她提著燈籠走近了楚逸,對那兩名護衛說道:「這是我的故友,下次可直接放行。」
那兩名護衛應了一聲,陸輕紫便帶著楚逸進了屋裡。
「趕路很累吧?」陸輕紫拿了椅子叫楚逸坐了,又親手泡了茶端到了楚逸跟前,「先喝口茶,我去給你下碗面吃。」
楚逸點了點頭,他一路過來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此刻確實有些餓了。
陸輕紫去了灶房下了碗面,又卧了一個雞蛋在上面,還未等進門,楚逸便已經聞到了香氣。
「這是你做的?」楚逸有些意外的看著陸輕紫放在他面前的那一碗麵條說道。
陸輕紫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面是中午的時候別人趕的,煮麵的雞湯也是別人熬的,我只負責下鍋而已。」
「味道很好。」楚逸吃了一口面,誇讚了一句道。
陸輕紫坐在楚逸對面看他吃著面,等他吃的差不多的了方才開口問道:「白雀庵的庵主,可有對你說什麼?」
以情挽婚 楚逸看了一眼陸輕紫道:「白雀庵主什麼都沒有說,司徒紫玉走之前也沒有留下什麼話。」
醜女爲後 陸輕紫眼中流露出几絲失望,看來司徒紫玉是不會幫自己的忙了。
打量著陸輕紫的神情,楚逸接著說道:「不過司徒紫玉寫了兩份信,白雀庵的庵主不肯給我,一定要你親自去一次白雀庵,交到你手上才罷休!」
陸輕紫聞言不由欣喜道:「司徒紫玉留下了兩封信?」
楚逸點了點頭,陸輕紫接著問道:「可是你去的時候,不是拿了我的簪子,即使這樣,白雀庵的庵主都沒有相信你?」
「是啊!怕是那兩封信里寫了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不肯輕易交於他人!」楚逸吃下了最後一口面,拿起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茶,接著對陸輕紫繼續說道:「看來,你要再去一次白雀庵了。」
殷少,別太無恥! 陸輕紫應了一聲,將桌上的碗筷拿去了灶房,再回來的時候,發現楚逸正轉頭看著不遠處躺著的溫燁,她邁步來到楚逸身旁說了一句道:「溫燁已經用過葯了,明日我便動身去白雀庵。」
楚逸微微一怔,回過頭看著陸輕紫道:「溫燁已經用過葯了?」
陸輕紫點了點頭,對他解釋道:「這藥用過以後會在這七日里呈現出假死狀態,就算我在這裡守著也是無意,去白雀庵來回也不過最多一日半的路程,還是先拿到司徒紫玉留下的兩封書信的好。」
楚逸想了想,看著陸輕紫問道:「清風城主會放過你?你再去一次,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
「是冒險了一些,不過不冒這一次險,司徒紫玉留下的兩封信我也拿不到。」陸輕紫說罷停頓了一瞬,有些猶豫的說道:「我走的這兩日,你可以留在這裡,幫我看著溫燁么?」
雖然有白芳雪在這裡,但是白芳雪手無縛雞之力,若是,若是這中間出什麼意外,那陸輕紫真的要後悔終生了。
楚逸應了一聲,回答的很是爽快,「好,我留在這裡等你回來。」
陸輕紫鬆了口氣,看向楚逸的眼神有些愧疚,「又耽誤了你兩日時間,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楚逸嘴角露出笑容,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揉了揉陸輕紫的頭,「你且安心去就是。」
等楚逸看見陸輕紫臉上表情不對時,方才發覺自己竟然做了這樣一個動作。
他收回手,兩人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陸輕紫站起身指了指溫燁此刻正躺著的床,看著楚逸說道:「我去給你準備被褥,你先在這兒睡一夜可好?」
楚逸點了點頭,溫燁的床很大,足夠容兩三個人,陸輕紫見他同意,便去拿了被褥鋪在了溫燁不遠處。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 白骨精修煉法則 陸輕紫鋪好了被褥看著楚逸道了這樣一句話,便回了自己睡榻。
因為溫燁跟她的睡榻之間只隔了一個屏風,此刻兩個人說話,自然也能聽得見,陸輕紫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無影山上,你去的時候,可見過可疑的人?」
楚逸應了一聲說道:「沒有,你是想問山上是不是有清風城主的人?」
「嗯。是啊!」陸輕紫淡淡說道:「我若是在那裡遇見梅雨鋒的人,怕是那兩封信我是拿不到了。」
楚逸枕著雙手,看著頭頂對陸輕紫道:「司徒紫玉已經封了嬪位,既然已經進了宮,清風城主也沒有什麼擔心的,想必已經將人都撤走了!」
「嗯,這樣我也容易些。」陸輕紫閉上眼,輕聲說道:「夜深了,睡吧!」
翌日天明,陸輕紫起身帶楚逸見過了白芳雪還有顧凝月,介紹了楚逸的姓名,卻對楚逸的真實身份陰霾了下來,並沒有同她們說實話。
「我今日要再去一次清風城,這兩日,他會在這裡。」陸輕紫吃過了飯,在同白芳雪在灶房裡洗碗筷的時候,對白芳雪說道:「你若感覺有什麼不對,直接叫楚逸,他定能護你們周全。」
白芳雪不解的看著陸輕紫問道:「有風華觀外面那些護衛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陸輕紫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白芳雪想了一會兒,似乎也明白了陸輕紫的擔心。
用藥以後才是緊要關頭,若是顧凝月對溫燁還有自己做了什麼,外面的那些護衛,可救不回他們的命! 陸輕紫帶了兩個護衛離開風華觀的時候,已經求顧凝月給自己又換了一副容貌。
只是饒是這樣,陸輕紫心裡依舊帶了些許擔心,梅雨鋒現在想必還在尋找自己的下落,這一次去清風城,看來要比上一次還要小心。
不然,怕是很難再回到風華觀了。
馬車行了許久,就在快要到清風城的時候,陸輕紫命護衛停了車,「你在這裡守著,我同他進城,明天天亮之前,我們若是還沒有出來,你知道該怎麼做罷?」
那護衛應了一聲,陸輕紫下了馬車,帶著另一名護衛向清風城去了。
兩個人進清風城進的還算順利,陸輕紫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看守城門的護衛,悄聲說道:「直接去無影山,沒有馬車,我們要走上很長的一段路了。」
那護衛想了一會兒對陸輕紫說道:「姑娘,不如我們租個馬車?」
陸輕紫搖了搖頭,「不成,去白雀庵的人很少,很容易引人注意,暴露行蹤。」
走了大概將近兩個時辰的功夫,陸輕紫終於到了白雀庵的門前。
叩響了白雀庵的大門,沒有多久,一名小尼姑便打開了白雀庵的大門。
「施主是來上香的么?」那小尼姑看著陸輕紫說道:「裡面請。」
陸輕紫一邊帶著護衛邁步進了大門,一邊對那小尼姑說道:「我是來找庵主的,來拿司徒紫玉留下的東西。」
這話一出口,那小尼姑不由多打量了她兩眼,只覺得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施主先進廳中稍等。」小尼姑引著她們到了廳里坐了,便去找了白雀庵的庵主。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候,白雀庵的庵主來到了陸輕紫的面前。
她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陸輕紫,眼裡帶了一些疑惑:「施主是陸姑娘?」
陸輕紫點了點頭站起了身:「是,小女子這一次再次前來叨擾,一是因為司徒紫玉,二也是想感謝那一日庵主幫助小女子下山。」
說著話,陸輕紫對白雀庵的庵主行了一禮。
她的聲音同陸輕紫一模一樣,再看那護衛之前同陸輕紫一起前來的,白雀庵的庵主便放下了戒心,對她說道:「施主客氣了,施主請隨我前來。」
陸輕紫應了一聲,跟在白雀庵的庵主身後一路來到了一處房間,那護衛守在了門外,陸輕紫進到了裡間,對白雀庵的庵主輕聲問了一句道:「司徒紫玉走的時候,可曾對庵主說過什麼?」
「梅城主派人一直寸步不離的監視著妙真,就算妙真想說,也不敢說的。」白雀俺的額庵主從一處柜子里拿出了一個帶鎖的盒子,打開了那上面的鎖,便拿出了兩封信遞給了陸輕紫道:「這是妙真臨走前的前一日交給貧尼的,既然陸姑娘已經親自來了,便交給姑娘了。」
陸輕紫道了一聲謝,從白雀庵的庵主手上拿過了那兩封信,只見其中一封上面寫著『陸輕紫親啟』五個大字。
而另一封,則是給溫燁的。
想必是司徒紫玉知道自己無法再見到溫燁,所以才將想說的話寫下來了吧!
「妙真說陸姑娘只能看寫給姑娘的那一封,另一封信,還是姑娘原封不動的,交給溫將軍。」白雀庵的庵主看著陸輕紫說道,語氣中帶了些無奈。
陸輕紫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小女子也沒有看他人信件的習慣。」
白雀庵的庵主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陸輕紫將兩封信放在了懷中,開口對她說道:「小女子時間有些緊迫,便不再多叨擾庵主了,他日若是還有機會,小女子再來拜訪。」
「施主慢行。」白雀庵的庵主送了陸輕紫出了門,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妙真,可會有性命危險?」
陸輕紫停下腳步看著白雀庵的庵主說道:「小女子也說不好,小女子上山的時候,這無影山已經安全了,今日小女子走了以後,庵主也儘早離開吧!」
白雀俺的庵主楞了一瞬,然後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姑娘提醒。」
陸輕紫帶了護衛下了山,拿到了書信,兩個人的腳步便也不由自主的比來的時候更快了一些。
到了城門的時候,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兩個人出了城門,不遠處等著陸輕紫回來的那一名護衛見她來了,便趕著馬車迎了上去。
陸輕紫上了馬車,便有些迫不及待掏出了懷中司徒紫玉寫給自己的那一封信,直接撕開看了。
司徒紫玉寫了兩頁,陸輕紫看完的時候,嘴角已經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司徒紫玉答應幫自己,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周慶武那般對自己還有溫燁,叫他們吃了這麼多苦不說,如今還要體驗生離死別的考驗,專業的深仇大恨,也是時候該還了。
這一次,不管結果如何,對於周慶武她一定不會放過。
陸輕紫將看過的信撕得粉碎,伸出手便從車廂的小窗里扔出了馬車之外。
而自己的手中,還有一封信是給溫燁的。
這一封信,明顯要比給自己的那一封厚上了許多。
陸輕紫心裡有些好奇,司徒紫玉會對溫燁說些什麼?
大概有許多心事要對溫燁說吧!所以才寫下了這麼多給溫燁。
若是溫燁能夠成功解毒,不知道他看見這些信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想了一會兒,陸輕紫最終還是沒有打開那一封信,畢竟已經答應了白雀庵的庵主,要交給溫燁,自己又怎麼能食言呢?
連夜回到了風華觀,陸輕紫下了馬車的時候,天已經快要破曉了。
進了屋子,楚逸坐起身看著門口的陸輕紫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陸輕紫點了點頭,「吵到你了?再睡一會兒吧!我也累極了。」
整整走了四個時辰,又坐了這麼久的馬車,陸輕紫只感覺自己全身又酸又乏。
楚逸應了一聲,見她沒有受傷便也重新躺了下去。
陸輕紫打了水洗了把臉,便直接躺在了自己的睡榻上,沒有多久,便直接陷入了夢鄉。 錢柏涵在這一日早朝結束以後,便被周慶武秘密叫去了宮中,將一半伏虎兵權交到了他的手中。
「朕已經查到了齊國餘孽的所在之處,你帶兵前去,務必要將其一網打盡!」周慶武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錢柏涵,「這一次,不許有任何意外出現!」
錢柏涵應聲行了一禮,當日便秘密帶兵離開了京城。
小路子在一旁看著,知道周慶武這一次,是下定決心要徹底清楚掉這些齊國的餘黨了,而那些暗藏在朝堂上的人,怕是也安穩不了幾日了。
夕陽西下的時候,有暗衛來到了周慶武的面前,「見過陛下,屬下有要事稟告!」
「什麼事,說吧!」周慶武看著那暗衛道。
「屬下在查詢溫燁與陸輕紫的下落的時候,突然查到了一件多年前的往事。」暗衛停頓了一瞬,然後對周慶武道:「司徒紫玉曾為溫燁做事,並且,似乎很是敬重溫燁!」
周慶武眼神一冷,司徒紫玉竟然是溫燁的人,那這次司徒紫玉能心甘情願的進宮,怕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朕知道了,還有別的事么?」
暗衛應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屬下已經查到了一些關於陸輕紫的線索,再過不久,應該就能找到他們的所在之處了。」
周慶武滿意的點了點頭,賞賜了那暗衛些東西,便叫他下去了。
那暗衛離開以後,周慶武坐在桌案前沉默了許久,方才站起身對小路子說道:「去零花宮。」
零花宮是周慶武安置司徒紫玉的地方,小路子見周慶武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言,便立刻去準備轎輦了。
到了零花宮的時候,一名美貌女子已經踏著月光緩緩迎了出來。
不得不說,司徒紫玉的容貌,無論看多少次,周慶武都依舊為之驚艷。
只是此刻,周慶武雖然還驚嘆於她的美貌,眼神卻已經冰冷了幾分。
這一夜,零花宮中,周慶武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問出的問題,卻幾乎個個猶如一把利刃一般叫司徒紫玉心中直顫。
直到翌日早上周慶武離開的時候,司徒紫玉都還沒能從這驚恐中回過神來。
進了宮裡,伴君如伴虎,一步走錯了,便可能沒了性命。
惡魔就在身邊 昨夜周慶武同自己說的話,無論怎麼想,都像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同溫燁有過關聯。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麼今後的事,怕是要險而有險了。
風華觀中,陸輕紫正拿著毛巾為溫燁擦著身子,如今天氣炎熱,即使此刻溫燁感受不到,陸輕紫也依舊不想叫他渾身是汗的躺在這裡。
等陸輕紫為溫燁擦過了身子,門外一名護衛來報道:「陸姑娘,將軍已經離開京城了,剛剛特意派人來告訴姑娘,在將軍回來之前,姑娘都不要踏入京城。」
陸輕紫微微一愣,看著那護衛問道:「你們將軍離開京城了?」
那護衛點了點頭,對陸輕紫說道:「將軍被陛下派去剿滅齊國餘孽了,這一段時間,怕是都不能回來了。」
陸輕紫聞言不由皺眉,周慶武派了錢柏涵去剿滅齊國餘黨,那麼就不能借著錢柏涵的手送信進宮給司徒紫玉了。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不會去京城。」陸輕紫看著那護衛說道:「你下去吧!」
那護衛應聲下去以後,陸輕紫看了一言床榻上躺著的溫燁,眼裡多了有些憂愁的味道。
不算今日,還有五天的時間,溫燁才能醒來。
而這五日里,是最後的平靜了吧!
陸輕紫幽幽嘆了口氣,白芳雪進門看著陸輕紫的模樣,不由勸了兩句說道:「別想太多了,已經用了葯,還是往好了想吧!」
陸輕紫嘴角扯出了一個苦笑,看著她說道:「我知道,只是還是覺得有些、有些害怕。」
白芳雪走到了陸輕紫身邊,拉起了她的手說道:「走吧,出去走走!別總悶在屋子裡。」
陸輕紫站起身,同白芳雪來到了院子里,這風華觀雖然還算寬敞,但是若是用來散心就有些小了。
「去外面走走吧!就在這附近逛逛,應該也不會有事的。」白芳雪看著陸輕紫說道。
陸輕紫看了一眼溫燁的屋子,卻是搖了搖頭:「不了,就在這裡坐一坐吧!」
白芳雪點了點頭,同陸輕紫一起坐在了石桌旁,「對了,我好像忘了同你說,楚逸臨走的時候有叫我告訴你,他來找你的時間大概有變,七日以後,可能來不了風華觀。」
「沒事,到時候我們若是要離開這裡,我會留一個人在這裡等他,告知我們的去向。」
陸輕紫說罷了這句話,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看著白芳雪說道:「以後你想過么?有什麼打算?」
白芳雪聽見陸輕紫的這個問題微微一愣,對她說道:「我沒想過,你呢?若是溫燁醒了,你想做什麼?」
陸輕紫笑了笑說道:「如果溫燁有幸解了身上的毒,我想找一處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避世。溫燁答應過我,不會再參與朝堂紛爭,會跟我一起離開。」
白芳雪不知道怎麼,竟然對陸輕紫升起了兩分羨慕。
「你若是願意,可以跟我們一起,溫燁想來也不會介意的。」陸輕紫真心實意的看著白芳雪說道:「你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去錢柏涵那裡,我會同他說明,他會善待你的。」
白芳雪知道陸輕紫是真心為自己打算,心裡不由有些感動。
畢竟這麼久下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為自己著想。
「若是有可能,還是去錢將軍那裡的好。」白芳雪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著陸輕紫說道:「畢竟,我總不好溫燁醒來以後,還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這一日,兩個人說說笑笑倒是也這麼過去了。
只是誰承想,晚上的時候,一名護衛突然來到屋中對正在用飯三人說道:「陸姑娘,齊聽琴已經查到了顧小姐的行蹤,現在正在來風華觀的路上。」
陸輕紫看向顧凝月,只見她眼中,正慢慢浮現出冰冷殺意! 窗外夜色如墨,顧凝月原本清秀柔弱的面容卻顯出了十足的冷漠。
陸輕紫心裡一顫,連忙收回目光,看向那護衛問道:「齊聽琴帶了多少人來?」
那護衛拱手回道:「只帶了六人,大概明日下午,便會到達風華觀,姑娘可要現在便要離開?」
若是現在離開,倒是也能避開齊聽琴,只是現在溫燁還不太方便挪動,陸輕紫不免有些猶豫不決。
「現在如果走的話,能去哪裡?」白芳雪微蹙了眉頭,抬眸對那護衛問道:「這附近還有什麼安全的地方么?」
那護衛想了一會兒,對白芳雪說道:「這附近沒有,但是前面的洛城裡倒是有一處的安全的地方,只是要等天亮以後才能過去,現在已經過了開城門的時候了。」
「你先下去吧!容我們想想。」陸輕紫看著那護衛說了一句道。
等到那護衛離開以後,陸輕紫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顧凝月說道:「你想對齊聽琴動手?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話么?」
顧凝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對陸輕紫說道:「我自然記得,所以你若說天亮以後離開這裡,我也不會有什麼異議,畢竟溫燁還沒有個結果,我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