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孫岩說話,大門被常刀伸手推開,孫岩真的很想讓常刀這小子等一下,畢竟這個地方大家都是第一次過來,而且這裏的狀況也有些詭異。
但是常刀卻一個矮身鑽了進去,手中拿着一把長刀,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這麼多刀。
但是常刀前進了沒有多遠,就停了下來,手向後一擺,孫岩幾人也跟着停了下來。
「什麼情況?」孫岩輕聲問道。
常刀低聲回道:「老大,前面有動靜,估計是突變體。」
孫岩萬分意外,現在幾人面前根本什麼都沒有,剛剛自己也聽了,沒有什麼聲音,想到這裏不由得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這個常刀真的越來越神秘了。
孫岩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在什麼位置能確定嗎?」
常刀緩緩的閉上眼睛,不一會茫然睜開:「前面第一個向左的轉角三米處有三隻,第二個向右的轉角口有兩隻。」
孫岩回頭看了眼劉英,劉英看懂了孫岩的意思,點了點頭,緊接着。
「嗖嗖嗖」
幾把飛刀瞬間飛出,沖向了前面的轉角處。
「噗、噗……」
幾聲低沉的聲音傳來,常刀依舊閉着眼睛,不一會回頭朝幾人點了點頭,繼續起身向前走去。
幾人穿過了大廳,破敗的牆壁上已經不復原先的雪白,上面到處都是噴濺而出的黑血,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粘稠物,整個醫院古怪的很。
孫岩幾人剛剛走到第一個拐角,向裏面探頭看了一眼。
「噠噠噠」
猛然間前面突然傳出了一串清晰的腳步聲,幾人連忙將身體再次縮回牆角。
「誰看到了?什麼東西?」孫岩轉頭問道。
可是身後的廖盼和常刀都皺着眉,搖了搖頭。
「隨時進行探知,咱們走!」孫岩小聲的交代了廖盼和常刀,緊了緊手中的黑刃,接替了常刀的位置,在前面打前鋒。
可是剛剛往前走了沒多久,那道腳步聲再次響起,跟着一起出現的還有一道黑色的人影,那道人影卻一閃而逝,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嗖」
孫岩身後的常刀,猛然一下沖了出去。待孫岩幾人趕到常刀已經沒影了。沒有辦法,孫岩只能和劉英、廖盼在周圍找人。
「剛剛沒有察覺到嗎?」孫岩低聲向廖盼問道。
廖盼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有一些突變體的位置感應,剛才那個快速的影子,完全沒有感應。」
孫岩點了點頭,有些無奈起來現在剛進大門,就丟了一個人。
環顧整個醫院,一進去是一個大廳,很空曠,一些等待用的椅子,此時已經完全零散。
腥臭的味道充斥着整個大廳,滿牆滿地的烏黑血液,零零碎碎的還有一些血肉內臟散落。
孫岩微微皺眉,看着這些痕迹他發現這裏曾經發生過戰鬥,但是奇怪的是,戰鬥的方向是向內的。
也就是說突變體或者屍化獸,是從外面衝進來的。有過一些抵抗的痕迹,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擋住,現場的雜亂還有血跡,可以很有效的說明這個情況。
在廖盼的感應下,幾人匆匆的略過一樓,孫岩和劉英一前一後的將廖盼護在中間,直接走上樓梯,來到了第二層,這裏是一些做檢查的地方。
整個醫院一樓是大廳,二樓到四樓都是檢查的地方,五樓到八樓則是病房。身後的廖盼輕輕地拉了一下孫岩的一角,幾人紛紛停了下去。
「這裏剛剛有很多感應,但是現在一個都沒有了。」廖盼緊張的對孫岩說道,眼神中有着濃濃的疑惑。
「下次你在感應到,立即控制一個。」孫岩拍了拍她有些發涼的小手,「跟緊我。」
說完再次向二樓邁去,來到了二樓,孫岩向周圍看去。
有些奇怪,這裏看上去什麼都沒有,但是隱隱約約間的那種危機感卻越來越嚴重了。而衝過來的常刀彷彿憑空消失一般,一點痕迹都沒有。
孫岩反手一揮,一張火球符出現,緊接着一道火光飛出,這一次火球沒有圍着孫岩懸浮,範圍沖向了前方。
在馬上要遇到牆壁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緊接着沿着牆壁向前移動。這個二樓是有着很多的窗戶,但是外面的牌匾,還有霧氣讓整個二樓黑漆漆的沒有光亮。
查探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幾人再次向樓上走去,在三樓里幾人找到一些醫療器械,還有一些醫用物資、藥品,孫岩揮手收到了符咒里。
沒有耽誤多久,很快幾人就來到了五樓,這時候孫岩的隊伍已經增加了三隻突變體,是在前兩層控制的,但是詭異的是,廖盼明明感覺到了很多突變體,可是一上去就全部消失了,僅僅剩下廖盼控制的突變體,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從五樓開始就是病房了,房間一多就意味着危險和未知的東西也多了,一上到五樓是一個走廊,沒有任何光亮,兩旁是很多病房,幾個人來到房間門口,裏面擺着很多病床。
懸浮火球大致的飄了一下,孫岩正準備繼續往前走,身後的廖盼再次拉住了他。
「這層的突變體沒有消失。」廖盼輕聲說道。
「還有,咱們樓下的突變體又出現了。」廖盼又補充了一句。
孫岩點了點頭,這個醫院實在是有些詭異,這個讓突變體消失在出現的手段,他不相信這個情況是偶然發生的,相對這個想法,他更傾向於是有什麼東西讓孫岩幾人進入陷阱之中。
發現了突變體的痕迹,接下來就是幾隻突變體探路的過程,破門阻擋,能對付的突變體直接處理了,處理不了的,劉英的飛刀就會出手解決。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一個大門緊閉的房間,那是最後一個房間,剛剛廖盼已經警示孫岩幾人,這裏面有一隻比較低級的屍化獸。
走到門前孫岩停下腳步,他的謹慎讓一旁的劉英和廖盼都緊張起來。
「嘭」
一腳踹開房門,三隻突變體沖了過去,緊接着孫岩和劉英、廖盼就跟了進去,老操作,沒意外,廖盼的控制隊伍中多了一隻屍化獸。
「岩哥?你說常刀會不會有事啊?」劉英控制着飛刀在身周漂浮,看了看門外的走廊,對着孫岩問了一句。
「我總感覺他現在沒有事,不過咱們也要加快速度了。」孫岩的這種感覺很奇怪,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只能含糊的回了一句。
再次登樓,這是醫院的第七層了,孫岩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他猜測,為了包圍自己幾人,不可能將最終的殺招放到第八層。
「大家小心一點。」孫岩回頭囑咐了一句。
還是老樣子,搜索所有的房間,突變體衝進去,然後才是孫岩幾人,但是就這樣意外出現了。
在走廊里的一個房間,房門緊閉着,廖盼控制的的幾隻突變體,居然沒有成功的衝進去。
緊緊的盯着眼前的門,孫岩微微皺着眉頭。
咔嚓!
本來想試一試的孫岩,把房門的手把給轉開了。身後的劉英望着孫岩的背影,她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給他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空寂的房間里,這聲開門的聲音顯得異常的突兀。
「吱嘎」
緊接着開門的聲音響起,孫岩看着漆黑的房間里,抬腳就要邁進房間。
「唰」
突兀間,一道金色的刀芒猛然刺出。
「當」
孫岩的精神一直在警惕著,黑刃一翻擋住了刀芒,他身形一動竄了進去,火光閃爍,兩個火球出現在房間里,火光照亮了周圍。
這裏很大,也很亂,正跟孫岩交手的正是常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常刀給眾人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
孫岩微微皺眉,幾招過後他突然發現對面常刀,出招都是非常獃滯的,沒有什麼變招,動作也很僵硬,目光微凝,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傷。
「當」孫岩架住了劈過來的金色長刀,猛然間他發現常刀的眼睛不一樣了,一雙眼睛彷彿蒙了一層白霧似的,絲絲霧氣從眼中飄散出來。
「唰」
揮刀將他逼退,孫岩自己也向後退了一段距離,轉頭對兩個女孩喊道。
「常刀可能被控制了,周圍肯定有情況,注意警戒。」
還沒等孫岩說完,常刀再次撲了上來。
「呼」
白熾色的火焰瞬間點燃,孫岩這一次沒有放水,幾乎是瞬移一般,孫岩就來到了常刀身前。
「嘭」
一隻拳頭,重重的轟在了常刀頭上。下一刻,常刀「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哇」
張口突出一口黑血,絲絲霧氣飄散在空中。
孫岩連忙過去查看,看到常刀只是昏迷,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岩哥,他怎麼了?」廖盼湊過來張口問道。
孫岩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了,他剛剛應該是被控制了。」
「呃啊。」
一陣呻吟聲,將幾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你怎麼樣?」孫岩連忙湊了過來。
「咳咳,我沒事。」常刀搖了搖頭說道。
「剛剛在一樓看到的那個影子,是一個人。」常刀開口繼續說道。
「一個人?」
「沒錯,就是發現這個,才馬上追了上去,但是剛拐進一個房間,突然感覺一陣眩暈,緊接着就到了這裏,後來在這裏搜索的時候發現這裏是七樓了。」
「直接到這裏嗎?」孫岩眉頭微皺,低聲問道。
「嗯,沒錯。」
聽到了常刀的回答,孫岩皺起了眉頭,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了,果然有什麼在控制着。
「之後吶?」劉英也插了一句。
「之後我就找到了那個人,但是還沒說話,就突然出現了幾隻突變體,我就出手了,剛剛擊殺了最後一隻,冒出來一股煙氣,再然後就不清楚了。」
常刀將整個事情說了一遍,孫岩遞給他一些食物和水,讓他先休息一下。
「對了,頭兒,你們是怎麼來的?」常刀喝了一口水問道。
孫岩簡單的說了一下幾人上來的情況,常刀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沒看到那個人嗎?」常刀疑惑地問道。
孫岩搖了搖頭。
「岩哥接下來怎麼辦?」劉英在一邊問道。
「既然都到了這裏了,不往裏去的話,有點對不住這裏的主人啊。」孫岩嘴角翹起,淡淡的說道。雲霧散去,露出沐鋒的真實面容。
清風拂過,天地間的色彩彷彿在一瞬間被那張臉奪去光芒變得黯淡許多,下方落夢泊岸邊早已盛開的鮮花紛紛自卑低頭,重新解封的落夢泊中魚兒忘了遊動沉入水底。
周沉飛看着那張臉,目瞪口呆,哪裏還有半點慵懶疲倦的模樣?
沐鋒沒想到江星明會直接將他的
《被慫狗奶大的我只能搞幕後》第一百七十四章三人談話 「噓!」
出乎秦始皇意料的是,這次卓草開門並未刁難他們。而是非常乾脆利落的打開房門,並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是何意?
現在這點可還沒人入睡,尋常黔首怕是在家揍孩子玩。平時府上也都會點羊油,總不至於這麼早就歇息。
「從咸陽回來了?」
「嗯。」
「見了不少人吧?」
「有問題嗎?」
卓草冷冷一笑。
裝,你接着裝!
裝的還挺像這麼回事的。
「是不是又一毛錢沒帶回來?」
「沒辦法,人情往來花費頗巨。」
「呵呵呵……」
見卓草皮笑肉不笑的,秦始皇頓時心中升起股無名之火。
片刻后,劍心又是笑嘻嘻地拉著白季的胳膊輕聲問道。
「少主,待會進了觀里,你可不能再這樣說話了。」
白季抖了抖身體,只覺得這聲音甜到掉牙。
果然,女人只會亂了我的心。
白季板了板臉色,輕聲解釋。
「沒事,星官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就行了。」
「言不端,行不正,心不誠哦~」
「那要看你拜的是天上的星官,還是心裡的星官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在稍顯安靜的上山路上,有些顯眼。
星守觀中,一道目光收回。
離落山不久的日光自窗戶的格子間照在男人的臉上,將他的側臉以光影分隔成了一個個的小格子,唯有其額頭上一枚「井」字,顯得甚是顯眼。
「靈性心性過人,只可惜明珠蒙塵……」
男人輕聲的呢喃,散於風中。
(ps:上推薦的關鍵時期,老哥們點點追讀,投投票票,如果能再有一點點打賞就更好啦~另外角色也可以比比心嘛……想要一個角色人物卡。球球惹!) 就在這個時候,許林的手機電話響了。
許林目光一看,發現來電顯示是柳琴。
接起電話,柳琴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長官,你找我?」
許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單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出聲說道:「恩,晶晶訓練得怎麼樣了?」
因為他要帶海晶晶一起潛入龍虎社尋找證據。好看看天堂之吻究竟流到哪兒去,又是誰在幫忙的,但是在這之前。必須要讓海晶晶做好準備,因此許林就讓柳琴幫忙負責訓練。
柳琴在總戰區的時候,也是一名出色的間諜,負責滲透、偵查之類的任務,而且完成得非常出色,正好可以用來教導海晶晶。
聽到許林的話。柳琴回答道:「晶晶的天賦不錯,已經把我教給她的全部學會了,但是……我怕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戰場上哪裏可能會讓你準備好才上去戰鬥的?既然她都已經學會了,那麼你帶她回來江南小築,我們晚上就行動吧。」許林回答道。
「是,長官。」
掛掉電話后,許林的房門就響起了「咚咚」的聲音,許林一愣,起身打開房門,卻是汪蠻蠻。
看到汪蠻蠻,許林一怔,旋即就出聲問道:「蠻蠻?你回來了?」
汪蠻蠻點了點頭,說道:「我聽說你今天出院了,我就提前回來了,你怎麼樣,傷勢還好嗎?」
許林聞言,心中頓時感動,他笑着擺了擺自己的手臂。說道:「好啦,現在都已經痊癒了呢!怎麼可能還會不好呢?」
汪蠻蠻白了他一眼,說道:「既然好的話,那麼明天就跟我去參加青藤俱樂部的戶外活動吧。」
許林聞言,臉龐上露出了一抹錯愕之色,問道:「什麼戶外活動?」
如果換成平時的話,汪蠻蠻肯定會生氣的質問,不過考慮到許林受了傷的原因,她罕見的沒有生氣。而是出聲說道:「青藤俱樂部的戶外活動,當初已經跟你說過了,難道你忘記了嗎?」
許林回想起來,在與水冷涵吃飯之前,汪蠻蠻似乎提到過這麼一件事情,只不過那不是隔天的事情嗎?怎麼現在還需要參加?
許林的目光閃爍著疑惑之色地望向了汪蠻蠻,汪蠻蠻也看到了許林眼中的困惑,當下就出聲說道:「因為你受傷了,我拒絕參加了。然後他們決定推遲這個活動的舉行。」
「啊?還有這等事情?」許林頓時錯愕,「那豈不是浪費了佈置的一切嗎?」
「這倒是沒有什麼,因為我沒有去,再加上下雨天,所以就延遲了一個星期,剛好到明天。」汪蠻蠻說道。
「你們土豪真的是有錢任性啊!」許林輕嘆一聲。滿臉肉疼之色,就那麼多錢,肯定可以讓自己吃上不少頓飯了呢!
許林的話,讓汪蠻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張口說道:「總之明天早上六點你跟我一起過去。」
「啊?這麼早?」許林的臉龐上再一次露出了錯愕之色。
汪蠻蠻的秀眉微微向上一挑,看着許林,開口說道:「怎麼?有問題?」
「呃……沒問題……」許林出聲說道。
汪蠻蠻看着許林臉上的表情,美眸眯了眯,彷彿要將許林看穿了一樣。很快她的俏臉上就露出了淡然之色,說道:「既然你明天有事情的話,那我就不叫你了。我找別的男人一起去好了。」
聽到「別的男人」四個字,許林驀然想到了當初他與汪蠻蠻開車回家在電話里好像聽到了有一個男人的名字,難道汪蠻蠻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見那個臭男人?
不行!這怎麼可以?絕對不允許!
當下。許林就像是屁股下裝了一個火箭筒似的,「噌」的一聲就站起來,非常傲嬌地說道:「去!我怎麼可以不去?我當然要去了!既然是老婆大人吩咐的,我怎麼可能不去?」
「誰是你老婆?不要臉!」汪蠻蠻聽到「老婆大人」四個字,頓時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然後心裏美滋滋地轉身離開了許林的房間。
等到汪蠻蠻離開后,許林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一拍額頭,無奈地自語道:「這一下子,可真的是麻煩了。」
……
等到柳琴和海晶晶兩人回到江南小築,許林找來了她們兩人。開了一個會議,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番后,臉龐上露出了無奈之色,對着她們說道:「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了,今晚的行動,只能夠暫時取消了。」
柳琴聞言。黛眉一蹙,說道:「長官,恐怕不能取消!」
許林一怔,問道:「為什麼?」
柳琴沉聲說道:「在剛剛我得到線報,今天龍虎社的社長將會與進行一次比較大的交易,而且這一次交易還有龍虎社背後的人一同前往,這是一個一箭雙鵰的絕佳好機會,一旦錯過了,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柳琴的話,讓許林瞬間錯愕了起來,他皺着眉毛問道:「消息確實嗎?不會是一個陷阱吧?」
自從來到龍圖市后,許林就已經遭遇到不少陰謀詭計的埋伏,所以他現在必須得小心翼翼才是,那些玩戰術的人,心都賊贓的,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會踏入其中,直接萬劫不復。
聽到許林的提問,柳琴的臉龐上也是露出認真之色,沉聲說道:「我已經反覆確認過了,這個消息準確無疑!」
許林這一下子就犯難了,因為明天他還得跟汪蠻蠻一起去參加那個什麼破俱樂部的戶外活動,但是這裏有出現了一個能夠將這群害群之馬繩之以法的絕佳機會,偏偏兩者之間都發生在這個節點上。
如果自己不去的話,許林很難擔保會發生什麼意外,畢竟他們要面對的可是天堂之吻的勢力,如此渾厚的勢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抗衡的。
至於出動南劍……這是怎麼都不可能的事情,那是屬於國家特種部隊,在沒有接到正式通知前,他們是不可以妄動的。
想到這裏,許林就感覺到頭疼,這真的是一個左右兩難的選擇題。
。 在陸豪傑的帶領下,陸浮空順利地從軍械司領到了他的軍械。
一身鋥亮的鐵甲,一桿長槍。
這些軍械不僅平平無奇,而且對陸浮空也是真的沒用。
但是陸浮空卻不得不換上鐵甲,帶走長槍。
不久,陸豪傑和陸浮空兩人來到午門前,由於早朝尚未開始,諸位大臣都在午門外等候。
沿途,幾乎每個人見到陸豪傑都恭敬地行禮,說一句「見過大將軍」,陸豪傑也一一點頭回應。
陸豪傑帶著陸浮空從側門先通過午門,來到太和殿前,讓陸浮空接替一名當值的廷衛。
至此,陸浮空正式當值。
……
與此同時,未央宮。
這裡是大周皇朝當朝女帝周挽月的寢宮。
大周國祚綿延一千五百年,周挽月是唯一一位女帝。
先皇在駕崩之前,曾召集所有子嗣,選擇繼位之人。
奈何大周立國千餘年,腐朽之風早已在貴族之間盛行,皇室也是如此。
先皇的目光掃過一眾皇子,發現竟無一人能擔大任。
於是乎,先皇一怒之下選擇了心性和修行天賦都極佳的周挽月繼位,成為大周立國以來唯一一位女帝。
各地藩王早有造反之意,於是以此為由發動叛亂。
如今,八王聯軍正在圍攻中州。
朝廷僅憑一州之兵,抵禦八王聯軍,壓力頗大。
陸豪傑身為鎮國大將軍,不能輕動,以免引起中州百姓恐慌。
所以,中州平叛軍的統帥為陸豪傑之下第一人——驃騎大將軍張旭。
雖然張旭的修為比不上陸豪傑,但他也是養魂境高階的宗師,戰力極強。
但是以一州兵力抵禦八州,難度頗高,所以戰局僵持不下。
大周皇朝顯然已入危局。
周挽月雖然貴為女帝,卻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難以承受此番壓力。
此刻,周挽月正在猶豫,是否要動用先祖留下的秘寶。
大周皇朝曾有先祖突破大宗師的極限,抵達第七境,飛升上界。
飛升前留下了一件極其珍貴的秘寶,宣稱危急時刻動用此秘寶,說不定能救於危難中的大周皇朝。
如今正是大周皇朝的危急時刻,但是周挽月依舊猶豫不決,因為她實在不知道這枚紅彤彤的丹藥到底有什麼用。
沒錯,大周先祖留下的秘寶就是一枚紅彤彤的丹藥。
猶豫再三,周挽月決定一試,她小心翼翼地把丹藥從秘盒裡面拿出來,然後一口吞下。
良久,無事發生!
「什麼情況?難道這枚丹藥不是用來吃的?」周挽月心中滿是疑惑。
這時,周挽月的貼身宮女走了進來,她行禮道:「陛下,早朝時間到了。」
周挽月心中還在為錯誤使用先祖留下的秘寶而懊悔,但事已至此,她只得先上早朝,與群臣商議平叛對策。
在宮女的簇擁下,周挽月從偏門走進太和殿,坐在龍椅上。
群臣已然就位,齊齊躬身行禮,高喊「見過陛下」。
周挽月強裝威嚴說道:「諸位愛卿平身。今日早朝的重點,還是如何平定叛軍,諸位有何良策?」
太和殿下方的文臣行列,一位站位靠前的老臣出列。
「陛下,平定八王之亂,老臣共有兩策。」
周挽月莞爾一笑,說道:「李尚書請說。」
「其一策,張旭將軍精通兵法,其宗師高階修為足以對抗聯軍統帥,平亂軍更缺精兵,可於中州招募通脈境和練氣境的修士,訓練成軍。
其二策,鎮國大將軍如今為宗師圓滿,距離大宗師之境僅有一步之遙,大將軍親自統兵,可抵禦八王聯軍。」
周挽月聽后默默搖頭。
「李尚書,你這兩策只能抵禦八王聯軍,卻無法擊潰聯軍,朕要的是平定叛軍之策。」
李尚書嘆息一聲,告罪回歸隊列。
「諸卿可有良策?」周挽月再次問道。
朝堂上議論紛紛,卻無一人提議。
良久,一位武將走出隊列,提議道:「陛下,若能請大宗師出手,叛軍輕易可破。」
頓時,朝堂陷入沉寂。
大宗師實力超群,自然可以隨手鎮壓叛軍。
大周皇朝明面上有兩位大宗師,一位是皇室成員——周挽月的三叔周成傑,一位是上任鎮國大將軍葉太然。
但是誰能請動?
大宗師已經脫離了世俗,常年苦修,以求破境飛升,追求長生,根本不理凡俗之事。
除非大周將亡,否則他們不會出手。
此刻,大周處境雖險,卻還沒到即將亡國的地步。
周挽月無奈嘆息,朝堂上人才濟濟,竟無一人能出良策。
這時,一道聲音在周挽月耳邊響起。
「無語,不就是八王叛亂嘛!讓河邊的老頭去不就鎮壓了。」
「誰?」周挽月心中驚疑。
周挽月雖然年紀尚輕,僅有十九歲,但她卻是修行天才,已是練氣之境,感知很強。
她敢肯定,身後只有幾位宮女,可這聲音分明是男聲!
「啊~~,就這點小事,有什麼好商量的,打擾老子睡覺!晦氣!」
「楚秦,那我們就在這裡住下嗎?」曦娥開口道,「我感覺,這裡應該沒有師尊的蹤影。那個什麼伏羲城和蚩帝城的可能性最大,尤其是蚩帝城,那個天戕老人說了,我的化生帝法,就是來自蚩帝一脈。」
「沒關係。」楚秦說道,「如果你師尊在這裡,那我們一定能夠找到,不急,不急。」
「我看,火寧兒看不看上你,倒是不一定,你必定是看上那個火寧兒了!」比比東撅了撅嘴道。
一國之主,美若天仙。這不正附和lsp系統的指向么?
楚秦,猜測,火寧兒,絕不簡單。
反正這生命禁區太過迷茫,倒不如先找個立足之地。
正當楚秦要奮力狡辯之時,一陣動聽的聲音傳來,「楚秦恩人。」
楚秦和眾女,循聲看去,只見火寧兒正翩然而來。此刻的火寧兒,不再穿著那勁爆的鎧甲,換了一身火紅色的長裙,頭髮也是披散下來,由之前的熱情似火,變得溫柔似水,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海法監獄。
陸俊剛走出房間,就聽到外面鬧哄哄的。
走到前面一看,原來是大廳里,格雷西的哥哥鄧普斯與之前見過的費爾頓正在對格雷西說著什麼,旁邊的奧布里臉色很難看。
他放低腳步,只聽鄧普斯咬牙切齒地說道:「本來我想出來與你匯合,好歹也能出點力,可誰知被二叔攔住,他說如果你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出來也沒用……」
一旁的費爾頓臉色平淡,似乎沒有絲毫愧疚之意。
格雷西並未發怒,她掃了費爾頓一眼,對鄧普斯說道:「二叔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我被秘黨的人抓住,那脫離秘黨的責任,自然由我來承擔,與你們其他人沒有關係。」
鄧普斯怒目圓睜:「怎麼能這樣!我雖然不如你,但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一個人站出來做這些事情。我是你哥!」
聽聞此言,格雷西的目光閃了閃,顯然是有所觸動。
這時一旁的費爾頓出聲道:「昨天斯塔克先生親口說過,如果小姐連這都應付不了,那還談什麼退出秘黨。」
看到鄧普斯憤怒的目光,他又冷笑一聲:「你也別急,執行部的人雖然走了,可事情才剛開始。我們在芝加哥和歐洲那邊的人傳來消息,日本分部的源稚生和以加圖索家族為首的元老會成員很快就會抵達海法監獄,到那個時候,自然有你出力的時候。」
聽聞此言,鄧普斯吃了一驚。格雷西的目光也是陡然一凝。
鄧普斯驚訝道:「源稚生?他……我知道,是2003級的畢業生,也是眼下日本分部的執行局局長,血統『A』級,據說還是日本分部下一任的領導者。這樣的人,為何要來我們這裡?十年前那件事,和日本分部可沒有關係!」
這時陸俊便開口解釋道:「源稚生此次來,是為了找他的妹妹繪梨衣。她與路明非一起失蹤,現在生死未卜。」
鄧普斯聞言,看到陸俊走過來后,面露愧疚與感激之色,誠懇道謝:「之前多虧了你,不然格雷西現在恐怕還在秘黨那些人手裡。」
陸俊擺擺手:「我們本就是朋友,再說你我兩家從父輩開始就關係密切,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感謝的話反而生分了。」
聽到這句話,鄧普斯與格雷西的眼裡都閃過感動之色,只有費爾頓在旁邊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格雷西看向費爾頓:「二叔究竟是什麼意思?眼下最需要擔心的恐怕還是加圖索家族那些人。」她的目光凌厲:「就算你們不幫忙,也絕對不能在背後捅刀子,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們!」
費爾頓從小看著格雷西長大,因此並未懼怕。他淡淡道:「斯塔克先生的意思是,你作為家族的繼承人,同時也是眼下唯一掌控了領域的混血種,自然由你全權負責。」
他接著道:「家族的力量你也清楚,『A』級就那麼幾個,算上你、鄧普斯、我還有斯塔克先生,也就那麼寥寥幾個,如果你萬一失敗了,難道家族也要跟著你一起陪葬嗎?」
格雷西閉目不言,深吸了一口氣。
她雖然從來都沒指望一向與自己關係差的二叔會願意主動幫助自己,但真正聽到時,還是有些失望。
可是,費爾頓所說的,卻也是她最擔心的。
她要脫離秘黨已經是下定決心要做的事,與秘黨的人翻臉,甚至互相廝殺也在預料之內。
可是……萬一失敗了呢?
縱然她能將生死置之度外,可如果家族所有精英混血種全都跟她一道對付秘黨的人,那一旦失敗,豈不是全軍覆沒的滅族之禍?她不會也不敢將希望寄托在秘黨的『仁慈』上,尤其是她很清楚,加圖索家族對待敵人絕對是會斬草除根的。
房間里沉默了一會兒,格雷西才開口道:「二叔的意思,我明白,總要給家族留下一條後路的。」
陸俊靜靜看著這一幕。這是歐內斯特家族的事情,他一個外人確實不好開口。
他來幫忙,可以隨時置身事外,但對於格雷西而言,這卻不能不說是一步險棋。
雖然脫離秘黨后看似是海闊天空,可這中間要面對的危險卻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他捫心自問,如果換作是自己,恐怕還不一定能像格雷西這樣有魄力。
他也暗自琢磨,該如何想辦法將這裡的事情傳遞給龍淵那邊。這種重要的情報,絕對是有價值的。
如果能得到那邊的回應和指示,他做事也更有底氣一些。
費爾頓見狀點頭道:「眼下這裡沒有外人,我也便直說了,斯塔克先生的意思是,我們兩邊的關係本就一般,這反倒成了對付秘黨的一個借口:如果成功,自然是兩邊合力一起發展家族;但萬一失敗,也好壁虎斷尾,給家族保留下希望,不至於有滅族之禍。」
格雷西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我明白了,那就這樣辦吧。」
不料,說完話后,費爾頓竟然還沒走。他咬咬牙,猶豫了幾秒才說道:「雖然是這麼說,但你這邊沒人幫忙也確實不行,我好歹也是『A』級,就留在這裡幫你吧。這樣一來,鄧普斯、你、我,再加上陸俊,還有其餘的幾個人,也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應當不至於讓加圖索家族小看了去。」
格雷西聞言吃了一驚:「費……費爾頓叔叔,你真願意留下來?」
費爾頓點頭,正色道:「脫離秘黨這件事,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但我是贊成的。與其這麼憋屈的活,倒不如破釜沉舟!」
其實費爾頓早就想這麼說了,只是一直在斯塔克先生那邊不太方便。或許斯塔克也看出了他心底的想法,才會默許他留在格雷西這邊。
畢竟,斯塔克那邊的事情已經步入正軌。
他是否留下,意義已經不大了。
格雷西大喜:「好,太好了!有你在的話……」她握緊拳頭,剛要說話,忽然奧布里捏住耳麥,皺著眉頭聽了一句,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機場那邊來人了,波音客機,好像是日本分部的人。」
眾人都是一驚:「來得這麼快?」
雖然從理論上說,源稚生此行與他們並無衝突,但在這種關鍵的時間節點,他們又怎敢放鬆?
要知道,執行部的人也才剛剛離開而已,聽說源稚生是從芝加哥來的,誰知道這裡面是否會有校董會或是加圖索家族的陰謀?
因此眾人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鄧普斯見狀,主動請纓:「既然這樣,那我去接一下,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格雷西搖搖頭:「不,你一個人不保險。萬一出了事……」說著,她便站起來,想要一起去。但或許是毒氣的藥性還未完全消除,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陸俊見狀皺眉道:「你別逞強,還是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也去一趟。源稚生這次來肯定是為了繪梨衣,而繪梨衣又和路明非在一起,因此我也脫不了關係。有我在,就算加圖索家族想要搞什麼陰謀,也沒有問題。」
眼下格雷西最信任的人,除了哥哥鄧普斯和奧布里,恐怕就是陸俊。
在她心裡,陸俊恐怕要比她的二叔斯塔克還要更靠譜一些。
聽到陸俊這樣說,她便又扶著桌子坐下:「那就麻煩你了……小心點。」說罷,一雙美眸定定看著陸俊。
陸俊笑道:「你放心吧。」
兩人的目光交錯,凝固了幾秒。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信任。
說著,陸俊便轉身,朝外面的停機坪趕去。
或許是出於某種補償的心理,鄧普斯和費爾頓也匆匆趕過去。
……
停機坪。
風雪漫天,四周一片素白。
寒風呼嘯。
這是歐內斯特家族花費數百萬美金建造的臨時機場,目的就是為了方便從國內和芝加哥來的客機起降。
當陸俊與鄧普斯和費爾頓匆匆趕到的時候,波音737私人飛機已經放下了起落架。
飛機如同一隻銀色的大鳥緩緩降落,在寒冷的空氣中發出刺耳的呼嘯聲。
身穿銀白色特製戰鬥服的歐內斯特家族混血種們整齊地站立在跑道兩邊,如同兩排挺直的銀色標槍。
匆匆趕來的鄧普斯站忍不住握起了拳頭,感到有些緊張。
他是聽說過日本分部的源稚生,但真正見到時,在對方來意不明的情況下,難免還有些忐忑。
因為這裡是歐內斯特家族的主場,所以陸俊不便於太過高調,他倒想先觀察一下這位聞名已久的、年輕的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的樣貌,看看他是否真的名副其實。
所以陸俊安靜地站在鄧普斯和費爾頓兩人身後,觀察著局勢的演變。
呼啦……
機艙的艙門被一隻手輕輕推開,接著身穿黑色長風衣的年輕人從艙門內顯露出身形。
他甚至沒有等扶梯放下來,就像是邁下一節台階似的輕鬆地跳下幾米高的飛機。
…… 夜漸漸深了。
這韃子小寨子後山的懸崖邊,忽然是鬼魅般閃過幾個身影,轉而,便是有幾條結實的繩索,徐徐放了下來。
很快,幾個身手矯健的身影,便是竟自順著繩索滑了下來。
「小心點,不要出動靜!」
李長壽一身黑衣,內里只罩著件棉甲,一邊穩穩的操著手中鋼刀,一邊招呼身後三姑、胡忠軍等人。
很快,一行人便是靈巧的翻過了寨牆,來到了裡面。
正如前面在山上時看到的一樣。
此時的寨子里,已經沒有任何人煙,便是連貓狗這等活物都是沒有了。
但翻開了幾戶人家查看,李長壽很快便注意到,這寨子里人撤離的時間並不久!
有幾戶人家,便是房樑上的臘肉都沒來得及取走,還有些人家,也有不少衣服、鍋碗瓢盆等雜物留下來。
須知,女真韃子這些年雖不斷搶劫大明,比原先是要富庶了許多,但如同布匹、綢緞,特別是鐵器這些物什,那還是相當金貴的。
如果是順風順水的撤離,不可能不帶這些值錢的傢伙什的。
如此。
這必然是突發情況!
又接連探查了幾處地方,尤其是這寨子的寨主居所,李長壽很快便是佐證了自己的判斷!
這些韃子,走了絕不會超過兩天!
而且,必定是匆匆忙忙撤走的!
再結合前面時對局面的一些了解,李長壽隱隱已經捕捉到了什麼!
縱然此時證據還是不夠充分,但,李長壽判斷,極有可能,老奴此時的身體已經是有所惡化了,導致這邊的阿代,不得不暫時進行戰略轉移!
想到這,李長壽忽然有些想笑。
後世時,關於老奴之死,簡直眾說紛紜。
最不靠譜、卻是流傳最廣的,儼然是天啟六年初,老奴親征寧遠時,被圓嘟嘟的紅衣大炮給轟著了,因此受了重傷,留下了惡疾。
回到瀋陽后,熬到了八九月,便是遭不住了,一命嗚呼。
可這等說法,簡直可笑!
若是老奴真被圓嘟嘟給轟著了,怎可能今年還親領大軍,去親征喀爾喀?
須知。
蒙古人看著離得挺近,但他們究竟是純游牧民族,活動範圍是很大的。
老奴這一遭過去,少說也得兩三千里路,這還是單程的!
若是身體有異,怎麼可能扛得住?
無怪乎是後世某些人,為了給祖宗們臉上貼金罷了。
而若按照正常的歷史軌道,老奴如果身體無恙,此時,怕是已然親征寬甸了!
如果這個推斷是正確的,那,現在的局面,可就不是不美好的事情了……
極有可能!
阿代已經要全部放棄這寬甸南,據守寬甸北了!
這讓李長壽心裡一時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若真這般,對大局而言,儼然是算有利的。
畢竟,毛文龍收復了寬甸南,絕對算是大功一件,對各方也有所交代了。
阿代這邊就算失了寬甸南,卻究竟是一己之力,面對整個東江主力,自也不愁著交代。
可往更深層次來考量——
大明,東江,卻也徹底失去了這個可以趁著后金上層動亂、斬獲真正戰果的良機啊……
但現實就是這般殘忍!
你怎可能面面俱到呢?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好事?
丁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您現在牽走便是。」
「我能牽走?」呂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可是赤兔,曹操能讓眼前這個少年處理,一句話就讓自己牽走?
「父親,您快把馬牽回去喂吧,有它陪着您,您的日子也不至於那般枯燥,」呂琦早已經知道,這匹馬曹操已經賜給她的夫君了,既然夫君發過話,那麼讓父親牽回去自然沒問題。
此時呂布確定之後,自然心中狂喜,沖丁辰點了點頭,卻不忍心騎赤兔,而是牽着慢慢走了出去。
只見夕陽照耀下,一個花白頭髮的武將,牽着一匹瘦骨嶙峋的瘦馬,不免讓人憑生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但是誰都知道,只要過幾日,呂布把赤兔養的恢復元氣,他依然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天下第一武將。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
幾日之後,丞相府早議,丁辰自然也要參加。
如今所商議的,自然就是如何解決白馬之事。
荀彧在一副懸掛着的羊皮輿圖面前,神情嚴肅的道:「如今袁軍大將顏良統帥五萬大軍,以淳于瓊為副將,以郭圖為軍師,正在渡過黃河,進犯白馬。
我白馬守軍僅有三千人,無法出城迎擊,只能固守待援。
如不想丟城失地,必須派軍前去解白馬之圍。」
廳堂內鴉雀無聲,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每個人心裏都清楚,與袁紹的對決要開始了,所有人都感到深深的憂慮。
顏良率領的五萬人馬不過是袁氏的前哨部隊,但是其規模已經與曹氏的主力差不多了。
如不救白馬,則白馬必失。
可是前去救援,與顏良拼個你死我活,即使能取勝,也必然會損傷慘重,再拿什麼抵禦即將到來的袁氏主力?
這時候有心思活絡的人自然想到,也許……不應該只在曹氏一棵樹上弔死,是該想想後路了……
曹操掃視了眾人一圈,沉聲道:「白馬之圍要解,但是老夫也不想跟顏良決一死戰,昨日公達(荀攸)向老夫獻上一策,老夫以為可行。
那便是派遣主力軍兵從上游渡過黃河,強攻延津,包抄顏良後路,以切斷顏良補給線。
諸公以為如何?」
眾人依然鴉雀無聲。
丁辰自然知道,其實荀攸出的是聲東擊西之策,讓曹軍佯裝大舉進攻延津,包抄顏良後路,此乃攻敵必救。
顏良自然會撤回攻擊白馬的主力,去救援延津,以保護自己的後方。
而曹氏這時候遣精銳軍兵,前去攻擊白馬城外的少量袁軍,如此便容易的多了。
歷史上是關羽張遼率領精銳前去解白馬之圍,至於顏良是不是關羽殺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過從白馬之戰之後,關羽就離開了曹氏集團來看,應該是關羽殺的。
可是這一世因為丁辰的到來,關羽壓根兒就沒有投奔過曹氏,斬顏良自然就跟關羽沒什麼關係了。
曹操見大家沒人說話,攥了攥拳頭道:「既然諸公沒有什麼意見,老夫決定,即日親率大軍攻擊延津。
老夫離開之後,許都暫由子脩鎮守。」
曹操把這虛張聲勢的計策當眾說出來,那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一眾文臣武將之中,必然有跟袁紹暗通款曲者。
正好可以借用他們之手,向袁紹散佈這個假消息。
等袁軍中計,撤回攻擊白馬的主力之後,他便可以率軍迂迴回來,輕鬆的解白馬之圍。
這時候曹操又看了丁辰一眼,命令道:「子文率本部人馬隨老夫同行。」
「諾!」丁辰和曹昂同時應聲。
同時曹昂偷偷看了丁辰一眼,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曹昂多麼想跟丁辰一樣,率領一支軍馬,跟隨父親上陣殺敵,那來的多痛快。
只可惜自從宛城之事後,他父親再也不敢讓他出現在戰場上了。
這是父親對兒子的保護,但是對曹昂來說卻是一種痛苦。
他不想只是留在許都處理那些繁瑣的政務,他想上陣殺敵。
只可惜,他沒有機會了。
而丁辰卻是大把的機會。
……
議事結束,丁辰回到自己府中。
呂琦正站在一個巨大的鞦韆上,不用推她就能盪的老高,身體幾乎與地面平齊。
旁邊的婢女嚇得心驚肉跳,但是呂琦笑聲卻如銀鈴一般,毫不畏懼。
丁辰不由單手扶額,不得不說,她的妻子是個非主流的大家閨秀,不止野性,而且膽子賊大。
呂琦在空中看到夫君回來,連忙慢慢放緩了鞦韆擺動幅度,不待停止便跳了下來。
「小心點兒,」丁辰趕忙過去把她扶住。
就見她小臉紅撲撲的,渾身香汗淋漓,看來身體真的是好了不少。
呂琦喘著氣道:「今日便是我父親的生辰,那天不是跟夫君說過,把母親做的衣服給父親送去,作為生辰禮?
夫君派人去吧。」
丁辰一邊給她擦著汗,一邊道:「我馬上又要率軍出征了,你的父親也是我岳父,既然岳父過壽,我不如置辦下酒菜,帶上岳母,共同為他老人家賀壽。」
「真的?」呂琦眼睛一亮,轉身就提着衣裙往後院跑,邊跑邊高聲道:「我這就去告訴母親,她聽了一定很高興。」
「你慢點兒跑!」丁辰笑着搖了搖頭。
女孩子野性率真,在後世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不符合大家閨秀的禮儀。
也幸虧是遇見了他丁辰,沒有想着去束縛她的天性,要是到了普通大戶人家裏,她再這麼風風火火,早就被公婆批判的體無完膚了。
隨即,呂琦命令府中廚子做拿手菜。
丁辰又把原來這房主珍藏的新豐酒拿出來幾壇。
漢高祖時,曾在臨潼東北建新豐城,遷沛中酒匠於此,開壇釀酒,由此新豐酒名揚海內,距今已有四百年的歷史。
這府邸的原主人是個大貪官,珍藏的新豐酒自然不錯。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呂琦母女坐車,丁辰騎馬,隨行有數百親兵護衛,向幽囚呂布的小院行去。
……
小院裏,呂布坐在石桌前,桌上擺了三個茶碗,赤兔馬則立在旁邊,沒有人牽,它也不跑,就這麼靜靜的站着。
經過這幾天的餵養,它已經恢復了八九成,看起來神駿無比。
呂布倒了三碗茶,看着赤兔馬苦笑道:「往年生辰都是夫人和琦兒給我過,今年就剩老夥計你給我過了。
只可惜,只能以茶代酒。」
說着,他代表他自己以及一家人,將三碗茶逐一喝光,心中難免有一絲凄涼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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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k99神威天將軍打賞
7017k 「溫寶。」
溫九傾一抬頭,手就被人捏住了,秦北舟低聲道:「過來與本王坐一起?」
溫九傾微微搖頭:「不必…..」
「挨着他,本王怕你聞到渣味兒,難受。」
「噗,不必了,我不看他就是。」
這倆人說悄悄話,有說有笑的,慕子銘險些沒捏碎手裏的酒杯,沉聲道:「大庭廣眾之下,注意分寸!」
這話顯然是說給溫九傾聽的。
然而溫九傾當他是個屁。
渣味兒確實挺重的,溫九傾動動手,將小桌席往左邊一推。
與秦北舟的席面拼在一起。
「這樣桌面就大了。」
秦北舟嘴角噙笑,笑意直達眼底,眸光寵溺又柔情。
這小動作使得慕子銘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握在手裏的酒杯被他震出裂痕,磨牙磨得厲害:「溫九傾…..」
你非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本殿難堪?
本殿放着那麼多公務不處理,找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你當真不知么?
本殿有意哄你,遷就你,彌補你,你卻這般不給本殿面子!
溫九傾能感覺到慕子銘的怒氣,都不帶往他那邊看一眼的,氣死了最好,受不得氣就滾啊。
堂堂太子閑出屁來了,跑來這兒湊什麼熱鬧?
蹭的一下,慕子銘面目陰沉的起身:「溫九傾,本殿有話問你。」
溫九傾眯起眸子,手術刀都攥在手裏了,還以為這廝要打她呢。
「太子殿下想問什麼?」溫九傾眸光清冷,抬眸直逼慕子銘。
「本殿要與你單獨說。」
秦北舟目光一冷,溫九傾搶先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溫九傾,你忘了你當年有多愛慕本殿?區區四年,本殿不信你能忘得了?!」
慕子銘沉聲道。
這話已經是挑明的相當明顯了。
陸文璟看好戲的『喔嚯』了一聲:「太子殿下這是,追妻來了?」
刷刷刷!
幾道冷如利劍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陸文璟。
不會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蘇清含面無表情的往他嘴裏塞了一塊糕點:「閉嘴吃你的。」
溫九傾笑了起來:「我有什麼忘不了的,太子殿下,你雖然長得不錯,但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殿下你瞧,在場的哪一位不是美男子?」
誰給你的信心,讓你覺得我忘不了你?電信么?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卻又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
「阿傾,原來你在這兒,讓我好找。」
蘇祁眉頭輕佻,這下真能湊成一桌麻將了。
趙玉諫面容溫和,氣質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朝蘇祁打招呼道:「不請自來,還望蘇大少勿怪。」
蘇祁:「呵呵,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不請自來的,無妨。」
今兒多的是不請自來的!
他這梨園倒真是熱鬧了。
「玉諫,你怎麼來了?可是大寶他們…..」
「孩子沒事,就是想娘親了,讓我來替他們尋娘親,你們似乎剛開席?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溫九傾:「…..」
合著你也是來湊熱鬧的?
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
趙玉諫最是淡漠的性子,居然也跑來瞧熱鬧。
一些朝臣已經忍不住驚詫,開始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
就在這時,卻聽趙高又念道:「陛下不願見公子,實則今日乃公子母親的忌日,十年生死,往事如煙,公子能有今日的成長,想必公子母親泉下有知,也能欣慰。」
雖然趙高將『朕』替換成了『陛下』,將『我兒』替換成了『公子』,但嬴政想要表達的意思,皆在字裏行間之內。
聽到這話,趙昆一愣。
今…..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這個我怎麼不知道?義父也沒告訴我啊!
趙昆抬起頭,凝望着屏風,他相信始皇帝不會在這件事上騙他。
可始皇帝親口承認騙了自己…….到底騙了自己什麼?
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還沒等趙昆反應過來,趙高的話又響徹大殿:「公子,接受這封賞吧,十年等待,只為今日。」
唰唰唰——
話音剛落,眾臣再次齊刷刷的望向趙昆。
始皇帝居然求着他人受賞,這簡直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啊!
現在,所有人都期待始皇帝的賞賜,到底有多厚愛。
事實上,有些朝臣還是第一次見趙昆,雖然趙昆在頻陽做了很多事,但沒入過朝堂,也就無法入他們的眼。
畢竟始皇帝子女眾多,能入朝堂的也就那麼兩三個。
對於始皇帝不重視的子女,他們自然也不會重視。
可就是這個第一次見的公子昆,給了他們太多的震撼。
眼見趙昆沉默不語,趙高看了看嬴政,後者微微頷首,他便繼續念道:「特加封公子昆黎安君,賜食邑千戶,封邑邯鄲。」
念到這裏,趙高眼皮狂跳,以至於陷入語塞。
雖然他曾猜想過嬴政的封賞有多優厚,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優厚。
如此封賞,不是太子,勝似太子啊!
「嗯?」
嬴政不悅的『嗯』了一聲。
趙高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繼續念道:「領護軍都尉之職,執掌軍政,統領諸將。掌禁軍,參與武將的選補事務,遇將軍率軍出征,則駐該軍監督軍政!」
轟隆——
大殿之內,群臣如遭雷擊。
黎安君!
食邑千戶!
封邑邯鄲!
護軍都尉!
掌禁軍!
這一套封賞下來,已經有無數朝臣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首先是黎安君。
咋一看這個封號並沒什麼不同。
比不上秦國最高的爵位,武安君。
但仔細品一品這其中的意思,這裏面用了一個安字。
安是什麼?
安邦定國啊!
而黎是什麼?
黎民百姓啊!
這是一個封號的意思?
還是陛下在這個封號背後,夾雜了別的意思?
比如大秦未來的繼承者…….
想到這裏,一些有心人開始不斷猜測了。
其次便是食邑千戶。
這個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憑藉趙昆的功勞,食邑千戶也並不稀奇。
可在食邑千戶的後面還有封邑邯鄲啊!
這可是封地啊!
大秦二十級別爵位等級,除了最高級別的徹侯有封地外,其餘就算關內侯都沒有封地…….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趙昆是皇子!
皇子有了封地,這意味着什麼?
所有人心中都開始發顫。
至於護軍都尉,這個就更牛逼了。
扶蘇身為大秦皇長子,領的還是一個九原監軍之職。
而趙昆卻是護軍都尉。
大秦所有的將領都受他統領,監製。
說白了,就是國防部長一級別的。
本來這個職位是空缺的。
因為什麼空缺呢?
其實也不難理解,秦朝制度下的中央政權,一切強調加強皇權統治,若是有這個職位,名義上會左右始皇帝的權力。
所以護軍都尉一職,名存實亡。
嬴政這一套封賞,不光朝臣們懵了,就連趙昆也懵了。
這他娘的…..還是高層嗎?
簡直是摩天大樓啊!
我尼瑪!
義父,我快扛不住了,這始皇帝的誘惑太大了!
這聖旨到底接還是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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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狂的「非典」疫情即將過去,人們綳著的心情終於可以放鬆了。
北芒縣棉紡織廠的老工人劉全和王榮剛剛迎來了他們的喬遷之喜,夫妻兩個炒了兩個菜,在自家的小餐廳里推杯換盞起來。
院子里突然間雷聲大作,「轟隆隆,轟隆隆……」響個不停。
王榮道:「老公,外邊要下雨了,你看天陰的多黑。」
劉全飲了一杯酒,道:「沒事,下吧,反正咱已經搬完家了。」
話音剛落,天「咔嚓嚓」打著閃電,「嘩啦啦」就下開了雨。
王榮道:「老公,你聽,外面的雨下大了。」
劉全道:「下大了好啊,下大了天涼快。」
王榮道:「讓我去把空調關住,外面下雨了涼快了,不用空調了。」
劉全「哈哈」道:「對對對,還是你會過日子。」
王榮一邊去關空調一邊道;「空調不能白轉,咱省一個就是倆。」
劉全道:「來,親愛的,再干一杯,我們終於有了寬敞明亮的新房了!」
「嘻嘻,老公,我們忙碌了一個多月,今天總算收拾利亮了,來乾杯!」
夫妻兩個一飲而盡!
丈夫劉全道:「我們辛苦了半輩子,總算有一個像樣的窩了。」
妻王榮道:「想起我們結婚時賃人家的房,只能放下一個床,那日子怎麼過來了呀。」
「是啊是啊,我們今兒搬到這兒,明兒搬到哪兒,好似兔子搬家一樣。」
王榮道:「看你說得難聽的,什麼兔子不兔子的。」
「哈哈,我就是一個比喻嘛,還不成我們真成了兔子了。」
「哎,你說,我們這上半輩子搬了幾次家?」
「搬到北村一次,二次……搬到城內一次,搬到工具廠一次,搬到東關一次……九次,我的夫人。」
「九次,我們搬了九次家,我想這一次總要安生了。」
「是啊,兒子結婚也有房了,也不用很發愁了。」
「嗨,不發愁了,銀行還有幾萬塊錢貸款哩,以後還得還貸款哩。」
「還貸款就還唄,只要我們人好好的,身體沒有問題,一個月還幾百塊錢是沒有問題的。」
「是啊,我們一家三口,大家一條心,黃土變成金嘛!」
「哈哈,對了,我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
劉全竟唱了起來,雖然他天生的五音不全,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喝酒,老公,今天給你放寬政策了,不醉不休。」
「國家的形勢一天比一天好,我們老百姓也跟著沾光。乾杯!」
「國泰民安,咱老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呀。哈哈哈……」
「呀,老婆,你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嗎?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老公,中午我們吃什麼飯呀?」
「吃什麼飯,有酒有肉吃過了,下個湯麵條得了。」
「好吧,下個酸湯麵條吧。」
「行,正好合我口味。」
不一會兒,王榮將一碗飄著香味的酸湯麵條端了上來:「吃吧。」
劉全用筷子抄了一抄,用嘴使勁吹了吹,往嘴裡一放:「哦,好吃,真好吃。」
「你先吃,我去地下室端些煤球上來,火該加煤球了。」
王榮拿著小鐵簸箕打開屋門,下了地下室。
劉全在「卟嘰嘰」吃著酸湯麵條,同時嘴裡繼續斷斷續續哼著他的「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
劍神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丫的就是個賣糍粑的。」
賣糍粑的老人頓時著急了!
他眼睛一瞪,有些生氣地說道:「劍神,我賣糍粑就怎麼了?」
「你丫要是有本事,也整點糍粑出來嘗嘗啊!」
「阿尼陀佛!」
了結大師念著佛號,又說道,「劍神,超人,你們莫要鬥嘴!」
「劍神,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該出發了!」
「我就向住持請了三天假,辦完事,還得儘快回去呢!」 第九十三章真的慌了
「好,總算有一個了!」
司川一郎再次眯起了眼睛望向眾人「還有人嗎?我需要三個人——」
「用不着!」
劉浩哲淡淡的話語,又一次打斷了司川一郎的話。
他本就挺直的脊背在這一刻更直了,不大不小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俺喜歡一對一!」
話音一落,原本平凡的他,從骨子裏散發出了一種自信到極致的氣勢。
這樣的自信,再配上他一直桀驁的神情,轉化成令人無法忽視的強硬,這樣的強勢的劉浩哲讓每個人都移不開眼。
「一對一?」
司川一郎又問了一邊,他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在藐視我們國家士兵的功夫?」
「呵——」
劉浩哲微微低了下頭,眼睛裏閃出不屑的目光,他漫不經心的捋了捋髒亂不堪的衣服后,像是在自話自說的聲音里透著認真嚴肅「三腳貓的功夫,的確不怎麼樣!」
「撲哧……」
幾個圍觀的女演員沒忍住笑了出來,李炳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劉浩哲剛才那理所應當的表現,完全將劇中魏和尚對那些島國精英的不屑演活了,這根本就不像是在表演,自然極了。
「三乾君!」
司川一郎惱怒地神色閃過,對身後的一個士兵喊道。
「嗨!」
一個龍套應了一聲準備走出來。
「你可以開始了!」
司川一郎冷冷的看着劉浩哲對那個龍套說着,劉浩哲上前一步,高傲的俯視着他說:「慢!」
「你讓他上一邊去!」
「你來!」
劉浩哲眼睛一瞪,強悍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這樣的劉浩哲讓司川一郎瞬間卡殼「我……」
這一瞬的失神,讓所有演員以為小姜是忘詞了。
陳劍宇略帶遺憾的搖著頭,就在這時,司川一郎又說話了「和我交手?」
還好,小姜也算是個有資歷的老演員了,臨場反應還不算慢。
其實他剛才是被劉浩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驚到了,突然而來的碾壓,讓他的腦袋有了霎那的空白。
要是他的反應再慢上一秒鐘,估計這場戲就要NG了。
「怎麼,不敢?」
劉浩哲的頭仰的更高了,他身上的氣勢也愈發的強盛,小姜的額頭都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但他依舊快速的說出了台詞「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你可以使用短刀——」
「小鬼子!」
劉浩哲腦袋一歪,眼神銳利的說:「你那把刀,還是留着宰羊把!」
「你先出手!」
司川一郎看着指著在自己的手,內心升起了一股憤怒,他一把將別在腰間的扔在了旁邊,面對這樣的人,他也要徒手才能將其傲骨擊的粉碎。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侮辱!
呼——
突然吹來的風帶起地上的沙石,劉浩哲額和司川一郎相互對視着,他們的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對方。
時間好像定格在了這裏。
「吹沙!」
陳劍宇朝道具師喊道,接着場地內的落葉和風沙四起,突然間,一片落葉在風中漂浮着來到了劉浩哲的眼前。
劉浩哲的眼睛裏像是進了異物,不自覺地眨了一下。
「呀!」
看準時機的司川一郎,快速沖向劉浩哲,他一個重踏后,又揮出了拳頭。
看着朝劉浩哲呼嘯而去的拳頭,圍觀的人都被嚇著了。
難道是真打?
陳劍宇也愣了一下后朝武指錢彌望去,錢彌攤了攤手「小劉說不需要套路,隨便來就行,他回看着打的!」
「……」
陳劍宇強忍住自己想罵人的心,把手上的劇本死死組攥手裏,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打罵過去。
這人就這麼想看劉浩哲出醜?
可現在的他又不能叫停,戲已經拍到這個地步了,現在NG未免太可惜了,陳劍宇也並不想那麼做。
「要是在發生一例這樣的事,你就給老子滾!」
陳劍宇瞪了一眼錢彌,一轉頭,卻發現所有圍觀的人都瞪大了雙眼,流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
剛才,就在司川一郎的拳頭要挨到劉浩哲身上的時候,他一彎腰就來了個不能再標準的鐵板橋。
司川一郎的那一拳堪堪擦著劉浩哲的身體,滑了過去。
躲過去了?
就在眾人還驚訝的時候,劉浩哲就像是個彈簧一般,又從地上跳了起來。
不過,他並沒有選擇攻擊,司川一郎後撤一步,直接來了個掃堂腿,他可是抱着踢倒劉浩哲的心思出的招。
只不過,劉浩哲一個閃步就躲了過去,徒留了對方腳印劃過的痕迹。
再一次閃過去了。
「不陪你玩了!」
劉浩哲微微笑着,司川一郎怒火中燒,直接飛起一個旋風踢,在空中七百二十度轉體后伸腿朝劉浩哲踢下來。
這招特技看起來是相當的炫酷。
這是老錢專門為這一場打戲給小姜設計動作,專門是為了展現司川一郎的強勁實力。
不過,看着朝自自己來的一腳,劉浩哲紋絲未動,就在那飛來一腳與自己視線平齊的瞬間,劉浩哲出手了。
只見他伸出一手,司川一郎踢來的腿,就像是在專門給劉浩哲喂招一般,腳踝直接被劉浩哲抓在了手裏。
接着,他再一用勁——
司川一郎身子瞬間失去了平衡,他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這是真的慌了!
小姜根本就沒想到,劉浩哲竟然能如此輕鬆的將這一招化解。
這麼炫酷的招式,他是怎麼做到無動於衷的?
這個個問題可沒人給小姜回答,劉浩哲握着他的腿,抬腳就是個直踢,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這一腳直接踢在了司川一郎的肚子上。
司川一郎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整個人都飛出去了。
接着摔在地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小姜這感覺渾身都疼,但……除了腹部!
「咦?」
他並沒有踢到我,反而是用了巧勁把自己推了出來?
小姜還有些頭暈目眩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剛才雖然看着是劉浩哲把自己踹出來的,用力的根本不是劉浩哲的腳而是手,他實際上是被劉浩哲給甩出來的。
。 「不會吧,還要入學考試,我可什麼都不會啊?」路明非慌了神,心道,我就說留個學沒這麼簡單。
「不要怕,你作為S級應該很好通過考試的,說回正題。」古德里安拍了拍手,列車的另一個車廂來了一個看上去就像是日本人的男人。
那個叫做富山雅史的男人,做完自我介紹后,便有些瘋癲的打開了公務包,拿出一片龍鱗和一個龍的胚胎,興奮的向路明非這個S級證明,這個世界上是有龍存在的。
而就在路明非的世界觀在不斷刷新時,尚卿文卻只是在一邊喝著酒,偶爾發出一句,故作驚訝的:「天啊,真的有龍耶!」
尚卿文並不清楚自己的演技怎麼樣,但估計被蘇恩曦見著的話,估計又是免不了一頓嘲笑。
但眼下,騙這兩個注意力全在路明非上的文職教員,應該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猛地,尚卿文感到一陣不對,那瓶子標籤貼著蘇醒日2077的胚胎,似乎要蘇醒了。
尼阿媽的,這幫人是怎麼把蘇醒日把生化危機5發售日算成賽博朋克的?
就在那胚胎突然輕輕顫動,似乎下一秒就要準備噴射龍炎時。
尚卿文悄悄故作驚訝的捂住了臉,隨後眼瞳緩緩變成了金色。
沉睡!
他悄悄發動了黃金瞳,硬生生命令那胚胎重新陷入了沉睡。
同時當他用血脈終止胚胎蘇醒的時候,尚卿文也反應了過來。
卡塞爾學院的專家應該不是越南拍賣會的那種三流專家,一個甲子左右的誤差是不可能出現的,血脈…..
「血脈召喚…總算是有點S級的樣子了。」尚卿文小聲地喃喃著,他一直都知道路明非不簡單,不然老闆也不可能讓他一直來跟著路明非…..
但此刻尚卿文才是第一次發現了路明非的不簡單,那傢伙身上到底有什麼謎團?尚卿文的好奇心是越來越重。
「你說什麼?」一邊喝著熱巧克力的芬格爾沒聽清尚卿文的喃喃。
尚卿文一愣,連忙找借口敷衍,「我說,我是不是喝醉了?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龍。」
「哈哈哈,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是喝醉了,我居然讀了八年還沒畢業。」
如果古德里安知道這兩個新生,一個站在這裡就能引發血統召喚,喚醒龍胎,而另一個心神一動就能立馬讓它重新陷入沉睡的話,可能他和富山雅史會直接瘋掉。
這兩個人,簡直是怪物中的怪物。
但可惜,古德里安現在並不知道這兩個怪物中的怪物就站在他身前,或許是見著這兩位新生已經相信了世界上是真有龍存在的,於是起身掀開了背後的帆布。
那是一張油畫,創作者不知,但當眾人看向那一副畫時候,都感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壓力。
畫面上是一棵龐大的巨樹,它的枝幹已經枯竭,彷彿和這龜裂的天地一樣,即將敗亡。而一頭黑色的巨獸在騰飛!它彷彿在痛苦的嘶吼。
猛的一瞬間,尚卿文的心裡一絞,竟然泛起一陣悲涼。
那句話再度浮現在尚卿文的腦海之中。
【吾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他是龍族的皇,黑王尼德霍格。他是世界上第一頭龍,也絕對是最強大的一頭,他創造了無數的龍族,而我們的使命,就是屠龍。」古德里安語氣有些沉重地說著他們畢生的使命。
「這不是什麼新遊戲的開場劇情嗎?」路明非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
「不過這遊戲聽上去挺有意思的。」尚卿文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那什麼時候這場遊戲能打通關?」路明非問著他很在意的問題。
男人會鍾情於一兩次冒險,那是浪漫,但人不能一輩子冒險。
從小聽到大的冒險故事都像路明非傳達著一件共通的事情,當主角完成一次偉大的冒險后,那麼他就是英雄。
可如果不停的去冒險,總有一天會成為傳說中的英雄,為什麼是傳說呢?因為總是冒險的老船長總會有沉船那一天,哥爾D羅傑也會有被處刑的一日。
唳――地一聲鳴嘯,鯤鵬巨舟輕微震動,一隻巨大的金雕,身上根根翎羽清晰可見。曲喙、冰冷的哞子,宛如精鋼所鑄的巨爪。相比仙屍,任何人只看第一眼,都會認為這是一隻活著的金雕!
穿金裂石的鳴嘯聲中,金雕驕傲的昂首,攜著無匹這勢直衝正在墜落的雲英而去!
「雲英道兄!」宇文憫大驚,此時仙屍不穩似搖搖欲墜,他和胡薺正在拼了命的令其穩定,兩人根本騰不出手援救雲英。而余臣的臉上,現出剛才和雲英一樣的恍惚茫然,自顧尚且不暇,更不可能去幫助雲英。
令宇文憫更有些絕望的是,金雕之後,玄牝右手輕揮,一道黑洞洞的黃泉現於身前。這門元嬰神通,以全盛之時的胡薺都要退避三舍,已經元氣大傷的雲英,又如何抵敵?
而且,合他們四人之力祭起仙屍都如此吃力,若沒了雲英,他們將如何覆滅紫陽宗?難道,元州遠征西北,當真要折戟於紫陽宗?
「宇文道兄,拚命吧!」胡薺同樣大驚,宇文憫的絕望他也有,但他更理性,或者更冷漠。金雕沖向雲英之際,胡薺打從心裡,就當她已經戰死。唯今之計,只有拼了命祭起仙屍一舉擊毀八卦陣。然後,責令安啟東率眾衝殺,如此或可扭轉局勢。
宇文憫、余臣和胡薺頓時拚命,搖搖晃晃的仙屍正在趨於穩定。
站在船頭的玄牝心中暗嘆,這次的冒險將要無功而返了!
漸趨穩定的仙屍,在宇文憫、余臣和胡薺的拚命下,其傳遞出的威壓之盛,令玄牝心中有了剛才陳瑜一樣的絕望。
那是一種,陳瑜這樣的凝氣修士跟元嬰鬥法的無奈,是一種黃口稚子手持柳條,想要斬斷紫陽峰的無知,更是她此時,想要在仙屍的威壓下伺機斬殺雲英的幼稚。
玄牝的黃泉神通,拼盡全力只開啟了碗口大小,另一個世界雖則隱晦,但是在仙屍威壓的壓制下,其實毫無威脅。如今她只能寄希望於鯤鵬巨舟,期待金雕能夠一舉將雲英斬殺。
金雕速度飛快,來不及眨眼立即臨近雲英。眼見著其曲起的長喙以及雄壯的身形,即將沒入雲英胸口並且就此將她斬殺之際。
兩道金黃的圓環,驀然自雲英的丹田衝出。正是雲英的元嬰法寶――子母金環。
叮地一聲輕響,雙環互擊,小環套大環並且迎風見漲。異常精準的,自金雕的曲喙而至脖頸,最後如鐵環箍木桶般,將雄壯的金雕緊箍!
這一幕已經昏迷的陳瑜沒有看到,子母金環乃元嬰法寶,就像警世鐘可自行回到紫陽宗,子母金環可自行出現護主!
「轟」地聲響驚天動地,鯤鵬巨舟被凝氣修士催動,施展的攻擊即可斬殺元嬰。如今被玄牝催動,金雕的威勢更是強了無數倍。
子母金環乃實質的法寶,但是雲英沒有催動的情況下自動護主,其威勢相比金雕稍有不如。
驚天動地的轟響中,子母金環和金雕一起湮滅!
雲英驟失法寶,早已毫無人色的臉上一片灰敗。雖然並未痊癒的傷勢在這個瞬間急劇惡化,但是一口鮮血噴出,強烈的生死危機下,她總算穩定了身形不再跌落。
仙屍重新穩定,玄牝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當機立斷收起巨舟,身形扭曲間已經重回陣法。
(未完待續)
五一勞動節了,今天兩章,獻給收藏這本書的四十多位書友,祝大家勞動節快樂。
古豳亮在小工廠打工,五一隻放周六和周日兩天。這兩天不能出去玩,因為存稿已經不多了。
求收藏,求推薦,謝謝。 「氣死我了!」
晚上的時候,出去玩了一天的梁語映怒氣沖沖地回來了。路過君期的時候,君期都愣住了。他朝梁語映身後的馬烔照問道:「怎麼了這是?出去的時候不是高高興興的嗎?」
馬烔照也有些不高興,不耐煩地說:「別問我。」
君期更加奇怪了,又朝孔矜問道:「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心情都那麼不好。」
孔矜回答道:「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
「不是什麼大事?!這事情大了!我,梁語映就從來沒有比錢的時候輸過別人!我現在就回去讓我爹把尚北宗藏寶閣的鑰匙給我,我就不信了,他還能比得過我!」梁語映氣得跳腳,氣急敗壞地大喊著。
君期無奈,朝湘簟小聲問道:「到底發生了啥?」
湘簟在君期耳邊回答道:「我們今天去了一個拍賣會場,然後在裏面遇到了唐仲信。語映看上了一顆很好看的珠寶,但是最後卻被唐仲信拍走了。她氣得直接走掉了,還在為這件事生氣呢。」
『拍賣會場啊。』君期瞭然地點了點頭,玄幻小說里的男主,十個有八個都一定會去拍賣會場。裏面十有八九能發現逆天法器或者是其他很牛的東西,說不定還能收穫一個後宮。
這本《仙界稱帝:開局即無敵》的男主唐仲信,肯定也得去湊這個熱鬧啊,要不然劇情怎麼推進?原著里他好像在拍賣會裏收穫得盆滿缽滿的,還得到了拍賣會老闆女兒的好感。
這個劇情,也算是爽點之一的。
『唉~,沒想到啊。劇情歪得都扶不正的情況下,男主竟然還在堅持走劇情,真是可歌可泣啊。』君期不禁感慨了一會兒。
馬烔照連忙攔住激動得要回宗的梁語映,說:「藏寶閣是尚北宗的,你讓你爹把鑰匙給你又能怎麼樣。裏面的東西你還是不能動啊,消消氣。」
梁語映怒道:「就算我不能動裏面的東西,我也能把鑰匙甩那個門店老闆臉上去!讓他狗眼看人低,看到唐仲信靈石多就在他面前殷勤得跟條狗似的。而我呢?還給我擺臉色!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湘簟也忍不住勸道:「語映你消消氣,今天他們店才剛開張,人比較多,老闆照顧不過來是正常的。可能他只是比較累了才會這樣的,並沒有給我們擺臉色。」
梁語映還是氣,她說:「我可沒有瞎,上一秒對唐仲信那個傢伙笑得合不攏嘴,下一秒面對我的時候,別說笑容了,連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還有那個唐仲信,他一個大男人要那麼好看的珠寶幹什麼!竟然花了那麼多靈石買下來,最可惡的是,我竟然沒比過他!」
馬烔照陰陽怪氣地說:「人家可是大長老的寶貝兒子,自然是千金萬金都是捨得給他揮霍的。」
梁語映不服氣道:「我難道就是不是我爹的寶貝女兒嗎?!我爹也是長老,難道就比大長老差嗎?!」
馬烔照勸說道:「那不一樣,大長老家裏有錢。整個修仙界,除了惠靈宗,估計就大長老家族是最有錢的了。說不定人家家裏的財產,尚北宗的藏寶閣都塞不下。」
「夠了!我不想聽了!」梁語映幼稚地堵住了耳朵。
君期好奇道:「沒想到大長老家裏那麼有錢啊。」
在原著里,只說了男主不缺錢花,拍賣會的時候想買什麼買什麼,並沒有提起大長老唐樺的背景,沒想到大長老還是修仙界富豪榜排名第二的人。
不過君期也更加是好奇了,這個修仙界富豪榜排名第一的惠靈宗,在原著里竟然沒有什麼存在感。可見,錢在這個世界並不算得上是主要的。
梁語映怒道:「太屈辱了,竟然輸給了唐仲信!」
馬烔照在一旁小聲地說:「你上次安慰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閉嘴!」梁語映不服氣道:「明天我還有去一次拍賣會場,我給我爹寫信,讓他寄靈石給我。明天唐仲信那個傢伙看中什麼,我就往死里搶!讓他什麼都買不到!我跟他勢不兩立!!」
君期在一旁看熱鬧:『沒想到這次梁語映和唐仲信是這樣反目成仇的,有意思。』
湘簟弱弱地說:「我們都是同門,不用鬧得那麼不和吧…」
梁語映看向湘簟說:「你懂什麼,你體會過那種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的心痛嗎?」
湘簟沒有再說話,其實她明白,因為她從小到大都在經歷著。她喜歡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屬於她…。但是她永遠都不能像梁語映這樣,因為喜歡的東西被人搶走了而大喊大叫。
所有人都會哄著梁語映,而她只會讓別人覺得她不懂事罷了。想到這兒,湘簟忍不住地低落起來。
孔矜看了一眼身旁的湘簟。
君期在一旁看熱鬧,忍不住提醒道:「那要是明天他故意每樣東西都拍呢?讓你跟着他起價,光是一樣就能讓你傾家蕩產了。到時候要是買了一堆不用的東西回去,你爹再寶貝你也得把你給揍一頓。」
梁語映煩躁道:「那我怎麼辦啊?難道就要我吃了這個悶虧?我不服氣!等等…」
梁語映突然看向君期,自言自語地說:「惠靈宗的財力比大長老強,那也就是說,你比唐仲信有錢?!」
看熱鬧的君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不明所以地說:「這兩者有什麼因果關係嗎?我和唐仲信,惠靈宗和大長老,是怎麼聯繫到一起去的呢?」
梁語映走到君期面前,眼睛亮晶晶地說:「你是惠靈宗宗主的兒子啊!唐仲信是大長老的兒子。你娘要比唐仲信他爹厲害,那不就等於你比唐仲信厲害!」
君期看着梁語映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心中吐槽:『你這小丫頭怎麼還罵人呢?關係可不是這樣算啊!別搞,本來我就被唐仲信盯上,已經是如坐針氈了,你還給我套上這一層。男主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我不希望到了大結局,我全屍都拼不全。』
。 高考倒計時二天,所有學校都已經放假佈置考場,高三學生也停課去查看考場調整心態。
林家兩個高考生,可把林湘激動緊張壞了。
她特意請假在家陪着他們,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打算全程守着他們,不能出半點岔子。
「悅悅,你這兩天調整一下作息,可千萬不能一覺睡到晌午了,晚上早點睡。」林湘從廚房裏端著一碗湯出來。
李嫂也從醫院出來了,整個人的起色也跟着好了起來,本來林湘讓她再休息一段時間的,知道他們兩個要高考立馬回來幫忙了。
雲悅坐在沙發上,抱着上次林湘送給林軒澤的娃娃玩着手機,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樓上傳來許久沒有出現的囂張又暴躁的聲音,林湘聽到了硬生生忍了下去。
默默告訴自己再忍幾天。
吃了飯林湘開車送他們去學校,這次一中大部分學生都在一中考試,只有少數部分同學被分在其他學校,學校組織學生一同去各個考場熟悉場地。
**
六月七號。
林湘一大早就起來準備早餐,家裏兩個高考生,比誰都緊張,輾轉反側凌晨才睡着。
看做好早飯之後看了一眼時間,兩個小孩已經穿戴整齊了,他們兩個吃着飯,她跑去給他們檢查考試用品和證件。
水彩筆,2B鉛筆,橡皮,准考證,身份證……
她一一核對了兩遍,確定沒少什麼才給他們裝進書包。
這一天雲中海也沒有去上班,吃完飯後和開着車一同送他們去一中考試。
蘭城馬路上這一天來往的車輛非常少,到處是橫幅,高考氣氛特別濃郁。
各個考點附近,有交警在執勤,學校附近的道路都封了起來,擺着提示語牌。
所有車輛緩慢通行,靜止鳴笛,一向喧鬧的城市,在這幾天變得格外安靜。
蘭城一中是一個大考點,為了道路堵塞,轎車一律不準開進去,索性距離校門口也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停車位將車停了下來。
今天氣天氣正好,沒有很熱,看了一眼時間離高考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
「悅悅,你是打算在車內休息一下,還是進去?」林湘偏頭看着閉目養神的她。
雲悅睜開雙眼,平日裏漫不經心的雙眸多了幾分認真,「先進去。」
林湘微微點頭,「好,我們兩個親自送你們去校門口。」
林湘今日穿的特別喜慶,一身紅色的旗袍,寓意旗開得勝,她身材非常好,穿在身上襯的皮膚極白。
路上都是學生和家長,每個家長比學生還要緊張,彷彿高考的是他們一樣。
有很多媽媽穿着林湘一樣的紅色旗袍,誰都希望博一個好彩頭。
「咦,那就是雲悅吧,長得可真好看,人美心善。」
「是啊是啊,之前是我們錯怪她了。」
不少家長都在家長會上見過雲悅,都在責怪她為什麼好東西不一起分享,後來聽他們家孩子說那些資料就算拿出來了沒人講也是看天書一樣。
沒想到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她不僅拿出來了,甚至還和七班那些同學親自講解。
雲悅眸底氤氳著寒涼,臉上扯著一分冷笑。
心善?
這個詞真稀奇。
「軒澤,考場好好發揮,媽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一定要仔細檢查。」林湘側頭看向林軒澤,這孩子做事毛毛躁躁的,就怕他忘記填答題卡了。
「知道了媽。」林軒澤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掃向雲悅那邊,得意的抬起下巴。
校門口,許多家長和學生都聚在這,大多數學生和家長都有些緊張和急躁,也就他們一家子顯得淡定一些。
「悅姐,林軒澤。」楊興一群人跑了過來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
「你們好。」林湘笑着打招呼。
顧樾從人群中走過來,身後跟着的是顧管家,知道他這兩天高考,前天就從京城飛過來陪他了。
「顧少就你一個人嗎?你……唔……」汪寧看着顧少孤身一人,有些驚訝的出聲,卻被身邊的楊興拉了一把,塞了一饅頭進去。
「你們好,我是顧樾的爺爺。」顧管家站出來,幸虧沒說出來,老爺夫人一直是二少爺心中的禁忌,他暗中瞟了一眼顧樾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暗中鬆了口氣。
顧樾斂下眼眸,複雜中帶着一絲落寞悲哀。
楊興暗罵汪寧這個二愣子,開口轉移話題,「悅姐,高考完那天畢業晚會你來嗎?」
他們昨天商量好了,考完要徹底狂歡一晚。
雲悅勾漫不經心的道,「當然。」
一群人聊了一會就進考場了,只剩下家長在外等著。
許多家長都是要上班的,自家孩子進去之後就離開了,但還是要很多家長在外面等著。
高考不同於一般的考試。
監考制度非常嚴。
每個考生都要經過金屬探測儀全方位的檢查,雲悅在知行樓103考場。
她去的時候考場門已經開了,監考老師正拿着探測儀守在門口。
雲悅將書包丟在外邊的物品擺放處,拿着考試袋走進去,沒有任何問題的通過探測儀的檢測,考場里剩餘的位置不多,基本上每張面孔都很陌生。
她的考號最後兩位是13,監考老師眼皮子底下那一個座位,腳底漫不經心的步伐走了過去,囂張又恣意的坐下。
又陸陸續續來了一個考生,快開考的時候一女生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口。
紅港上的火炮發射,炮彈分出,轟在了一艘做好了出航準備的船上,看到這一幕,泰格面露怒容,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供他們脫身的船隻。
此時,船隻的船身之上,出現了許多破洞,海水不斷灌入,整艘船在不斷下沉,一些剛剛調試、操縱船隻的奴隸,此時也被迫下了船。
奴隸們眼中的希望逐漸熄滅,他們害怕,害怕逃生的希望就此終結。
泰格咬著牙,其實他原本是打算在瑪麗喬亞大鬧一番,殺他幾個天龍人泄憤,然後就脫身的,但是…他看到了這些奴隸,和他有過相同命運的奴隸。
他忍住了殺心,一把大火引燃了瑪麗喬亞內那些世界貴族的住所,然後,選擇了去解救這些奴隸,而沒有選擇殺掉那些視他如豬狗的天龍人。
只是,他剛剛將一部分奴隸從牢籠之中解放出來,就看到遠處馬林梵多所在,一道岩漿升起,一道冰河立起,還有一道光,慢慢悠悠的朝著紅土大陸飛來。
提前做了功課的泰格瞬間明白,這是海軍本部的那三位候補大將,代號赤犬的薩卡斯基、青雉庫贊,還有黃猿波魯薩利諾。
這三個,如果遇到任何一個,泰格進入海中,都有信心和他們打平,甚至…戰勝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三個候補大將都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而海水之中,有著海樓石因子,能夠抑制惡魔果實,讓能力者無法使用能力,甚至失去身體的控制權。
可是,三位候補大將一起到來,哪怕是對戰水中的泰格,泰格也毫無勝算,更別說,他還將許多的奴隸從監牢之中解放出來。
如果他沒有這麼做,他被擊敗之中,這些奴隸還能安然無恙,頂多事後受到憤怒的天龍人的折磨,但是…至少不會失去性命。
可是,泰格解救了他們,將他們中牢籠之中放了出來,這就以為著…他們回不去的,如果泰格死去,奴隸們迎來的,也是被折磨致死的命運。
因此,泰格不得不放棄從偉大航道前半段逃跑的想法,而瑪麗喬亞兩側,也被重重重兵把手,新世界一側的紅港,成為了他帶領奴隸們出逃的唯一路線。
但此時…就連唯一逃生的船隻,也被毀掉了…
泰格心中升起無力感,泄憤式的,一拳又一拳,轟擊在CP特工和護衛軍身上,但是,他的內心卻是越來越絕望。
「嘩啦~」
水面突然破開,一艘海賊船出現在海面之上,神奇的是,船身之上的鍍膜,竟是沒有破裂,仍然維持著。
泰格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絲絲紅色閃電,在船隻與紅港之間不斷閃爍,一個個海軍、奴隸,此刻都倒在了地上。
唯有一個少女,此時仍舊保持著和剛剛一樣的清醒,她的雙手,抓著其他兩個女孩的手,不肯鬆開。
「抱歉抱歉,太久沒有運動了,都生疏了哈哈哈~」
船隻之中,一個一頭白髮,帶著圓框眼鏡,右眼處有一道豎直傷疤的老漢出現,老漢看著勉強回過神來的泰格,和那個始終維持清醒的少女,說道:
「上來吧!老夫帶你們離開。」
「你是誰?!」
少女沒有動,而是護在了兩個妹妹身前,泰格此時也努力辨認著來人,白髮老漢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鬚,說道:「老夫…西爾巴茲·雷利!」
「冥王雷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少女不認識雷利,但泰格知道,他緊盯著雷利,此時,雷利的身形,和他記憶之中,懸賞令、新聞之上那個海賊王的白銀右腕的形象對上了。
雖說頭髮和鬍鬚的顏色都變白,整個人也是蒼老了不少,但是這股豪情,依舊沒變!
但是,這個豪邁的海賊王白銀右腕,剛剛露出笑容,正想說話,一個酒瓶從船艙內飛出,砸在他的頭上,雷利瞬間蹲下,揉著自己的腦袋。
此時,一個女人也從船艙內走出,說道:「有一個年輕人,囑咐我們在這裡等你們,只是你們來得有夠慢的,我們船里的食物和酒都消耗光了,你們才出現。」
「有人囑咐…」
泰格念叨了一句,臉上出現了愧疚,鞠躬說道:「多謝!」
說完,他看向身後那些昏迷的奴隸,還有唯一清醒的少女,他記得,他在救這個少女的時候,少女的警惕心很強。
直到泰格露出自己曾經作為天龍人奴隸的天翔龍之蹄,少女才願意跟著他,帶著兩個妹妹出逃,他記得這個少女跟他說過名字,此時呼喊到:
「漢庫克!快點幫忙!」
說完,泰格就扛起好幾個奴隸,朝著船隻跳去,他帶著奴隸直接穿過了泡泡鍍膜,泡泡除了掀起一點點漣漪之外,竟是沒有絲毫破裂的跡象。
這是極為技術高超的鍍膜匠,才能夠做到的,泰格見狀,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紅港,卻發現漢庫克沒動,還是警惕的看著雷利和另一個女人。
「漢庫克!」
泰格有些著急的大喊,但是船上再次傳來一個聲音,說道:「老身在,上來吧!」
一個又矮又丑的年邁女人出現,但是看到這女人的瞬間,一直保持的警惕和抗拒的漢庫克卻是點了點頭,背起兩個妹妹,朝著船隻跑去。
此時雷利也重新站起,眼角有因為吃痛而忍不住溢出的淚花,他看了一眼那個年邁的亞馬遜百合的前前任國王,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躍到的紅港。
一手一個奴隸,直接扔向船隻,那個年邁女人,此時也是動了起來,接住了一個個奴隸,將他們平穩的安置在甲板之上。
終於,所有的奴隸都被帶上船隻,雷利也重新躍上船,看著泰格,說道:「還不走嗎?對這裡戀戀不捨?」
泰格搖了搖頭,看向遠處的海面,說道:「抱歉,請您帶他們離開吧。」
「難道是敵人來了,老夫…」雷利說著也是轉身,看向遠處的海面,下一秒,他的眼睛睜大,眼球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
連忙拉著夏琪躲進船艙,說道:「你要走,就快點上來,不上來我就開船了!」
泰格搖了搖頭,看著那艘逐漸靠近的,船身之上刻繪著許多姓名的巨大軍艦,說道:「我走的話,大家都走不了了。」
聽到泰格的話語,雷利一咬牙,說道:「放開水閘!走!」
「可是!」
漢庫克著急大喊,看著滿身傷勢的泰格,有些著急,但是泰格看著他,卻是露出了笑容,說道:「漢庫克!以後好好的生活!」
漢庫克並沒有因為泰格的這句話而趕到內心安慰,而是看向了身邊的老婆婆,還有躲在船艙之中不肯出來的雷利,有些不解。
雷利怕斯凱勒嗎?實力上是不怕的,但是雷利明白,斯凱勒已經還清了她欠的人情賬,他也知道斯凱勒的性格,如果發現自己重新…犯罪,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雷利是不怕被重新通緝的,大不了就麻煩一點,但是…雷利不確定,自己那些老夥計,好友香克斯和巴基那兩個孩子…
一旦雷利被恢復通緝,那麼,所有羅傑海賊團殘黨,都會被重新啟動通緝,屆時全世界的海軍,就會像瘋了一下,對他的那些老夥計下手。
雷利可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要知道,他只是過來幫個忙而已,可不想搭上那麼多。
看到雷利居然已經開始打開船底儲水艙室的艙門,整艘船正在緩慢下降,漢庫克極為的著急,跑到了甲板前端,就要跳出去。
但是那個年邁的女人,手中的蛇杖,居然真的化作蛇將她捆住,讓漢庫克無法跳出去。
漢庫克正想掙扎,但是天邊突然劃過一刀白色的掠影。
「箏~」
一柄短刃,擦著泰格的耳朵,釘入了他身後的紅土大陸之上。
「唰~」
一道身影沿著短刃後面牽連的細絲,快速朝著泰格飛去,漢庫克極為的著急。
但是,令她不解的是,泰格臉上,居然出現了笑容,還沒等漢庫克反應過來,那道身影已經出現在泰格身前。
來人是個女海軍,手中長刀對準泰格,扶了扶墨鏡,說道:「費舍爾·泰格,你因為攻擊天龍人,而被我抓捕。」
泰格身上肌肉鼓盪,黑色的武裝色霸氣迅速覆蓋,說道:「這一次,我想戰鬥!」
「好!」
女人揮出一刀,動作快到此時已經負傷的泰格反應不過來。
「颯~」
刀鋒劃過,武裝色霸氣直接被劃開,同時,還有皮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泰格胸腹之上。
「啊!!!」
雙手抓著船隻護欄的漢庫克,看到這一幕,憤怒的尖叫起來,連她自己都沒發現,一股股強烈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
身後,用蛇捆住漢庫克的年邁女人皺緊眉頭,她沒想到,自己搭救的這個子民,居然有成為王的資質!
雷利也是扶了扶自己的眼睛,表情也是有一絲絲的震驚,同時也有一絲絲的不解,他不認為漢庫克能成為他的船長說過的那個人。
相反,斯凱勒的態度更像會成為船長所說的那個人,但是,成為船長口中會開啟新時代的那個人,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具備王的資質。
雷利開始看不懂了,他認為最有可能的人,沒有王的資質,他並不看好的人,卻擁有王的資質,是他的眼光不行了嗎?
此時,漢庫克爆發的霸王色霸氣播散,強度之劇烈,甚至讓身後那位曾經是一國之君的年邁女人,都有些受不了。
泰格此時臉上,也出現了震驚但是有種莫名欣慰的笑容,唯有漢庫克霸氣所指的女海軍,沒有一絲絲的動搖。
女海軍回過頭,說道:「攻擊海軍將領,是重罪。」
「斯凱勒!她只是一個孩子。」
泰格也扭回頭,不顧身上流淌的鮮血,對斯凱勒咆哮,斯凱勒皺起眉,撇了撇嘴,說道:「你吼辣么大聲幹嘛?」
或許是感受到了斯凱勒看向她時無意間波及的殺氣,漢庫克心中的情緒再度波動奔涌,更為強烈的霸王色霸氣奔涌。
且…對準了斯凱勒疾馳而來,斯凱勒墨鏡后的雙眼眯了眯?這對霸王色霸氣的掌握…天賦也太強了吧?
只是…斯凱勒露出笑容,凌厲劍勢爆發,她沒有霸王色霸氣,但是她心中那驕傲的劍勢,足以連霸王色霸氣都斬開。
「不好!」
年邁女人臉上露出驚恐神色,她從未見過凌厲到連霸王色霸氣都能夠輕易斬開的劍勢,乾瘦的手臂鼓盪,力量爆發,將漢庫克從圍欄處拖回。
「箏~」
但是斯凱勒的劍勢,還是如鋒利的劍,刺入了漢庫克的大腦之中,漢庫克的雙眼瞬間失焦,大腦也直接失去的思緒的躍動。
昏迷之前,斯凱勒那驕傲的面容,被她刻進了心中,如夢魘一般。
「斯凱勒…你…」
看到漢庫克遭受衝擊昏迷,泰格額頭之上青筋躍動,心中無數積攢的怒火,在此刻完全爆發開來。
他的胸腹,鮮血不斷湧出,他沒有絲毫在意,掄起碩大的拳頭,朝著斯凱勒當面砸下!
「噗~」
鋒利的古御作,從泰格的拳面,刺入了他的手中,隨後是小臂,上臂,他的整條手臂,被斯凱勒一刀扎透。
「颯~」
斯凱勒拔出古御作,一道血箭,也從泰格拳中射出,斯凱勒失望了搖了搖頭,憤怒會讓一個人迷失自我。
而在斯凱勒萬物呼吸的感知之中,泰格剛剛那看起來最為硬氣的拳頭,其實…是他最為軟弱的地方。
下降的船隻之中,雷利透過門縫,看到了這一幕,也是極為的驚訝,剛剛泰格一拳轟出之時,他想過斯凱勒會有擊中避開或者抵禦的方式。
但是他沒想到,斯凱勒選擇了…最為直接,也是最為致命的這一種方式,這是連雷利都沒有想到的方式,但是斯凱勒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那渾厚的武裝色霸氣,在斯凱勒的古御作前,宛如最為軟嫩脆弱的內酯豆腐。
船隻在不斷下降,被海面吞沒的瞬間,雷利的臉上拂過一絲絲的悲愴,他不知道,如果斯凱勒知道誰讓他來救走這些人,還會不會如此無情的下手。
「那是誰?!」
雷利還沉浸莫名悲傷之中,一旁的夏琪突然問道,雷利聞言,從艙室內的小窗望了過去,卻發現是許許多多的小船隻,上面…都是魚人。
「真是一群蠢貨。」
雷利評價,隨後不再看,而是操控著已經沉入水面的船隻快速離開。
「嘩啦啦啦~」
一艘艘小船破開水面,一個個魚人出現在紅港周圍。
「大大哥!」
一聲怒吼傳來,阿龍看著胸腹,手臂不斷流淌鮮血的泰格,發出了暴怒的聲音,他身旁其他來自魚人街的魚人,此時也是著急而憤怒的吼叫起來。
看著這些魚人,泰格怒吼道:「你們來這裡幹嘛?!快走啊!」
「大大哥!是這個人類把你傷成這樣的嗎?」
阿龍對泰格的話語視若罔聞,指著古御作上台不斷流淌血滴的斯凱勒,怒聲嘶吼,沒等泰格回答,他就跳上了紅港。
「給我死!」
阿龍怒吼,朝著斯凱勒直接衝撞了過來,斯凱勒轉身,緩緩舉起長劍,看著速度比她十五歲時還慢的阿龍。
「砰~」
泰格身形來到斯凱勒身前,一腳踹出,將阿龍踹向海面。
「颯~」
一道橫貫了後背的傷口,在泰格身上綻放,泰格身體搖晃了幾下,緩緩轉身,說道:「他們…是無辜的…」
「從他攻擊我那一刻開始,他就是罪犯。」
斯凱勒沒有給泰格面子的意思,泰格的雙眼變紅,說道:「放…他們走,我可以死在這裡,他們不行。」
「大大哥!」
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朱玉會幹凈利落地將其殺死。
如今他閉上雙眼,似乎已經認命。
他沒有任何戰勝朱玉的可能。
「要殺要剮,隨便吧,反正這條命是你救的。」
但是朱玉卻盯著他看了兩眼。
「相反。」
「我要將你留下。」
「並且,你可以永遠跟著我。」
李宇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原本以為必死,卻聽到這種回答。
心跳加速,他不知道朱玉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殺死他,我就正式吸納你,從此我們為夥伴。」
朱玉指著被他砍斷大腿難以離開的那人。
他將王明等人輕鬆擊潰,並且殺了三人,留下的這個,就是給李宇的。
只有殺了這人,李宇才算是入伙。
「我……」李宇神色掙扎。
他其實和朱玉很像,都是老好人。
如今要他下死手,他的確有些忍不下心。
朱玉冷聲道:
「你也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吧。」
「我昨天救下他們,第二天他們就可以想著謀害我,奪取財產,而我呢?做出什麼害人舉動了?」
「這等人你覺得該不該死?」
李宇眼神複雜,內心糾結。
過了一段時間,他終於是站了起身。
「我……懂了!」
他想起來王明的種種行為。
又想起最後王明那毫不留情的一推。
如今他額頭還在滴血,劇痛無比。
似乎,朱玉說的沒錯。
他手上拿了一塊石頭,邁步向那人。
朱玉沒有跟去。
片刻之後,李宇返回,身上滿是猩紅,恰似天邊彩霞。
他渾身戰慄,還沒有適應。
「我們不是惡人。」
朱玉盯著他,輕聲說道。
「這是反擊!」
李宇的手還在顫抖。
但是眼神卻已經堅定起來。
他望向朱玉,重重點了點頭。
「今後,一起前進吧!」 討喜螢火
我願親手葬送一場即將馳來的戀情,
是因為它還未展現出詮釋愛情的能力,
同樣也是因為它並不符合結果所求,
而僅僅只是一次過程所寄。
雲不認為雲之所以飄然,
是因為他不再裝着雨滴,
我不認為我之所以放棄,
是因為我不再期著相依,
而是未到時機,機緣未定,
只是那人自我說服自己很願意。
體驗似場客經,而傷痕會久矣,
何不再着眼於這浩浩天地,
再看這年華是否有會更好的軌跡適合自己,
再來將我看及,
看看這螢火是否還會討你歡喜。
2021.11.21
。 方寧眼看艾麗莎被秘境給就要被吸了進去,立馬跑過去伸手抓住她。
吸力太大,把他們兩個都給吸了進去。
方寧醒來並站了起來,看著周圍非常陌生的環境,根本不知所措:「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秘境!」
「艾麗莎,我們該怎麼辦?」
方寧叫艾麗莎可是卻沒有人回應,轉過頭髮現只有一個人就有點慌:「艾麗莎不在,還是趕快去把艾麗莎這個惹事精,先找到在說。」
不知方向的四處亂走,方寧現在就像是,一個完全不認路的路痴,只能到處亂走,用隨機應變來應對了。
「艾麗莎!艾麗莎你在哪?」方寧一邊走,一邊向著四處張望,並放大音量喊著,自己很是希望立馬就得到艾麗莎回應。
在四處走著,看到這裡全是非常珍貴的果樹和精靈們,方寧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還把嘴巴張大已經成了O型。
這裡是天堂!
這裡說訓練家得天堂!
這些並不是重要的,現在方寧擔心在前面電腦提醒自己,這秘境非常不穩定,得找到艾麗莎趕快離開才行。
過了幾個小時,艾麗莎一身狼狽朝著自己跑了過來,方寧看著她:「艾麗莎你,你怎麼這麼狼狽?」
「別提了,我醒來發現我在一個精靈的窩裡……。」艾麗莎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就給打住。
艾麗莎笑了笑,看著方寧轉移了話題:「對了我們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白來,趕快去收服精靈。」
「走吧走吧。」艾麗莎用手很是迫不及待的推搡著方寧,巴不得現在就過去拿出精靈球,立馬把精靈給收服了。。 「殿下,怎麼了?」
走廊上,吉西安不解地詢問主君。這裏距離宴廳已經很遠,不必再維持失意人的面孔,而且諾因不是個耐煩作戲的人,可是他現在的表情竟比剛才還慘淡。雷瑟克也一臉擔心地望着他。
「我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什麼!難道……」太清楚主子「不祥的預感」所代表的含意,兩人差點跳起來,第一時間和諾因一起轉過身,裝作沒看見原本一片昏暗的走道突然飄起花雨和彩紙;裝作沒聽見憑空響起的悠揚樂聲;裝作沒聞到可以把死人熏醒的香水味;裝作……
「你們要去哪兒?」
所有的自欺欺人都被一個優雅的女聲粉碎。三人齊聲一嘆,以僵硬的動作回過身,在視線中具象化的是一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美麗女性。一頭烏絲彷彿為了出席宮廷舞會般用珍珠精心編成髮辮垂在豐滿的胸脯上,與她一身軍服一點不般配,然而仔細看,那套象牙白的軍裝也裁剪成禮服的式樣,勾勒出一副完美誘人的女性身段,雙肩綴有和諾因一樣的黃金肩章和穗帶,只領口的星星紋章多了一枚,但這一枚相差的意義卻非同小可;綠眼和鵝蛋臉表明來人純種的卡薩蘭血統,嬌艷的容貌和風情萬種的氣質活像蠱惑君王的一代妖姬。
除了花瓣和綵帶,還有兩道魔法光束交叉打下。雖然不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陣仗,諾因三人還是忍不住吐血的衝動。
「哦——呵呵呵呵!」女性掩嘴發出一串貫穿靈魂的笑聲,「這不是我那可愛的侄子諾因和他兩個小跟班嗎,真是巧遇啊!」
你說誰是小跟班?吉西安和雷瑟克心火熊熊,卻不敢發作,眼前的人物是連他們的主君都頭痛沒辦法的瘟神,更是頂頭上司,只有乖乖閉嘴明哲保身。
沒錯,來人正是中城卡薩蘭十二萬正規軍總指揮官,兼任左權機神官的王妹拉克西絲·愛薇·德修普元帥,同時也是諾因和莉莉安娜的姑姑與監護人。
魔導國的軍銜從上到下依次為元帥、大將軍、將軍、軍團長、中將、少將、準將、和大中小隊長。原則上,大將軍以下都可以由多人擔任。例如五位城主,無論挂名與否,他們在軍部的頭銜都是大將軍。但元帥每個國家只能一名,在魔導國就是拉克西絲。她也是全世界唯一的女元帥,另外她的性格也是舉世聞名的,不是好的出名,而是太糟糕了……
「什麼巧遇!你早就候在這兒了吧!」諾因才不相信她那些噁心的排場能在短時間內佈置好。拉克西絲不否認:「是啊,命運指引我們在此進行一場感人的重逢。」
「去你的!」
「諾因,才半年沒見,你怎麼就變得這麼冷淡了?姑姑好傷心啊!」拉克西絲抽出一條絲絹手帕泫然欲泣地道,「是不是剛剛在宴廳被某些人欺負了才一臉晦氣?沒事,姑姑馬上幫你報復回來,報酬是告訴姑姑你都用什麼化妝品保養肌膚?為何在下界風吹日晒整整九年依舊光滑如洗白嫩如新?」
「你才保養這鬼東西!」諾因大怒,狠狠跺了跺腳,「懶得理你!我走了!」
「站住!」
拉克西絲的語氣由輕佻一轉為嚴肅,臉上仍是笑嘻嘻的,整個人散發出的氣勢卻和剛才完全不同,彷彿一頭從沉睡中蘇醒的雄獅佯裝悠閑地舔舐腳爪,目光卻牢牢鎖住不遠處的獵物,連卡薩蘭城主與雙翼也無法對抗這股魄力,被硬生生喝停在原地。
「跟我回元帥府,有事吩咐你。」
一派目中無人的態度,氣得諾因滿臉通紅,險些說出「你算老幾」這類話。但看在吉西安和雷瑟克眼裏,這對姑侄實在是一個模子映出來的德性。
「如果我說不呢?」十足的挑釁語氣。
「哦呵呵呵!」又是一串高八度的笑聲,拉克西絲宛如沒事人般綻開一個嫵媚的笑容,「這也沒什麼,頂多回頭我把可愛的莉亞特地為某人準備的午茶全部喝光光!」
「……!」諾因張口結舌:為、為何莉莉安娜會在這個混帳那裏!?
「看來是決定了吶。」年輕的元帥充滿成就感地欣賞侄子挫敗的模樣,半晌才慢條斯理地打了手勢。
頓時,一列捧著花籃的侍女和一列拿着拉炮的士兵像變魔術似的出現在她身後,還有個親兵打扮,適才負責燈光效果的綠髮青年面無表情地從附近的屋頂爬下來,朝諾因致了個軍禮,一言不發地站回拉克西絲左手邊。看到這種情景,諾因覺得自己又想揍人了。
拉克西絲拔出腰間的元帥杖朝空中一揮,動作帥氣又漂亮。
「全員聽令,向元帥府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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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西絲元帥府位於豪宅區一隅,佔地三千平方米。之所以特別註明是「拉克西絲元帥府」,因為這並不是歷代元帥使用的官邸,真正的元帥府就在王宮下首,加上總神殿三棟建築呈品字結構座落於上界的中心點。
但是當年十七歲的新鮮人元帥只看了那棟元帥府一眼就哼的一聲,掉頭離去了,花了一整天在上界挑選其它滿意的住處,最後好不容易在豪宅區看中一處「還算過得去」的宅邸,搬了進去。至於房子原本的主人下場如何,就不用提了。
這位奢侈、任性的元帥,在卡薩蘭的口碑竟相當好,但只限於民間,貴族們是恨她恨得要死。原因是拉克西絲貪污納垢的水平雖和他們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可她只貪自己人,也就是王室的錢。無論從哪種渠道獲得的油水,都會被她想辦法揩去三分之一以上,事後轉手到哪裏去,是怎麼查也查不出來。
就算他們指着裝璜得一年比一年華麗的元帥府挑撥民眾憎恨她,也給她輕鬆三句話打發:「起碼我都讓納稅人看見他們的錢花在哪,不像某些人悶聲大發財,在地下包養一堆情婦胡天胡地,而我的小白臉全整日跟着我進進出出——哦呵呵呵!」說出這種危險的言辭,連某國王某宰相也臉色鐵青,卻拿她沒辦法。
當十五年前,拉克西絲從下界帶回一對雙胞胎兄妹並收養了他們后,貴族們的不幸更擴大為惡夢。若怪癖一大堆但好歹是正統王家公主出生的拉克西絲還能容忍在「王室之恥」的範圍里,體內流着一半「賤民」血統的諾因和莉莉安娜就純粹被視作王室的毒瘤了。連上代中城城主斯蒂沃本人也不承認生養過這兩個子女。但在看見兄妹倆沒有偽裝的紫色眼珠時,人人都沉默了。魔導國,不,全世界只有德修普王家的少數人擁有紫色的眼睛,妹妹的銀髮更是一個證據。
由於國王不可能承認自己有私生子,責任只得由倒霉的王弟扛。然而直到病逝,斯蒂沃都沒有關心過子女的生活,抱抱他們,給一句親切的言語。據說臨死前,斯蒂沃一直用恐懼的眼神瞪着虛空,喃喃道:「那小子不是我的小孩!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森冷的語氣令周圍的人不寒而慄。之後就有斯蒂沃是死在兒子手中的謠言在宮裏流傳,卻給謠言的主角「那種廢物,我還不屑殺呢」一句話平息,也使得國王更厭惡這個侄子,於是第二天就將諾因放逐到下界。
亞拉里特無法處決這個眼中釘,只能將他踢得越遠越好的理由,不光是王妹的包庇,主因是忌憚諾因的佩劍「魔封」的恐怖名聲和超絕的魔力。這把由聖賢者交給德修普王家的武器傳說是降魔戰爭中敗亡的魔族之王艾爾拉斯的愛劍,飽飲過無數人類的鮮血,而且具有自我意識。被聖賢者凈化,反而成了王室的守護神。聖賢者還留下手諭,這把劍會自己選擇君主,所以歷代的王儲都要得到它的承認才能繼位。
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條規定愈來愈形式化。除了最初幾代,之後的國王都是貴族院直接推舉,裝模作樣去神殿參拜一下,就登基了。也沒見那把魔劍有什麼報復行為,好像睡著了似的。
然而,十八年前的一個晚上,全城的人都聽見一聲霹靂巨響,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十分恐慌,第二天清晨才發現總神殿的屋頂整個給掀飛了,而供奉在祭壇上的魔封不知所蹤,聖職者們都解釋不出個所以然。直到三年後,鎮守西方邊關的拉克西絲帶回一個背着黑色大劍的男孩和一個滿臉怯生生的女孩,真相才大白於世。民眾津津樂道「真王終於如預言出現了」,但貴族們對這個「真王」可是百般看不順眼,何況又是個來路不明的黃毛小子。
但他們最後悔的還是讓拉克西絲擔任監護人一職,短短十五年的時間足以讓惡魔再生個惡魔。莉莉安娜也罷了,諾因在他們眼中與其說「小拉克西絲」或「拉克西絲2號」,還不如說是「拉克西絲×2」!若拉克西絲囂張的狂笑是王公貴族心底永遠的痛,諾因冷冷的微笑就是北地的寒風,令春光無蹤,與死亡同義。
理所當然,即使諾因從未表態,莉莉安娜也一直恪守中立,他們倆還是被「國王黨」視作「拉克西絲派」。也因此,當諾因受拉克西絲要脅隨她一起出宮后,立即被認為是「去地下基地行不軌之圖謀」,受到嚴密的監視。
「喂!」年輕的元帥用肘關節頂頂侄子的臂膀,之所以沒頂到肩是她比較矮的緣故,「你惹來的尾巴,你去解決。」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惹來的!」諾因的表情和聲音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同時不肯吃虧地頂回去,因為他比較高,拉克西絲的腦殼就遭殃了。他們倆在馬上這樣像鬥牛般互相較勁的行為實在非常危險,看得後面的人都捏了把冷汗。
拉克西絲翡翠綠的眸子冒出火花,語氣也變尖銳了:
「聰明美麗又素行良好的我,會被那種垃圾跟蹤嗎!」
「會不討厭你的人,只有沒看過你的人。」
姑侄倆不約而同地拉馬停步,在大街中央像死仇似的互瞪起來。
「是你惹來的!」
「是你才對!」
「明明是你!」
「是你!」
…………
人群中再次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就連雲容容、余霜、小布丁、馬清香,四位姑娘也加入了其中,高喊著「雨吊雄魂」。
那一瞬間,讓花錦明想起了,他只持續了一個月就壽終正寢的職業生涯。
他在面向全世界的舞台上,展示着他年輕飄逸的身手,登峰造極的劍藝,贏得了現場所有人的吶喊。
只不過,他們喊的是「唯我輕狂」,而且人數更多。從會館10萬觀眾,到會館外面整條街全部站滿了人。他們高舉著發光的燈牌,揮舞著彩色的呼啦棒,奮力呼喊著「唯我輕狂」。
「唯我輕狂!」
「唯我輕狂!」
「唯我輕狂!」
彷彿一閉眼,就能再次感受那份熱情。
……
「雨吊雄魂!」
「雨吊雄魂!」
幾乎一模一樣呢。花錦明爽然一笑。突然,又好像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發財天王!」
「白板天王!」
「么雞天王!」
花錦明忍不住在心底大喊了聲「靠」,這誰發明的詞。他怎麼就成么雞天王了,還白板,還發財……
就在眾人歡慶著勝利時。亡靈大軍再次襲來,並且這一次人數更多,準備更充足。
霎時,整個廣場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人們豎耳傾聽着,來自亡靈大軍的那整齊沉重的腳步聲。它們彷彿踏着戰歌走來,前列的重甲兵,還用武器有節奏地拍打着盾牌。
花錦明高舉方天畫戟,向著遠方大喊一聲,「殺啊——」
隨即,第一個沖向了亡靈大軍。
身後,無數玩家和NPC跟隨,哪怕喉嚨都喊冒煙了沙啞了,也還在努力應和著,絕不讓衝鋒時漏掉自己的喊殺聲。
此時,秋風颯颯,明月高懸,火把光映照下的通紅的中心廣場,迎來了第二場大戰。
玩家們戰意高昂,直接一路殺進了首府。
混亂中,四位姑娘全都來到了花錦明身邊,與他站成一團,並肩作戰。臉上同樣迸發着被感染后的激情。
馬清香竊喜著問:「小明,你軍功怎麼樣了?」
花錦明掃了一眼,眯笑道:「軍功一萬三,第一名。妥妥的。」
「哇啊,太好了!」馬清香激動得大叫。
小布丁同樣激動得直蹦彈。「小明哥你真的太棒了。不愧是我的偶像。」
「嗯!都是大家的功勞,我才能打敗這個大塊頭。」花錦明笑着點頭,「而且它獎勵的軍功真的超多,一口氣就把抬到了軍功榜的榜首。」
值得注意的小細節。軍功榜上面,玉手琵琶的軍功還停留在最初的8849,再也沒有漲過。
她是全球第一的祭司,集國服萬千寵愛於一身,走到哪裏,哪裏就廣受風靡。光論號召力,還在花錦明和妖刀之上。
所以她為人隨性,從不爭名逐利。這次想上軍功榜,也只是突然興起。大家都很配合,把她送上了第一。
她功成之後,悄然退去,不惹塵埃。
姑娘們也注意到了這點。
小布丁最為關心,像個小迷妹一樣。「軍功榜上,玉手琵琶怎麼掉下去了?而且自從上了一次第一后,軍功就再也沒變過了。」
花錦明熟知內情,便回笑道:「她是祭司,一般不殺怪的。只是當她需要什麼的時候,大家都會遷就她。」
「唔。真好。」小布丁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我也想成為像她這樣的人。」
余霜「嗯哼」淺笑了一聲:「你就是啊。我們的團寵。」
小布丁感動得兩眼模糊。「真的嗎?」
「真的,那還有假。」一邊,雲容容也向她拋去了喜悅的眼神。
花錦明也點頭說:「嗯!我們的團寵,除了你那還能是誰。不管你想要什麼,裝備也好坐騎也好,我們也會努力幫你達成的喔。」
「嗚嗚,大家對我真好。」
馬清香在後面,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系統】:大頭鎮首府的大門被攻破了。擊殺地圖上全部高階精英,將激活世界領主擊穿者三兄弟。
「大門開了,我們快衝進去。」雲容容興奮地揚起海金長劍,突然置聲道:「快點,么雞天王。」
余霜也調皮地戳了戳花錦明。「快點,叫你呢,么雞天王。」說完就沖他擠了擠笑臉。
「靠!」花錦明竟無語凝噎。
醉意江湖的會長醉意留香也在附近,特意湊近了,來與花錦明打招呼。
醉意留香笑道:「好嗨呀,么雞天王。」
笑容中,雖然沒有了敵意,但還是說不出的陰險。尤其是那一聲緊跟時代步伐的么雞天王,深深傷害了花錦明。
這一次,花錦明感覺么雞天王這個外號,可能要徹底伴隨他一生了。至少,姑娘們會永遠記得,論壇上的那些水友也會幫他記得。
還是醉意江湖的三大將,醉意鳴槍、醉意鳴刀、醉意鳴劍,比較英雄氣概。
上前拍打着胸膛,喊花錦明「大兄弟」。
「嘿!大兄弟。」花錦明也沒客氣,高聲回應着他們。
醉意鳴劍的嘴巴最機靈,掃了一眼花錦明的武器,突然嚇得連撤兩步,故作失態。「哇,方天畫戟,三英戰呂布。」
「叫人痛苦的回憶。」醉意鳴槍捂臉笑了。
最沉穩最慎微的醉意鳴刀更是直搖頭,哪怕稍微回想一下,都還在後怕。
首府里,大批高等級的亡靈在靜候着,只等玩家們衝進來的剎那,排著長槍,整齊頂了出去。
亡靈們的長槍陣,嚇得玩家們連連後退。
又是花錦明,一個天外飛仙縱身跳出,尚未落地就揮出了大浪斬。
洶湧的氣浪橫掃八方,掀飛了就近的十多隻亡靈,將亡靈們的長槍陣搗破了一個缺口。
局面打開后,玩家們再次湧入首府,讓遼闊的首府內院瞬間擁擠了很多。其中,亦不乏NPC的身影。
花錦明首當其衝,率眾廝殺。
玩家隊伍中,人數眾多的醉意江湖是第一主力。再往後,歡情舊念的歡情公會憑藉着八十餘眾會員,也不逞多讓。
在合力清掃完內院后,歡情舊念看到身邊的花錦明,微然一驚。「不好意思,我為之前的事情道歉。」
別開生面的語氣,多有謙讓。
見花錦明不說話,他又道:「你身手不錯。網上到處都是你的傳奇。」
花錦明掃了他一眼,既沒有輕易原諒,也沒有想要深究。只是涼薄地說到:「我並沒有怪你們把NPC牽扯進來,戰鬥也是他們的使命和責任。我只希望你們能尊重他們,也把他們當成戰友。很多時候,他們比玩家更可靠。」
「是,你說得對……」
一眨眼,花錦明已經殺入了屍潮里,沒有再給歡情舊念更多交集的機會。他的背影依舊堅硬如鐵。
「唯我輕狂。」歡情舊念輕聲道出了未說完的話。
。 蕭大總裁實在是被華曉萌氣狠了,大跨步上前,一把將人扯進懷裡,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華曉萌,看到我難受,你就一點都無動於衷?」
華曉萌心頭一跳,將冒出來的慌亂壓下去,低垂了眸光,掩飾眼中的迷茫。
她出神說:「我不是給你放了冷水了嗎?」
蕭謹言:「……」他要的是冷水澡滅火嗎?
遠遠等在門外,隱隱聽到兩人談話的沈翔:「……」咳咳,老闆有點兒慘是怎麼回事?
華曉萌繼續道:「你這不是沒事了嗎?事情解決的很圓滿,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蕭謹言:「……」他真想撬開華曉萌的腦袋看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玩意。
「感謝你?」
聽出男人話語之中的危險氣息,華曉萌警惕的看他,慫了,「也不用太感謝我的!」
瞧著華曉萌這副樣子,蕭謹言有些後悔,他之前就不應該借華晨曦的手,想要趁機徹底擁有華曉萌。
就應該在徹底清醒的情況下,將小女人綁到床上。
注意到男人眼中危險的光澤,華曉萌心虛,「算了算了,就當我無償做了一件好事吧!」
蕭謹言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做好事?」
感受到男人擁著自己的力道越來越緊,華曉萌用力掙,沒掙脫。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蕭謹言,你是女人嗎,婆婆媽媽的!」她怒道。
蕭謹言:「……」看來真是她對華曉萌太過縱容了。
就在他想要說什麼,繼而做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沈翔和蘇軟軟的談話。
「沈翔,你家老闆呢?沒事了嗎?」
沈翔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糾結的說:「應該是沒事了!」
聞言,蘇軟軟挑眉,「既然沒事了,你不去裡面看看,在這杵著幹什麼?」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進門,然後就看到了華曉萌和蕭謹言緊緊相擁的畫面。
然後,蘇軟軟默默轉身,「抱歉,無意打擾!」
華曉萌:「……你給我回來!」嘴裡說著,她用力扒了蕭謹言的手臂,誰知男人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意思。
「放開我!」她小聲的喊。
蕭謹言充耳不聞,似是存心在外人面前宣誓小女人是自己的,毫不避諱。
「不放!」兩個字說完,他擁著華曉萌往外走。
道:「我送你們回去!」
幾次都逃不開,華曉萌長嘆一口氣,真切的感受到了蕭謹言的不要臉。
至於華晨曦去了哪裡。
華曉萌和蕭謹言離開后,走廊里只剩下了蘇軟軟和華晨曦。
後者想要去追蕭謹言,她動用了那麼大的心思,甚至和蕭老爺子做了一場戲,就是為了能真正的擁抱蕭謹言,怎麼能為別人做了嫁衣。
而且,這個人還是華曉萌,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種畫面。
若是蕭家人知道華曉萌才是蕭睿澤的親媽,再有蕭謹言的真心相護,那麼最後嫁進蕭家的人極有可能不是她,反而是華曉萌。
不,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華曉萌,又是華曉萌,為什麼哪裡都有華曉萌,她恨,簡直要將人恨死了。
可蘇軟軟根本不給她挽回的機會,輕而易舉的就擋住她的去路。
華晨曦用了全力,都無法突破蘇軟軟的防線,對方的力氣不僅大,而且動作粗魯,絲毫不講情面。
「蘇軟軟,華曉萌那個垃圾究竟給了你什麼,你要這麼護著她,交好我就是交好華家,這點你還不明白嗎?」
。 林天成見狀,心中微顫,這些傢伙果然陰損,幸好自己多留了個心眼,否則的話天知道他們之前說的話那句是真的。
最讓林天成想不通的是,死靈竟然會配合對方演戲,林天成甚至一度都差點覺得他們真的離開了,只不過多年敵後偽裝的生涯讓他比常人多了一份警惕,這才逗留了一會。
不曾想,竟然真的被他撞破了對方的陰謀。
火龍雙眼微微眯起騷死了一眼兩邊的房間,轉身對着那死靈傳音說了些什麼,死靈有些惱怒,但還是照做了,向著遠方的街道飄去。
片刻后,死靈便釋放出大量的死靈之氣,侵蝕著整個街道,以至於躲在房間裏面的林天成都感覺到了明顯的不適,不過好在他修為精湛,這才沒能讓死靈之氣侵蝕肉身之內。
不過被他挾持的那個傢伙就沒那麼幸運了,本來渾身的實力就被林天成壓制着,現在死靈之氣猛然爆發,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原本,林天成還想放過此人一馬的,但是他的驚呼之聲勢必已經被守候在街道上的火龍和那位龍族半神強者聽聞,當即狠心一掌將其擊暈,隨手放倒在地上。
街道上,火龍和那位龍族半神境強者齊齊看向林天成所在的房間,臉上露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