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笑言抬起頭來看著夏宗邦:「我聽陳襄說,已經結案了?」
夏宗邦冷笑一聲:「他們不過是強行結案罷了,早晚這件案子還會被翻出來的。」
「他們,他們是誰?」禮笑言皺起眉頭,有一絲不想的預感。
夏宗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本來我打算讓另一位朋友接替我在兵馬司的位置,誰知卻被臨時調換。而且你也知道陳襄那些我的舊部全都被排擠出了案子,負責的人全都是新來的,你明白了嗎?這是有人在搞事。」
「什麼人?是這麼新來的御史?」禮笑言不解道。
夏宗邦冷哼一聲:「他不過是個馬前卒,背後是誰也不用猜,只是現在不好撕破臉,讓他們折騰吧。昨晚老頭子還說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讓我不要私下去查江池,事情該出來早晚會出來。江池是兵部的,你明白嗎?老頭子不讓我查,也就是他已經清楚這件事背後的貓膩。」
禮笑言聽得有些頭暈,不過大概明白了這件兇殺案已經變成了勢力角逐了。他也不便繼續問下去了,總算是平靜下來,開始吃起桌上早已冷了的菜肴。冷了,味道自然差了許多,但他倆這時誰也沒有心思在這上面。
而夏宗邦見他開始默默的吃起來,莞爾一笑,又開口道:「你不問問南陵衛的事嗎?」
禮笑言抬起頭來看著他,搖搖頭:「這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夏宗邦笑道,「鳳凰山山匪頭目黑破天可是在你手裡抓住的。按理說,朝廷得給你嘉獎。」
「嘉獎?」禮笑言眼睛一亮,「陞官嗎?」
夏宗邦卻嘆氣道:「哪有那麼容易。畢竟這不是你分內的事,況且人家折九淵都沒有撈到什麼好處。」
「不會吧,折九淵好歹是帶兵追剿的功臣。」禮笑言誇張的叫起來。
夏宗邦搖頭道:「屁,什麼追剿不利,害的山賊逃竄到關畿州騷擾百姓,功過相抵,不予獎勵。」
禮笑言知道這一切並沒有超出他的想象中,但他裝做十分驚訝的樣子靜靜的聽夏宗邦講述這一件不可思議的故事。
「黑破天就更神奇了。」
「黑破天怎麼了?」禮笑言裝作不懂的樣子,「他可是山匪頭目,還攻克了南陵衛大營,罪過可不小。」
「他一進大牢就叫屈,說是當初被人裹挾上山,而後被那些頭目挾持,後來山匪被折九淵擊潰后,逃竄進了南陵衛,也不知怎麼就衝破了南陵衛大營。」
「他這是在試圖逃脫罪責。」禮笑言厲聲道。
「是啊,誰都看得出來,」夏宗邦接著說道,「可偏偏他說誤入歧途始終不得報效朝廷,如今不願死在屠刀之下,甘願發配淞滄,全他一顆死國之心。他還寫了一篇認罪書,什麼認罪書,滿紙都是願意為國捐軀。」
「哈,這倒是有點意思,」禮笑言笑道,「朝廷總不會真這麼做吧?」
夏宗邦看著禮笑言的臉,沉默了好一會才道:「可惜淞滄損失了十幾萬,據我所知,折九淵在南陵抓到的那些山匪已經被兵部盯上要求發配到淞滄去。黑破天能不能得償所願,我不敢肯定,但我總覺得他這麼做是有人教的。」
禮笑言摸了摸鼻子笑道:「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夏宗邦搖搖頭:「區區一個山匪,是死在京城菜市口還是死在邊地,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教他這些?」
禮笑言沉默不語。
夏宗邦嘆口氣:「我知道你一心想要破了太虛觀的案子,黑破天或多或少跟此案有關。你是絕對不能讓他死的,死了就沒法知道案件背後真正的陰謀了。」
禮笑言嘆了口氣:「我可沒有那麼高尚,只是覺得這麼做比較合適罷了。」
夏宗邦卻道:「可惜你現在要去高亘,也必須去高亘。太虛觀這件案子看似結案,實際麻煩的要命,你最好還是離開京城的好。」
禮笑言咬著嘴唇沒有回話。
夏宗邦又道:「從京城到高亘的金帳王城估計要走一個月,你怕是只能在路上過中秋了。等你回來的時候估計天氣也冷了,你去的時候記得多帶點衣服禦寒。不過我聽說草原上的羊皮襖子很暖和,記得給我帶一件回來。」
禮笑言嘆了口氣:「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呸,這叫什麼話,」夏宗邦用力地掐了一下禮笑言,「若是談不攏就早點回來,高亘可汗也不會對你怎樣的,怎麼說你也是朝廷的使臣。」
禮笑言當然清楚這一趟並沒有多少風險,至少他是以朝廷的名義出使。高亘雖然並未與太昊完全和平,但也並不處於戰爭狀態。而且,新晉崛起的兀顏汗肯定要跟太昊死磕,這個時候的高亘肯定是收兩家錢做兩家生意的好時候,怎麼會為難他呢?
當然,也不是絕對沒有風險。
那就是高亘突然向太昊宣戰——這種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只能一路上慢慢研究了。
……
。 【沒什麼事】
溫初柳看到這四個字,嘴上雖然嘟囔著,「沒事還找我,不是顯得胃疼嗎……」,但實際上,回復的卻是。
【歡迎找我聊天,嘻嘻(**)】
時竹溪看著溫初柳發來的顏文字,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她做這個動作的樣子,耳根一陣爆紅,但面上清冷依舊。
#高冷人設不能丟!#
他輕輕瞥了眼旁邊的溫初柳,見她滿臉期待地看著手機,彷彿裡面有什麼寶貝似的。
心間一陣蕩漾,噼里啪啦地打下一句話,發了出去。
【下午有時間嗎】
溫初柳一看,原本燦若繁星的眸子更亮,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正在吃東西的江鴿動作一頓,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自家妹子,忍不住問出聲:「幹嘛呢,發春啊?」
然而,他沒想到,自己妹子居然鳥都沒鳥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動著。
江鴿:這妹妹……批發的還是撿來的?能還回去嗎?
不過即使一時心裡有些不爽,但是內心深處還是高興的。
高興她能笑了,從眼底露出的喜悅,而不是像一年前一樣,整天帶著笑臉的面具,跟個傀儡似的。
【要要要!】
溫初柳激動地在鍵盤上按下三個Y,然後很悲催地發現——
發錯了!!
嚶嚶嚶,在自家偶像面前打錯字,尷尬到爆啊!
於是,傻柳很迅速地撤回了消息,重新發過去一條【有有有!】
時竹溪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三個有,眸中漾起笑意,如同春花綻放,驚艷了萬物。
這一笑,不僅驚艷了萬物,也驚到了剛偷看他的溫初柳。
媽耶,這世界上居然有個人能笑得那麼好看,不過貌似他不笑的時候也好看……果然顏值決定一切。
不過他在和誰聊天啊?笑得那麼開心,肯定是女朋友。
雖然說沒見過這頭豬的女朋友,不過以他的顏值,女友顏值肯定不會差吧。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時竹溪有了女朋友,她心中因竹神產生的激動既然被澆滅了幾分。
但很快,竹神又回復了她一條:【下午一起玩?】
【好】
溫初柳的小腦袋跟焉了似的,下巴都抵在桌面上,又跟竹神說了句自己在吃飯,下午再說,就按掉了手機屏幕。
她看著眼前一大桌的美食,焉了的心情頓時如同死灰復燃,對著美食就是一頓狂掃。
正所謂,古人云:民以食為天。
所以,跟誰作對都不能跟胃作對,不然多不值啊!
#古人:我什麼都沒說過#
江鴿看著這一幕,對著角落處躺著的手機,眸中劃過一瞬的竊喜,看向溫初柳的時候,盛滿了柔情,輕聲提醒道:「慢點吃,不跟你搶。」
溫初柳聞言,腮幫子鼓鼓地,眉眼彎彎的,含糊不清道:「嗚,哥,你是好人。」
一旁的時竹溪聞言,放下了手機,星眸死死地盯著江鴿,眸底深處帶著疑惑。
江鴿……溫初柳……先不說姓不一樣,就說江鴿看肥婆的那個眼神……
不對勁,哪有哥哥看妹妹的感覺,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
。 等到了新房,陸懷安更是臉黑成了煤炭。
家裏四間卧室,怎麼都夠住的,而且他一直都住的側卧,怎麼把他安排到了這偏房?
是他記錯了嗎?
「咋的了?」他爸看了他一眼,咳了一聲:「你媽說你們先住着,等過陣子再搬回那屋。」
陸懷安想了想,好像是等沈如芸懷了孩子,他們就住回那間屋子了,因為這間偏房漏水。
但他還是不情願,好端端的換什麼屋子,他這棟老屋都不想住,更何況是這原先用來養豬的偏房,聞着都一股子的味。
沈如芸什麼都不知道,歡歡喜喜的坐進去,小臉忍不住的笑意。
傻的。
太久沒回老屋,陸懷安感覺處處不便。
他媽不知道哪去了,堂屋裏乾乾淨淨啥都沒有,丈母娘他們坐都不知道坐哪,一群人擠在角落裏,捧著茶杯神情茫然。
陸懷安看着他們局促不安的樣子就捉急,他們啥都好,就是太老實了。
他一把拎住到處躥的小弟,喝道:「椅子呢?」
小弟唬了一跳,回頭見是他,笑嘻嘻的:「媽搬她屋子去了,說這邊人多椅子擋路。」
「去,搬過來。」陸懷安頓了一下,又逮住他:「算了,我跟你一塊去。」
門關的嚴嚴實實,結果推門進去,到處都找不到的趙雪蘭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氣息懨懨的。
「媽,你咋了?」陸懷安是個孝順的,見狀嚇一跳。
趙雪蘭閉着眼睛,哼哼著頭疼,難受,要死了。
「去,叫……」陸懷安下意識想叫醫生過來看,結果一下子想不起來這會子的醫生叫啥了:「算了,直接去醫院吧,把爸叫過來。」
「不去醫院!」趙雪蘭瞪着眼睛坐起來,看到他震驚的臉又倒回去:「我就躺躺就行,不費這錢。」
陸懷安看了她幾秒,忽然想起沈如芸後來念叨著的話。
「你媽裝的!她就愛裝!身體好的很,都七老八十了還到處蹦躂,就你信她的鬼話!」
是了。
他死的時候,他媽都沒死,身體好的很,一頓能吃兩碗飯。
真是裝的?
外頭吵得很,陸懷安想起還傻站着的一群人,決定過會再說,拎起幾把椅子往外走。
他弟也跟着扛起一把椅子,結果他媽又坐起來了:「搬哪去?幹啥呢這是!」
「沒興趣!要麼放我回去,要麼讓我砸了你這冥界!」
慕寒的話聽起來似是猖狂,但是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其眉心突然升起一陣黑煙。
緊接著黑煙不斷擴散,直到將其包裹在其中,於那黑煙之中,紅光縈繞。
慕寒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力量似乎是要噴涌而出一般,而此時此刻的他只覺得心底的怒火似是難以壓制。
仇恨的火焰似乎在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這是一種他想要控制卻又控制不住的力量。
緊接著胸口似是一緊,慕寒雙眼頓時發出猶如火焰一般的紅光,整個人在黑煙的包裹之下騰空而起。
下意識地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於手臂處率先暴起,隨之雙拳猶如千斤之重一般緩緩地抬了起來。
對於這股力量,慕寒也是愣住了,或許是體內的仇恨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只見其抬起了雙拳之後,整個人的脖頸也隨之被青筋所覆蓋,而慕寒自己則是忍不住仰頭長嘯了一聲之後,兩隻拳頭就朝著身體兩側快速地打了出去。
一瞬間,周身的黑煙發出了砰的一聲,而緊接著陣陣黑色的拳風猶如波浪一般朝著四周快速的彈開擴散。
這樣一來,拳風所到之處,皆是響起了陣陣哀嚎的鬼叫聲,那些躲在陰暗角落處的小鬼無一倖免,皆消散於這拳風的衝擊波之中。 「雅舒,你要去哪裏?」
趙其見妹妹近前了,便下了車,並揮了揮手,示意司機把車開到停車場停放好。
他輕點一下妹妹的額,含笑地說她「你是趙家的千金,別像某些人那樣披着豪門千金的外衣,卻做着鄉下妹的粗野動作,丟人現眼。」
暗指慕若晴。
「其實,慕若晴那也是真性情。」
趙其「……雅舒,你不舒服?」
他連忙摸了摸妹妹的額,體溫正常呀。
怎麼會幫慕若晴說着話。
「大哥,我沒病,撇開我和慕若晴的過節,我承認,我其實挺喜歡若晴這樣性子的人。」
「大哥,你的事情辦完了?周末,就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到周一再處理。」
趙其笑了笑,「大哥不累。你現在要去哪裏?」
「去明家。」
趙其哦了一聲,「去明家呀,你就空着手過去?」
趙雅舒眨眨眼,「我去花店買束花送給明楓?」
她聽說若晴送過花束給戰爺的。
戰爺都吃那一套,說不定明楓也吃這一套。
明楓和戰爺都是一類人。
趙其失笑,「你等等,我叫文叔把東西拿過來。」
說着,他打電話給自己的司機,讓司機把他買好的厚禮送過來。
「這些東西是大哥要送給明楓的,但大哥連明家的大門都沒有進去,這些東西就由你送過去吧。」
「明楓不在家?」
「在的,但他不見我,他的管家便騙我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趙其找明楓,是想聊聊明氏全面打打擊他們趙氏的事。
兩家私底下還曾聯過手,合作過,忽然間,明氏調轉了槍頭,對準了趙氏,還是全面打擊,這讓趙其錯愕不已,也不知道他們趙氏哪裏得罪了明楓。
明氏這樣針對他們趙氏,就像針對戰氏一樣。
戰氏因為慕若晴的關係,公然護著慕氏集團,因為趙氏搶了慕氏的幾單大生意,戰氏就把槍口對準了他們。
在江城,趙氏是與明氏並駕齊驅,僅次於戰氏的,實力強大,財力雄厚,友軍也特別多,卻經不起明氏與戰氏的雙雙打擊。
最近,趙其為了緩解與慕氏和明氏的關係,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
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正是戰爺夫妻倆。
那對夫妻該死的領了結婚證,又該死的瞞着所有人!
讓他不知不覺間就得罪了戰博。
「他不見大哥?那我去了,他肯見我嗎?」
趙雅舒本是信心滿滿的,頓時又想打退堂鼓了。
趙其笑了笑,愛憐地揉了揉妹妹的頭髮,說道「我相信你能進去的。」
他不能強闖明家。
妹妹是被他們寵壞的,妹妹強闖明家,那是正常的事。
趙雅舒「……大哥,明楓是不是對我們家公司做了什麼?」
「你別管這些,你只管和明楓拉近關係。」
只要妹妹打動了明楓那顆陰柔邪冷的心,明氏自然就不會再針對着趙氏。
趙雅舒也知道自己不懂生意,幫不了大哥的忙,只能帶着大哥的期望,帶上厚禮去明家找明楓。
一路上,趙雅舒都在想着該怎麼讓明家的保鏢放她進去。
讓她意外的時,她的車剛停在明家大宅門口,便有人打開了大宅的大門,接着便看到明楓的一名貼身保鏢走出來。
「趙小姐。」
那名保鏢走到趙雅舒的車窗前,在趙雅舒適時地按開了車窗時,他彎下腰,神情恭敬地道「趙小姐,我們家主已經等候多時了,請趙小姐隨我進去。」
趙雅舒先是受寵若驚,后是狐疑。
百般的猜測。
反常即有妖。
明楓等候她多時?
太反常了。
那傢伙不是明明白白地拒絕了她嗎?
不管如何,她能被請進明家大宅,不用她發揮她驕蠻本性闖進去就好,省事。
趙雅舒回以微笑,向對方道謝,然後開着車,慢慢地跟在那名保鏢的後面進入了明家大宅。
在指定的停車場上,停了車,趙雅舒提着禮物下車。
「趙小姐,我幫你拿吧。」
那名保鏢很貼心地幫趙雅舒拿着禮物。
「謝謝。」
「不客氣。」
明楓在豪華的大廳里等著趙雅舒。
趙雅舒走進大廳的時候,看到明楓在窗前,那裏擺着畫架,不過畫架的正面對着明楓,趙雅舒看不到明楓在畫着什麼。
明楓的畫,還是寶寶。
他用的素描畫法,寶寶被他畫得栩栩如生。
「家主,趙小姐來了。」
「知道了。」
明楓也就是抬頭看了趙雅舒兩眼,便又繼續描繪他的畫。
保鏢把趙雅舒帶來的禮物放在茶几上,便默默地退出了大廳。
趙雅舒環視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看到有傭人。
聽說明楓也不喜歡用女傭,就像戰爺那樣習慣了用男性。
戰爺的住處現在好歹有了若晴這個女主人,明楓這裏連個母的都沒有。
趙雅舒不是會客氣的人。
等保鏢出去后,她便走過去,看着明楓作畫。
見到明楓在畫着一個小奶娃,大概就是七八個月大,他把小奶娃畫得很可愛,她瞧著小奶娃還有點眼熟。
想到很多人畫的小娃娃都是差不多的,趙雅舒沒有細想。
「想不到明總的丹青造詣如此之高,畫的小寶寶像真的一樣,很可愛,讓人看了就想伸手抱上一抱。」
趙雅舒由衷地讚歎。
明楓不接話。
「明總怎麼會畫一個小娃娃的?」
明楓依舊不接話。
趙雅舒便自顧自地說道「明總很喜歡孩子的吧?明總年紀也不小了,只要明總早點結婚,明年便能當爸爸,以明總的基因來看,你的孩子肯定像你畫的寶寶這般漂亮可愛。」
孩子像她,又像明楓。
到時候她就能抱着可愛的寶寶去慕若晴面前炫耀,因為慕若晴一輩子都當不了媽媽。
做着美夢的趙雅舒,再看明楓畫的那個小奶娃時,便覺得那小奶娃長得像自己,怪不得她看得眼熟呢。
「我是喜歡孩子,特別是女娃娃。」
明楓畫好了寶寶的畫像,站直了身子,認真地審視着自己的畫作,嘴上回應着趙雅舒。
他和若晴的寶寶就是個女兒,所以他喜歡女娃娃。
「我也想明年就能當爸爸。」
讓寶寶早點回到他和若晴的身邊。 方丈島不僅是可以放置在那處小空間處,也可以藉由鎮島石碑,將它帶到洪荒之中。
就現在而言,劉雲並不打算把方丈島給搬離這處小空間。
隨著鎮島石碑的煉化,劉雲得知可以通過使用石碑瞬間出現在方丈島之上。
因此這裡將作為劉雲在洪荒世界的大本營經營著。
這也是石磨最核心的部分,所以為了追求相對完美,這個比之前的打磨還費時間,接下來就是上面一塊石磨上面的孔了,一個是用來放黃豆的,就在最中間,還有就是能夠裝木頭把手的兩個孔,一個在上面,一個在側面。
除了中間的洞需要稍微大一點的話,其他兩個洞只要能容納三四厘米粗的木棍就行,而且也不用太深,能轉得動磨盤就好,光就這一對磨盤,前前後後花費了十天才做好,雖然4周沒有打磨的那麼圓潤,不是那麼多美觀,但是用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除了這兩個磨盤之外,還需要一個能放住磨盤,然後接住打磨好的豆漿的盤子,這個盤子按道理來說應該也是用石頭打磨出來的,但是宋宸實在是不想跟石頭較勁了,這十天天裏面睜開眼睛就是石頭,實在是整的宋宸都有些想吐了。
所以宋晨直接讓黑鐵用青銅做了一個,雖然比較重,但是耐用啊,而且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差別,費了這麼長時間,一個可以用的石磨終於是做好了,固定好之後,宋宸就試驗著轉了一下,用起來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太累,而且由於底下的一塊石磨中間是往上凸起來的,正好和上面一塊石磨能夠契合起來,所以轉起來還是非常穩的。
看着做好的石磨能夠用,宋宸趕快就抓了幾斤黃豆浸泡了起來,現在正好是下午泡一晚上的時間,明天上午就可以直接用了,泡的軟乎一點到時候磨起來也會比較輕鬆,至於做豆腐其他的一些工具,宋城早就準備好了,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豆子泡好。
第二天早上宋晨一起來還沒有吃飯,就跑到了食堂里看泡著的豆子,用手捏了一下,雖然比較軟,但是還是有一點韌性的,這樣的豆子用來磨豆漿在合適不過了,將這些豆子都撈出來瀝在竹籃子裏面,吃完飯之後就能開始做豆腐了。
這樣豆子和適量的水放在一個盆子裏面,宋宸負責往石磨,裏面放豆子,北一則負責過來推石磨,石磨推起來還是比較合理的,有着固定的往返方式,並不用轉着圈圈跑,磨豆子是一項細緻活,豆漿磨都時間越長,出來的也就越細,,做出來的豆腐也就越嫩更加的好吃。
宋宸有些後悔自己為啥昨天抓了這麼多黃豆,還是太衝動了些,三斤多的肚子,兩個人摸了兩個多小時才全部處理完,做出來的豆漿都放在什麼下面的一個桶裏面,足足有大半桶。
剩下的就是過濾了,部落里現在沒有那麼特別細的網紗,之前宋宸的衣服經過幾年早就變成了破破爛爛,不堪一用了,所以宋宸也只能將兩塊最細的麻布疊在一起,這也是這些天裏面宋宸要求部落里的婦女趕出來的,按照她們的說法,這已經是現在能夠做的最密集的一塊麻布,再細的麻線就不是現在這種工藝,能夠做出來的。
將兩塊布疊在一起,效果也還可以,至少大部分的豆渣都能被過濾出來,過濾了三次以後,網兜里留下不少的豆渣,這也是個好東西,吃起來非常的香,到時候稍微加點調料一炒就好。
不過這也不是主角,重要的就是下面過濾好的豆漿,將豆漿倒進鍋里,大火煮開后再轉小火,慢慢熬煮一會兒,直到表面沒有氣泡冒出來的時候,再用大火煮沸一次,接着保持着溫度。
宋宸採用的是石膏點豆腐的方式,豆腐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現在部落里能用的也只有石膏了,什其他的什麼鹽滷啦,醋啦部落里暫時都沒有,通過石膏點豆腐做出來的豆腐也非常好,而且會有兩個步驟都可以得到不同的結果。
將部落里的熟石膏和適量的清水攪拌之後放在大盆子裏,然後再將煮開了的豆漿均勻的沖在盆子裏面,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都不能攪拌,否則石膏就不能和豆漿沒有充分的時間凝固,那樣就做不出來豆腐了。
沖好的豆漿,放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就形成了非常滑嫩的豆腐腦,宋宸當場就吃了一大碗,還是記憶中的味道,加上糖之後非常的美味,不過自己吃獨食顯然是一種不很好的現象,所以宋宸趕快盛了一盆子,給在部落里的其他人送過去。
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後世那麼激烈的甜咸黨之爭,當然了,想要做咸豆腐腦也是做不出來的,大家都是第一次吃這種嫩嫩的東西,除了口感上的親戚之外,味道也是讓眾人讚不絕口,滑嫩的豆腐腦稍微吸溜一下吞到肚子裏,非常適合老人和小孩食用,就連這些天吃飯一直都不是很多的炎,也吃了一大碗才停下來。
「神使,好吃」
「嗯嗯~太香了」
「神使,這就是那個叫做豆腐的東西么?」,得到了一致的好評,宋宸心裏也是非常的高興,耐心的跟大家解釋了起來,甚至還將所有的步驟一點一點的教給了大家,也不管大家能不能聽懂。
接下來就是正兒八經的要做豆腐了,豆腐相對於豆腐腦來說還是兩種風味的東西,豆腐腦的吃法還是太單一了些,豆腐則不同,煎炒炸煮都能有很好的味道,將豆腐腦放進木頭打造的容器中充分的攪散,析出多餘的水分,然後再用石頭壓在上面就行了。
木頭容器是宋宸讓公輸做出來的,用的都是比較香的松木而且只用了中間那一點芯,可以說是非常奢侈了,模子也不是很大,三十厘米見方,太大的話壓起來就不容易壓得均勻,反正部落周圍的樹木多,多做兩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按照宋宸的經驗,應該一個多小時就能壓成非常漂亮的石膏豆腐,想要吃嫩一點的話,當然時間稍微少一點就可以了,時間還是比較靈活的接下來又只能是漫長的等待,好在宋城還給自己單獨留了一小碗豆腐腦,邊吃邊等打野不會太無聊。 「靠!」
秦梓不滿地瞪了李師兄一眼,惹得周圍幾人哈哈大笑。
對於他們而言,耿寒是什麼樣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實感,但是對於秦梓,大家都是很熟悉的了。
所以其實不少人都很好奇,就這個平時無比佛系的秦梓,憑什麼當初能打贏現在的天驕。
秦梓看着一幫人懷疑的眼神,沒好氣地說道:
「別看我現在這樣,其實我打架還是挺猛的!」
其他人自然不信,畢竟印象中秦梓和那些實力很強的弟子完全不同,這傢伙平時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一個能打的人。
秦梓見他們都不信,也不做辯解,揮手推開湊過來的幾個人,自己坐在鼎爐前,一邊看着陣法,一邊看書。
其實他現在看的這本書,確實不是什麼頂級秘籍。
書不知道是哪個眼高手低的修士寫的,大概是那種剛學了一點煉丹基礎,就覺得自己領悟大道,「推衍出」一條無上秘籍。
書中講的東西也不複雜,大概就是那個修士的幻想。
大致內容就是什麼,天地為爐,萬物為葯,真靈為引,煉化眾生什麼的。
理論講了一大堆,但是實際操作什麼都沒有,仔細看他的理論推演也是一團糟。
這種書,幾乎是讓人一眼就能看懂作者在想什麼的那種。
秦梓沒打算跟這種書學什麼東西,全當是讀了開心罷了。
書中不少內容,都很生動地展現了小人物對更高層世界的嚮往與幻想,光是這些內容,就足以讓秦梓看下去了。
……
看完了一大段作者幻想自己練成之後如何如何的幻想,秦梓終於還是有點累了,主要是審美疲勞。
要不是外面人多,有點不好意思,他肯定更樂意看《狐仙志》這種書,不僅有趣,還有趣。
放下書,秦梓準備和其他師兄弟聊聊天,忽然發現他們的重點已經變成了怒罵編寫榜單的人如何如何不公平,評定如何如何差上面去了。
「這放榜之人,當真是有眼無珠,不當人子,我們丹鼎峰居然人這麼少,完全不把我們丹鼎峰那些天才放在眼裏!」
「就是就是,聽說齊師兄已經煉製了一大堆炸丹準備去找人挑戰了。」
「真噠?又有好戲看了!」
「你看看你,真沒出息,就想着看人家打架,能不能有點集體榮譽感?」
「對啊,我們丹鼎峰都被那個後娘養的看扁了,那個不長眼的傢伙,不懂什麼叫天才就不要亂排榜,你看你看,光是這個靈韻峰,居然有整整七人上榜,我們丹鼎峰居然一個都沒有,這不是明擺着的瞧不起咱們?」
「就是,你這麼一說,你看這榜單上面,有超過半數都是女子,我不是說我們宗門女子不行,但是我們理性、中立、客觀分析,就算有不少女子天驕,但也不至於這麼多吧?」
李師兄一聽,當即拍案叫道:
「我知道了,那個放榜的傢伙,其實是個好色如命的傢伙,怪不得,唉秦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不是說你,大家都知道你也就嘴上說說,其實還是個正人君子。」
秦梓好不容易才忍住把他揍一頓的衝動,往旁邊挪了挪,決定離這幫傢伙遠點。
……
煉丹一道,後面的境界先不論,但是秦梓這種境界較低的時候,煉製的低品質丹藥難度並不高,尤其中間這段控制火候,基本上就跟做菜一樣,沒什麼特別的講究。
但是最前面和最後面的步驟,還是有點難度的。
秦梓在鼎爐前坐了好一會兒,算算時間,終於到了要收尾的時候了。
他打開鼎爐,爐內傳來一陣火光,熱氣撲面而來,讓他眼睛都睜不開。
他也不在意,控制靈氣阻擋着熱量,然後閉着眼將靈氣探入進去。
煉丹加入的藥材現在已經被完全煉化成藥液,要使用的話現在也能直接用,但是效果自然是不如做成丹藥,畢竟丹,可是契合天道的大道,可不是隨意的藥液塑形。
秦梓這人旁的不論,這種天賦還是很高的。
再加上他煉化七竅之後,對於靈氣的感知和掌控,其實都更上了一層,所以操縱起來,行雲流水,沒過多久,一爐晶瑩剔透,宛若美玉的增靈丹就完成了。
一股濃郁的葯香從爐中傳出,久久不散。
旁邊的李師兄一驚一乍地大叫:
「哇,秦梓,你這天賦,絕了!一爐增靈丹能給你煉成這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他看着自己那爐有點泛黑的丹藥,語氣有點酸酸的。
他身旁的王師兄,同樣從爐中取出一爐晶瑩剔透的丹藥,同樣一股丹香傳來,雖不如秦梓,但也是極佳的。
他又看了看李師兄那些泛黑的丹藥,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
「我靠,王瑾,你剛剛是不是笑了,我告訴你你別得意,下次我不一定比你差!」
王瑾嘴角笑意更盛,嘲弄地看着他:
「如果你當時用點心,你說不定不比我們差,可惜……」他頓了頓,然後繼續道,「以你這爐葯的品質,藏榼樓可不會認得,你這靈石是肯定要貼的了。」
李永寶不服,反駁道:「不一定啊,藏榼樓又不是看長相,我這爐丹的效果可不比你們的差多少。」
「呵呵,現在增靈丹供大於需,同樣的丹藥,同樣的效果,你覺得你這種黑乎乎的,還是我們這種看上去就仙氣滿滿的?」
李永寶瞬間噎住了,看了看秦梓他們的「仙氣滿滿」,又看了眼自己的「黑乎乎」,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他又湊到正在將丹藥裝瓶的秦梓身邊,一臉討好地笑道:
「那個,秦師弟啊,我們都是知道的,你不是寧長老親戚嘛,靈石應該是不會少的吧?」
「不借!」
「哎呀,你看你,多見外啊。我的技術你是知道的,這次就是小小的失誤,下次肯定能煉製出極品丹藥,然後就能還你了嘛。」
秦梓嘆了口氣,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李師兄啊,其實借你點也不是不行。」
「嗯?」
李永寶眼睛一亮,莫非有戲。
卻聽秦梓在他耳邊低語:
「跟我說說為什麼同樣的步驟,你煉的丹藥這麼難看。」
李永寶:……
秦梓:= ̄ω ̄= 劉女士知道,這不是夢,是真的!
這個宿舍,她不敢呆了。
她以為503上的母子不會到四樓來,萬萬沒想到,還是來了。
她很清楚,繼續在這裏住的話,自己會死的。
她剛打開門出去,就看到了走廊上有很多人,還有一個穿着道袍的人往五樓上走去,肥經理也在。
劉女士看到了食堂大媽,上去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個道長是肥經理請來的,肥經理這幾天做惡夢了,夢到了503那對母子。
「自作孽不可活,沒用的,鎮壓得了一時,鎮不了一輩子,他會為自己的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做惡夢之後都會請來大師,每次的效果都維持不了多久,作的孽太多了,遲早會落個沒好結果的下場!」
食堂大媽直搖頭,只覺得無比的可惜。
五樓上面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好像很劇烈的樣子。
讓劉女士驚訝的是,五樓上面居然響起了女人的驚叫,以及嬰兒的哭叫。
劉女士知道,那肯定是那母子的聲音。
難道被消滅了?
不一會!
肥經理和那個道長下來了。
兩人都是臉色蒼白,一頭的冷汗,心有餘悸。
「消滅了,你們可以放心住!」
肥經理信誓旦旦的說。
他笑吟吟的,儼然是「只給秦雲一個面子」!
就在他們的腳要邁進來的那一刻。
秦雲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嘴角帶著一絲戲弄的笑。
「好啊,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豬,大可以試一試!」
「誰的狗腿子落在朕的太極殿,朕就將他腿砍了!」
元圖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
「陛下,如此不給面子?」
秦雲鄙夷一笑:「你算個什麼東西,要朕給你面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那副德行!」
「就算是草原上最強大的突厥汗國可汗來了,朕一樣坐著,他得站著!」
「哼!」
強硬的態度,讓九位使臣的臉都有些掛不住。
特別是元圖,捏拳發怒,但腳卻是遲遲不敢放下來。
八人看向元圖,希望他能帶頭,給皇帝一個下馬威,一腳踩進去。
看看皇帝是否真敢對他們做什麼。
但元圖臉色鐵青,怎麼敢踩進去?
那武將一排,蕭翦等重將如狼似虎的雙眼,正充滿壓迫力的盯著他。
他額頭不禁有冷汗滑落。
絲毫不懷疑,這一腳他踩進去,上來砍腳的就是這些軍國大將!
「怎麼,諸位使臣,特么的不敢走進來嗎?」秦雲突然大吼,充滿鄙視。
九人咬牙切齒,有些不服。
而元圖最是尷尬,被打臉,打的啪啪作響。
腳已經在不知不覺的回收,不敢邁下來。
「那好,既然你們不敢走進來,朕也不是記仇的人,你們遠道而來,就不讓你們原路返回了吧。」
「全部都給朕站在門口!」
「對,就那樣,全部給我站在門外聽!」
秦雲不可置疑說道,指手的時候,侮辱性極高。
彷彿是在指揮幾個小孩子。
九位使臣的臉如同吃了屎一般精彩。
文武大臣,有人笑出了聲。
扎扎哈爾,騰蛇,大利倫部落,三家的使臣也都是戲謔的看著遲到的這些傢伙。
平時傲慢,在草原自以為是天神。
現在到了大夏皇帝的面前,還不是老實的跟條蟲一般?
「陛下,確定要這麼羞辱我等嗎?」
「讓客人站在門外講話,這是結盟應該有的態度么?」阿格部落,金元臉上掛不住,咬牙質問道。
秦雲早看他不爽,睥睨道:「你不配朕來羞辱,自己不要的臉,不得自己撿起來?」
「你阿格部落,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朕不稀罕。」
「你可以不來啊!」
「若敢跟朝廷叛軍勾結,朕到時候把你們一起收拾了就是!」
金元的臉一陣白,一陣黑。
咬牙憤怒,最終拂袖離去!
「哼,大夏皇帝,咱們走著瞧!」
秦雲眼神瞬間一寒。
呵斥道:「好大的狗膽!」
「穆樂,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阿樂領命,彷彿是得到命令的獅子,嗖的一下衝出了太極殿。
就在那門口,一手抓住了金元的衣領。
金元本是草原的漢子,人高馬大,力氣也比漢人強,但在這個少年面前卻是動都不能動一下。
「你是誰?!」
「你們想要幹什麼?要跟我阿格部落開戰嗎?」金元怒吼!
穆樂因為不能去西涼打仗,正一肚子氣沒地方發。
縱聲怒吼:「你爺爺我乃陛下義子,神機營大將穆樂是也!!」
砰!
一拳砸上去,血花四濺。
太極殿里的人只看見了一團黑影,從百層龍梯摔了下去,而後是經久不絕的慘叫聲。
那一刻,草原眾使臣傻眼,隨後驚懼!
看向秦雲充滿了不可思議!
「不,不可能!」
「西涼如此局面,他怎麼還敢與我等交惡?」
雲圖心中狂吼,眼中極為不平靜!
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囂張,就是因為吃死了西涼的局面,料定秦雲不敢動手,甚至會忍氣吞聲,尋求結盟。
這樣他們也才好講條件。
可無情的事實,給了他們一個狠狠的耳光!
顧春棠,祁永這些大臣都抬高了頭顱,非常解氣的看著他們痴傻的表情。
給下馬威,看到底是誰給誰!
很快。
阿樂打完了人,大馬金刀回到太極殿。
走過元圖等人旁邊,他擦拭拳頭上的血,順便冷哼一聲!
「哼!」
頓時,剩下八位使臣嚇的一顫。
這就是在西涼地盤上搶走察明公主的少年神威將軍么?
「陛下,人殘了!」穆樂稟告。
將顧春棠等人都嚇了一跳,這麼狠?
秦雲卻不以為意。
淡淡道:「做的好,回列吧。」
而後露出一個微笑,很熱情的看向察明木三人。
「三位遠到而來的使臣,讓你們受驚了。」
「你們三人有什麼話,或者代部落首領的話,可以說了。」
三人受寵若驚。
雖然他們部落強大,能成為南草原的十二部落之一。
但他們明白,自己跟大夏的差距。
而且經過凜冬,他們急需一個靠山來接濟。
於是在察明木的勸說下,直接跟西涼鬧崩,投向朝廷。
「陛下,下臣代表騰蛇部落首領,向陛下道賀!」
「首領說了,祝陛下跟察明公主永結同心!」
「我騰蛇部落,獻千年血玉一對,牛羊千頭,青稞酒千斤,寶石若干,還望陛下不要嫌棄。」
「還有我大利倫部落,獻給陛下純種汗血寶馬十頭……」
「……」
三家送的禮其實也不多,跟東突部落的價值半斤八兩。
但他們的態度很謙和,用詞也很尊重,給人感覺就很好。
秦雲非常滿意。
大笑道:「好,多謝你們部落的好意,朕承情了。」
「來人,賜座!」
這一幕,讓門口站著不敢離開,也不敢進來的八位使臣,一陣憤怒和不平衡。
極為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哼,察明木首領么?」
「就是那個被西涼鐵騎打的連老家都不知道在哪裡的傢伙?」
「聽說他們三家聯手,五萬人被西涼一萬人追著打,嘖嘖,還來投靠大夏,要臉嗎?」
察明木三人臉色瞬間難看!
秦雲銳利看去,充滿殺氣。
「安師兄,你都不驚訝的嗎?」
「其實我早有猜測,畢竟你們的特徵太明顯了,明明資質平庸卻能瞬間學會功法,對修仙毫無常識,而且偶爾會說一些莫名其妙地話。」
追風鳥尷尬地撓了撓頭,原來玩家的隱藏並不算完美啊。
這麼說來,凌霄宗成為許多玩家加入的宗門,也是安師兄,或者說宗門故意設計的了。
那麼可以猜測凌霄宗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一時間追風鳥覺得玩家似乎並非沒有優勢,甚至慶幸自己加入了凌霄宗。
雖然過程不是如此,但經過峰主的討論,星辰子確實不排斥玩家了。
至少目前來看,玩家並沒有對靈力大陸造成傷害。
「關於讓所有勢力接受你們這件事,」安然放下茶杯,斟酌著說道:「現在看來只有三分之一的宗門不打算出手,但也不代表他們會友善對待你們…玩家?是這個詞吧?」
追風鳥點點頭:
「對,不過全部太不現實了,至少超過一半的宗門部隊我們抱有惡意就好。」
安然:「首先,那些勢力厭惡你們的原因,是懷疑你們造成了天地異變,讓他們無法再突破;其次,聽說玩家無視傷痛,再加上你們學習能力很強,這可能會動搖宗門的位置……」
追風鳥的眼突然亮了一下,舉手示意。
在安然點頭后她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天地異變,也不清楚該怎麼解決,但是我們的學習能力確實很強。
而且安師兄你說他們現在無法升級,我們玩家可以。前不久還有幾個師妹告訴我她們踏入一級了!」
不錯,真是個機靈的姑娘。
安然在內心讚歎一聲,開始於追風鳥深挖玩家的優勢,以此打動那些抱有惡意的宗門。
但是另一個問題出現在三人面前:
凌霄宗可以選擇拒絕對玩家出手,但是卻不能表示自己已經將玩家收為弟子,那樣會給一些宗門借口將凌霄宗打上邪道的標籤。
所以,這些事必須由玩家獨自解決。
這也是遊戲為了防止玩家全部投靠一個宗門,導致格局打亂的一種保障。
羅列好優勢后,安然和追風鳥各自帶着一份講稿回去休息。
安然去凌霄宗峰主才能住的空中樓閣找到劍弒仙,此刻後者正和星辰子一起吃甘玲親手做的晚飯。
將玩家的事說出后,確實令兩人大受震驚。
星辰子一把拽斷了自己的白鬍子,眯眯眼也不笑了;劍弒仙捏碎了自己的酒葫蘆,汪洋的靈酒出現在樓閣上空,遮蔽天空,差點淹沒這處據點。
幸好劍弒仙及時反應過來,隨手一揮將這片大海送入不知名的空間,這才沒有造成傷亡。
安定之後,星辰子和劍弒仙連飯也顧不上再吃,拿着講稿去找其他峰主緊急開會。
安然嘆了口氣,他只能幫到這裏了,接下來,需要玩家把握機會。
另一邊,追風鳥帶着好消息回到據點。
他們要將方法儘可能擴散到全體玩家,查漏補缺,然後討論出如何讓這張講稿發揮作用。
第二天,天道大會如期繼續。
所有人有默契的將玩家問題放到最後,先把其他事全部解決。
會議進行到一半,其他問題都已解決,諾達的議事廳卻陷入沉默。
不管誰開口,都會成為爭吵的導火索,所以在找到統一之前,他們都不想開口。
對低等級修士來說,討論與否與他們無關,反正自己距離突破還早,不如趁機多吸收一些靈力。
「不……前方重地……喂,你們……」
一片沉寂之中,所有人聽到了從不遠處傳來的噪音。
東方聖皺眉:「天道大會不容紛擾,殿衛,將來犯者清除。」
「誒~,別着急嘛。」星辰子出聲當了這個和事佬:
「大家都知道天道大會的重要性,卻還是有人想硬闖,或許真有要事,不如放他進來,再做打算。」
他們已經知道來着是一位一級,看在星辰子的面子上,東方聖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很快,噪音源來到議事廳外,然後眾人就看到一名十八歲少年站在議事廳敞開的大門處。
少年身上穿着寬衣麻布,要害部位用小型盔甲擋住,脖子上掛着纏了幾圈的辮子,雙眼有神,五官端正,最明顯的是頭上一撮短短的呆毛。
明明眼前都是大陸上有名的大佬,少年的臉上卻沒有畏懼,他站在門口,面帶笑意,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緊跟而來的侍衛停下腳步:
「我是你們討論的,奇異凡人的代表,你們可以叫我半妖。」
東方聖眉頭一挑,淡淡道:「有着奇怪的名字的少年,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就算你的身體無懼生死,我也有辦法徹底磨滅你的靈魂。」
NPC是不可能改變數據的。
半妖想了想沒有吐槽,而是充滿自通道:
「我來這裏是為了證明我們玩家,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奇異凡人,並不是什麼危害世界的邪惡生物,而是擁有強大天賦,希望與這個世界的生靈和平共處的存在。」
「哦,這麼說,你們來自其他世界?」
天心道人出聲問道。
以他們的資歷,自然知道靈力大陸外的三片大陸,莫非千年過去,那裏的生物發生了變化?
半妖:「我們是從一個名叫地球的世界穿越過來的,被這裏的天道賦予的超越常理的天賦。
第一,當我們現在這具身體死亡,會自動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在一段時間后重生,所以我們不死;
第二,只要擁有足夠多的資源,我們可以快速提升實力,毫無瓶頸的突破,我想現在的你們應該很缺這種可成長的人才吧;
第三,我們可以自由往返兩個世界,來到這裏只是為了…歷練,所以不會對這個世界抱有惡意,至少目前我們玩家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至於將你們困住的『天地異變』,我們並不是很清楚,但卻可以配合你們進行調查。」
除了第三條,其他兩條讓在坐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至少半妖言語中帶上天道,卻沒有受到天罰,就為其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若所言屬實……
許多人的目光開始火熱。萬獸宗,劍門。
一座巨大的劍峰,像是一柄插天大劍,佇立大地之上,穿雲入霄,大氣磅礴。
踏踏!
林寒依舊是葉無淵的模樣,一身金色大袍,英姿雄偉,面容孤冷,負手而立,踏步而來。
他看着那巨大劍峰,感受到了一種磅礴的劍意,在群峰之間縈繞,那是一種超越劍尊之上的劍聖
《龍血神帝尊》第九百五十七章考驗和磨礪 恐怖氣息鋪天蓋地,整座城池都驚悚。
這絕對是主宰之怒,天翻地覆。
最終,湧來的氣息化作一張巨大的面孔,將你能看見的天穹都擠滿了。
「是誰膽敢與吾凌族作對?」
這巨大的面孔開口,飛沙走石,這城池都像是要崩開了。
「爹爹……這小雜種殺了我一次,還殺了阿胡……快快殺了他啊。」
凌霜在哪裏凄嚎著,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在哪裏上蹦下跳手舞足蹈。
威嚴的目光如兩束金光探射來,凝在小諾身上,隨後掃過,又看向小武:「就是你們這兩支螻蟻膽敢冒犯吾兒嗎?」
小武持戟指向蒼穹,莫說林凡就在他身後,就算林凡不在,他也半點無懼。
「就是我,你要如何?」小諾更直接,斜睨蒼穹上,他點指這張巨臉。
「那就去死。」
轟隆一聲,兩束金光化作天刀,分別向小諾及小武斬下,氣勢無匹;讓此城中人人渾身寒冷都戰戰兢兢。
「鏗。」
兩柄天刀被斬斷,那是林凡眼中殺出的秩序神鏈,他向前邁了一步,阻住了巨臉的威壓,將小諾及小武庇護住:「一言不合就殺人?不問緣由?」
林凡在喝問。
「緣由?呵呵、我凌家在這星辰上殺人從不問緣由,殺了就殺了。」
巨臉變換,一個威嚴的男子一步踏下蒼穹,他滿臉譏誚:「原來是你在後面撐腰。」
林凡不語,這男子輕笑,他逼近林凡:「螻蟻而已,哪裏來的膽魄成為別人的依仗?」
「爹爹,快殺了他們!殺……」
凌霜再次大吼。
「啪!」
這耳光太響亮,原來是珏公主出手,她已經是帝君修為,且有魔尊親自教導,這凌家的諸多帝君攔不住,被撞穿了包圍,將凌霜一巴掌拍爛了,當然故意沒下殺手,只是拍爛了他的身子,還留下他的頭顱,保住他的命。
「兒子……」
凌族族長睚眥欲裂!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群人這麼膽大,在自己降臨時,竟然還敢出手,一巴掌讓他兒子爆開。
「你們都要死!」凌族族長大吼。
「死的該是你才對。」珏公主滿臉冷漠,且看向林凡:「兄長,如此族群留之作甚?直接滅掉,明顯的為虎作倀,所謂的上樑不正下樑歪不過如是;平日間還不知道犯下多少大惡呢。」
「滅掉?」凌族族長眼神怪異:「就憑你們?」
此城中,所有人都在看着這一幕,跟着這凌族族長眼神怪異;這些外來客,知道他們招惹的是什麼存在嗎?
這凌族,可是此星的主宰。
且,這凌族族長凌嘯天那可是主宰境的大物。
凌霜慘叫,他逃到凌嘯天的身後,在哪裏惡毒的盯着珏公主等:「爹爹,這些男的全都殺死,女的全都留下,我玩夠后,將她們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讓她們千人騎萬人胯!」
「啪!」
「轟!」
秦鋥一磚頭,朝著一個混混的頭就砸下去。
「啪!」磚頭碎成三塊,混混頭上飛賤起血,他只從鼻孔中悶哼一聲,真的昏死了過去,嘴角也流出血。
另兩個混混立即「醒」了,見如此情景嚇得縮成一團,驚恐的瞪大眼,連聲叫:「我們起來,爺爺你不要砸。」
這半大小子怎麼比他們這些混道上還狠,兩個流氓掙扎著爬起來,弓著身子整個人抖成篩子。
秦鋥冷冷問:「能不能好好走路?」
不能走就要被砸腦袋,兩個混混忙不跌的點頭:「能走能走。」
沖爺指著地上的混混,故意問:「這個不能走的怎麼辦?」
秦鋥的聲音像冰凌:「我再砸幾磚頭徹底砸死,丟到山凹里喂野狗,骨頭能被山裡蟲子啃光,沒人知道世上少了這麼堆垃圾。」
「我能走能走。」被砸得頭破血流的混混直起腦袋虛弱喊,奮力從地上爬起來,身子弓得像條狗,惶恐的向秦鋥點頭哈腰。
秦鋥又拿過一塊磚頭在手,擼了擼袖子,對沖爺道:「麻煩您在這陪著瀅瀅和她媽媽,我送三個畜生去村公所,馬上回來讓您去休息。」 冬已來,雪將至。
正是一年間泡湯的最好時節。
位於滬城東北山腳下的皇家溫泉山莊,屬於典型的中式溫泉,江南園林設計的庭院,亭台樓閣,幽靜長廊,每一間都配有獨立的湯池,假山綠植做為隔斷,彷彿置身於百年之前。
不同於日式溫泉,好像這裏更加風雅,更加讓人心生舒適。
「媽,你嘗嘗這個菠蘿。」
「年紀大了,吃不了酸口的水果了。」
「這個菠蘿很甜的,嘗嘗嘛?」
可夏舉著叉好的菠蘿,瘋狂安利給霍媽媽,結果一時不察,被別人給叼走了。
「唔~確實不錯!」
霍庭州光着膀子,倚靠在池壁上,美滋滋地回味着熱帶水果的酸甜。
陽光溫軟,湯池幽靜,自家老婆老媽,兩個人一直膩膩歪歪講個不停,而他,彷彿一個隱形人似的,除了努力刷存在感,沒有半點其他事情。
這不,偷吃了一口水果,也沒有換來半個眼神。
人生慘淡!!!
半個小時以後,霍媽媽實在受不了自家兒子怨懟的目光,要的就是這效果,於是施施然站起來,「唉,年紀大了,不能久泡,我進去歇會兒。」
啊這……
你能想像前一秒跟你侃侃而談的人,下一秒就突然遁走給人帶來的打擊和憂傷嗎?
氣氛,逐漸開始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尷尬,可夏,被霍媽媽的一頓操作,搞得措手不及。
溫泉?
泳衣?
孤男寡女?
**的老公?
似乎不發生點什麼都對不起此情此景。
慫了慫了,還是先溜為敬,可夏立馬跟上,「我進去陪陪媽吧。」
只是,這剛一起身,手腕卻被旁邊的霍庭州一下子就按住了,「媽肯定跟爸打電話呢,你別進去打擾。」
神色淡定。
可夏真的不知所措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且手還被霍庭州拉着,她根本連回頭看他都緊張!
偏偏霍庭州還要逗她,「怎麼?現在我就礙你眼了,看都不看我一眼?」
「誰要看你?」
「那你想看誰?」
「你無理取鬧吧!」
「那你就是不敢看!」
「誰不敢看,光膀子的男的誰沒見過!」
話趕話說到這個份上,可夏忿忿地轉過頭,跟他對視,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吧。
但也僅僅就對視了幾秒鐘,畢竟對着一個光着上半身的心儀之人,要麼小鹿亂撞,要麼撲上去!
很顯然,郁可夏是屬於撞死小鹿的那個!
「真的看過嗎?」
霍庭州緩緩從水裏站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可夏,一點點逼近,兩個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
媽耶,需要速效救心丸!
「你,你,你,別靠那麼近,青天白日,影響」不好,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
「哦?那我們泡到晚上吧!」
霍庭州順手一拉一勾,兩個人的姿勢就變成了親密地靠在湯池壁上了。
「那不行,還不的泡皺了。」
兩個人貼近的肌膚溫度,比溫泉還要熱,可夏下意識地挪動,可是挪不動。
「那現在親一口?」
霍庭州擰過頭,一下子就湊上來,嚇得可夏立即捂住了嘴巴,瓮聲瓮氣,「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就你害羞,那回家再親!」
「好。」
看霍庭州臉色不佳,可夏覺得自己也挺矯情的,所以,便答應了,方正兩個人談戀愛,親親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一言為定」
察覺到他聲音中的笑意,可夏覺得霍醫生似乎並不是真的要親她。
(霍庭州:你誤會了,這種企圖一直都有,還有更甚!)
「可夏,等會兒,我們去幹什麼?」
皇家溫泉山莊,除了理療效果強大的的特色泡湯之外,還有極其豐富的活動,比如古風歌舞表演,體驗非遺文化,古裝拍攝等等……
可夏昨天在某紅薯上做了攻略,其實網友最推薦的是夜遊一條街,穿着傳統漢服,賞長安夜景,只是考慮到明天是工作日,所以便放棄了住宿體驗,便也放棄了遊街活動。
不過,漢服倒是可以考慮的,網友推薦這裏的拍攝性價比還是不錯的,「媽媽,我們等會兒去拍古裝照吧,」
「好呀好呀,一定要拍的美美的。」
大概拍照和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吧,霍庭州無奈地搖搖頭,打不過就加入吧!
只是,拍照的過程,確實不是什麼舒適的體驗,不過,結果倒還是蠻不錯的!
至少,對於成片,顧客全員表示百分百滿意!
[哎呦,兒媳婦說我們是姐妹花]
配圖是溫泉山莊的照片九宮格。
「霍醫生,你看媽這照片真是絕絕子。」
可夏剛換好鞋子進門,便刷到了霍媽媽的朋友圈,速度真快!
(霍媽媽:不快不快,我已經選圖糾結了半個小時了!)
霍庭州跟很給面子地看了一眼,結果,呵,女人,「九張照片我連個頭髮絲都沒有。」
果然,是親媽!
「你吃醋啦?要不,我發朋友圈帶上你?」
看霍庭州氣得直哼哼,可愛死了,真的只有三歲!郁可夏忍不住想順毛。
「准了。」
嘖嘖,還挺傲嬌!
可夏翻看了一波手機里新鮮出爐的照片,不得不說,攝影師不僅效率高,而且真大方,除了精修的照片,還有很多抓拍的也給了他們。
於是,難題來了,選哪張呢?
仗劍走天涯。
庭院深深。
前者是瀟灑酣暢,好像快意縱馬,闖蕩江湖,譜寫一曲恩怨情仇。而後者更多是纏綿悱惻,兒女情長,彷彿歲月化成詩流淌。
「霍醫生你看看,哪張好看?」
可夏捉摸不定,私心裏這是第一次曬合照,有點暗暗的小竊喜。
「白色這套吧,這張我的臉完美。」
霍庭州不經意地給了意見,好像單純只是在評價照片,但轉眼也發了一條朋友圈。
[你的眼裏有光,我的眼裏有你]
配圖正是他們倆坐在庭院裏,把酒言歡,劍色沉暮,白衣翻飛,恣意中帶着繾綣。
原來,他並不是單單因為他的臉才選擇那張照片的,可夏看了他的朋友圈,突然害羞了。
這是示愛吧?
只是自己的朋友圈,呃……連文案都沒有。
高低,立下可見。
所以,郁可夏同志,暗戀霍醫生很多年的人設,被碾壓得粉碎!
。 「夏凡塵,我都被他們打了,你怎麼還在那裡傻站著,快動手呀!」胳膊被兩個民警扭得生疼的林玲沖著夏凡塵喊道。
「趕緊放開她,他真是程東海縣長的未婚妻,再不放開我可要動手了!」夏凡塵警告道。
「夏凡塵,你還是個男人嘛?你的果斷哪裡去了,我胳膊都斷了,你還在那裡跟他們講道理!」林玲氣的大喊大叫。
他就不明白了,出手風風火火的夏凡塵今天怎麼了?
許橙橙總有一種接不上話的感覺,她太需要時間消化了。
顧念伸手抱着她的腰說:「真心羨慕你啊,你總是可以這麼開心,脾氣也好,從來不生氣,是不是沒有事情可以讓你煩惱的?」
「(⊙o⊙)…」許橙橙仔細想了一下還真是沒有什麼可以讓她煩惱的,相親的事情其實根本都不算什麼煩惱。
顧念頭枕在枕頭上,睡意襲來,她迷迷糊糊地說:「四年前覺得自己爭不過放棄了,四年後依舊輸得一敗塗地,我好像活得很失敗哦!」
「沒有啊,我覺得你很優秀,那麼有設計天賦,廚藝也很好,還長得漂亮,嗯,工作能力也強著呢,其實你要放開了看,走出自己的圈子看看!」
顧念輕輕笑了:「你真會說話,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你呢!」
今晚註定是熱鬧的一夜,江城集團十周年上了熱搜,完了之後謝錦書也上了一次熱搜,尤其她在這個關鍵時候發了這麼一條曖昧不清的微博,明顯的意思就是宣揚自己的主權。
若說她不知道那手鐲代表的意思,那真是小看了她,也小看了她背後作祟的一些人。
謝錦書得意了一個晚上,她的熱度從來沒有這麼高過,被全網討論甚至是羨慕的感覺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從小受到眾星拱月一般對待的她自然喜歡這種被人讚美的感覺。
她甚至於戴上手鐲特意去謝容桓面前炫耀了一番:「哥,你看我這手鐲好不好看呀!」
謝容桓原本低頭看平板的臉終於抬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望着她問:「網上的帖子是你找人發的?」 「呵呵,秦兄,葉秋這小傢伙本就是個神奇的人物,說不定他拿出的這枚葯丹真能夠讓你的修為突破升級呢,趕緊吃了它吧。」
施正陽笑著催促道,其實他也是將信將疑,想要見證一下秦永義吃了這枚葯丹,是能否真的有神奇效果。
聽得施正陽之話,秦永義變遲疑著將葉秋手裡的葯丹接過來,吞服下去。
頓時。
秦永義老臉一變,感受到自己的血液突然奔騰了起來,渾身燥熱無比卻不難受,與此同時,他的氣息也迅速攀升,很快達到了二重武王,並且在二重武王的境界上停留住了。
「哈哈,真是神了神了,太他馬的神奇了……」
秦永義放聲大笑,真是高興的手舞腳蹈,沒想到葉秋給的這枚葯丹,竟真有這麼神奇。
「卧槽,真是神奇了啊,葉秋小友,你還有沒有那種葯丹,有的話就趕緊拿一枚出來給老夫。」
施正陽驚嘆連連,極為羨慕秦永義吃了那種葯丹修為一下子連破了兩個境界。
「抱歉了,施老,晚輩我身上僅有一枚那種神奇的葯丹,等以後搞到了必定會送給你一枚。」
葉秋笑著說道。
「哎好吧,以後搞到了那種神奇的葯丹,你這小傢伙定要記得給我一枚啊。」
施正陽略有遺憾的嘆了口氣。
葉秋點了點頭,以後搞到了太古破境丹必定要給施老一枚。
「葉秋賢侄,你這是送了老夫一場大造化啊。」
秦永義的修為停留在武尊九重幾十年了,他也沒想過這輩子自己的修為能夠再突破了,沒想到今日竟然意外的突破了一個大境界,一躍達到了二重武王,他真是感慨萬千,激動無比。
「呵呵…」
葉秋咧嘴一笑,說道,「秦伯,以你現在的實力,咱們去王宮裡應該能夠把我父親救出來了吧。」
「嗯,應該能成功把你父親救出來了。」
秦永義點頭回道。
「那好,今晚咱三人進王宮裡去救我父親。」
葉秋說道。
「什麼,你個小傢伙也要去?不行不行,就你這點實力闖入王宮裡去實在太危險了,我們兩個老頭子去王宮救你父親就行。」
秦永義和施正陽連連搖頭,皆都反對葉秋同他們一起去王宮救人。
「秦伯,施前輩,你們不用擔心,我有這個。」
葉秋手裡驀然多了一張符篆,其上布滿了細小的符文,那些符文密密麻麻好似無數只幼蟲在蠕動,看上去極為詭異又玄奧無比,更有一股仙之意境從那符篆上面散發出來。
「這這……這是仙級傳送符!」
秦永義和施正陽眼眸一亮,齊呼出聲。
「對,這正是仙級傳送符。」
葉秋笑道,「有這張仙級傳送符,你倆就無需為我擔心了,到時遇到危險時,我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我可以觸發這張仙級傳送符,立即逃離現場。」
秦永義和施正陽對視了一眼,皆是點頭,兩個老傢伙都知道仙級傳送符的妙用,葉秋有了這張傳送符,那就是有了保命的底牌。
「小傢伙,給我們說說,你是哪裡搞到那種神奇的葯丹和仙級符篆的?」
秦永義和施正陽頗為好奇地問道。
「嘿嘿,秦伯,施前輩,抱歉了,這個是晚輩的秘密,不能向你們透露。」
關於系統的事情,葉秋連兩個媳婦他都沒有透露過,自然不會告訴秦永義和施正陽。
兩個老傢伙見葉秋不願透露,便識趣地沒再追問了。
「今晚,咱三人進王宮就你父親去。」
秦永義和施正陽齊聲說道,兩人身上皆都散發出了一股殺氣。
「好。」
感受到兩個老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葉秋心頭不由得一驚,旋即高興的點頭,很期待今晚能夠將自己的父親救出來。
三人就呆在武技殿里一直等到天黑時分,才從宮殿里出來,飛入空中,好似三道鬼魅一般,向王宮的方向飛去。
在前往王宮的途中,未遇到什麼意外。
一個小時后,三人成功潛入了王宮裡面。
這座王宮巨大,裡面宮殿葉立。
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宮一般。
之前秦永義曾多次潛入王宮想要營救葉青雲,所以他對王宮裡的環境比較熟,知道地牢在哪裡。
他帶著葉秋和施正陽,輕車熟路向地牢行去。
王宮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地方,保衛森嚴,許許多多的護衛軍官兵不分晝夜的游弋巡邏。
「你們三人幹嘛的,給我站住!」
葉秋三人正小心翼翼地往地牢行去,突然響起了一道喝阻聲,只見一支游弋的護衛軍小分隊殺氣騰騰的向他們三人衝來。
王宮裡的護衛皆都實力不低,全是高階武宗,只不過在秦永義和施正陽這兩位大高手面前,那就純粹是是弱雞了。
秦永義和施正陽兩人眸中殺機一閃,同時兩人身形動了,實在是太快了,葉秋用精神力都無法看清他們的動作,那些衝過來的護衛軍官兵便是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被瞬間秒殺了。
「這些屍體咱們必須得處理掉,不然被人發現后恐怕就有很大的麻煩。」
秦永義謹慎地說道。
「據說王宮有『九虎』,個個實力強悍,是除姜天雄之外,王宮裡面實力最強悍的九人。」
施正陽說道。
「沒錯,『九虎』是上百萬王族子弟中挑選出來的武道精英,加以重點培養,再經過重重篩選之後,最終選出九個實力最強之人,冠名『九虎』。」
「現今王宮『九虎』的實力皆都達到了武尊巔峰,個體實力雖然強悍,但在老夫面前其實也不過螻蟻爾,就怕他們九人結陣而戰。」
「他們九人聯手結成一個名叫『九虎戮殺陣』的陣法,威力簡直恐怖,足可殺死一名低階武王。」
秦永義凝重地說道。
聞言,葉秋和施正陽都是心頭一緊,若是九虎同時現身的話,自己三人就真有da麻煩了,畢竟秦永義也只是二重武王,抗衡不了『九虎戮殺陣』。
「除了九虎,還有姜天雄那個老妖物,百年前,姜天雄就是二重武王,不知目前那個老妖物的修為到底有多高強了,此人對咱們來說也是個恐怖的勁敵。」
「咱此次進王宮救人,是一場非常危險的行動,所以咱們務必要謹慎,切不可打草驚蛇,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葉秋的父親救出來。」
秦永義說這話的同時,還下意識的掃了幾眼四周,彰顯出這場營救行動的危險性,以及他謹慎行事的態度。
「要不咱別冒險救我父親了,立即回去。」
聽完秦永義之話,葉秋很擔心,萬一救父親不成,反而把秦永義和施正陽的性命也搭進去的話,那就太對不住這兩個可親可敬的老頭了。
「既然來了又豈能就此回去,無任如何得把你父親救出來!」
秦永義的口氣很堅決。
「對,咱不能輕易放棄,一定要將你父親救出來。」
施正陽的口氣也很堅決。
令葉秋心頭一陣感動,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這兩個可敬的老頭。
「這些屍體該如何處理呢?」
施正陽掃了一眼滿地的屍體,老眉一皺。
這一刻。
秦永義也不由得眉頭一皺,共十幾具屍體,挖坑埋的話,動靜太大了,肯定會引來其他的護衛軍,不埋掉擱在這裡的話,也遲早會被人發現。
兩個老傢伙一時間都無計可施了。
「您倆不用發愁,我有辦法把這些屍體處理掉。」
葉秋說道。
「你咋個處理?」
兩個老傢伙狐疑地看著葉秋。
葉秋沒有回答他們,他意念一動,那十幾具屍體流光一閃,便驀然間消失不見。
「這這……見鬼了。」
「十幾具屍體到底哪裡去了?」
兩個老傢伙驚愕不已。
「嘿嘿,都被我收進儲物袋裡去了。」
葉秋嘿嘿笑道。
「十幾具屍體全都裝進去了,你個小傢伙竟然搞到了這麼大的儲物袋。」
秦永義和施正陽驚嘆連連。
實際上並不是被葉秋裝進了儲物袋,而是被他收進了系統倉庫里,當然,這是個秘密。
隨後趕到的昭和也聽見了鹿灼的話,自是喜不自勝,她跑到鹿灼跟前,對着他笑,並執起鹿灼的右手道:「鹿灼哥哥,你瞧你,早這樣我也就不使這些手段了,今日後,你便入了學琴殿,你就是我昭和唯一的皇夫鳳后,我的後宮僅此你一人,我們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
鹿灼忍住心裏的不適,淺笑道:「君上說笑了。」
他又怎會相信這個暴君說的話?他摸著胸前的兩樣東西,腦子裏一直回蕩著一句話:「你先假意答應她,這是從七步蛇毒牙上的毒液,你暗中下進她喝茶的茶杯中,為昭國百姓和文武大臣除了她這個禍害,她信任你,絕對不會懷疑到你頭上,然後你再拿出婚書……」
昭和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已經完全被他願意嫁給自己這句話給驚到了,比起強搶,逼他嫁給自己,還是他自己願意更好。
今日昭國女帝宴請百官以及宗卿貴族入永樂宮赴宴,宮內嗩吶聲傳的很遠很遠,熱鬧的泰安的百姓都在猜測宮內發生了何事,鹿太傅因還下不來床,便沒有赴宴。
殿內所有人都圍着大學士許琦。
「許大人啊,君上要娶皇夫的消息怎麼來的好生突然,聽說是鹿太傅的獨子鹿灼?可是昨日夜裏鹿灼不是被賊人給擄走了嗎,今日鹿太傅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啊。」說話的這位是國師大人程嵐,「況且這立后之事君上也未曾與我們商議,這就給定下了?」
「是啊,是啊,大學士,你向來消息靈通,昨兒夜裏也是你一直陪着鹿太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女君必須得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
許琦見大家都是這種反應,心下欣喜萬分,面上卻沉着臉:「我也是今日才得的消息,不過我倒是知道一點內情,這鹿灼被賊人擄去這事情千真萬確,人卻是被女君給搭救,女君為了撫慰臣下,便把人帶回宮了,或許是這一夜……女君看上了其也未可知啊。」
這許琦話音剛落,永樂殿內都炸開了鍋。
「什麼!豈有這等荒謬之事?她昭和做長公主之時便日夜遛貓逗狗,不幹正事,流連於那煙花柳巷之地,如今……如今做了女帝竟還不知收斂,把臣下之子私自帶回宮去,翌日便要立后!這……這太可惡了。」
「也難怪鹿太傅一氣不起了。」
「要我說,昨夜根本沒有什麼賊人,這最大的賊人不就是她嗎,莫不是自導自演騙了那鹿灼去,逼他從了她。」
「哼,當初就不該同意她繼位,不然她哪裏能做下此等腌臢事!」
「對!就該德善都頂尖的昭月公主繼位!」
「昭和退位,昭月公主繼位!」
進來送膳食的宮女們哪裏見過這等陣仗,都被驚的不敢動作,外面的男侍們也被嚇得不敢出聲。
許琦喊道:「各位各位,稍安勿躁,待我們見到女君他們再說,現在我們這些也不過是猜測罷了。」 看到這麼多人一臉崇敬地看着自己,許建功心裏就舒坦極了。
這些都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基本都混的比許建功好。
尤其是後來許半夏招了林漠入贅,許建功被趕出許家之後,他更是成為這些朋友當中墊底兒的了。
這些老朋友聚會的時候,都把他當成笑話來談,就算當着他的面,也毫不掩飾地嘲諷他。
這些年,許建功之所以對林漠一直有偏見,也是因為在外面受了太多窩囊氣。
現在,終於該是他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許建功走過去,跟這些人寒暄一番,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
「好了,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咱們就進去吧!」
許建功大手一揮,得意洋洋地朝着望江園走過去。
早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見過這裏的保安隊長,和這裏的那些保安都打過招呼了。
所以,帶着這些人進去,肯定沒問題。
結果,他們剛跑到望江園的入口,就被保安攔下來了。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向許建功,東叔更是立馬道:「老許,你該不會是吹牛吧?」
「大清早讓我們拖家帶口地過來,咋的,耍我們玩呢?」
小月也是眼睛一亮,莫非他們真是吹牛?真要是這樣,那她就可以好好嘲諷許半夏了!
許建功也是尷尬無比,他連忙跑進保安室,找到保安隊長。
「咋回事啊?」
「咱們不是提前說好的嗎?」
「怎麼突然不讓進了?」
保安隊長一臉無語:「大哥,我說讓你帶人過來,但沒說讓你帶這麼多人啊!」
「這裏是望江園,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
「裏面住的業主,都是廣陽市最有權勢的人。」
「你瞅瞅外面,那都上百人了,你們這是來逛菜市場呢?」
「這樣鬧哄哄地進去,打擾了裏面的業主,我……我怎麼跟領導交代?」
許建功撓了撓頭,這一次來的人是真多。
他只有十幾個朋友,但這十幾個老朋友,都把家人帶來開眼界了,人數一下子就超標了。
「那我們能進去幾個人?」許建功低聲道。
保安隊長:「十個人!」
許建功急了:「這怎麼能行?」
「我……我這邊的朋友,都有十幾個呢!」
「我讓誰進,不讓誰進啊?」
「大兄弟,你……你幫幫忙,想想辦法,能不能多進去幾個?」
保安隊長看了看外面,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這樣吧,最多二十個!」
許建功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無奈出去,他臉上卻立馬換成得意:「各位,不好意思啊。」
「今天是周末,這裏面的人,現在都在休息呢。」
「咱們進去這麼多人,不太適合。」
「所以,咱們這一次,只能進去二十個人,請大家諒解啊!」
眾人面面相覷,小月冷笑道:「許叔叔,是不是搞錯了啊?」
「我聽說,望江園的業主,可以無限制地帶人進去啊。」
「你怎麼只能帶二十個人進去?」
「你到底是不是這裏的業主啊?」
許建功心裏一涼,面上卻依然硬撐著:「我怎麼不是?」
「但今天這不情況特殊嘛!」
「行了,咱們選二十個人,跟我進去看看,就這樣啊。」
眾人也沒辦法,只能開始挑選。
所有人都想進去,誰都不願意放棄。
單單這個挑選,就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很多家庭都爭吵了一番,最終才算定下二十個人。 王莽被王聚俊哄騙,沉迷於虛假幻象,終日裏聲色自娛,漸漸疏離二婢,只覺得二女不如臨境萬花筒和小杯子激情澎湃。
眾人遊歷上路,在王聚俊的引誘堅持下,一行人開始了山野旅行,感受天道自然。一行人唯有兩件事,其一高談闊論,其二飲酒做樂,王莽將拜師的事徹底遺忘。
沒幾日的工夫,王聚俊被人稱作大公子,而王莽被稱作小公子。
王聚俊刻意結交四個護衛,金錢烈酒開路,噓寒問暖,護衛哪經過這個陣勢,立時敞開心扉,只差兩肋插刀了。私下裏,王聚俊和四個護衛五人兄弟相稱,相交莫逆。
這一日,眾人在一處客棧用餐,王聚俊與王莽高談闊論,引得客棧客人不停扭頭,一是看王聚俊出手闊綽,衣着華麗,二是兩個婢女艷若桃李,賞心悅目。
酒足飯飽,王聚俊大笑,「賢弟,多日來,都是你們結賬,今日我做東。」
說罷,從商伯夷身邊搶走了包裹,商伯夷急了,抓住包裹,「哎哎,這是我們的錢,你自己結賬拿自己錢啊?」
王聚俊冷笑,「卑賤的奴僕,這就是我的錢。」王聚俊不小心扯開包裹結,包裹散了,金餅、五銖錢、珠寶玉石撒了一地。一時屋內金光燦燦。
同屋的客人都被這財寶驚呆了。
王聚俊一巴掌扇在商伯夷臉上,「給我撿起來,我雖然家財萬億,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王莽抖着手指,怒道,「伯夷,再廢話,割了你的舌頭。」復又和顏悅色,「大哥,我這麼訓他對嗎?」
王聚俊點頭,「下次手別抖。手邊有什麼就拿什麼,砸他腦袋,扇他嘴巴,敢頂嘴。」
商伯夷再不敢多言。
王聚俊拿起兩個金餅,把護衛招呼來,「你們四人一路護衛辛苦,來,拿去買幾件衣服。」
護衛大喜,齊齊抱拳感謝,「太多了,大公子您前幾日已經給了不少。」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千金散去還復來,拿去拿去,休得啰嗦。」
護衛眉開眼笑,高興接過來,連連道謝。
王聚俊倒滿一杯酒,「阿姒啊,你家哪的呀,你我本就該赤誠相見,不該有所隱瞞了?」
阿姒臉色一紅,「別亂說。」說着偷眼看着王莽。
王莽並無反應,只是低頭吃肉。
阿姒剛要說話,王聚俊便將手放在了大腿上,阿姒綳直了身軀,更顯得身材玲瓏。「我是說你我坦誠,我想知道你家住何方,來日好登門求親啊?」
阿姒臉一紅,「不可以的,我是小公子的女婢。」
王聚俊手摸著阿姒大腿內側,「你放心,我的話,就是他的話。」
阿姒扶著王聚俊的手,「不要,這裏有人,我是河北人,家住恆山腳下。」
「河北多佳人呀,絕世而獨立,這恆山是孝宣皇帝賜名的吧。」
阿姒點點頭,王聚俊不捉弄阿姒了,大手撤離,阿姒一時覺得心中空空。
王聚俊端著酒杯,「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大手卻滑到了阿姒腰間,在豐圓之地徘徊。
阿姒不安的輕輕晃動身體,王聚俊近前咬着耳朵,「今夜來我房中如何?我給你個禮物,一隻大象。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麼那麼長?」
王聚俊嘴角上揚,眼睛放光,「手握大象,興風作浪,人生向飛行一樣,飛得太高也不健康,但不要太緊張,我不會撞到太陽的。」
阿姒聽着王聚俊的話,不明所以,王聚俊大手作亂,阿姒麻癢難耐,偷眼看着王莽,王莽注意力不在此處,阿姒便輕輕地點頭,「是玉雕大象,還是真金的大象?」
王聚俊再次咬着阿姒耳朵,阿姒臉色徹底紅了起來,臉一側,「哼,我不看大象了。」
王聚俊偷眼觀瞧,不少人盯着臉色羞紅的阿姒,王聚俊滿意的笑了,虛榮心爆棚。
是夜,王聚俊再次登臨王莽卧房,王聚俊王莽推杯換盞,王聚俊高談闊論,王莽點頭稱是。
王聚俊哈哈大笑,「古往今來,大丈夫聲色犬馬、驕奢淫逸。生當作夏桀商紂周幽王,酒池肉林、披珠玉、築傾宮、飾瑤台、作瓊室、立玉門、建露台,烽火戲諸侯。」
最多克制,但保不住再犯。
「你殺了我的奴隸,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秦昊沉聲盯着對方冷笑道。
「…..」
聽見這話,狂劍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時,卻是荒唐大笑:「哈哈哈哈,你是說你的奴隸是哥布林?」
放聲狂笑,這種話說出來簡直就是來逗他的。
其餘鳳凰公會的成員聽見這話,第一時間也是哈哈大笑。
。 肉蛋球看了一眼顧如玖,兩個人心靈相通,肉蛋球第一時間衝到眾人身邊,到了外界之後,它的嗅覺自然是更加的靈敏。
一下子就聞到了這個味道是在哪,最後它站在了韓寶兒身旁。
「主人主人,味道就是在這個姐姐身上傳出來的!」
韓寶兒雖然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本能的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韓寶兒臉色都又有點發白。
「玖玖,這是怎麼回事?」
「寶兒,現在沒時間解釋了,你快把衣服換下來,換下來的衣服放進空間戒指中。」
顧如玖臉色很凝重,她現在想的是,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寶兒的身上有這種氣味。
「奧,好好。」
韓寶兒急忙找到一棵大樹後面,開始換衣服。
「小師妹,是你發現了什麼嗎?」
容澈問道。
「是這樣的,這個是我的靈獸大家已經知道了,剛才它告訴我,在咱們幾個身上聞到了某種味道,而這個味道讓它有點興奮和好似被美食吸引的感覺。」
肉蛋球知道自己幫到主人了,十分高興的站在顧如玖的身邊,同時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這是肉蛋球出生以來,第一次在外面,高大的樹木,微風輕拂,耳邊到處是十分有活力的樣子,肉蛋球感覺一切充滿了新鮮啊。
「我雖然也不清楚寶兒身上的是什麼,但是肉蛋球說是在味道寶兒的衣物上。」
顧如玖摸摸肉蛋球的大腦袋,感受到它興奮開心的心情。
於是在內心中對肉蛋球說道。
「既然你喜歡就在外面乖乖呆著吧,不過可不許淘氣哦。」
這是顧如玖在內心中跟肉蛋球說的,之前也是因為不方便,所以一直沒讓肉蛋球出來,現在正好在靈獸森林歷練,肉蛋球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也能讓它享受一下大自然。
「好的!主人!」
肉蛋球一雙圓溜溜的虎目十分興奮。
雖然靈獸稀有,又是一隻全白的靈虎,三位師兄也僅僅是驚訝了下而已。
「小師妹的靈獸既然聞到了,就應該是真的,我知道有一種靈花,叫做肉桂。這種奇花無色無味,或者說是在人類的感知里是無色無味的,但是到了靈獸的感知之中確實誘、惑無比。「
容澈師兄見多識廣,又是專門修鍊藥劑的,自然對這些藥材知之甚多,了解的也很多。
「不過這種零花非常的稀少,它別的作用並不是很大,只有這個說不上是好是壞的作用,加之它的成長所需環境極為惡劣,成長時間較長,花期卻很短。而且一旦開花,強烈的花香味就會吸引到周圍的靈獸,這朵花幾乎就會被靈獸們啃食了。」
「這麼稀奇的花粉味道,竟然會出現在寶兒的身上。」
顧如玖臉色一沉,這件事怎麼可能是偶然?
這麼稀奇古怪的零花,哪裡是這麼好遇見的,顧如玖絕對不相信這竟然是巧合。
三位師兄的臉色雖然沉著,但是也並不好看,眾人都知道可能是有人想害他們。
「啊!」
正在樹后還衣服的韓寶兒,卻發出一聲驚叫。
「不好!」
眾人一驚,急忙趕過去。
只見韓寶兒剛剛換好衣服,手中還拿著剛剛換下去的衣服,應該是很突然,所以韓寶兒驚叫了一聲,不過韓寶兒的反應也很快,趕緊就將手中的衣服收到了空間戒指中。
而讓韓寶兒受驚的,是一隻綠色的大蛇,因為它的顏色是在是跟樹葉什麼綠色太像了,所以它悄聲的來到韓寶兒身邊,她完全發現,直到這隻綠色的蛇到了她的身邊,然後纏在了她的腰上。
顧如玖幾個人秒到,顏昔師兄率先出售,長劍一掃,劍鋒直接打到綠色大蛇的尾巴,因為擔心傷到韓寶兒,所以只是打到蛇尾。
但是綠色的大蛇還是受傷了,皮肉綻開,受驚直接就要卷著韓寶兒跑開。
容澈和肖逸寧卻牢牢的堵住了它的去處。
「想走?」
顏昔師兄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顧如玖和肉蛋球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了,就看見顏昔師兄三下五除二的就救下了韓寶兒,顏昔師兄板著臉的時候,沒有平時的笑嘻嘻,看起來意外的帥氣。
確實顏昔師兄長得本來就不錯,桃花眼,薄唇,平時的笑容之中也帶著幾分風、流不羈,還是很迷人的。
顏昔師兄一把抱住韓寶兒,直接將她從大綠蛇的身上帶了下來。
韓寶兒似乎有幾分的獃滯。
「笨丫頭,你怎麼了,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顏昔甚至沒有去追大綠蛇,這不過是個二級的靈獸,實力並不強,就算是靈獸晶核也不值錢,甚至不能通過這次的歷練。
這隻綠蛇不過是擅長隱匿,這才沒有人注意到它。
韓寶兒平時就紅撲撲的小臉蛋似乎更紅了。
「你才笨呢,我沒有害怕!就是突然出現沒有準備,不然的話,我自己就能打跑它!」
「沒事就好,真的是嚇我一跳。」
顧如玖看到韓寶兒什麼事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韓寶兒幾乎不回與人結怨,所以也不會有人用這麼氣息的花粉來暗害她。
肯定是自己連累了韓寶兒,畢竟恨不得自己死,想給自己找麻煩的人實在是不少。
「都怪我,連累了你。」
顧如玖之前也聽說了,有不少人會利用歷練的機會對平時結怨的人下絆子,但是沒想到這才剛進入靈獸森林,根本連靈獸都沒正面對上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若是剛才出現的是一隻實力較強的靈獸,身上帶著刺激性花粉的韓寶兒就是最危險的!
顧如玖接受不了有人對自己的朋友下手。
「玖玖,你別這麼說,我既然是你的朋友,享受到了你給我的各種好處,怎麼可以連這點同甘共苦的決心都沒有呢!」
韓寶兒自己倒是完全不害怕,即便是剛才是第一次跟靈獸「近距離」接觸也完全沒有害怕。
「還好小師妹有靈獸,否則的話我們可能真的越是深入靈獸森林,才越是麻煩,畢竟靈獸會越來越多。」
容澈師兄說道。 「讓我想想啊,咱們H市裏,青年才俊其實也不少,但是能配得上孫總千金的,倒是沒幾個。」
「誒,你忘了咱們H市的商業神話,封家那個?」
「你說封雲霆?啊這……不能吧?當時的封家可是讓時家給吞併了的,封雲霆那小子聰明是真聰明,陰損也是真陰損,而且還特別記仇,他爸媽的心血都被時家拿走了,怎麼還可能跟時家的外甥女談戀愛呢?」
顧心蕊下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盡。
張巧莉連忙打圓場,說道:「孩子們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做主,我們當父母的其實也不太清楚的。只有孩子願意,我們都同意。」
她這話,沒有否認顧心蕊和封雲霆的關係,也沒有承認,輕飄飄的揭過了這個話題,然後立刻說起了其他事,把話題帶往另一個方向:「誒,這位就是江家三少吧?我經常聽我們家老孫提起你,說江家如今也是今非昔比了,尤其是三少爺,特別能幹呢。」
江三少被誇了,自然也是一頓商業互吹:「孫總太誇張了,我這點水準,連封雲霆的小指頭都比不上呢,誰敢在他面前自稱青年才俊?」
「都是,都是……」
張巧莉留下來,陪着孫振一起應酬賓客,顧心蕊則是在大廳里掃了一圈,終於看到了封雲霆。
他正一個人站在角落裏,用手撫摸著旋轉樓梯上的扶手,十分出神。
這是六年來,封雲霆第二次踏入時家的大門。
上一次是想來找孫婉真,問問當年的情況,可是孫婉真卻被時繁星接走了,他撲了個空。
既然沒有找到人,他也就沒有久留。
這次來,才能仔細打量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那時候,他來找時繁星的次數很頻繁,幾乎天天要來好幾趟,這裏的每一塊磚瓦,每一盞燈的位置,他都很熟悉。
可是孫振把這個別墅重新裝修了,這裏跟以前幾乎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房子。
時繁星的媽媽很愛素雅,整個別墅裝修的十分有品位,簡約又整潔,而現在?
封雲霆不禁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意,孫振是想把這裏裝修成阿里巴巴放財寶的山洞嗎?
但凡是裝飾品,全都是金色的,奢靡是真奢靡,可是整體上就瀰漫着一股沒見過世面的土老闆暴發戶的感覺。
只有這個旋轉樓梯的扶手,因為原本就是銀色的,所以逃過一劫,保留了它原本的樣子。
他還記得,從前時繁星被家裏管得很嚴,他只能偷偷來找她。時繁星怕吵醒她爸媽,每次都是坐在這個扶手上像滑滑梯一樣滑下來,他就在下面站着,等着他的小姑娘一頭撞進自己的懷裏。
時繁星那個時候最喜歡穿那件碎花的連衣裙,滑下來的時候裙擺在空中飄散,一頭烏黑的長發在空中盪出美麗的弧線,靈動的不可思議……
「雲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顧心蕊走了過來,輕笑着遞給他一杯果汁:「今天你開車來了,不能喝香檳了,喝點果汁吧。」
封雲霆接過杯子,卻皺了皺眉:「冰的?」
「嗯啊,冰鎮柳橙汁,很好喝的,你嘗嘗。」
封雲霆把杯子放回了吧枱,「我胃不好,喝冷的會胃疼。」
顧心蕊的神情僵了僵:「啊,對不起,我忘了,我只是覺得這個果汁很好喝,想跟你分享來着……」
「沒事,」封雲霆笑了笑,順勢看向她的腳,「換鞋了?」
「嗯,」顧心蕊道:「換了一雙平底鞋,好不好看?」
「好看。」
看都沒看,語氣很敷衍,他的目光已經轉回了那個銀色的扶手。
顧心蕊有些狐疑:「雲霆,這個扶手上有什麼嗎?」
「對!」
「你……?」
結果蕭寒的話,氣得冷月瞬間語塞了。
他的話傷害性不高,但羞辱性極強!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無視呀!怎麼說,自己也是殺手界公認的天才女殺手,你這傢伙就不能給我一點面子嗎?
對此,冷月心裡既生氣,又憋屈的。
「不……不要!!不要呀!!怎麼連司徒仁都輸了?難道蕭寒天下無敵了嗎?天底下難道就沒人能夠打敗他?」
這時,計劃落空的秦老爺子當場癱坐在地上。
本來他指望著獨眼龍,結果獨眼龍臨時反戈,投靠蕭寒這邊,結果後來出現司徒仁,他以為自己能夠成功翻盤。
誰知道司徒仁被蕭寒一拳給擊殺!!根本不是蕭寒的對手!
「爺爺!!我記得以前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但你還是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煩,看來我不給你一點教訓,你真的不長記性的!!獨眼龍,你上去給我好好揍他一頓!」
蕭寒嚴肅著表情,大聲地命令說道。
「是的!蕭大哥!」獨眼龍連忙點頭,一副小弟的模樣。
說完!
獨眼龍咧嘴詭異冷笑,殺氣騰騰地沖了上去。
「不……不要!!蕭寒,我……我是你爺爺,咱們是一家人呀!!你怎麼忍心叫人打我?」
「哎呦!!哎呦……救命!救命呀!」
「啊……啊啊!!獨眼龍,你……你丫還有沒有良心,居然對一個老人家下手這麼重……哎呦!!」
……
頓時,現場響起了秦老爺子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音。
……
半個小時后,在秦若霜的別墅!
這時的秦若霜眉頭皺著,心裡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彷彿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看到她一臉擔憂的表情,張婷婷忍不住關心地問道:「閨女,一晚上的,你老是皺眉頭幹什麼?」
「媽!!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蕭寒像是會出事一樣……你說他去哪裡了?怎麼現在還不見回來?」秦若霜一臉擔心的表情,眉宇間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擔憂。
「若霜!!那個廢物能出什麼事?他死了豈不是更好嗎?那樣子的話,你可以名正言順地改嫁給其他有錢大少了!」秦玉書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開口說道。
「爸!蕭寒是你女婿,你怎麼能詛咒他死?」秦若霜眉黛微微一皺,不悅地反駁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怪聲怪氣的聲音,有人幸災樂禍地說道:「秦若霜,二叔沒有詛咒蕭寒!!此時的蕭寒,恐怕凶多吉少了!」
。《每次穿越都披着人類馬甲》第七章仙骨 周豪特別乖,還很害羞。
平時他還是能和福利院的小朋友玩到一起去的,可看到小奶娃,他總覺得,小奶娃和那些小朋友不太一樣。
圓滾滾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皮膚很白,很愛笑,還給他很多吃的。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妹妹,他肯定會好好保護對方的。
不太敢和小奶娃對視,這位小朋友卻偷瞥了小奶娃好幾次。
「給你,這個很好吃。」
小奶娃一點都不吝嗇分享。
只要周豪乖乖的接過,並且吃下,小奶娃就會很開心的搖頭晃腦晃腳腳,再遞過去一塊。
「這個也很好吃。」
不知不覺,周豪吃了好多,最後都吃不下了。
為難的看著手中的這一塊,他吃不下了,可這是妹妹給的。
兩個大人看出他的為難。
周州好笑道:「可以帶回家,也是一樣的。」
周豪立馬裝起來,發現妹妹一直盯著這邊,又對著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奶娃明明年紀很小,卻跟小大人似的,欣慰的點頭。
「就是這樣,多吃點,才能長得壯壯的,高高的,打跑所有欺負你的壞人。」
周豪認真的點頭,小臉蛋有些興奮。
秦熙不耐煩的抖腿。
怎麼看這個小朋友都不爽。
發現小奶娃還不小心送出了原本給他的甜品,更加不開心了。
大野狼本就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這種煩躁染上了臉龐。
好在周州很會看人臉色,表示他們吃完了,準備離開,就不打擾了。
就在這時,小奶娃的手機響了,還是特別鈴聲。
「這個鈴聲,是蘭晴姨姨的!」
小奶娃趕緊接通了電話。
「喂,姨姨,發生了什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蘭晴慌亂的聲音,「樂樂大師,我兒子出事了,我兒子在看到我前夫后,突然就崩潰了,直接衝出去了!」
蘭晴的聲音里充斥著絕望。
「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
小奶娃表情微變,伸出手指掐掐算算,奶乎乎的安慰對方。
「沒事噠,樂樂馬上去找他,姨姨你要保護好自己哦。」
明明只是一個不到五歲孩子的話,蘭晴竟是很受用,逐漸冷靜下來,甚至可以思考兒子見到前夫后暴走的原因。
她最不願意接受的事情,也許就是一直以來要尋找的真相。
掛斷電話后,小奶娃十分豪邁的將甜品往嘴裡塞,嗷嗚嗷嗚的嚼幾下,拉著秦熙的手就要走。
「三葛格,快點送我去找人!」
秦熙立馬起身,甩了甩機車的鑰匙。
路過周州時,發現對方發怔,微微蹙眉。
「是你認識的人呢?」
周州才回過神,解釋道,「我媽就姓蘭,我有個年紀比我大一些的表姐,叫蘭晴,她還有個兒子,叫寧軒,去年出事了。」
周州遲一步反應過來。
「剛剛表姐說她的兒子,是指……」
「你們認識那就好辦啦。」
小奶娃不浪費任何資源。
「周蜀黍,你聯繫蘭晴姨姨,好好照顧她,不要隨便讓人接近她哦~」
「雖然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接受過小奶娃幫助的人,基本對她都有一股盲目的信任,周州認真點頭,「但我會照做的。」
四人兵分兩路。
小奶娃坐在機車上,撥弄著羅盤,嘴裡一直在碎碎念,還不忘記給秦熙指路。
「對,左轉,筆直開!」
兩人配合得很好,一個找人,一個開車,加上機車出行的確比轎車方便很多,不到半個小時,就找到了寧軒。
寧軒回到了自己的家,就直愣愣的站在樓下,身上的黑霧越來越多,一看就是要暴走了。
「嘿呀!」
小奶娃氣呼呼的跳下來,『噠噠噠』的跑到他身後,一巴掌呼一過去。
「誰讓你亂跑的?」
寧軒轉過頭,怨念太深,他眼睛都要成了紅色,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你別管我,我要……」
「啪!」
一巴掌打過去,差點將寧軒的臉打歪。
發現這樣可能會被蘭晴發現她欺負人家兒子,小奶娃繞道身後,『啪』的打寧軒的後腦勺。
打一下,就兇巴巴的問一句。
「小小年紀,動不動就暴走!」
「是你說要跟你麻麻,結果丟下你麻麻的也是你!」
「今天樂樂大師就教你做鬼!」
「不就是見到了兇手嗎?激動什麼?」
一下又一下,直接將那些怨念都拍散了。
眸中的血褪去,寧軒又是個那個眼淚汪汪的小鬼了。
小奶娃還不願意饒過他,生氣的跺腳。
「都怪你,樂樂本來可以好好吃甜品的!」
小奶娃那叫一個氣。
「熊孩子就是讓人不省心。」
這次沒了母親保駕護航,寧軒『哇』的哭出來。
秦熙原本靠著機車在放哨,不摻和這些事,聽到小朋友的哭聲,才看過去,發現他的妹妹追著人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