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才趕到你說的那個方向,確實有魔岩的氣息。但是,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不過……」說到這裡,諸葛先生皺了皺眉,沉聲道:「那裡發生過一場戰鬥。」
「難道還有別的勢力介入?」夜鋒眉心緊皺,如果不止魔人族,還有另一股勢力介入,那麼事情的複雜程度,超乎想象。 夜家對H市的掌控,沒有百分之一百,也有個八九十。
然而,現在有兩股勢力超出了他們的掌控,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看來,H市的天,要變了。
「夜哥,魔岩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星舞暗暗嘆了口氣,看來要用魔岩鑄兵,暫時是不行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魔岩雖然被人搶走了,但對方要真的運用起來,也需要一點時間準備。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找出對方的行蹤。」
「……」夜鋒緊皺眉頭,雖然星舞說得很淡然,但他還是捕捉到少年臉上的一絲失落。
一時間,他的心情,很糟糕。
這不僅是讓星舞失望,還讓自己食言了。
「夜哥,別糾結了。魔岩只是暫時被人奪走,又不是消失了,我們還是有機會奪回來的。」星舞似乎也感受到夜鋒身上的寒意,不禁洒然一笑,安慰了一句。
看著少年如陽光燦爛般的微笑,那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迷人,夜鋒的心似乎照進了一縷陽光,舒坦了許多。
在這一刻,他們互相對望,兩個一高一矮,一個眉心緊皺,一個笑意陽光,陽光的帥氣,冰冷的俊逸,如此矛盾,卻碰撞出如詩般的唯美。
此刻,定格…
風晴看著這一個唯美的畫面,秀眉微蹙。
如果她不是堅信夜鋒是直的,絕對會懷疑這就是一對。
但願夜少能一直堅挺,不要被掰彎了,否則……
唉,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縱然神女有意,也要襄王有夢啊。
和風晴一樣,作為一個女人注視這一幕的,還有水心。
她微微皺眉,看向星舞的目光,透出一絲寒意。
她一直以為,夜鋒是高高在上的,無人可以靠近。
但是,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和他這麼的靠近,兩人的互動,又是那麼的讓人遐想。
她的心情,很糟糕。
「水心,你說這個少年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能和夜少靠得這麼近,還……嘖嘖,深情對望?噢,請原諒我的腐男心萌動了,這畫面不要太美啊。」穆萌萌被眼前的這一幕,美得不要不要的,很想拿出手機拍下來,發個朋友圈,讓自己的那些腐男朋友羨慕羨慕。
但他知道,自己敢拍下來,還發出去的話,估計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忽然,穆萌萌一個哆嗦,怎麼突然變冷了?
他扭過頭來,只見水心的眸子冰冷地盯著自己,身上還瀰漫著一股寒氣。
「咳咳!水心,冷靜!!」穆萌萌慌了,突然醒悟,夜少可是水心的禁忌,看來他剛才的話,刺激到她了。
他雖然是火,但人家是冰啊!
比起水來,冰更能克火,這簡直是夜少特地給他找來的剋星啊。
「水心,我支持你將這個死人妖凍成冰棍。」王遺風斜了眼向自己求救的穆萌萌,很淡定地來一個落井下石。
現場似乎都覺得,這一幕就是兩個男的互相對望。
但是,唯有諸葛先生,嘴角上浮起一抹瞭然的微笑。
金風玉露一雙人,只留曾經作永恆。 素雅的房間,風火躺在床上,身上的魔氣已經被星舞驅散掉,並無大礙。
此時,王遺風閉著雙眸,站在他的跟前,抬起手來,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星舞眨了眨眼睛,她是看不出來王遺風有沒有閉眼,畢竟那厚厚的劉海都把眼睛給蓋住,讓人很難看見他的眼睛。
忽然,她心裡有個奇怪的想法,這個傢伙走路就不怕摔跤?
「夜少。」這時,王遺風轉過身來,頭微微揚起,「風大少爺確實是被人控制了。」
夜鋒點了點頭,淡聲道:「控制去掉了?」
「嗯,去掉了。」王遺風勾了勾唇角,浮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一點小技巧,還難不倒我。」
聽到這裡,眾人都鬆了口氣,但是又凝重起來。
今日發生的事情,可不尋常。
「現在魔人入世,亂世將起,恐怕未來的里世界會有很多變數,搞不好還會影響到外世界。」諸葛先生眉頭緊皺,沉聲道:「不管怎樣,魔岩是必須要找回來,否則一旦被對方用來作惡,恐怕H市會有大難。」
「諸葛先生,你放心吧,我們風家一定會追查魔岩的下落。」風晴一臉歉疚地說道:「這次魔岩丟失,我們風家難辭其咎。」
說著,她瞥了眼昏迷的風火。
如果不是這個愚蠢的大哥,估計魔岩也不會丟失。
誰都不知道,風火是怎麼被控制的,還是說,從很久之前,他就被魔人盯上了,然後設計的這一個局?
「夜家也會全力追查。」夜鋒冷淡地說道,又瞥了眼身邊的星舞,心裡想得更多的是要兌現和他的承諾。
他要將魔岩,交還給星舞。
星舞似乎察覺到夜鋒的目光,側首微揚,對他露出了一個帥氣的笑顏。
這個傢伙又在放電了?夜鋒眯著雙眸,心中暗道:哼,看在你這次的功勞上,就讓你放過夠。
「嘖嘖,又來了,又來了。這畫面,多美啊。」作為一個腐男,穆萌萌敏銳地捕捉到星舞和夜鋒的微妙互動,那一顆腐男心又在萌動。
旁邊的水心瞥了眼他,又緊盯著夜鋒和星舞,秀眉微蹙,眸中透出一絲寒意。
「星舞,你這次不僅救了我二哥,還救了我大哥,我們風家會將你視作朋友。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即管說。」風晴走了過來,誠摯地說道。
「對。你不用客氣,只要我們風家能做到的,都會滿足你。」風烈笑著,在旁邊附和道。
他見識過星舞的厲害,即使撇開那些恩惠,自己也必須拉攏這樣一個高手。
星舞笑了笑,她現在確實有些事情要拜託風家。
「我需要一些礦石,品質越稀有越好。不知道風家可否給我找來?」她本來是不急著拜託風家這件事的,但是現在魔岩被搶走,再加上未知的敵人,她不得不抓緊將靈器給煉製出來。
權臣的黑蓮花 只有鑄兵,才能發揮寸芒的威力,才有更多的資本來迎接未知的挑戰。
「稀有礦石嗎?」風晴沉吟了一會,點點頭。「沒問題。」
「星舞小友,我這邊還有些靈草,如果你需要,都可以拿去。」 總裁的替嫁前妻 諸葛先生順勢說道:「反正這些靈草不用,也是浪費。」
「諸葛先生,那我就不客氣了。」星舞雙眸一亮,也不矯情,一併收了下來。
她不禁佩服,諸葛先生不愧是高人,那麼多珍貴的靈草,說送就送。這等心胸,可不是誰都有。 我的冰山女總裁 H市郊區,一棟私人別墅。
一個妖艷的女人,搖晃著腰肢,從容地走了進去。
然而,對於女人的來訪,別墅的保鏢們竟然視若無睹,一動不動,任由她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
女人穿著一件很性感,黑色的高叉旗袍,每走一步,衣袂招搖,若隱若現的大長腿,讓人遐想連篇。
她長發飄飄,一雙狐媚的眼睛勾人,隨意的一個撩發,都是那麼的狐媚撩人。
「狐娘,你下次進來,麻煩不要對我的人下手。」
當女人走進別墅的一刻,一個淡漠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
被喚作狐娘的女人勾了勾紅唇,媚笑道:「呵,你不覺得這樣很方便嗎?」
「哼,你是方便了,我可是很慌啊。」一名身材高大,神色嚴肅的男人走了出來,迎接女人的到來。「如果我正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被你撞見了,可是會很麻煩啊。」
「哦?你還能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女人走了過去,指尖點在男人的胸口,輕輕地撩撥著,那一雙眸子微微上揚,狐媚之色,讓男人都有些心顫。
他偏過頭來,不敢對上狐娘的雙眸,並且按捺住內心的躁動。「狐娘,收起你的媚功吧。雖然我已經是入微境,但還是難以承受你的媚功。」
「呵呵。」狐娘嫵媚一笑,一個轉身來,往旁邊的沙發一坐,兩條大長腿交疊著,咬了咬唇。「是嗎?我倒是不介意跟你發生點什麼?」
「別!我可不想被你榨乾凈。」男人連忙搖了搖頭,心裡有些慌。縱然他有心,可沒這個膽啊。
誰不知道,這個女人被稱為男人的墳墓,外號黑寡婦,誰跟她好上,最後都是不得好死。
因為…這些男人都成了她的爐鼎!
「咯咯,紅楠,我就那麼可怕么?看把你慌的。」狐娘掩嘴笑道。
「好了,說正事。」男人神色一肅,沉聲道:「魔岩呢?」
說到這裡,狐娘的神色也沉了下來,淡聲道:「被人搶走了。」
「搶走了?」男人一愣,隨即嗤笑道:「你是在開玩笑嗎?我們可是動用了好幾十人,並且布局了很久,你現在跟我說魔岩被人搶走了?」
狐娘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次諸葛先生的身邊,出現一個很厲害的人。他一人就滅掉了何軍他們。最後實在沒辦法,我讓風大少爺入魔,想要將魔岩扔了出來。哪知道一個人突然殺出來,將我派過去的人擊敗,將魔岩搶走了?」
「是誰?」
「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一個男人,身材很高大,身上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哦?」紅楠的目光越發陰沉,冷笑道:「你不是黑寡婦嗎?竟然連一個男人都對付不了,還有臉回來?」
狐娘撇了撇嘴,交疊著兩條長腿,絲毫不懼紅楠冰冷的目光。「紅楠,我敢肯定,就算你這個入微境武者去了,也會被打趴下。」
「我也不怕坦白對你說,我的媚功對他沒有任何效果。」 「……」紅楠沉吟著,雖然狐娘風騷,說話沒大沒小,但這媚功的功力是毋庸置疑的。
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不被她的媚功影響,確實有些不可思議!難道…對方是比入微境更強的高手?
紅楠搖了搖頭,他不相信H市會有這樣的強人,否則…這裡世界要亂套了。
「狐娘,這次我和你被族長指派奪取魔岩,現在任務失敗,你我都逃不了干係。不過,如果能夠在魔岩沒有被用掉之前奪回來的話,我們還能逃過責罰。」紅楠斜了眼狐娘,淡淡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族長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
狐娘站了起來,不屑地說道:「你也別想拿族長來威脅我。該做的,我一定會做。當然,如果想讓我做不該做的也行。但是……」
她的眸子眯了起來,狐媚的雙眸閃過一道寒芒。「你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紅楠的神色一僵,難道…她察覺到了?
沒道理啊。
這次的行動還有一個隱藏的指令,只有自己知道,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對了!
她一定是詐我!
「呵,你就做你該做的,不該做的…我自己會解決。」紅楠沉穩下來,不著痕迹地說道。
狐娘一個轉身,一陣妖冶的香氣撲面而來,紅楠倏然一驚,連忙屏住呼吸。
等他回過神來,狐娘已經從他的眼前消失不見。
這個女人,走了還給自己下套,還好自己的內力深厚,否則……
他瞥了眼周圍的保鏢,一個個雙眸迷離,如此如醉,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地自摸。
嘁,真是可怕的媚功。
難怪能夠將風大少爺迷惑,並且將之控制,作為一個內應安插在諸葛先生那邊。
如果沒有風大少爺,這次的計劃,也難以成功。
唯一的變數,應該是那個秒殺何軍的人。
看來得調查一下這個人的來歷,不然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計劃。
……
……
夜幕降臨。
諸葛先生負手而立,望著一片狼藉的草藥園,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微笑。
這個星舞還真是不客氣啊,竟然將他的草藥園給掃蕩了一遍,而且還專挑珍貴的,那些普通的根本碰都不碰。
這個小吸血鬼。
「諸葛先生,您為什麼如此縱容星舞?」郭顱平時打理草藥園,也是打理出感情,現在看著被掃蕩一空的草藥園,也是一陣心疼。
只是,諸葛先生一句話都沒說,對星舞來說,這個度量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別人來求葯,他是毫不猶豫地拒絕啊。
「我培育的這些藥草,無非是要用來入葯。只是,我一直都沒信心將這些藥草的藥效發揮到極致,才遲遲沒有用上。」諸葛先生舒了口氣,淡然道:。不過,我相信星舞有這個能力,將這些草藥的效果發揮到極致。」
「他?一個十多歲的高中生?」郭顱驚訝地說道。
諸葛先生斜了眼郭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今天不是見識過了嗎?一個高中生,將何軍這樣的高手秒殺,你覺得她身上的秘密會少?」 郭顱的心一顫,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當時星舞的架勢,霸氣凜然,如天神下凡,絲毫不像是一個高中生該有的樣子。
此刻雪莉的默認似乎就是承認,大家也明白了戚世傑和雪莉不追的原因。
跑在前面的伊萊和同伴們,發現敵人竟然不追了,也略微放下了些速度,同伴們也十分好奇的問道「剛才這麼拚命的追擊我們,現在又不追了?幾個意思?難道前面有埋伏?」
伊萊看著前面一片荒蕪的詛咒之地想到「這個趨勢來看,魔法部的人基本都是御魔前線,依靠傳送法陣傳過來的,應該沒時間跑到詛咒之地設伏」
路法拉爾也非常同意伊萊的想法「的確,我也這麼認為,不過我覺得既然沒有人追我們了,我們先恢復一下再前進吧!」
就在韓劍廣剛剛準備坐下休息時,拉瑟娜沖了過去將他一把拉開,拉瑟娜剛剛將韓劍廣拉開后,剛才韓劍廣準備坐的地方就轟隆一聲,起了一股黑色的煙霧。
被這突如其來的魔法一驚的大家立即往後躍了一大步,路法拉爾此時也感覺了問題「該死,我太注意追兵,忽略了前面的情況了」 等黑煙散去,大家只看見拉瑟娜被自己的暗黑魔法護盾包裹著,但是一陣陣的黑煙已經滲透了進去。
想過去看一下妻子是否有事的卡里斯通被古斯特一把拉住,古斯特安慰道卡里斯通「放心吧,拉瑟娜沒事」
遠處傳來了詭異的笑聲「啊哈哈~~~,真是倒霉啊!劇毒竟然毒中了一個亡靈法師,哎!」
原來拉瑟娜的魔法護盾將劇毒衝擊的衝擊力里全部擋住了,但是劇毒衝擊沿途散播的毒氣還是滿滿瀰漫開來,擴散到拉瑟娜的周圍,好在拉瑟娜也是亡靈法師,不受毒的限制。
看著情況一眼,古斯特就好像明白對手是誰了「巫妖王的手下來鏡子森林幹什麼?」
被一下子就猜了出來,羅斯德拉顯得有些激動,他腐爛扭曲的臉基本變形了,不過還是露出了一口破碎的牙齒笑道「巫妖王大人威名遠揚,作為手下真的為我主感到高興,你們兩位也是亡靈法師,何不棄暗投明加入我們,只有不死才是真正的永恆,才能獲得真正的力量。還有你們這些小鬼,加入死亡的行列吧,那樣才能保證你們,巫妖王會教導你們正確的魔法行進方向和路線的。」
伊萊反問道「是嗎?那德蒙多羅斯前輩為什麼會暴走呢?巫妖王連讓他不被魔法反噬的能力都沒嗎?你就不要亂宣揚了」
「德蒙多羅斯是誰?這種小角色巫妖王大人有親自教導他的資格?」羅斯德拉身邊的亡靈法師對於這個名字都十分陌生。
伊萊很淡定的告訴這些亡靈法師們「德蒙多羅斯就是奈特隆,這個名字你們應該聽到過吧!」
大部分亡靈法師聽見這個名字都覺得非常熟悉「奈特隆大人?奈特隆大人幾年前好像是失蹤了啊,他暴走了?」
「沒有,奈特隆原名就是德蒙多羅斯,他最後在第三帝國的邊緣死的,不過他還是個有強烈自制能力的魔法師,不然我估計盧本費拉爾帶的那些人,都不一定對付的了他。最後死的時候,意識還是十分的清醒,而且那時我就在他身邊」
不少亡靈法師都張著大嘴感到不信,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羅斯德拉身上,希望這位巫妖王的副官能給他們答案。
看著羅斯德拉一臉的尷尬,巴列斯和韓劍廣則開始譏笑他道「算了,巫妖王算什麼東西,能和深淵比嗎?深淵和神魔聯軍會戰的時候,那個叫打的天昏地暗啊,而你們呢?就一個魔法部來清剿你們,巫妖王就跑的比誰都快,整個亡者地域一個亡靈都看不見了,你們還有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
古斯特也勸羅斯德拉「我也是亡靈法師,之前一直崇拜巫妖王,但是自從歐瑞我的公會失敗后才知道,我的想法又多麼的愚不可及,跟著巫妖王走是不可能有明路的,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作為過來人也作為亡靈法師,我提醒你們」
羅斯德拉好像不允許他們在蠱惑自己的手下了(其實應該是講真話給這些亡靈法師們聽,當然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的),羅斯德拉發出進攻的命令「給我殺,能帶多少屍體回去就帶多少屍體回去」
「額…是」還在求證答案的亡靈法師們,忽然接到了進攻命令,還是愣了一下,隨後在他們的操縱之下,原本埋伏在附近的各種亡靈魔物都瞬間從地上涌了出來。
而離開那裡比較近的雪莉也瞬間感覺到了情況的變化,他們回頭望著伊萊那個方向,卻發現那裡瞬間出現了無數的亡靈,大家馬上警惕起來「不好,巫妖王來了」
雪莉馬上命令小組成員全部像大部隊靠攏,並且發出強敵來臨的警告型信號魔法,自己則留在最後面,她要時刻關注著後面,她還是不希望伊萊出什麼事。
雖然質量不佔優勢,但是亡靈大軍的瞬間出現,還是讓伊萊他們措手不及,伊萊和路法拉爾聯手用了一個半成品的炎海焚天隔離了亡靈們。
雖然是個半成品的炎海焚天,但是對於亡靈魔物來說可是致命的攻擊,火焰所到之處亡靈魔物滅頂之災。亡靈法師們也第一時間開始躲避這滿山而來的火焰。
駕馭骨龍的強大亡靈法師們,則立即用黑魔法將自己和心愛的坐騎都包裹起來,羅斯德拉則帶領著一支精銳,立即施放魔法滅火。但是他們發現,普通的水魔法根本在這火魔法中毫無效果,像羅斯德拉這樣強大的亡靈法師,也只是給自己製造出了一片相對安全的區域。
在羅斯德拉製造出的一片區域內,幾個擁有不錯水屬性能力的亡靈法師聚在一起,一個海藍色的法陣在火焰世界中出現了,法陣中不斷的噴出一道道強筋有力的洪流,不停的衝出去與外面的火焰進行著對抗。
伊萊和路法拉爾自己也震驚了,大禁咒果然非同凡響,不是普通魔法可以對抗的。
夏晉程則告訴大家「我們這裡都是高級魔法師,這次回去以後,大家都必須將自己其他幾個屬性的魔法也練起來,現在看來魔法存在等級差距后,下級魔法很難對上級魔法造成麻煩,除非是魔力或者屬性差距太大」
「恩」看著被炎海焚天阻隔住的敵人,伊萊他們迅速的開始後撤。
炎海焚天不止阻隔了亡靈法師們,同時也引起了魔法部的注意,負責這次清剿行動的總指揮,是來自第六帝國葉氏家族的最優秀魔法師葉小凱,他也是魔法統戰司令之一。在第六帝國葉氏家族和第三帝國的戚氏家族擁有一樣的權威。這個看似瘦弱的魔法師,因為長期在與巫妖王和魔族的對抗中,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
在其他魔法師還以為只是普通大面積的火海時,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他輕聲的說道「不是普通魔法,是大禁咒,這火焰不在施法者的控制下,很強去除」說完,他就帶著大軍馳援了過來。
在離炎海焚天較近的雪莉,則是感覺到了伊萊的撤離,不過巫妖王大軍的瞬間出現也讓她非常擔心。看見大量自己人過來后,雪莉迎了上去告訴指揮官「葉司令,不知為什麼,巫妖王的大軍瞬間出現了,那片火則是剛才和他們交戰的黑魔法師們留下的」
葉司令評估了一下情況后,命令大家謹慎行事「巫妖王大軍數量大,但是雜兵眾多,只要遇見相同數量的敵人,在呼叫援軍的情況下就可以開打,至於附近的黑魔法師,則需要格外的當心,主力支援部隊到來之前,只能和他們保持距離監察他們的行動方向。竟然可以使用這種魔法,太可怕了」
「是」一組傳令兵立即下去傳達命令。
人多事雜,巫妖王的大軍在艱難的清理掉殘留的炎海焚天後,碰上了魔法部的大軍,羅斯德拉也非常理智「全體人員迎戰魔法部的大軍,不要去追那些黑魔法師了」他非常清楚,如果冒失派出個別精銳小組去追擊的話,可能得不償失,那些黑魔法師不是普通人。
本來想埋伏偷襲撿漏,但是竟然撞上了魔法部的大軍,交手了一下后羅斯德拉也感覺到了對手的實力,他看著周圍的手下,在剛才炎海焚天中消耗不少,現在在應戰魔法部的大軍,有些勉強了。羅斯德拉不得已下達了撤退命令,讓大量的亡靈魔物部隊在後面掩護亡靈法師們撤退。然後在依靠回魂術來複活他們。
不是第一次交手了,雪莉絕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雪莉先是被金光包裹,然後再讓這金光分散成零星的閃光打擊範圍內的所有亡靈,並且給所有擊中亡靈身上附著上聖印記號。
被雪莉超脫恩賜擊中的亡靈,再給魔法部消滅后,化為一道輕煙永遠的得到了解脫。
偷雞不成蝕把米,羅斯德拉看著自己的亡靈魔物大軍被盡數消滅,心痛不已,他在遠處看著那個施放超脫恩賜的女孩「等著吧,不惜一切代價,我一定會讓你變成巫妖王大人身邊的人的」帶著怨恨,亡靈法師們迅速的撤退了。
看見了亡靈法師們,在經歷了巨大的損失后,退入了詛咒之地,葉小凱也下令停止追擊,在沒有像安德米爾這樣強大的魔法師的帶領下,貿然進入詛咒之地還是太危險了。 就在魔法部和巫妖王大軍交戰的這些時間,伊萊和他的朋友們又跑出了魔法部的感知範圍外。
伊萊也整合了一下其他的黑魔法師們,就在大家思考怎麼通過這次清剿時,伊萊站了出來,他先略微飛了一點起來,然後用魔法通告了所有黑魔法師們「大家聽我說,這次的戰鬥,我們和他們最強的魔法師都不在,從剛才到現在的戰鬥中,大家應該都發現了。區別就在於他們還是有人組織的,可以有效的來圍堵攻擊我們,而我們則顯得太亂七八糟,一打起來有些人覺得形勢不對,就立即逃跑,這樣原本人數就吃虧的我們,更容易被敵人分割消滅。」
雖然伊萊說的很有理,但是黑魔法師本來就是一群沒多大組織性紀律性的群體,有些人只是口頭答應,心裡還是有一打起來就跑的打算,在深淵大戰中,由於有深淵超宇宙的絕對統治和主宰,他們才不敢亂跑。
伊萊最後和路法拉爾商議了一下,最後決定了告訴大家「目前在聚魔前線的暗魔法師們,也已經圍攏過來了,而且為了堵截我們,目前敵人的兩翼兵力略強,所以我建議直接從敵人的中間衝過去」
「什麼?」對於隊長的這個命令,大家有些瞠目結舌。
路法拉爾則幫伊萊向大家解釋「不要質疑,現在很明顯,敵人想把我們逼到從森林的兩邊撤退,但是在兩邊敵人已經布置了重兵了,所以這樣再分散兵力去沖兩邊,會死傷更慘」
有些黑魔法師們則建議「要不我們全力攻入巨人高原,在高原上等他們走?」
伊萊和路法拉爾馬上否決了這個愚蠢的建議「那神魔聯軍就會在下面不走,人類和魔族是不被允許進入巨人高原的,但是等到天使和惡魔來支援以後,我們還是會在巨人高原腹背受敵,更關鍵的是,到那時我們根本沒有逃跑的地方。所以在現在,我們要全力去衝擊魔法部和嗜魔部連接的位子,因為在那個位子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敢這樣沖,而且目前沒有神使魔使聯繫,魔法部和嗜魔部的人不會很好的銜接好如何對付我們」
夏晉程則近似將起了兵法「敵人認為我們最不會攻擊的地方,就是敵人最薄弱最大意的地方,也是我們機會最大的地方」
不少黑魔法師們在猶豫了一下后,認為或許這的確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都陸續的跟著伊萊開始沖敵人的中間開始攻擊,後面一些不願意這樣做的人,也是被逼無奈,大部分人都跟著伊萊他們去了,自己落單肯定會被逮住,還不如就這樣最後一搏。
沖在隊伍最前列的伊萊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劑,準備和路法拉爾一起施放一個比剛才更強的炎海焚天時,被巴列斯制止了「別這樣,能和剛才差不多的就行了,天知道我們過了這關後面還有什麼問題沒有,藥劑的副作用會讓你不能持續作戰的」
旁邊的路法拉爾也點頭認同了巴列斯的話,伊萊將藥劑收回,隨後又配合路法拉爾施放了一個和剛才差不多的炎海焚天,瞬間在鏡子森林中,一片火焰之海出現,破壞了這裡的所有森林,魔法部和嗜魔部此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也大意失荊州,中間確實是最薄弱的地方,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黑魔法師們竟然如此大膽,而且在沒有深淵超越者指揮的情況下,他們應該完全是一盤散沙。
前往深淵清剿黑魔法師都是需要七階的高階魔法師才行,但是在外面根本沒有這麼高的要求,所以那些低階魔法師們,在面對伊萊和路法拉爾的大禁咒瞬間被秒殺,有些有能力的逃生魔法師,也因為看見大禁咒不敢隨便靠近。
而緊跟伊萊和路法拉爾的大量黑魔法師們,就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了這道薄弱的屏障。有些黑魔法師在自己通過了之後,還給後面的同伴做了一下掩護,朝著兩側觀察他們的敵人,仍了幾個魔法,之後才迅速離去。
望著逃離的黑魔法師們,兩邊的總指揮有些懊惱,怎麼黑魔法師們的行動這麼如此統一?看著這些揚長而去的黑魔法師們,兩邊的總指揮只能選擇撤退。
撤退途中,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出現在雪莉小組的周圍。
「雪莉、安德洛還認記得我的聲音嗎?我就在前面,麻煩你們快來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雪莉和安德洛互相看了看,這個聲音很久以前聽見過,但是時間久了一時想不起來。
安德洛先叫了起來「你是誰?報上名來」
遠處傳來了一個略顯凄慘的聲音「我是杜明俊啊!你們都不記得我了嗎?」
被這樣一提醒,雪莉和安德洛都想起了這個聲音,確實是他的。不過他們好像對杜明俊都沒什麼好感「你現在找我們幹嘛?你畢業后沒多久就加入了黑魔法師,然後在伊萊開公會的時候,幫助某人一起陷害他,現在又要求我們來救你?」
「我被巫妖王的亡靈法師抓住了,現在在詛咒之地正被轉化為亡靈法師,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來救救我,救完之後,我願意向魔法部贖罪,然後在第一帝國的贖罪之地永遠的作為一名普通人生活下去,只是求求你們,我不想變成亡靈啊!」
也許是杜明俊的聲音真的很凄慘,也許是被他的話感動或者是想起大家都是出自於特摩斯,所以雪莉和安德洛還是決定前去幫助一下杜明俊。
他們隨著聲音小心的前行著,慢慢的,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踏入了詛咒之地。
安德洛立即被後面的雪莉叫住「不對,這聲音和剛才一樣,一直在和我們保持著距離,如果他真的是在被轉化成亡靈法師的話,應該不可能處於和我們一樣迅速的移動中」
大家好像馬上明白了雪莉的話「我們中計了?這傢伙是在引誘我們」
安德洛還是有些相信杜明俊的話,在他的記憶中,杜明俊應該不是那種很會說謊的人,他雖然有些獨斷專行非常大男子主義,但還是一個說話比較算數的人,他質問同伴「亡靈法師們不是已經撤退了嗎?」
戚世傑覺得安德洛的想法有些愚蠢「別傻了,詛咒之地其實就是最外圍的亡者地域,這裡也算巫妖王的地盤,他們在這裡想做些什麼,我們完全察覺不到」
強力感知型魔法師雪莉,好像已經感覺到了情況不對「不要多說了,我們立即撤退」
看見雪莉小組全速撤退,亡靈法師們也再次現身,其實這次亡靈法師們在剛才敗退後,羅斯德拉就在屬下的建議下,策劃了這次的襲擊,他知道巫妖王一直很想得到雪莉,如果能抓到雪莉或者帶回屍體,那這次的功勞絕對超越因判斷失誤損失的亡靈雜兵們。
葉小凱,這次鏡子森林魔法部行動的指揮官,雖然年紀不太大,但是由於常年的戰鬥,使得他經驗還是非常豐富,作戰時也非常謹慎,就在亡靈法師們敗退後,他就留了一些擁有感知能力魔法師的小組,在後面負責監視亡靈法師的行動,就在這些小組大部分迅速返回時,個別留在後面的小組又察覺到了情況。
「葉司令,看後面」
順著別人手指的地方,一個信號出現在天空中「這個信號是…難道亡靈法師們都回來了?」葉小凱碰見過許多亡靈法師們詐敗后,又回來突襲他們的情況,葉小凱立即發布命令「整合隊伍,保持隊形緩速撤退」
在葉司令的命令下,原本懶懶散散的魔法師們,都立即打起精神開始有序的往後撤退。
雪莉小組在撤退的過程中,碰見了幾個奇怪的同僚,雖然都是魔法部的魔法師,但是雪莉一眼就從他們眼中看出了殺氣,而且明顯是對著自己的。
帶頭的那個魔法師命令道他的屬性「以巫妖王大人的命令,這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必須把雪莉的屍體帶回去」
聽見了他們說的話,雪莉小組的人都驚呆了「你們不是魔法部的嗎?怎麼…」
戚世傑最先反應了過來「不以前就一直有說,深淵和巫妖王都有眼線在魔法部嗎?看來這次為了大目標,連家底都用上了呢」
原來這些人就是巫妖王在魔法部里安排的卧底,現在為了雪莉這個關鍵人物,巫妖王看來是要豁出老底來幹了。 沒有多餘的時間,巫妖王的卧底立即展開了攻擊,一個旋風炸彈瞬間爆炸,將周圍的所有東西全部削乾淨,一個足球場般大小的空地,瞬間出現在了原本樹木茂密的鏡子森林當中。與之相對的另一股強大的氣屬性魔法,也在旋風炸彈爆炸的同時,出現了。
葉小凱第一反應就是打起來了,而且看情況極有可能是自己安排監視小組。
就在葉小凱準備帶一直精銳前去救援時,他小組裡的一位感知型告訴他「隊長,我怎麼感覺在那裡,應該是雪莉大人啊!」
一聽葉小凱有些上心了,真的雪莉出事的話,而且是被巫妖王加以利用,這對於長期以來一直受巫妖王襲擾的第六帝國,是個天大的打擊,而且安德米爾大人那裡也可能不好交代,葉小凱立即命令「所有人全部跟我上去」說完,作為指揮官的他帶著他的小組身先士卒的飛了過去。
雪莉感覺到,後面詛咒之地的亡靈法師們,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靠近,而且這次還出現了兩個剛才未曾出現的強大魔力。
這幾個卧底並不是很強,但是和先前的資料有些區別,而且他們既然都是巫妖王的手下,那麼對於死亡后變成亡靈法師,肯定是有這個打算的,不把他們徹底殺死將來還會面對。
對於敵人越來越近的援軍,雪莉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了,好在戚世傑很了解雪莉,雪莉這樣在一旁一直盯著對手而不出手,就是在等同伴在給她創造機會。
戚世傑一個人面對四個敵人,不容易創造出機會,戚世傑在轉身的時候給安德洛使了個眼色,安德洛不是很笨,愣了一下就明白了過來,他緊跟著戚世傑一起攻擊敵人。
戚世傑的火焰衝擊波,在安德洛的大地震擊的配合讓,幾乎把敵人逼入絕境,敵人也不是二流魔法師,帶頭的繼續用旋風炸彈,不停的將大地震擊隆起攻擊逼迫他們的地方,炸的粉碎,這樣其他同伴可以很好的躲避戚世傑的火焰衝擊波。
「啊」的一聲,一個敵人的卧底痛苦的倒在地上,原來就在他們滿意的躲避掉了戚世傑和安德洛的魔法后,一旁的愛蘭爾也找到了攻擊的機會,她將一陣風急速旋轉生成一個能切裂一切的風之刃,結結實實的打在對她毫無防備的敵人身上。
被愛蘭爾擊中的敵人肚子上,被風之刃劃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那個敵人掉落下來后肚子被劃破的腸子也露了出來。
不過敵人的同伴的行為也讓他們吃了一驚,帶頭的人竟然直接一個魔法了結了同伴的性命,而旁邊的兩個同伴則直接直接畫了一個解印咒發射給了他。
嗖的一聲,那個已經死了的敵人又站了起來,不過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痛楚還在繼續,這個敵人已經變成了亡靈法師,他略微對自己礙事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后又繼續加入戰鬥。
看見這一幕,大家有些吃驚,但帶頭的亡靈法師卻笑了起來「哈哈~~~這個就是亡魂之印,我們這幾個人早就宣誓效忠巫妖王大人了,他也賦予了永生的力量,今天在這裡你們就要殺我們每個人兩次,但是就算是更多次,我們也會在巫妖王的強大法力下復活…」
就在敵人說話的時候,雪莉嗖的一下,一個閃現突然出現子在了正興奮的敵人的後面,等敵人注意到時,一股強有力的強風已經壓制住敵人,「啊~~~」雪莉大喝一聲,轟的一下,風界壓迫直接從敵人身上推了過去。
剛才還在得意的敵人,瞬間變成了肉餅,但同樣的事情又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他們也再次爬了起來變成了亡靈法師。
在戚世傑的操縱下一股帶有施法者魔力的紫**法烈炎,朝目標噴射而去,他的目標就是那個帶頭的,已經明確是氣屬性的魔法師,魔炎將他包裹起來的瞬間,一陣撕心裂肺的的慘叫聲充滿了這片林子,裡面的魔法師知道,被這種魔法擊敗,是不可能復生的。
就在他們擔心自己也會遭受到同樣命運準備逃跑時,雪莉發動的神罰領域出現在了他們腳下,原本腳下的大地變的光亮,並且將沒有及時逃脫該區域的亡靈法師們固定起來,持續的受到神聖魔法的傷害。
兩個亡靈法師被固定組了,一個反應略快的敵人,憑藉著他的大地轉移,只有在接觸大地的地方才能使用,與一塊魔力所能掌握的大地物質迅速互換位子的魔法,面前逃脫了雪莉的魔法。
看見同伴的慘死,並且無法再復生,他害怕的開始逃跑,不過剛剛逃跑的他就被羅斯德拉帶了回來「怕什麼,巫妖王大人已經到了」
就在剛才的戰鬥時間,巫妖王和他的左右手已經追上了雪莉,看著這個他夢寐以求的女孩,巫妖王別提有多高興,這能大大的增加亡者地域的實力。
巫妖王並沒有直接發動攻擊,他遲疑了片刻,好像因為雪莉的變化感到驚訝「真沒想到,就這麼些日子,你已經到達第一零界點了啊!那種魅惑能力加上你那傾國之貌,真的讓是一個男人就為之愛慕…」
羅斯德拉好像腦子還是比較清楚,他並沒有像巫妖王和其他兩個亡靈法師那樣,看美女看的失神「巫妖王大人,敵人的大軍已經離這裡不遠了啊」
被屬下一提醒,巫妖王馬上回到了現實,自己咒罵道自己「媽的,太在意這妞的姿色,一不小心中了她的魅惑能力了!真該死,還好有你這種可靠的副官在」說完巫妖王開始凝聚自己的魔力,然後一下子將這股魔力四散而射,將周圍的所有人震飛。
戚世傑和安德洛面前支撐住了,愛蘭爾則飛了出去。
看見一群亡靈法師圍了上來,雪莉再次以星星閃光打擊範圍內的所有亡靈。
不過這次巫妖王在,看見雪莉使用神聖魔法,巫妖王立即使用黑魔法進行對抗,一股黑色浪潮從巫妖王的身後澎湃而出,將雪莉施放出準備打擊周圍亡靈法師的閃閃星光全部吞噬。並且還笑道「就憑這種不成熟的超脫恩賜,休想在我面前行得通」
黑潮侵襲在吞噬了雪莉的光魔法后,還繼續朝雪莉他們沖了過來,沒有多餘的辦法,大家只能迅速往後跑,一起躲在了雪莉開啟的王者聖盾後面,在黑潮侵襲強大的作用力下,王者聖盾開始出現裂縫,隨後在雪莉堅持了一會後,王者聖盾第一次大家的面前被黑魔法擊碎。大家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巫妖王太強大了,如果不能脫身,肯定會被殺死。
神聖魔法比不過巫妖王的黑魔法,雪莉立即改使用了氣魔法進行攻擊,就在大家快被黑潮侵襲吞噬時,雪莉將大家都包裹在了氣的結界內,隨後風界衝擊也沖了出去,開始和黑潮侵襲對抗起來。
雙方禁咒在自己的操縱下,互不相讓,經過了幾分鐘的膠著后,巫妖王慢慢取得了優勢,不過這短暫的優勢在葉小凱帶領的援軍到來下也停止了。
「這個女孩果然不簡單,已經能和自己短時間對抗了」巫妖王又產生了對雪莉的羨慕之情,從而更加強了巫妖王想要得到她的決心。
葉小凱帶領的援軍雖然不少,但是沒人能正面和巫妖王對抗,幾位牧師和主教聯手朝巫妖王使用了聖光天牢,但被巫妖王毫不費勁的化解了。
確定了粉碎牧師和主教聯手技能的是巫妖王本尊后,不少魔法師都為之動容,在沒有安德米爾這樣強大的上級帶領下,大家都有些膽怯。
看見人數眾多的大軍,巫妖王也開始有些猶豫了,自己的強大對於這些敵人來說,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敵人畢竟數量較多。
就在僵持的片刻,戚瑋傑帶領著他的精銳支援小隊出現了,對於這支光之翼的精銳小隊,巫妖王也是略有耳聞,只是現在的情況讓巫妖王放棄快到嘴邊的肉,有些不舍。
巫妖王的助手告訴他「巫妖王大人,後面還有幾個強大的魔力已經接近了這裡,其中一個就是比較麻煩的阿納特*阿利吉耶里,這該如何是好?」 孤注一擲的巫妖王決心在博一把「受死吧!你們這些可惡的光之神走狗」,只見巫妖王身邊出現一圈圈黑色的球體將籠罩住自己,然後在球體內黑暗達到一定的程度后,連續的對外進行黑屬性的狂轟濫炸,許多暗紅色的激光衝擊波不停的衝擊著所有敵人。
一看架勢,雪莉就知道這個魔法很難躲避,她再次開始了風界衝擊,妄圖依靠自己熟悉的氣魔法來保護自己的隊友。
只是這次巫妖王可是最後一搏了,雪莉的風界受到連續不斷的強擊衝擊波攻擊,就算是戚世傑出現在雪莉身邊幫她再多加一個火焰衝擊波,去對抗巫妖王的魔法,也似乎頂不住巫妖王強大的攻擊力。
在遠處的阿納特*阿利吉耶里看著戰鬥處,一個個不斷出現的巨大黑球,知道事情壞了,巫妖王正在使用他最強最拿手的魔法,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阿納特身邊的隨從問道他「阿納特大人,前面那一個個巨大的黑球,是什麼魔法?」
阿納特*阿利吉耶里身為魔法部首席大主教,對於黑魔法非常了解,阿納特深吸了一口冷氣告訴隨從「這個魔法叫重破斬,威力是龍破斬的幾倍,大禁咒級別魔法!還好巫妖王的這個魔法並沒有完成修鍊成,不然在前面的我方人員,必將傷亡慘重」
他二人的速度很快,林浩天已不記得自己隨周倉翻過多少座山峰,走了兩個多時辰,周倉終於在一片樹林中停了下來。
他拉著林浩天,伏身向前慢行,走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很快,二人接近樹林的邊緣,透過雜草的縫隙,向外一瞧,外面是片不算大的空地,空地中流淌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
周倉低聲說道:「大人,這條小溪就是從鄱陽湖流下來的湖水,這裡也是赤軍士卒最常打水的地方。」
林浩天眯縫起眼睛,攏目細看,只見樹林外的小溪旁聚有一大群赤兵士卒,有些人穿著盔甲,有些人則是脫掉上衣,在溪水中摸魚嬉笑,其樂融融,全無防備。
觀察了一會,林浩天緩緩抽出刀來。
周倉嚇了一跳,急忙拉住林浩天的手,手指東側,說道:「大人,赤軍大營就在那邊,距離此地不足五里。一旦動手,只怕會引來赤軍的大隊人馬。」
林浩天一笑,突然反問道:「周倉,你怕痛嗎?」
「啊?」周倉被他問愣住了,木訥地搖搖頭,說道:「小人不怕痛,小人長年在山中行走,受傷是常有的事……呀……」
他話還沒有說完。林浩天的刀子已在他的手臂上劃開一條小口。
周倉趕快捂住自己的嘴邊,又驚訝又不解地看著林浩天。
林浩天也不說話,將刀插在一旁的地上,然後在周倉的手臂處擠出一些血來,胡亂地抹到自己的身上和臉上,又抓起泥土在血跡上塗了塗,這才對周倉說道:「我現在出去,你留在這裡不要動,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就給我呆在這裡。」說話時,他從褲腿上撕下一條,快速地纏住周倉手臂上的傷口。
周倉總算明白了林浩天的意思。他點點頭。 豪門絕戀 后又不放心地說道:「大人要小心啊!」
林浩天一笑,低頭看眼他手臂上的傷口,挑了挑眉毛,說道:「委屈你了。」
他不能在自己的身上下刀子,對於經驗豐富的人而言,新傷或舊傷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甚至對造成傷口的時間都能精確到一個時辰之內。
說完話,林浩天再不停留,挺身站起,狂奔著從樹林中沖了出去,邊跑邊大喊道:「救命啊。軍爺快救命啊——」
他突然從樹林中竄出來,可把溪水旁的赤兵們嚇得不清。人們第一時間端起長矛、拔出佩劍,齊刷刷扭頭向林浩天看去,同時大聲喝問道:「什麼人?」
看清楚對方只一人,而且還是獵戶打扮,緊張不已的赤兵們方長鬆口氣,拿起來的傢伙也都紛紛放了下去。
等林浩天跑到近前,還沒等他們開口問話,他已頹然摔到在地,斷斷續續地說道:「敵軍來了、敵軍來了……」
「敵人?」幾名赤兵急忙上前,把他扶坐起來,追問道:「小兄弟,你說清楚,什麼敵軍?敵軍在哪?」
「敵軍進了我們村子,殺了好多人,村裡人都快被殺光了,軍爺們趕快去救援啊……」林浩天環視周圍的桓兵,顫聲說道。
「你們村子在哪?叫什麼名字?」
「是……是坡家口……」
「坡家口?你們有誰聽說過坡家口?」有名赤兵隊長向四周的軍兵大聲問道。
有名赤兵從人群中走出來,舉手說道:「隊長,我知道坡家口,不過……坡家口位於敵營那一邊,好像距離敵營還不算遠……」
「那就對了!肯定是賊軍看攻不破我軍大營,就拿我國的百姓出氣!」赤兵隊長含憤跺了跺腳,低頭看林浩天身上有不少血污,關切地問道:「小兄弟受傷了嗎?你是怎麼跑過來的?」
「小人沒有受傷,小人在逃出來的時候還殺了一名金兵,這肯定是金兵的血。」林浩天吞口吐沫,氣喘吁吁地說道:「小人是翻山跑過來的,大家快去救援,再晚就來不及了。」
赤兵隊長問道:「敵軍是幾時進的村?」
「昨天夜裡。」說完話,見眾人全無反應,林浩天急道:「大家快去啊……」
「小兄弟,恐怕……恐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是一座小村子,哪裡能經受得住正規軍的屠戮,何況已經過去這麼多個時辰,即便現在趕過去也是於事無補。
赤兵隊長清了清喉嚨,扶著林浩天說道:「我們先送你到軍營休息。」
「那村子……」
「這事我會稟報兵團長的,讓兵團長來做定奪。」赤兵隊長安撫著林浩天,向手下士卒甩甩頭,眾赤兵會意,過來數人,七手八腳地攙扶著林浩天,把他帶回赤軍大營。
回營之後,赤兵隊長把林浩天安置在一座空營帳里,而後,他去找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向兵團長稟明情況。
一座小村子遭受聯軍的襲擊,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兵團長琢磨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派出幾名探子,翻山前往,到坡家口去查看情況。
赤軍探子去得快,回來的也快,前後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帶回來的消息是,坡家口的村民已經被殺得精光,全村老小,無一活口,村子被洗劫一空,其狀慘不忍睹。
得知情況的兵團長心頭一顫,沒敢耽擱,馬上去求見方天揚,向他彙報。
坡家口發生這樣的慘案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金軍攻破不了己方的營寨,糧道又被己方堵截,難免不會因為心懷怨恨,把怒火發泄到狼牙山周邊的百姓身上,今天被金軍屠的只是一村,而明日被屠的就可能是一鎮甚至是一城。
等兵團長向方天揚彙報完情況,後者神情一黯,不由得仰天長嘆了一聲,良久無語。
這時,方天揚麾下一名叫做呂珀的副將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拱起手,高聲說道:「金賊可惡,請將軍允許末將率領一支人馬殺下山去,必定一舉蕩平雙峰城!」
方天揚低頭沉思了好長時間,然後輕輕擺了擺手,說道:「先不要衝動,我軍據守狼牙山這麼多日,想必雙峰城內的糧草也即將斷絕了,只要我們再堅持幾天,雙峰城內自然不戰自亂,到時候我們再打下去也不遲!」
聽到方天揚都這麼說了,呂珀自然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他搖了搖腦袋,重重嘆息道:「唉!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可憐了我赤國百姓!」
另一邊,在赤國兵團長的安排下,林浩天已經在赤軍大營里住下來,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血跡擦乾淨,盡量不把塗料抹下來,而後又無所事事地出外閑逛。
為了不引起赤人的懷疑,他不敢走得太遠,還硬是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在自己的營帳周圍來回踱步,借著踱步的機會,他也在向四周觀察,探查赤軍的狀況。
他本來不清楚赤軍在這山上囤積了多少糧草,可當他看到堆放在營中各處的一座座『糧山』之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暗想赤軍這是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啊!
意識到這一點,林浩天臉上的憂慮倒不完全是裝的了。 就在林浩天進入赤營的第二天,當初那名帶他進赤營的赤兵隊長過來了。
見林浩天正皺著眉頭、一臉苦相的在營帳門口來回徘徊,他走上前去,沒笑硬擠笑,招呼道:「小兄弟吃過早飯了嗎?」
這兩天,赤兵隊長常常來探望他,林浩天和他也很熟了,赤軍隊長姓李,林浩天便叫他李大哥。
「李大哥,你來了。」林浩天抬起頭來,迎著赤兵隊長而去,關切地問道:「可有我村的消息了?」
「哦……」赤兵隊長的表情有點不大自然,他摘下頭盔,抓了抓頭髮,支吾了片刻,揚頭說道:「先……先進營帳再說。」說著話,他把林浩天拉進營帳里。
林浩天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臉上依舊裝出茫然又急迫的表情,抓著赤兵隊長的胳膊,急聲說道:「李大哥,到底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啊!」
「哦……這……」赤兵隊長實在是難以啟齒,又支支吾吾半晌,最後把心一橫,面露悲色地說道:「小兄弟,兵團長已派出兄弟去打探坡家口的情況了,村裡人……村裡的人都……都被殺光了……」說到這,他忙又接道:「不過小兄弟你放心,方將軍肯定會率領將士們打敗敵軍,為你報仇的!」
他話還沒說完,林浩天已雙手掩面,放聲大哭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悲慘,那叫一個肝腸寸斷,人聽人悲,鳥聽鳥啼。
赤兵隊長手足無措,想勸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站在一旁,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全家的人死光了。全村的人也都死光了,只剩下自己一個,無論換成誰都受不了。
林浩天正哭著呢。毫無預兆,猛的一下都地上竄了起來。箭步來到赤兵隊長近前,一把將他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隨後二話不說,提劍就向外走。
赤兵隊長嚇了一跳,驚叫出聲,幾乎是飛撲著衝到林浩天近前,雙手把他的腰身死死摟抱住。大聲問道:「小兄弟,你……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找金軍報仇」
「你瘋了?你一個人怎麼找金軍報仇?」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一個。」
「你這麼過去,一個人都殺不了。是白白送命你知不知道?」赤兵隊長急紅了眼,快速的把佩劍從他手中奪下來,同時緊緊抱住他不放手,搖頭說道:「我不能讓你白白去送死!」
「難道這個仇就不報了嗎?」林浩天面紅耳赤,兩眼布滿血絲。回頭厲聲問道。
「村裡的人肯定不會白死的,方將軍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赤兵隊長安撫他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說到這裡,林浩天突然止住話音,好像想起了什麼,緊緊抓著赤兵隊長的手臂。急聲道:「我有辦法我有辦法殺光金軍,快讓我去方將軍。」
赤兵隊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問道:「小兄弟,你能有什麼辦法?」
「李大哥,你先別問了,快想辦法讓我見將軍,快一點,不然就來不及了。」
見林浩天表情急迫,身子突突直哆嗦,赤兵隊長將信將疑,他想了片刻,對林浩天說道:「小兄弟,你在這裡等我,哪都不要去,我去找兵團長。」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隊長,哪裡有權利安排林浩天和方天揚見面,連他自己都見不到方天揚的面呢。
他去找了兵團長,向兵團長彙報情況,後者聽后,也是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荒謬,一個小小的村民又能有什麼辦法殺光金軍?他隨口問道:「他有什麼辦法?」
「小兄弟沒說,只是要求見方將軍。」
「方將軍又豈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
「可是……萬一這小兄弟真有辦法呢?他是本地的村民,對本地的情況很熟悉,或許真有好辦法也不一定啊!」赤兵隊長十分同情林浩天的遭遇,也很為他說話。
兵團長想了想,覺得麾下隊長的話也有道理,他讓赤兵隊長在這裡等他,他去求見方天揚。
令人意外的是,方天揚還真就同意接見林浩天,或許在他的心裡,也有幾分愧疚之意。
得知方天揚同意接見林浩天,赤兵隊長十分高興,不管他的辦法是不是有效,但能見到方天揚,想在軍中謀個差事也就不難了,日後總算能有個著落。
在送林浩天去中軍帳時,赤兵隊長一再叮囑他,要懂禮數,不可頂撞方將軍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林浩天連連點頭答應著,說話之間,便來到中軍帳外。
到了這裡,赤兵隊長已無法再靠前,帳外的赤軍侍衛們把林浩天帶到一旁,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確認他身上沒有暗藏利器,這才讓他進入中軍帳。
等他進入營帳里,舉目一瞧,裡面已經坐滿了赤軍將領。
其中,赤軍統帥方天揚在中軍帳內居中而坐,緊挨著他的兩位,一個是他的心腹謀士寧滬,另一個就是他的副將呂珀。
林浩天走進營帳之內,故作膽怯狀,先是四下張望,而後跪倒在地,說道「小人……小人參見方將軍!」
自林浩天進來,方天揚就一直在打量他,如今看到林浩天朝著自己施禮,他淡然一笑,沖著林浩天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頓了一下,他又含笑問道「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陳三!」林浩天信口胡謅道。
方天揚點點頭,然後他又輕嘆口氣,說道:「陳三,坡家口的事,本帥已經聽說了,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啊。」
聽聞這話,林浩天垂下頭,眼圈一紅,眼淚劈里啪啦地掉下來,不斷地滴落在地面上。
他沒有哭出聲來,不過表現出的悲傷感卻能感染在場的每一個人。
就連早已見慣了生死場面的方天揚此時也忍不住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他深吸口氣,話鋒一轉,故作輕鬆地問道:「陳三,聽說你有打敗金軍的辦法,講來聽聽。」
林浩天流露出強壓憤慨的神態,他握緊拳頭,說道:「是的,將軍,小人有辦法殺光所有的金軍!」
「哦?什麼辦法?」方天揚身子下意識地前傾。
「用毒!」
「用毒?」
「以前小人在山中打獵的時候,有親眼目睹過敵軍出城打水,敵軍的用水皆是來鄱陽湖的淡水,而我軍所在位置,剛好是鄱陽湖的上游,只要將軍下令在水中投下劇毒,便可讓敵軍統統中毒暴斃!」
說話的時候,林浩天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咬牙切齒,其狀還真像與金軍有血海深仇似的。 等林浩天說完,在場的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用毒之計,這可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辦法,雖然是陰險毒辣了一些,但卻不失為一條妙計。
方天揚眯縫起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林浩天,足足注視他有一兩分鐘的時間,猛然側頭喝道:「拿地圖來!」
兩旁的侍衛急忙取來地圖,鋪在方天揚面前的帥案上,後者在低頭查看的同時,兩旁的寧滬、呂珀等將領謀士也都紛紛湊了上來。
方天揚在地圖上很容易找到了鄱陽湖的水源,而後手指順著繪製的水道一路向下滑,先是路過己方的營地,而後又路過金軍的城池,正如這個陳三所說,己方的位置在湖水上游,敵軍位於下游。
方天揚在地圖上整整仔細查看了兩遍,然後把地圖推開,目光又落到林浩天身上,問道:「陳三,你能確定金軍的用水全是來自於鄱陽湖嗎?」
「是的,將軍,敵軍的營地附近根本沒有其它的水源,只有靈山泉水這一條小溪流經,敵軍有那麼多人,肯定不會跑到百里之外去打水的。」林浩天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暗道一聲有理!
方天揚微微一笑,說道:「陳三,你的辦法本帥還需和麾下商議一番,你先出去等一等!」
說著話,他揚頭對中軍帳門口的侍衛說道:「帶陳三先到一旁的營帳去休息,記住,多備些酒菜,不可虧待這位小兄弟!」
「是!將軍!」侍衛們答應一聲,然後來到林浩天近前,十分客氣地擺手說道:「陳三兄弟,外面請!」
林浩天正要隨侍衛離開,寧滬突然開口問道:「陳三,既然你有這麼好的破敵之策。為何早不說,而是要等到現在才說呢?」說話時,他雙目眨也不眨地凝視著林浩天。
「小人以前沒想過要和金軍打仗,若非……若非這次金軍如此歹毒,小人也不會想出這樣的毒計……」林浩天的應變極快。幾乎連想都沒想。脫口便做出解釋。
寧滬聽后,根本就不太不相信,全村被屠。只跑出他一個人,這本就很可疑了,可經受這麼大的變故,人的頭腦都應該是混沌不清的,怎麼可能還空靈到想出如此的妙計,這得是什麼樣的天才啊!
方天揚倒是能夠理解林浩天的話,小地方的村民,與世無爭,淳樸善良。如果不是禍事降臨到自己頭上,也不會站出來和金軍為敵,想出這麼歹毒的計謀。
他含笑點了點,等林浩天隨眾侍衛離開之後,方天揚環視在場眾將,問道:「諸位將軍以為此計如何?」
中軍帳內一片安靜。誰都沒有立刻說話,眾人也沒有暗自琢磨,一個個皆在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方天揚。
過了許久,方天揚嘴角挑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大帳內的眾將紛紛大笑出聲。
「將軍,此為妙計啊!用投毒之法,我軍可不費一兵一卒,讓金軍灰飛煙滅!」
「沒錯!不用毒死金軍全部,只要能毒倒一半人,我軍再出擊,足可輕鬆取勝!」
「……」
赤將們皆來了精神,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總之意思都一樣,全認為在水中投毒是妙計,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令人防不勝防,是可讓己方輕鬆獲勝的上上之策。
在場的眾人當中,只有寧滬面色凝重,愁眉不展。
看著周圍興奮過了頭的方天揚以及赤將們,他不得不潑冷水道:「諸位,難道你們就沒人覺得這個陳三很可疑嗎?就沒人懷疑他會不會是金軍派來的姦細嗎?」
接收林浩天的兵團長冷哼一聲,說道:「可笑!剛剛諸位將軍也都看到了,陳三哭得是何等的傷心欲絕,又怎麼可能會是金軍的姦細?」
「但他也很有可能是被金軍收買的……」
不等寧滬說完話,兵團長不已耐煩地打斷道:「全家老小皆被風軍殺光,他還能被金軍所收買?」
寧滬嗤笑一聲,說道:「我甚至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狼牙山裡的村民。」
眾將對寧滬的話不以為然,倒是方天揚心中一動,暗暗點頭,覺得寧滬的懷疑也是有些道理,此事還應該多加謹慎才好。
只見欒漓朝著秦可可款款而來,行走間,帶動那一身錦袍,美得沒有一絲煙火氣息。
秦可可方才被欒漓嚇下來的時候,沒有認真的看過欒漓的臉,這一看,秦可可差點就流鼻血了! 淡雅的眉眼帶著幾許冷淡的溫柔,高挺的鼻子下面,唇色帶著一點玫瑰紅,在這樣高雅的一張臉上,猶如點睛之筆,美得有些矛盾。
偌大的原始森林好似都成了他的背景,秦可可連忙搖搖頭,不能被美色引誘,不能被美色引誘,不能被美色引誘!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欒漓見秦可可不出聲,略帶疑惑的看著秦可可。
醉棠看了一眼欒漓,也知道他清冷的性子,能問一句這樣的話算是不錯了,醉棠走到秦可可面前:「雌性美人,你的部落叫什麼名字?或者,你沒有部落?」
秦可可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說有部落,看他們的樣子,一定會把她送回部落,對於秦可可來說,部落等於狼窩,可若是說沒有部落,他們一定會把帶去他們的部落。
但是,現在該怎麼回答呢!!!
秦可可想了想,還是溜吧,想到這裡,秦可可捂著肚子說道:「我,我要拉肚子了,你們不要過來啊!」
醉棠愣了愣:「拉肚子是怎麼回事?」
欒漓也深以為然,他也不知道什麼是拉肚子。
秦可可一愣,他們不知道什麼是拉肚子,難道要說粗魯一點嗎?秦可可紅色眼圈,拼了:「我,我……我要拉shi。」
天空飛過六隻烏鴉,啊!啊!啊!啊!啊!啊!
欒漓默默的退後一步:「不要走太遠。」
醉棠也有點想笑,原來是要排泄啊!搖搖頭笑道:「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秦可可捂著肚子,飛快的往後面跑去,來到一處空地,秦可可額頭青筋暴跳,不會吧,說拉肚子真的拉肚子了。
看了看這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就這樣露屁股呢!秦可可咬著唇,灰溜溜的回到醉棠旁邊,眼巴巴的看著他:「我,我不想在這裡。」
醉棠有些詫異的看著秦可可,唇張了張,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
心裡憋著一個問題,你可以變成獸形拉啊!
欒漓只是看了一眼醉棠,對著秦可可淡淡的說道:「跟我來。」
秦可可連忙跟上去,shi意來的太快,她就要控制不住了。
醉棠跟在最後,也想去欒漓的小木屋裡看看。
欒漓左拐右拐,終於在一處小木屋裡聽了下來,對著秦可可說道,「去吧。」
秦可可卻站在原地,問道:「你在哪裡……」
欒漓靜默了一會了,他能說,他不需要拉嗎?
醉棠當然知道欒漓不用拉,伸手拍了拍秦可可的肩膀,惡作劇般的對著秦可可指了一個方向。
秦可可飛快的往哪個方向而去,等到秦可可進去之後,欒漓緩緩走到醉棠身邊,「看來,最近沒有抽你,你又不老實了!」
醉棠連忙抱住欒漓的手,「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欒漓抽回自己的手,看著醉棠的眼睛:「下不為例。」
醉棠連連點頭,忽然,醉棠好似想到了什麼,對著欒漓問道:「哥,你說那個雌性美人是什麼種族啊!怎麼我給她修復傷口的時候感應不到她的獸形呢?」
欒漓看了一眼秦可可的方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身上沒有任何一族的氣息,若不是她在樹上笑了一下,我也不會知道她在樹上!」 欒漓看了一眼秦可可的方向,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身上沒有任何一族的氣息,若不是她在樹上笑了一下,我也不會知道她在樹上!」
醉棠忽然對著欒漓說道:「哥,你說,我們不屬於部落,要不,我們把那個雌性美人留下來,當我們的雌性好不好?」
說到那個雌性美人,醉棠有點停不下來,大大的狐狸眼裡都是興奮:「你我也算是整個獸世赫赫有名的高手,我們聯手,肯定沒有獸人敢跟我們搶,我們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雌性美人。」
欒漓搖搖頭,對著醉棠說道:「不行,你忘了娘親的話嗎?不能強人所難。」
醉棠癟癟嘴:「我這又沒有說要強取豪奪,那跟流浪獸有什麼區別,我只是,只是……」
欒漓看了一眼醉棠,優雅從容的問道:「只是什麼?」
「我只是很喜歡那個雌性美人,好喜歡好喜歡。」醉棠說著說著,就臉紅了。
欒漓愣了愣,想起方才那個雌性的美貌,似乎也有點心動,垂下眼睛斟酌片刻,輕輕說道:「等她出來了,問她願意否?若她不願,你不能勉強她,知道嗎?」
醉棠點點頭,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那個方向,等著秦可可出來。
過了一會兒,醉棠忽然轉過頭看著欒漓:「哥,我好激動。」
欒漓伸手摸了摸醉棠的紅髮,輕聲道:「安靜一點,莫要嚇到她。」
醉棠點點頭,過了一會兒,秦可可終於在醉棠期待的目光下回來了。
秦可可上完廁所之後,神清氣爽了許多,看到醉棠和欒漓便道謝:「謝謝你們。」
欒漓點點頭,算是接了秦可可的謝意,秦可可這個時候,也看出來了,他們應該是沒有部落的獸人,看樣子,還很厲害,不然方才那些獸人也不會被欒漓嚇得屁滾尿流。
醉棠看著秦可可,嬌羞不已的問道:「雌性美人,你是不是沒有部落?」
秦可可還沒回答,醉棠又說道:「我在身上沒有問道任何種族的味道,你應該不是獸人吧?」
被發現了,秦可可看著醉棠溫柔的目光,不知道應不應該點頭。
欒漓見秦可可有些害怕,便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若是你沒有部落,便在這裡住下,我們會好好照顧你。」
醉棠也點點頭:「嗯嗯,我們會好好照顧你。」
說完,醉棠就用嬌羞不已的目光看著秦可可。
欒漓又問了一句:「你願意嗎?」
秦可可愣住了:「有條件嗎?」
醉棠笑嘻嘻的看著秦可可:「當然有,就是你要當我們的雌性。」
欒漓也點頭:「嗯,你只要當我們的雌性就好,我們會好好保護你。」
秦可可連忙搖頭:「不了不了,我,我……」要不要撒謊呢?
醉棠眉頭一鄒,有些擔心的上前:「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秦可可連連點頭:「嗯,我生病了。」
欒漓走到秦可可面前,低下頭看著秦可可的眼睛,問道:「什麼病?」
秦可可睜大眼睛後退一步:「不能孕育後代的病。」這樣,他們應該不會說什麼讓她當他們都磁性這些話了吧。 誰知下一秒,秦可可便落入醉棠的懷裡,想要掙扎,醉棠卻抱著秦可可,十分憐惜的對著秦可可說:「怪不得你這麼美麗的雌性都沒有部落,原來是這個原因,你放心,就算你不能生幼崽,我也要和你契約。」
欒漓走上前,將醉棠和秦可可一起抱進懷裡,輕輕說道:「我們會保護你,沒有幼崽也無事。」
醉棠也點點頭,他還不想要幼崽,他們的娘親就是生多了幼崽才死的。
秦可可這下可真的是驚訝了,這裡的獸人怎麼這麼不對勁,他們不是為了幼崽才和其他雄性共享雌性嗎?
還是說,這裡的獸人都是這樣,她遇到了兩隻與眾不同的獸人。
「雌性美人,你願意嗎?」醉棠溫柔的問道。
秦可可沒有說話,因為,她在思考。
醉棠見秦可可沒有說話,但是他一直抱著她,她也沒有反抗,可能是願意了吧,醉棠忽然上前親了一口秦可可。
秦可可只感覺后腰一熱,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放大的美人臉,有些呆愣,手摸了摸唇,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初……初吻沒了………
醉棠吻了一口秦可可,就被欒漓拉到一旁去了,秦可可還沒有從失去初吻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又被吻了,后腰又是一熱,兩股巨大的力量在秦可可身體里沉澱,秦可可只感覺眼前一黑,便沒有意識了。
欒漓伸手抱住暈過去的秦可可,看了一眼醉棠,對著他搖頭:「你先別過來,我帶她去休息。」
醉棠有些生氣:「為什麼我不能過去,你都可以抱著她,我也是她的雄性哎!」
欒漓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醉棠:「誰叫你那麼饑渴?要是被你嚇到了怎麼辦!」
醉棠有些尷尬的低下頭摸著鼻子,心事被欒漓看穿,只能眼巴巴的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
欒漓進了木屋便關了門,還附帶一句:「去抓點獵物回來,要雌性喜歡的。」
醉棠想了想,也是,便樂顛顛的去打獵了,迷霧之森很大,大到整個獸族的獸人都在這裡,誰也不知道,迷霧之森外面是什麼,但是也不乏有些獸人見多識廣,從迷霧之森出去過,但是這種人,太少,少到撩撩無幾。
而欒漓和醉棠就是其中之二。
欒漓將秦可可抱到鋪好細草上,定定的看著她。
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後,他也會有雌性,但是現在看著躺在細草上的雌性美人,忽然有種心安的感覺。
欒漓靠在牆上,就那樣睡著了。
秦可可只是昏睡了一會,很快便睜開了眼,一睜開眼,就看到她旁邊的牆角躺了一隻通體雪白的?
秦可可抓抓頭,那個是什麼,狗還是狐狸,原諒秦可可這個眼瞎,狗和狐狸從來都分不清。
秦可可從細草上爬起來,看了一眼身下的細草,眼角抽抽,這就是獸人的窩。
再看了一眼那隻不明生物,眼睛直冒星星,好可愛好可愛,身後那麼多尾巴,尾巴都比身子大了,秦可可撐著腦袋看著小狐狸,但是就是不上前摸。 欒漓有點心累,雌性不都是喜歡可愛的生物嗎?察覺雌性快要醒來的時候,他就立刻變小,等著她摸。
這番心思他這麼大第一次感受,也不知是什麼感覺!
但是秦可可根本就不上前碰他,難道是嫌棄他嗎?
秦可可眼巴巴的看著可愛的不知名生物,按捺住想上去摸的心思,心裡不停的警告自己,不能上去摸,說不定這就是那兩個派來監視自己的。
是仇人,一想到欒漓和醉棠,秦可可就頭頂冒火,莫名其妙初吻就沒有了,伸手摸了摸唇,秦可可瞪了變成小狐狸的欒漓一眼,欒漓被秦可可瞪了一眼之後,默默的轉過身子,身後九條長長的尾巴背對著秦可可,時不時的還搖一下,撩動著秦可可想要上前去摸的心。
秦可可覺得這隻小東西在挑釁她,對付不了那兩個獸人,還對付不了一隻小動物嗎?秦可可惡從膽邊升,一把抓住欒漓的尾巴,高高吊起來。
欒漓有些木然的看著秦可可,她,她想幹什麼?
下一刻,秦可可就告訴了他答案,秦可可把手放在欒漓尾巴旁,欒漓眨了眨眼,有些驚訝,她要摸自己?
但是很明顯,欒漓想多了,秦可可直接把欒漓倒起來,逆毛摸,摸了之後就扔的遠遠的。這下,欒漓知道了,雌性是在生氣,當時醉棠契約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雌性有些不高興了。
但是現在,欒漓看了一眼自己亂七八糟的毛,甩了甩身子,走上前,蹭了蹭秦可可。
秦可可別過臉,欒漓想了想,直接變回人身,白光一閃,欒漓就變了回來。
在白光亮起來的時候,秦可可便望著欒漓,生怕它會耍什麼花招。
但是看到方才被她玩弄的不明生物居然是欒漓的時候,秦可可忽然想到她剛來的時候,欒漓對那些獸人說過的話,忍不住抖了抖,欒漓他會不會想要殺人滅口啊!
欒漓來到秦可可面前。
秦可可腦子裡縈繞的欒漓說過的話。
「又來找死了,看來你們部落的獸人還真是多!」
欒漓來到秦可可面前,摸了摸她的頭髮,好似想起了什麼,問道:「雌性……美人,你的名字?」
秦可可想要躲過欒漓的手,但是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躲過,楞楞的被欒漓摸了一通。
欒漓見秦可可不會答,又問一一遍,有種鍥而不捨的感覺:「難道不方便告訴我嗎?」
秦可可搖搖頭,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就在秦可可這般想的時候,不由自主就說了一句:「我叫秦可可。」
「秦可可,可可,很好聽。」欒漓輕輕的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醉棠打開門,擰著兩隻梅花鹿走了進來,看到秦可可醒了過來,連忙擰著梅花鹿來到秦可可面前,獻寶似得放在秦可可面前,溫柔的說道:「雌性美人,你喜歡吃鹿肉嗎?若是你不喜歡吃鹿肉我再給你獵些別的。」
秦可可看著兩隻梅花鹿,眼睛眨了眨,這兩隻梅花鹿身上怎麼沒有傷口,那醉棠是怎麼把這兩隻梅花鹿抓回來的? 秦可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醉棠,眼底都是疑惑。
然而醉棠卻被這樣的秦可可取悅了,手剛要伸過去抱住秦可可,頭髮就被欒漓拉住了,醉棠回過頭定定看著欒漓,有些不高興,欒漓淡淡的說了一句:「矜持。」
秦可可徑直走到梅花鹿面前,摸著鹿角,梅花鹿濕漉漉的大眼睛瞅著她,秦可可忍不住蹭了蹭梅花鹿的腦袋。
拉住了醉棠之後,欒漓走到秦可可面前:「可可,你喜歡梅花鹿?」
一旁的醉棠看傻了方才叫他矜持,現在好了,自己都不矜持,醉棠蹲下來看著欒漓畫圈圈。
但是,醉棠也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雌性美人叫可可,可可,可可,真好聽!醉棠忍不住自我陶醉。
馬上就要到夜晚了,他要跟可可睡。
秦可可看了一眼欒漓,清冷衿貴的面容,那雙淡雅的眼睛看著她時總是透著淡淡的暖意,秦可可一時之間有點不好意思,欒漓對她這麼好,方才他變成那樣應該想逗她開心吧!
看著欒漓,一瞬間,秦可可有些迷茫:「不喜歡,我喜歡你的獸身。」
說完之後,秦可可真想自打嘴巴,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醉棠見秦可可說她喜歡哥哥的獸身,立刻變成紅色狐狸撲向秦可可,欒漓不動聲色的抓住醉棠,抱在懷裡淡淡的順著毛:「矜持。」
秦可可數著醉棠的尾巴,也有九條,只不過身上的毛髮是紅色的。
被欒漓抱在懷裡,醉棠有些不開心,對著秦可可溫柔的問道:「可可,我的獸身好看嗎?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
欒漓看了一眼懷裡的醉棠,衿貴的點頭:「嗯,醉棠比我好看的多。」
秦可可看了一眼欒漓一眼,再看看欒漓懷裡的醉棠,附和著欒漓的話,笑嘻嘻的道:「嗯,你最好看了。」
醉棠被秦可可誇了一句,整隻狐都有點飄飄然。
欒漓因為秦可可這句話,眼角眉梢都掛上了笑意,一瞬間,秦可可彷彿感覺到一股暖意。
「轟-」他剛一睜眼,便忽聽從夜狂瀾的方向傳來一身巨響,巨響中還伴隨著男人的慘叫。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方才還意氣風發的逍遙王竟是被自己的雷光反彈,整個人像是破布娃娃一樣朝後面飛了出去,一連撞倒了十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噗-」軒轅破一身肋骨盡斷,五臟六腑都像被揉碎了,張嘴便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血里還混合著內髒的碎塊。
一時間他的腦子也被震的有些懵,身上的衣服被雷光灼了個乾淨,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然焦黑。
緊接著,眾人更是看見原本應該化成一灘灰燼的夜狂瀾,竟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血泊里的軒轅破,忍不住微微抽了抽嘴角,說實話夜狂瀾也是懵逼的……
她原本是想躲開他的,哪知道他的雷光砸來的時候,她竟是忽然動不了,身後像是有一隻大手在支撐著她,一瞬間凝出極強的元氣,透過她的身體,生生的將軒轅破的攻擊以十倍的力量反彈了回去!
而等她去感應那股元氣的時候,它卻又在瞬間消失了個乾乾淨淨,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強行輸送了元氣給她,讓她一巴掌拍飛了軒轅破。
她迅速的環視了一眼四周,這蠻市裡最強的應該就是軒轅破與鹿秀了,到底是哪位高人出手救了她,還是她自己的錯覺?
「夜狂瀾,你,你做了什麼?」在一片死亡般的寧靜中,你獨孤寶兒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她臉色煞白,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瞬間,渾身冷汗直冒。
「拍了只蟑螂,沒看見?」夜狂瀾也收起心中的錯愕,不管怎麼說,軒轅破現在的慘狀讓她頗為滿意。
「你將逍遙王傷成了這樣,陛下不會放過你的。」獨孤寶兒咬咬牙,卻又不敢靠近軒轅破,原本英姿挺立的逍遙王在瞬間就皮開肉綻,那模樣看起來甚是可怕,獨孤寶兒掃了一眼便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你們,快將逍遙王殿下送到朱邪大師那裡!」她倒也沒失了方寸,當下指使身邊的貴女們。
少女們面面相覷,卻都不敢動,若是平日,看見逍遙王她們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可現在,逍遙王那模樣著實嚇人啊。 「難道要本小姐親自去嗎?」獨孤寶兒怒火上身,一巴掌就打在了離她最近的一個少女臉上。
少女被她打的一個趔趄坐倒在了地上,捂著腫了老高的臉,想哭又不敢哭。
其他人見狀,立即後退幾步,怯生生的看著獨孤寶兒,全然不復方才謾罵夜狂瀾時的囂張模樣。
「一群廢物!」獨孤寶兒氣的聲音都在發抖,只得硬著頭皮親自去扶軒轅破。
「寶兒……」軒轅破見她親自前來,心頭忍不住有一絲喜意,邊吐血邊喚了她一聲。
「殿下放心,寶兒這就帶你去找朱邪大師。」獨孤寶兒垂著眼,強行壓制住作嘔的衝動,柔聲說道。
「本王,不會放過她的……」敗給夜狂瀾,對軒轅破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咬咬牙,無奈受傷過重的身體竟是動彈不得。
「殿下,這筆賬咱們以後再好好跟她算,現在你的身體要緊。」獨孤寶兒現在哪有心思去管夜狂瀾了,反正受傷的又不是她,她得趕緊將逍遙王打發了才是。
「絕對不會放過她的!」軒轅破咬牙切齒,在獨孤寶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人群里,他的侍衛立即駕著馬車過來。
一行人上了車,便要趕往朱邪大師的住處。
被晾屍許久的夜水靈這才反應過來,她摸了摸自己滿是鮮血的臉,趕緊讓身旁的幾個貴女將她一起扶上馬車。
「寶兒表妹,我的臉只有朱邪大師能治了……」夜水靈倒也會看臉色,她弱弱的看著獨孤寶兒,生怕她會將自己攆下車去。
今天原本是想好好收拾夜狂瀾的,哪知道她竟是被那小賤人毀了容,不僅如此,也不知她用了什麼妖法,連逍遙王殿下都被重傷。
「那小賤人不可能這麼強的……」她忍不住喃喃道。
「她是我的手下敗將,沒誰比本小姐更清楚她的實力。」聽見夜水靈的話,獨孤寶兒忽然開口道,「我想她身上肯定藏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所以才傷了殿下……」
話落,獨孤寶兒又轉過頭,佯裝滿眼悲傷的看了軒轅破一眼。
軒轅破被她看的心神蕩漾,獨孤寶兒美的就像是業火里的紅蓮,鮮艷刺眼,讓人慾罷不能,讓人心甘情願付出一切,只為博她傾心。
「對啊,一定是這樣,我怎麼就沒想到!」夜水靈恍然大悟般的拍了自己一下,「我怎麼這麼蠢,老爺子那麼疼她,肯定給她留了極品寶貝,這小賤人也太陰毒了,竟然暗暗用寶貝打傷我們!」
「若真是如此,那她擁有的寶貝也太厲害了。」獨孤寶兒摸了摸下巴,不禁陷入沉思。
她之所以在短時間內突成為初級煉藥師,跟夜狂瀾有莫大的關係。
這世上的元氣大致分為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九種,只有火系元氣才能用來煉藥,而能成為煉藥師的,也只有擁有火系本源的陰陽師才可以。
天知道這醜八怪有多幸運,她竟然擁有萬里挑一的火系本源! 上次一戰,她用了父親給她的秘寶,才從夜狂瀾的身體里挖出了火系本源,以夜狂瀾的火系本源,在短時間內成為讓人羨慕的初級煉藥師。
那醜八怪恐怕至今都不知道,她曾擁有過這麼牛逼的本源。
沒想到她竟然還擁有其他極品寶貝,呵呵,既是如此,那麼她獨孤寶兒不介意從這個醜八怪身上再奪一次。
寶貝放在她身上多浪費?只有她獨孤寶兒才配得上這天下間的重寶。
「殿下,這次夜狂瀾以卑鄙手段傷了你和表姐,殿下可一定不要讓她好過啊。」想及此,獨孤寶兒便嬌嗔的扯了扯軒轅破的衣袖,滿臉委屈。
軒轅破頓時心疼了起來,不顧自身的重傷,狠狠的點了點頭。
「本王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他道,「至於她身上的寶貝,當然只有寶兒配得上。」
「殿下~」聽他如此說,獨孤寶兒頓時更加嬌羞了,眉心的硃砂痣顯得她尤為嬌媚。
馬車裡氣氛頓時火熱了起來,夜水靈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這長的美真是走哪兒都吃香,她要是有獨孤寶兒的美貌……
……
另一邊,等到獨孤寶兒一行消失不見后,蠻市裡的圍觀群眾才反應過來。
那個陰陽臉的怪物竟是將逍遙王給拍飛了?這……是他們打開的方式不對吧?
夜狂瀾站在一片狼藉的蠻市中,無視一臉懵逼的吃瓜群眾,等身體里的元氣徹底沉靜下來后,她才看了一眼靠坐在大樹下閉目回血的鹿秀。
「鹿大人還好?」見鹿秀的臉色好了許多,夜狂瀾才問道。
鹿秀睜開眼,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凝重,「狂瀾小姐,今日事情鬧大了……」
夜狂瀾一臉漠然,傻|逼找上門來,被她打的屁滾尿流了還怪她咯?
「在下會跟陛下好好解釋的。」見夜狂瀾不說話,鹿秀長嘆了一口氣才說道。
「鹿大人,狂瀾哪裡有本事能傷到逍遙王呢,是他運氣不好,被自己的雷鳴劍反彈作死了。」夜狂瀾淺淺一笑,一場戰鬥后,她的髮絲顯得有些凌亂,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顯得有幾分無辜。
鹿秀啞然,的確,以狂瀾小姐現在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傷到逍遙王的,何談還將他打了個半死……
「鹿大人要記得,沒什麼好解釋的,狂瀾是無辜的。」夜狂瀾說著,黑眸里連半點波瀾都未起。
鹿秀看著她,總覺得這話里充斥著一股捉摸不透的威脅之意。
夜狂瀾也不跟他多說,目光從他身上慢悠悠的移到了不遠處早已嚇懵逼的那個奴隸主身上。
察覺到她的目光,奴隸主幾乎嚇的菊花一緊,想起方才那驚天動地的一幕,差點都要跪倒在夜狂瀾跟前了。
「那小鮫人,我的。」夜狂瀾微微啟唇,對他說道。
「賣賣賣!」奴隸主嚇的臉色都變了,趕緊連連點頭,他哪裡還敢惹這尊煞神啊,那不是找死嗎?
「賣?」夜狂瀾微微偏頭,「我大姐在你這裡受了傷,我們先來算算治療費……」
「額……」奴隸主腦袋上一串黑線,忍不住腿肚子也開始發抖起來了。 他的確是攤上大事了啊-
不僅夜家大小姐,還有逍遙王殿下也受了重傷啊。
「送送送……就當是給夜小姐賠不是。」奴隸主趕緊點頭哈腰,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掉,「那小奴隸能跟著狂瀾小姐,是他的福氣。」
「送?」夜狂瀾半眯起眼睛盯著他,眸里的寒光刺的奴隸主渾身汗毛倒立。
就在奴隸主快要被嚇尿之時,卻見她唇角微翹,不急不慢的掏出一個金幣來,「我夜狂瀾怎麼會強取別人的東西呢?」
奴隸主,「……」
他看都不敢看夜狂瀾一眼,眼前這位姑奶奶可是大周最出名的陰陽怪物啊,現在連逍遙王都敗給了她。
要早知道她是狂瀾小姐,他哪裡還敢將小奴隸又賣給寶兒小姐啊。
「是是是,這小奴隸是狂瀾小姐買去的。」奴隸主緊緊的握住那一枚金幣,跟雞啄米似的狂點頭,雙腿更是不爭氣的顫抖了起來。
夜狂瀾這才朝廢墟中的鐵籠看去,那小鮫人已經蜷縮成一團,一雙大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是她的錯覺嗎?那孩子,給她的感覺似乎和先前不太一樣。
「跟我走,從今日起,有我罩你。」夜狂瀾走到鐵籠邊,冷生生的撇下一句話。
小傢伙眨了眨眼,忽的就咧開嘴,露出滿口尖牙,那模樣看起來實在是無比猙獰,好端端的把一張顏值爆表的臉就這麼給擰巴了。
夜狂瀾,「……」
「它似乎很喜歡你。」鹿秀走到夜狂瀾身邊,一副見過大世面的樣子說道,「鮫人表達友好的方式便是笑容。」
夜狂瀾再度沉默,好吧,這麼詭異猙獰的笑容她就勉強接受吧。
接著夜狂瀾又在蠻市內挑了十八名資質上乘的奴隸,其中十男八女,最大的不過十六歲,最小的不過十三歲。
經過之前那麼一場大鬧,蠻市裡的奴隸主們見了她都抖的像篩糠,當即跳樓大甩賣,十八名奴隸,夜狂瀾總共就花了一個金幣。
鹿秀一路看著她,腦子裡自動閃過以往夜狂瀾花錢大手大腳的模樣,與現在一對比,眼前這位狂瀾小姐簡直是摳門到了極致。
「狂瀾小姐,最近是否有財力上的困難?」最後,鹿秀終於是沒忍住問道。
「挺窮。」夜狂瀾回道,「爺爺兩袖清風,就這麼為國捐軀了……」
夜狂瀾也不把話說完,到了這個份上,鹿秀自然是懂她暗示的意思了。
他點點頭道,「老侯爺為國捐軀,陛下自然會厚待鎮北侯府的,相信賞賜也會在近日下發的。」
夜狂瀾看著他,淺淺一笑,「狂瀾感念陛下之恩。」
「這些奴隸,我會派人送到鎮北侯府,時間不早了,狂瀾小姐早日回府的好。」不知怎的,鹿秀總覺得夜狂瀾看他的時候,渾身莫名有種悚然感,他撤回目光,趕緊轉移話題。
「也好。」夜狂瀾點點頭,目光卻又在周圍掃了一圈,若是附近有高手出沒,她還是能感應到些許的,只是一番感應下來,依然一無所獲。 所以拍飛軒轅破的那股力量,真的是她的錯覺?
……
「殿下~」馬車內,皇甫錦跪坐在案幾邊,臉色有些茫然,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后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殿下出手,幫了夜四小姐?」
皇甫情深不語,一雙極為漂亮的紫眸看向馬車窗外,夜幕至,襯的他眸中儘是黑暗。
皇甫錦也不敢多問,筆直的跪坐在一邊,片刻后才說道,「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夜四小姐重傷了軒轅破,不知道周天子那邊她該如何交代……」
「那是她的事。」好半天後,皇甫情深才冷冷的道了一句。
皇甫錦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暗想到,自家殿下出手幫夜四小姐也就算了,這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度,幾乎將軒轅破給廢了。
在他看來,殿下絕對是看那軒轅破不順眼,借夜四小姐的手,狂打臉啊。
只是現在這鍋還得要人家夜四小姐來背……
殿下妥妥的就是個甩鍋狂魔啊!
想及此,皇甫錦便忍不住輕輕嘖了兩聲。
「想死?」聲音一出,皇甫情深便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來,指間一動,一道殺氣便直接朝皇甫錦掠去。
「不不不……」皇甫錦趕緊縮了縮脖子,躲避他的殺氣,可終歸慢了一步。
殺氣化作的利刃,竟是擦著他的脖子而過,皇甫錦的脖子立即破開一道血口,浸透出點點鮮血來。
皇甫錦淚奔,「殿下,錦錯了,錦不該翻白眼,不該嘖您……」
話音一落,皇甫錦只覺周圍的溫度驟降……
「呸!」他真是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刮子,他怎麼自行將翻白眼的事給抖出去了-
「錦,你越發的蠢了。」皇甫情深慢悠悠的開口,皇甫錦卻已是從他的言語里嗅到了狂風暴雨。
「殿下~」他欲哭無淚,搞不好殿下真的會把他咔嚓了啊……
「嗯?這香味……」皇甫錦正擔心項上人頭不保時,皇甫情深卻忽然出口。
皇甫錦頓時正襟危坐,有什麼特別的香味嗎?他並沒有聞見……
……
蠻市內,夜狂瀾的馬車與皇甫情深的馬車擦肩而過之際,忽然有人攔住了她的馬車。
「四妹妹……」緊接著,少女嬌軟的聲音便傳來,「我是三姐~」
夜狂瀾掀開車簾,只見夜水裳正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
「四妹妹,真是好巧,竟然遇見你了。」夜水裳保持著笑容,一副與夜狂瀾十分熟稔的模樣。
巧嗎?那可未必……她之前與獨孤寶兒撕逼的時候,就看見她藏在人群里了。
夜狂瀾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今天的夜水裳格外嬌俏,精緻的妝容下,那雙微垂的雙眼顯得越發的楚楚可憐與無辜,讓人禁不住心生憐意。
「有事?」夜狂瀾沒心情跟她熱絡。
「四妹妹今日買了好些奴隸哇~」夜水裳拉長了聲調,「我只是應寶兒小姐的邀請,來陪她選奴隸的,不料路上耽擱了,來晚了,也不知道這蠻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你所見。」夜狂瀾懶得跟她廢話,夜水裳的楚楚可憐在她跟前可行不通。 「四妹妹,你對我似乎有什麼誤會。」夜水裳似乎非常受傷,她垂著眼,長長的睫毛上竟是沾了點點淚光。
「不管別的姐姐們對你如何,三姐對你都是一片真心的。」話落,她又繼續說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夜狂瀾不耐煩了,聲音冷了許多。
「我……我只是關心四妹妹。」夜水裳被她唬的向後一退,聲音顯得越發怯弱。
「祖師,蜀山劍宗如何尚在其次,百萬妖族舉族來侵,一旦蜀山失守,十萬大山裡的人族統統都要受罪!」
「百萬妖族,便可稱得上是舉族了么?」燕無疆有些好奇,要知道八千年前妖族的數量可遠遠不止百萬。
當下李清把妖族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燕無疆聽完之後呵呵一笑:「當年老夫帶領著十萬大山的同道們,把妖族殺的只剩三成,即便這三成妖族被趕出十萬大山的時候,也足足還剩近兩千萬。八千年過去了,如今的妖族舉族只剩百萬,老夫心中著實欣慰。看起來南疆的熱土,確實活不了生靈。」
「這些妖族血祭一半的同族,才打碎了誅妖劍陣,如果蜀山劍陣不破,他們至少還要再死一半,才能打進十萬大山。」
燕無疆聽了,皺眉思索了片刻,隨即淡淡的說道:「既然妖族已經沒落到這個地步,那麼給他們放開一個口子,讓他們回到十萬大山,也不是不行。」
李清滿臉震驚的看著認真無比的燕無疆,失聲道:「祖師,這些妖族可是人族的死敵啊,當年您費盡心思把他們趕出十萬大山,如今為何口出這種言語?」
燕無疆淡淡的瞥了一眼李清,平靜的說道:「當年老夫把他們趕出十萬大山不假,但是把他們趕出去的原因是因為當年的妖族足足有近億,他們飼養人族為血食,讓我們人族沒了活路,我們才不得不起身反抗。」
說到這裡,燕無疆看了看李清,繼續說道:「如今妖族僅剩百萬族裔,如你所說,當年的三千妖族僅剩下四十七族,而且南疆已經被天南不死山中的地火毀了,他們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既然這樣,為何不能寬鬆一些,又何苦非要對僅存的妖族斬盡殺絕?把八千多年前人族經歷過的絕望,再重新在妖族身上上演呢?」
「要知道這十萬大山原本就是妖族的地方,既然如此,還給他們一些,又有什麼要緊?如今十萬大山之中人族就又近億,大小宗門也有四百餘家,這區區百萬妖族,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聽了燕無疆的話,李清絲毫不以為然,只是咬牙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您說八千年前這十萬大山本是妖族的地方,這話即便是真的,但是八千年後,十萬大山已經遍布人族,無論如何,我人族決不能再度淪為妖族血食!」
燕無疆暗自搖頭,嘆了口氣道:「好吧,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老夫不好插嘴,你說吧,你要老夫如何幫你?」
李清大喜,連忙從懷中取出那張破了九個孔洞的劍陣圖,遞給了燕無疆道:「祖師,那青丘老狐用琴弦洞穿了這劍陣圖,如今蜀山上下無人能修,還請祖師出手,把這劍陣圖修復,好讓蜀山弟子,痛痛快快與妖族一戰!」
燕無疆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如果這劍陣修不好,那蜀山弟子是不是就會避戰?」
李清心中一股怒火衝出,高聲道:「祖師,如果此圖無法修好,明日天亮之前,蜀山上下就再無一個活人!你留下來的道統,就煙消雲散!」
燕無疆笑盈盈的看著發怒的李清,等到李清發完脾氣,這位好脾氣的燕祖師才輕笑道:「年輕人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你再這樣下去,一輩子都到不了你老師薛嵩陽那般的境界了。」
李清自知失禮,低頭賠罪,賠罪完之後,李清深呼吸了幾口氣,總算把心情平復了下來,看著燕無疆說道:「都說蜀山的開宗燕祖師是天下第一火爆脾氣,所以門下的蜀山弟子也個個性子剛烈,誰能想到祖師竟然變成了一個悲天憫人的好人。」
燕無疆長嘆了口氣道:「沒辦法啊,八千年的香火繚繞,誰來也會被熏成我這麼一副菩薩性子。」
說到這裡,燕無疆感嘆不已。
「可能當年的那個燕無疆,早早的就死了罷,如今的我,也許只是一個巴州子民臆想出來的神靈罷了?以前的種種脾氣性子,統統不翼而飛,除了還有燕無疆的記憶以外,老夫真的半點也不像八千年前那個脾氣火爆殺伐果斷的燕無疆了。」
要是平時,李清還是很樂意與燕無疆這種老前輩談心的,但是現在他心中很是焦急南邊的戰況,沒有什麼心思與燕無疆交流人生,於是開口問道:「祖師,這劍陣圖……」
提到劍陣圖,燕無疆又是長嘆一聲,看著李清問道:「老夫托薛宗主傳你的昆吾劍訣,你看是沒看?」
這一句話問得李清尷尬不已,薛嵩陽的確把藏有昆吾劍訣的石劍傳給了他,只是這段時間李清一直在苦苦鑽研首陽山的劍經,哪裡還有心思去研習別的劍訣,因此那柄石劍就一直被放在白骨元戒之中,李清一次也沒有看過。
燕無疆淡淡的說道:「你心中不要一直把老夫當做其他門派的人,對老夫的劍訣有所抗拒,老夫是地地道道的首陽山出身,以老夫的修為,比起老夫那位師兄,也就是你們首陽山的九代祖師,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套蜀山劍陣,我早已記載在昆吾劍訣之中,蜀山弟子無法學會,是因為他們未曾見過首陽山的劍經,但是你不同,劍經已經刻印在你的腦海之中,而你的資質又極好,想要學會這套劍陣並不困難。」
「老夫早早的把昆吾劍訣傳給了你,就是想有人能把老夫畢生的心血完整的傳承下去,誰知道你,看也不曾看過!」
李清頗為慚愧的低下頭顱,很是不好意思。
「現下你再去學這套劍陣,肯定是來不及了,今天這陣圖老夫可以幫你,但是你要承諾,把老夫的昆吾劍訣,完整的傳承下去。」
李清連忙點頭。
「祖師,今後弟子一定細心專研昆吾劍訣。」
燕無疆瞥了一眼態度極好的李清,嗯了一聲說道:「這對你自己的修為進境,也是有幫助的。」
「好了,下面老夫要重煉這張陣圖,你看好了。」
「這套蜀山劍陣,是化生於劍經的第三十一劍劍海,原本是一劍,被老夫拆成七劍,組合成了蜀山八百里劍海。」
那捲獸皮陣圖,在燕無疆手上四下紛飛,燕無疆一邊修復陣圖,一邊跟李清說一些劍道的道理,由淺入深,李清聽的頗為入迷,不多時,這獸皮上的九個孔洞,已經消失不見,燕無疆輕聲道:「取一些首山赤銅來。」
李清臉色一窘,儘管首陽山的赤銅頗多,但是他身上並沒有首山赤銅。
看著神情窘迫的李清,燕無疆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銅像,吩咐道:「老夫的神像是赤銅所鑄,你去削一些赤銅下來。」
李清聞言,趕忙跑到碩大的銅像底下,用無定古劍在銅像的右腳小指上輕輕劈下了一小塊赤銅,他的劍剛剛劈下,就聽到身後一聲痛呼。
李清轉身一看,只見燕無疆神靈之身的右腳小指,也不知為何少了一塊,正在流出鮮血。
燕無疆接過赤銅,一邊把它煉進陣圖,一邊看著自己的右腳長吁短嘆,不多時竟流下淚來。
「我燕無疆英雄一世,怎麼會成了這樣不人不鬼的東西啊……」 當李清重新從昆吾大殿之中走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半日,太陽已經西斜,也就是說蜀山上下已經在沒有劍陣的情況下,與妖族接戰了半日。
當年退入南疆的妖族總共接近兩千萬,按照燕無疆的說法,至少也有四五百支種族,如今八千年過去,妖族僅剩百萬不到,當年的五百妖族也只剩下了四十七族。
但是凡事總有兩面,惡劣的南疆奪走了大部分妖族的性命不假,同時能在南疆倖存下來的這四十七族,每一族都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尤其是在武力上。
儘管大部分的妖族都有些蠢笨,但是這些在南疆里打磨出來的妖族,無不皮糙肉厚,百萬妖族上下一心,從蜀山山脈的南部,一路向北橫推過來,沒有了蜀山劍陣這個大敵,當真是當者披靡!
昆吾峰在蜀山山脈的正中,當李清從昆吾峰中走出來的時候,南疆的妖族已經推進到了距離昆吾峰南邊不遠的地方,站在昆吾峰向南看,就可以看到烏泱泱的妖族,還有率領蜀山弟子且戰且退的趙青蒼二人以及蜀山弟子留下的遍地屍體,整個蜀山已經被佔了一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含光峰是在偏北邊,此時還沒有被妖族入侵。
李清懷抱著劍陣圖,素芒劍化作劍光飛起,一路瘋一般的向著趙青蒼的方向衝去。
「趙師叔,呂師叔,劍陣圖已經修好了!」
經過半日酣戰,戰況已經極為慘烈,由於妖族方面四十七族族長至少都是元嬰境界,而且其中不乏大妖,這些高手的存在讓蜀山弟子束手束腳,此時整個蜀山原本接近一萬弟子僅僅剩下三千不到,所有的金丹真人以及元嬰真人已經統統參戰,呂青陽滿身是血,身上也多了十幾處傷口,聽到了李清的高呼聲,趙青蒼與呂青陽同時轉頭看向李清,呂青陽直接開口喝道:「把陣圖拋過來!」
李清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儘是妖族,他不敢把陣圖丟過去,只得展開劍速最快的含光劍訣,飛向呂青陽,等他到了呂青陽身邊,呂青陽一把搶過李清手中的陣圖,伸手一抖,將整卷陣圖丟在半空中,劍陣的光芒大放,又籠罩了蜀山八百里山脈!
呂青陽回身對著身後的弟子喝道:「蜀山七劍,布陣!」
眾多蜀山弟子面面相覷,終於有人開口提醒道:「青陽師叔,含光峰的弟子已經戰死大半,含光峰首座李亦靜也已經失去戰力,在座的同門已經沒有人會使含光劍訣。」
呂青陽眉頭一皺,臉色陰沉下來,喝道:「管不了許多了,哪怕含光劍缺陣,其餘六劍也給本座各自歸位,這些妖孽,殺我大半同門,今日不死不休!」
整個蜀山劍宗已經完全同仇敵愾,包括趙青蒼這個掌教在內,眾人同時轟然應諾,六劍的劍主,除了地皇劍的劍主戰死,由地皇峰另一位元嬰真人接手,其餘劍主雖然都各自負傷,但是都二話不說,齊刷刷的站在陣圖了的一角!
李清心中一動,抱拳道:「青陽師叔,晚輩也練過含光劍訣,不知道晚輩可否站在含光陣位,替青茯師叔出戰?」
呂青陽皺眉不語,趙青蒼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李師侄,且不說你含光劍訣有沒有純熟,就說你金丹都沒有煉就,恐怕參與不到這劍陣之中。」
李清急道:「且讓弟子試一試吧,哪怕弟子力有不逮,諸位再變六劍陣也就是了,終歸聊勝於無!」
呂青陽向來不喜歡啰嗦,他抖手把沈青茯遺留在戰場的含光劍扔給了李清,然後攤開手裡的劍陣圖,劍陣圖瞬間化成方圓數十丈大小,呂青陽喝道:「七劍歸位!」
李清心中為之一振,趕忙接過含光劍,身體一躍而起,跳上了蜀山劍陣的含光位!
含光劍訣是李清剛剛習劍的時候,沈青茯所教,那時他還沒有接觸劍經,就把含光劍訣一百零八式統統練會,從某種意義上說,含光劍訣才是他的第一門劍訣,而這門劍訣,唯一的訣竅,就是一個快字。
李清剛剛躍上劍陣圖,劍陣圖就衝天而起,勾連巴州地脈的蜀山劍陣頓時大放異彩,七劍各自接引地脈元氣,在蜀山的上空,重新凝聚了以往的八百里劍海!
李清手中的含光劍震顫不休,這柄劍他從小練劍的時候就常用,但是卻沒有一次像這般沉重過,李清的雙手都在顫抖,龐大的天地元氣在劍陣圖之中流轉,也在李清手中的含光劍中流轉,這種級別的元氣,讓李清很是難受,他的額頭已經冒出汗來,握劍的右手幾乎開始痙攣。
事實上,這套蜀山劍陣威力最大的狀態,是七位元神大修士各持一劍,各自將元神境界的劍訣填補進劍陣之中,才能發揮出這套號稱九州攻擊力第一劍陣的威力!
八千年前蜀山最輝煌之時,燕無疆的徒弟以及徒孫之中,共出了七位飛升的劍仙,七位劍仙憑藉著這套劍陣,恣意斬殺妖族的大妖和一眾妖王,才最終把妖族徹底趕出了十萬大山。
也就是說,這種級別的法陣根本就不是金丹以下的修士能夠摻和了,呂青陽之所以點頭讓李清參與進來,僅僅是因為完整的七劍劍陣與六劍的殘陣威力相差太多而已。
趙青蒼也看出了李清的吃力,他通過劍陣,把一部分法力送進李清的體內,輕聲道:「師侄,接下來你不要想著如何攻擊,你只要在陣中催動含光劍的劍氣,承接一下其餘六柄劍器,盡量保持劍陣不散,也就行了,我們六人,會盡量援手與你!」
李清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蜀山地脈之中如同江海一般的天地元氣,在他體內奔涌,讓他痛苦不堪,以李清頗為不俗的耐力,也只能咬著牙點了點頭。
蜀山劍陣的陣基全部還在,原本只是陣圖被毀,眼下陣圖修復,呂青陽重新主持劍陣,八百里劍海再度恢復生機,一道道劍芒重新在蜀山浮現,呂青陽現在陣圖的最前方,渾身殺氣凜凜,一道七彩劍光凝聚,斬向了妖族中心的白十夜!
不同於四十七族的族長衝殺在最前方,白十夜身處妖族的中心,好整以暇的觀戰,此時他的肩頭蹲伏著一隻斷了後腿的雪白狐狸,一眾妖王親衛把他團團圍了起來,這道七彩劍光雖然威力強橫,但是依然破不開白十夜身邊的一眾修為不俗的妖王親衛。
看著這道七彩劍光,還有空中密密麻麻的劍光,白十夜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低頭看向了蹲伏在自己肩頭的白狐,開口問道:「你不是說蜀山劍陣被你徹底毀去了么?」
那白狐正是被呂青陽擊傷的劉尚譜元神,它口吐人言道:「我怎麼知道,這蜀山劍陣最核心的陣圖都給我親手毀了,他們居然還能重新啟動劍陣!」
白十夜冷哼一聲:「沒用的廢物,如果不是你婆婆媽媽遲遲不肯下手,我們不傷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蜀山,現在倒好,如果硬碰硬,即便蜀山還剩下不到三成弟子,我們也至少要死上二十萬同族!」
那白狐憤怒不已,叫道:「老夫潛伏在人族四百年,便不許老夫得意片刻?誰又能想到,這蜀山居然有活佛留下的舍利子?」
白十夜冷哼一聲,邁步走出一眾親衛的保護圈,一步踏空,飛向了空中氣色劍光繚繞的蜀山劍陣圖。
他走到陣圖前,朗聲道:「趙師兄,呂師兄,可否下來一談?」
趙青蒼聽了還在猶豫的時候,主持劍陣的呂青陽一劍就斬了過去,與此同時,冰冷的聲音也傳到了白十夜耳中:「談?爾等殺我蜀山數千弟子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來跟我談?」
劍陣揮出的劍光十分強橫,以白十夜的修為也不敢硬接,只能閃身避過,只是在他的身後,就是漫山遍野的妖族,他身為元神修士能夠避得過劍光,但是那些普通的妖族卻不可能避得過,當下被這道劍光就斬殺了近百。
白十夜絲毫不以為意,繼續對著空中的陣圖大叫道:「你們這群莽夫,一旦硬拼下去,無非是我妖族重傷,蜀山滅門!現在你們蜀山雖然死了不少人,但是大部分高手尚存,我們雙方停手,彼此都有好處!」
呂青陽難得的露出怒色,厲聲喝道:「蜀山立派八千年,從未向妖族低頭,哪怕蜀山僅剩一名弟子,也絕不會向你們這些吃人的妖孽低頭,蜀山弟子,死戰!」
「死戰!」
隨著呂青陽的怒喝,八百里劍光在他的主持之下,一股腦的沖向了整個妖族,蜀山剩下的弟子,也全部怒髮衝冠,隨著劍光沖向了百萬妖族!
白十夜從來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聞言臉色變得鐵青,對著呂青陽怒罵了一聲:「什麼東西!燕匹夫教出來的,全部都是匹夫!」
「妖族聽令!」
「全力進攻蜀山,不惜一切代價,今日之前,把這些匹夫給本王統統踩成塵土!」
「死戰!」
。
a 隨著蜀山劍陣的全力發動,李清的壓力越來越大,如果不是趙青蒼出手關照他,此時他已經被蜀山劍陣磅礴的元氣撕裂,即便是趙青蒼出手替他承擔了大部分壓力,李清整個人還是萬分難受,整個右手已經失去了知覺,被劇痛麻痹了感知。
「死戰!」
當呂青陽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李清是想開口勸一勸的,畢竟趙家的禁軍最多三天就可以感到,九州的許多同道也在趕來的路上,甚至那一萬多武舉人也可以成為對抗妖族的重要力量,但是當李清一眾青白道袍的蜀山弟子義無反顧的沖向妖族的時候,他就識趣的閉上的嘴巴,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些看似愚蠢莽撞的蜀山弟子,只是在施行自己的道,由燕無疆傳下來的,剛烈無比的蜀山劍道!
自古蜀人多豪士,赴死不敢讓人先!
李清被漫天豪氣激得胸懷激蕩,在這一刻,什麼城府什麼心機,統統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和蜀山上下一同赴死的一腔熱血!
「死戰!」
「死戰!」
漫山遍野都是蜀地鄉音,所有的蜀山弟子全都熱血沸騰,手持利劍,義無反顧的沖向了數量具有壓倒性優勢了妖族,而妖族自然也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善類,各自露出獠牙,迎著漫天劍光,兇狠的朝著人族衝來!
此時,一旦接戰,兩方都沒有了什麼退卻的餘地,蜀山一方被妖族屠戮僅剩三成,自然恨妖族入骨。而妖族這一方,就更沒有了退卻的餘地,因為不像昨日,他們尚在蜀山劍陣之外,此時蜀山劍陣再度張開,他們已經完全踏入了蜀山劍陣的範圍,如果不能徹底打敗蜀山劍宗,他們也只能死在陣中!
兩方人馬如同兩堵血肉之牆,兇悍的碰撞在了一起,此時蜀山劍陣復開,在蜀山劍陣的八百里劍海之下,一些修為低下的妖族已經率先殞命,剩下的修為強橫的大妖,各自施展手段,一時之間,昆吾峰下,又是一陣血肉模糊。
白十夜盯著陣圖看了片刻,終於看到勉強站在圖中的李清,他猛然揮手,冷聲道:「諸位族長,他們這個陣圖不全,有一位尚未煉成金丹的小輩,佔據了一個主陣位,諸位一同出手,殺了他!」
四十七族的族長,此時尚存四十四位,這些尚存的族長轟然應諾,渾身妖氣沸騰,沖向了呂青陽等人,一旁護衛的蜀山弟子厲喝一聲,一道道凌厲的蜀山劍氣,刺向了這些修為強悍的大妖。
呂青陽面無表情,手中掐動劍訣,輕喝道:「劍海,大風起!」
原本流水一般的八百里劍海,突然如同被大風刮過,掀起了一道巨大的浪潮,撲向了衝過來的一眾妖族族長,這些族長頓時被潮水一般的劍氣,狼狽不堪。
這就是蜀山劍陣的變陣,蜀山劍陣是燕無疆從劍經第三十一式劍海中演化出來的,而這劍海一式的變化無窮無盡,就如同真正的汪洋大海那般深不可測,呂青陽主持蜀山劍陣已經一二百年,自然對這些變化知之甚祥,此時初顯身手,就把四十四位妖族族長統統打退!
但是與此同時,身在陣圖中的李清再也承受不住劍陣龐大的法力波動,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白十夜一直緊盯著陣圖的變化,見狀大喜過望,笑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敢用一個煉魄境界的雜魚填充陣圖!現在陣圖不過稍稍變化,他就已經承受不住了!呂青陽,你號稱十萬大山第一劍仙,本王倒要看一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說著,白十夜推開保護他的親衛,走到了陣前,右手一翻,一尊青銅大鼎在他手中旋轉不休,這尊青銅鼎乃是妖族鎮族神器之一的妖鼎,兩耳三足,鼎上雕刻著整整三千隻妖獸,代表著先古時期的三千妖族。
這鼎由來已久,乃是妖族最重要的神器之一,傳說是上古妖王召集麾下的三千妖族族長,各自在鼎上滴下精血,然後由最擅長煉器的妖族精心打磨數千年,才煉成了這尊大鼎,只是由於時間悠久的原因,妖鼎上的三千妖獸已經不全,只剩下了兩千五百多隻,有五百多隻妖獸,被一次次的大戰磨滅了烙印。
白十夜隨手一丟,妖鼎迎風便漲,鼎上的兩千多隻妖獸各自在空中浮現,這些妖獸出現之後,就猛吸一口天地元氣,然後身形飽滿起來,惡狠狠的掙脫大鼎,朝著陣圖的方向沖了過來。
呂青陽回頭看了一眼吐血的李清,冷冷的問道:「你還受的住么?」
李清咬牙道:「青陽師叔放心,弟子目前還受的住!」
「好。」
呂青陽手中盪魔劍翻轉,再度掐動劍訣,八百里劍海風雨驟急,徹底暴動,就像大海生了海嘯一般,海嘯如同一隻上古凶獸,一口便將兩千多隻化形而出的妖獸吞沒,這兩千多隻只妖獸,在劍氣海浪之中咆哮不已,由於二者本質上都是金鐵之器,一種極為生澀的聲音傳了過來,就好像是一柄神劍在吞吃一尊銅鼎一樣,極為難聽。
這兩千多妖獸被劍海吞吃的一瞬間,白十夜的角色驟然變得蒼白,以他一人之力,還不可能對抗的了八百里劍海,他憤然伸手,取回空中旋轉不休的妖鼎,細細看去,這尊妖鼎上的兩千多隻妖獸又被蜀山劍陣磨滅了數十尊,只剩下兩千四百多隻。
而蜀山劍陣圖中,這劍海嘯已經是蜀山劍陣最為凌厲的幾個變陣之一,李清再也承受不住龐大無比的天地元氣,如同他早年攀爬首陽山耗盡精力昏迷不醒一樣,此時的他也已經到了極限。
這完全不能怪李清,即便換成蜀山含光峰首座,金丹境界的李亦靜站在李清的位置,她也不可能比李清撐得更久,而且不止李清受傷,在座的七人,除了呂青陽趙青蒼渾然無事以外,其他四個元嬰境界的劍主,都被元氣震蕩的不輕,何況只有煉魄境界的李清?
「難為這孩子了。」
趙青蒼輕嘆一聲,從陣中將李清抱了起來,放在了昆吾峰上的昆吾大殿之前,他伸手想要取下李清右手的含光神劍,但是李清右手死死的握住含光,趙青蒼搖了搖頭,也沒有強行取下。
畢竟,在場的諸位已經沒有一個人會用這柄快劍。
呂青陽也回頭看向了四個臉色蒼白的峰主,開口問道:「你們還撐得住么?」
四位劍主慨然抱拳:「青陽師叔儘管施展,弟子都承受的住!」
「好!」
「今日妖族已經打到了昆吾峰下,我等早已沒了退路,唯一能做的便是與蜀山同死!」
「我蜀山護衛人族八千年,今日就算力有不逮被妖族擊敗,但是能多殺一個妖族,便要替身後的人族多殺一個!」
「是!」
欒漓這時也開口:「九尾狐族有一直就好,我明天意見。」
白玉溪見他們都沒有意見,而且可可已經有了一隻小狐狸。
對於齡瀧小殿下和秦千謙,就算有一天想起來了,也不會太難過吧,思及此,白玉溪點點腦袋:「如果幼崽和可可,只能選一個的話,那麼我選可可。」
大家意見都統一了之後,那些時間分化觀念也不是很重要了。
夜九隻是去秦可可床榻邊,伸手撫摸著秦可可的臉:「小東西,等著我,我會讓惑臨殿下醒過來的。」
夜九說完之後,眼神眷戀的凝視著秦可可,許久才離開。
醉棠見夜九離開之後,便坐在秦可可身邊,摸了摸秦可可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臉上的氣色有些不好,作為小狐狸的父親,醉棠自然知道,也能夠察覺的小狐狸在吸收秦可可身體當中的養分。
醉棠手指微動,絲絲縷縷的紅色光芒向秦可可肚子里跑去,秦可可的臉色也開始漸漸好了起來,帶著一絲紅潤。
但是只是一絲,整體看起來還是那麼弱不禁風。
醉棠一直都沒有鬆開手,反而將自己身體當中是力量轉化好,一點一點滋養小狐狸。
過了許久,醉棠發現,他輸出的力量並沒有再一次被吸收。
醉棠想了想,應該不多了,等到明天再來。
醉棠躺在秦可可身邊,無比滿足,柒琊大人是什麼?
現在什麼威脅都沒有了,只有好好的在一起就好。 秦可可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有些費勁的坐起來,清晰聽見骨骼聲音。
坐起來穿好衣衫,穿好鞋子站起來,眼前一花,秦可可往前一倒,欒漓一來就看到這一幕,嚇得心跳加速,飛快的來到秦可可身邊,托住秦可可。
秦可可這才反應過來:「怎麼會這樣呢?」
醉棠來到秦可可面前,就看見秦可可虛弱至極的身影,醉棠本能伸手放在秦可可小腹上,手中帶著絲絲縷縷的紅色光芒,瞬間,秦可可就精神很多。
……
風凌軒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還是會疼,還是會疼,可可怕疼,風凌軒離開的時候,眉眼低垂,縈繞在他身邊的氣息極其低落。
因為風凌軒的原因,圍天大陸的女人都知道他,可以不用生,直接取出,有誰要生,都會通知風凌軒。
風凌軒來者不拒,但是到現在,還是會有輕微的疼痛。
圍天大陸的人類已經萬分滿意,但是風凌軒還是認為不夠,他的可可不能痛,以前痛的太多了。
現在的秦可可雖然會對他笑,會喜歡他,但是風凌軒卻感覺這麼不真實。
記憶中的秦可可,從來沒有對他笑過,每一次回憶,都是秦可可憤怒,傷心,絕望的面孔。
在他心裡不停的放大,現在的秦可可,讓他有一種海市蜃樓的感覺,唯恐一切會消失。
風凌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將自己弄丟了,那個驕傲自信的風凌軒弄丟了。
這種歸於靈魂的寂靜,風凌軒一步一步走著,腦海里,回放著他們相遇的時候。
他折斷了秦可可的手,他……
腰間的龍形玉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不再那麼耀眼,好似將光華斂盡,將所以真實的自己隱藏。
真實的自己不被喜歡。
風凌軒,你怎麼不去死。
是因為這句話,他才將自己丟掉的嗎?
風凌軒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自己,又有人要生了,風凌軒如傀儡一般去目的地,做著日復一日的事情,漸漸完美,痛苦一絲一絲消散。
但是,這些還不夠,還遠遠不夠,他要完美一點,在完美一點。
做好之後,風凌軒離開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耳邊的歡聲笑語,孩子的啼哭聲被歡喜聲淹沒。
那些道謝聲,風凌軒好似沒有聽見,直直的離開,這裡沒有孕婦,不需要他停留。
沒事情可做的時候,風凌軒找了一顆大樹做了上去,坐在上面,金色的衣袍被風吹動。
靜迢問他,一切沒有意義嗎?
問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絕望。
如今,她成全了自己,卻變成這樣。
如今多好,他卻想著彌補曾經的遺憾,好想回到相遇的那一刻,從新開始。
可可身邊那麼多雄性,只有他一個,可可像愛柒琊大人一樣愛他。
可可只要他,為了他做盡一切。
他不用擔心她會離開,不用患得患失,就不會發生誤會,就不會被嫉妒蒙蔽理智。
他嫉妒,得不到就要強行得到,靜迢一樣,只不過她沒有那個實力,只不過靜迢愛了,就輸了。
只不過他愛了,所以就傷害了。 風凌軒想了很多,大家都沒有錯,靜迢沒錯,可可沒錯,他沒錯,柒琊大人沒錯。
欒漓沒錯,醉棠沒錯,是愛錯了,是嫉妒錯了。
想要保存好現在,耳邊有傳來有部落的女人要生了。
風凌軒跳下樹,來到目的地,又一次使用神力,一次比一次時間短,一次比一次精細,一次比一次輕。
風凌軒回到那顆大樹上,大家都知道,只要想找他,來這裡就能看到,如果不在就是去接生了。
大家對於風凌軒都很好奇,風凌軒在這裡免不了會被人針對。
然後那些人都死了。
靠在樹上休息,風凌軒不吃不喝,神對於食物沒有需求,但是儘管這樣,風凌軒還是清減了很多。
金色的髮絲被陽光照射的更加璀璨。
這一次,風凌軒可能太累,他睡著了。
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夢見,他回到過去了,他見到秦可可的時候,就像現在一樣沉默,就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秦可可。
秦可可有些羞怒的穿好衣服就離開。
風凌軒還是如現在一樣跟著秦可可。
許是風凌軒跟的太久了,秦可可走的暈頭轉向,就有些慌不擇路的跑。
風凌軒一直不慌不忙的跟在秦可可身後,許是那個夢裡,風凌軒沒有感應到契約的存在,風凌軒吻了秦可可。
不喝現實中那個契約上的吻,帶著逼迫,帶著強勢。
這個吻,帶著柔情,帶著神聖的味道。
吻了之後,風凌軒就退後一步,默默的跟著秦可可。
秦可可有些疑問:「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風凌軒只是淡淡看著秦可可,淡然的目光中帶著虔誠,帶著數不清的愛意,有些迷惘的說:「因為我愛你。」
秦可可歪著頭:「你不要想我給你生崽子,那是不可能的。」
風凌軒上前一步,摸了摸秦可可的臉:「龍族子嗣難有,我只想看著你。」
秦可可只覺得奇怪,並沒有搭理風凌軒,往欒漓那個小木屋而去。
但是那個小木屋找不到了。
風凌軒問:「可可你找什麼?」
秦可可瞬間就感覺到驚嚇:「我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你是怎麼知道的?」
風凌軒伸手摸著秦可可的髮絲:「我叫風凌軒。」
秦可可抿著唇,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問的不是這個。」
風凌軒不語,不管秦可可怎麼問,風凌軒都不說話。
只是遇見猛獸的時候,風凌軒都會將那些危險的處理掉。
秦可可看著風凌軒,板著臉,但是語氣卻變得輕緩:「你跟著我,到底要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風凌軒搖搖頭:「我沒有目的。」
秦可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野獸:「那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風凌軒指尖挑起秦可可的下巴:「因為我愛你。」
秦可可扭過腦袋,避開風凌軒的手,風凌軒也勉強,只是一直跟著秦可可。
不論秦可可有什麼危險,風凌軒都會一一解決。
欒漓和醉棠的氣息被風凌軒摸去。靜迢來了一次,風凌軒沒有去見靜迢,只是躲著靜迢。 秦可可看見風凌軒躲藏,也沒有多問,只是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
靜迢看見秦可可便鄒起眉,因為她在秦可可身上聞到了風凌軒的氣息:「風凌軒在哪?」
秦可可看了一眼風凌軒,「在那。」
在靜迢看過來的時候,風凌軒猛的睜開眼睛。
風凌軒有些恍惚的坐在樹上,隨後腦袋靠在樹榦上,回想著剛剛秦可可的話。
跳下樹,時間不多了,還有幾天,回幽都也需要時間。
風凌軒在最後兩天接了四個。
然後回幽都。
圍天大陸的人類知道風凌軒是獸人,便供奉起獸神。
風凌軒做了這件事,使得獸神的蘇醒變得快速。
回到幽都的時候,秦可可已經開始痛了。
夜九坐在床邊,秦可可腦袋靠在夜九身上,不能睡,汗水一滴一滴滑落。
夜九冰涼的體溫刺激著秦可可,讓她不要睡過去。
風凌軒一來到這裡,就看到這樣一幕,難免緊張。
以前是幫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但是這次不一樣,這一次是他心愛的可可。
風凌軒幾乎是瞬間來到秦可可身邊,呼吸都不由得放鬆,臉上的迷惘散盡,現在,可可需要他。
秦可可看見風凌軒,瞬間就抓住風凌軒的手:「風凌軒,我疼。」
風凌軒握著秦可可冰涼的手,不由得握緊,汗濕的小手,帶著無力,卻還是緊緊握著他的手。
風凌軒撕開空間,在夜九和醉棠的注視下,慢慢行動,動作熟練。
夜九陰詭幽冷的眸子里都是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凌軒:「你做過很多次了。」
風凌軒沒有回答夜九,只是認真的,金色瞳孔帶著珍貴,不能出事,不能讓她疼。
寢殿里除了夜九和醉棠,大家都沒有在裡面,都在外面。
風凌軒動作熟練的將秦可可腹中的小狐狸取了出來,從身上拿出一塊布,包起來之後,就扔給了醉棠。
俯身將秦可可溫柔的抱去,直直的離去。
醉棠抱著小狐狸,用布將小狐狸擦乾淨,那塊和小狐狸一起出來的那塊肉,已經被風凌軒丟掉自有空間。
夜九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醉棠懷裡的小狐狸,「好好照顧小狐狸,名字自己取。」
醉棠抱著小狐狸,小狐狸微微睜開一雙瀲灧雙眸,和秦可可一樣黑色的瞳色,只不過身上的胎毛是紅色的。
醉棠伸手將絲絲縷縷的紅色力量融合進小狐狸身體當中。
風凌軒將秦可可抱出去之後,用一件寬大的布料將秦可可從頭裹到腳,生完孩子的人類不見吹風,而且幽都這麼陰冷的地方。
阿姨他們見風凌軒出來了,還抱著秦可可,就知沒事了,剛想圍上來,風凌軒就開口說道:「不要過來,我帶可可去洗漱一下,你們可以去看小狐狸。」
阿羽第一個回過神:「好,那等可可洗漱好了我們在看。」
風凌軒搖頭:「洗漱好了我帶可可出去一趟,生完小狐狸不能再幽都修養,這裡的陰濕之地,不易修養。」
夜九一出來,就聽見這樣一句話,瞬間就沉默了。 但是夜九很快就開口:「要去多久?」
風凌軒看了一眼夜九,「一個月。」
斬念上前:「我想一起。」
風凌軒拒絕:「你不能一起,人魚是冷的,誰都不能一起,可可要靜養。」
白玉溪走上來:「那麼就讓我帶著可可,我可以給可可一個安靜的環境。」
對於姜道一的傲慢,蕭凌天不以為意,在蕭凌天的眼裡,根本就沒將姜道一視為對手,這一切不過是姜道一自以為是罷了,不過如此囂張,蕭凌天覺得必須得給他一點教訓,不然,真以為他是好欺負的。
流光一閃,姜道一出現在戰台之上,整個人就如同是一柄劍一般,鋒芒畢露,在他的周圍,一道道劍氣縱橫,切割著周圍的虛空。
「蕭凌天,可敢一戰!」
姜道一的身上,一股驚天戰意縱橫,不過眸子之中,滿是不在乎,在他的眼裡,蕭凌天還不值得他全力一戰一般。
蕭凌天看了一眼姜道一,縱身一躍,落在高台之上。
姜道一嘲諷的看了一眼蕭凌天,對著君侯道:「大人,現在的比試我覺得無趣,根本就不能展示最強的實力,所以我覺得需要改變比試的規則,才能放手一搏,真正的分出個高低。」
「哦!」
「你的提議倒是有趣,說來聽聽!」
君侯聲音冰冷的道。
「君侯大人,我覺得改為生死戰更合適,這樣就可以儘力一戰,將實力發揮到極致,這也是神衛會武的初衷不是嗎?」
說到這裡,姜道一憋了蕭凌天一眼,眸中滿是嘲諷之色。
「這個提議我覺得不錯!」
這時候霄漢立馬就來精神了,這可是出掉蕭凌天的好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君侯大人,我也覺得姜道一說的有道理,我同意!」赤眉立馬附和道。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四人的目光落在的身上。
看著蕭凌天一句話也不說,姜道一眉頭一皺,對蕭凌天使用即將法。
「蕭凌天,你不會連參加生死戰的膽量也沒有吧,你是不是男人,如果不是的話,你身邊的那個美女,我就笑納了。」
姜道一的聲音剛落,蕭凌天的耳中又想起了一道聲音。
「蕭凌天,你不會是孬種吧!」
赤海嘲諷的聲音,無比的刺耳,在蕭凌天的耳中炸響。
「蕭凌天你不會不敢同意吧!」姜道一看著蕭凌天眉頭一皺,大聲的道。
姜道一的聲音響徹廣場,進入所有人的耳朵,不可謂不毒,一旦蕭凌天說不同意,那麼就表明蕭凌天是個懦夫,連生死戰都不敢參加,受到別人的白眼。
蕭凌天的心中暗笑。
「一群白痴,既然你們自己尋死,那麼我就成全你們。」
蕭凌天抬起頭,對著君侯道。
「神王大人,我也同意!」
君侯看了蕭凌天一眼,饒有興趣的道:「既然你們五人都同意更改會武規則,那我也不好阻止,就按照你們說的辦吧!不會事後誰敢找麻煩,可別怪我手中的劍。」
最後一句話,君侯說的非常重。
「明白!」
姜道一大喜。
嘲諷的看了蕭凌天一眼。
姜道一沒想到,竟然真的更改規則成功,而且蕭凌天也同意了。
「鏗!」
長劍出鞘,發出一聲劍吟。
劍鋒指向蕭凌天的眉心。
「蕭凌天,別說我欺負你,我讓你三招!」
姜道一神色倨傲,讓蕭凌天一擺。
看著蕭凌天的樣子,姜道一以為蕭凌天怕了,不敢一戰,他又改口道:「你覺得不敵我的話,我再讓你十招,不然別人說我欺負你了。」
「如何?」
「十招嗎?」
蕭凌天目瞪口呆,沒想到姜道一竟然會如此的白痴,讓他十招,以蕭凌天的實力,三招殺他都足夠了,姜道一竟然要讓蕭凌天十招,讓蕭凌天目瞪可呆,在蕭凌天的眼裡,此時的姜道一,和白痴差不多。
姜道一看著蕭凌天竟然還在那裡發愣。
嘲諷的道:「蕭凌天,你不會是個懦夫吧!讓你十招都不敢與我一戰。」
姜道一的聲音很大,把蕭凌天驚醒過來。
蕭凌天不屑的道:「姜道一,你確定你要讓我十招。」
「不錯!」
「對付你,讓你十招又如何?」
姜道一神色倨傲的道。
「哈哈哈!」
「好、好!」
「我蕭凌天三招廢你!」
被姜道一鄙視,蕭凌天大怒。
竟然想要讓他三招,真是不知道死活。
三招廢你!
蕭凌天的聲音傳入廣場之中。
姜道一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在他看著,蕭凌天這是在侮辱他。
廣場之上,瞬間熱鬧了起來。
「這個蕭凌天好狂,竟然想要三招廢掉姜道一,這怎麼可能,姜道一可是姜氏的天驕啊。」
「吹牛批,以為自己是誰啊!」
·······
此時在廣場之上,相信蕭凌天話的只有一人,那就是白殘譜,他可是領教了蕭凌天那詭異的手段,他看著神色倨傲的姜道一,就像看著一個白痴。
他相信,蕭凌天三招足以廢掉姜道一。
姜氏子弟,此時沸騰了。
「道子,殺死他,讓他知道我們姜氏的厲害。」
「對,殺死他!」
蕭凌天站在戰台之上,神色嘲諷的看著姜道一。
「聽說你最厲害的是劍術,是吧?」
「不錯!」
姜道一,毫不隱瞞,劍術一直是他的驕傲,同輩之中,從未敗過。
「那麼,我也用劍吧,省的到時候你死的不瞑目。」
蕭凌天取出碧瑤古劍,對著姜道一道。
「什麼?」
「你確定要和我比劍術。」
「姜道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你耳朵沒聾的話,就不會錯了。」
「找死!蕭凌天,來吧,我說讓你十招,就讓你十招。」
「呵呵!」
怕是用不了十招,因為三招之後,你已經是一個廢人了。蕭凌天身體一閃,化作一道劍光,射向姜道一。
第一招,春雷!
【新書,求推薦。】 蕭凌天的身子撲出,劍出鞘,快似閃電,去似奔雷,對著姜道一眉心刺去,那璀璨的劍芒,可怕至極。
此時,在蕭凌天的身後虛空,浮現九百多道遠古天龍虛影,蕭凌天的力量達到了九百多道遠古天龍之力,那一劍快到了極點,也恐怖到了極點。
不過,姜道一的臉上,依然是一臉的不屑,甚至帶著淡淡的嘲諷之色,身體一震,長袍無風自動,在他的身後,懸浮九百九十九道遠古天龍之力虛影,超過蕭凌天八十餘道遠古天龍之力,看著撲殺而來的蕭凌天,一臉不屑,甚至是鄙夷、輕蔑。
鐺!
雙劍相撞,姜道一穩穩的擋住了蕭凌天的一劍。
身體絲毫不動,姜道一的臉上,滿是嘲諷。
「蕭凌天,你就只有這點能力嗎?三招殺我姜道一,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啊,就憑你這樣的廢物,別說是讓你十招,就是讓你一百招,一千招,一萬招,你也休想贏我,更別說殺我,你簡直是痴心妄想。」
姜道一的聲音傳入蕭凌天的耳中,嘴角的嘲諷之意,毫不掩飾。
那巨大的聲音,也傳入所有人的耳朵里,看著承受蕭凌天一擊,身體絲毫不動的姜道一,一個個滿是膜拜。
龍奧看著蕭凌天,嘴角浮現嘲諷之意,「這孽障,這次死定了,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三招殺死姜道一,痴心妄想,不知死活!」
「凌天哥哥!」
慕容傾城玉手握的發白,美眸之中,儘是擔憂之色。
「是嗎?」蕭凌天看著一臉倨傲的姜道一,嘴角浮現笑意。
「哼!一個廢物而已,難道你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不成,我之所以激你,怕的是你不上當,可是沒想到你這蠢貨竟然答應了,你死在我的劍下,還真是上天的安排啊!」
「白痴!」
隨著蕭凌天的話吐口,蕭凌天手中的劍開始抖動了起來,那可怕的震動之力,蔓延向姜道一的手臂之上。
一瞬間,姜道一的雙目就變得血紅,死死的抵擋蕭凌天的這一劍,目露驚恐之色。
「白痴!」
蕭凌天的聲音,傳入姜道一的耳中,姜道一感覺是那般的刺耳,此時的姜道一,眸子血紅,死死的抵禦蕭凌天的這一劍。
「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是一震,明明佔盡上風的姜道一,卻突然變得這般模樣,讓人無法理解。
「怎麼回事?」
眾人也是一臉的不解。
此時的姜道一,雙目赤紅,虎口崩裂,他那可笑的尊嚴,支持著他,不過這在蕭凌天的眼中,可笑至極,愚昧無知,如同白痴。
「棄劍!」
蕭凌天的爆喝聲,在姜道一的耳邊炸響,猶如晴天霹靂,將姜道一震醒。
醒悟過來的姜道一,看著自己崩裂的虎口,和那蔓延到他整條手臂的震力,目露驚駭之色。
連忙丟掉手中的長劍,身體暴退。
「什麼?」
「那蕭凌天到底施展了什麼妖術?」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
看著眸子中全是驚恐,身形暴退的姜道一,蕭凌天毫不停止,長劍再次追擊而出,劍光如同夏日般的耀眼,正是第二招,夏芒!
蕭凌天知道,要徹底的打敗一個人,不但要在修為上碾壓他,而且在心靈上也要碾壓,讓其再也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讓他徹底的怕了你,在其心中鑄就一尊神邸,自己就是那尊神,讓他跪下的那尊神。
凌空暴退的姜道一,目露驚恐之色,速度也快到了極點。
可是,他再快也不可能快過蕭凌天的速度。
葉無天冷笑一聲,放開許詩詩手腕的同時還輕輕一推,這女人長得倒是漂亮,可不討人喜歡。
「混蛋。」恢復自由的許詩詩又再次朝葉無天衝來。
這下,葉無天就真怒了,只見他身形一閃,然後雙手一推許詩詩。
幾個踉蹌之後,許詩詩掉到地上,這一摔可把她摔得夠痛,直痛得她呲牙咧嘴。
「我說過,下不為例。」葉無天淡淡道,絲毫不同情對方。
咬牙從地上爬起來的許詩詩死死盯著葉無天:「有種你跟我出來。」
葉無天笑了笑,直接跟著許詩詩出去。
當走出特護病房時,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葉無天卻肯是臉色瞬間沉到谷底,「你想讓他們對付我?」
「還愣著幹什麼?只要他不死,我負責。」許詩詩看向她的幾個保鏢,這話等於下命令。
「你該死。」葉無天對狗仗人勢這種事情很反感,尤其是這次的槍擊案發生后,更是對這種事情無法容忍。
「想對付我?」許詩詩冷笑,滿帶不屑:「打贏他們再說。」
「很好,我希望你別後悔。」葉無天掃視許詩詩的幾個保鏢一眼,扭頭對許詩詩說道。
「後悔的絕對是你,像你這種整天只會裝君子的小人,本###最看不慣。」
葉無天一愣,連這事她都知道?有意思,「你說得沒錯,我從不打女人,不過恐怕你沒將我的話聽完全,我只說過從不打女人的臉。」 隨著許詩詩的一聲令下,幾個保鏢朝葉無天衝來,主子發話,他們只能動手。.
葉無天緊盯著那幾個保鏢,想起他打柱子時的情況,葉無天突發奇想,不知運用起軒轅氣術來打架會怎樣。
眼看著其中一個保鏢的拳頭就快要襲到,葉無天也並不閃躲,反倒是一咬牙,同樣迎起拳頭朝對方而去。
「咔嚓!」
兩個拳頭相遇,緊而發出一道讓毛骨悚然的聲音。
骨頭的碎裂聲,沒錯,那就是骨頭的碎裂之聲。
「啊!」此時,又是一道慘叫聲響起,不過,這慘叫聲並不是出自葉無天,而是許詩詩那個保鏢。
本還是一臉得意的許詩詩這會目瞪口呆,內心除了吃驚還是吃驚,小嘴張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很顯然,這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結局。
剩下的三個保鏢都意識到點子扎手,三人分別相視看了眼,然後其中的兩個則是朝葉無天衝去,而另一個則是保護著許詩詩。
一擊得手,葉無天心中大喜,果然有用,此時他的拳頭除了有那麼一點之外,其它並無大礙。
不過,如今讓葉無天為難的是,力氣是有了,可他不會任何招式,如今面對對方兩人衝來,他不知該怎麼辦,倘若單純硬碰硬,他倒不怕,眼前這陣仗,他只能對付一個,當然,除非他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不過今天他不想這樣做,想讓這幾個保鏢做做陪練。
沒有足夠的時間讓葉無天去想太多,在極短時間內,他揮拳朝右邊那個保鏢衝去。
對方見葉無天朝他衝去,不待葉無天衝到,就已經閃向一邊,看來他並不想與葉無天硬碰硬。
葉無天暗罵一句***,這些混蛋也學精了,怕是知道硬碰硬不行。
對方閃得快,葉無天的反應也不弱,這廝突然改變方向,朝他左手邊的目標襲去。
誰也沒想到葉無天會突然改變目標,眾人並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只能靠以快取勝。
左邊那個保鏢或許沒想到葉無天會將目標###他,這個時候想閃開,已經遲了,他的身手不弱,能成為許家眾多保鏢中的一員,他的身手絕對不弱,可是他快,葉無天更快。
「砰!」
腹部受了葉無天重重的一拳,強大的力道令到他整個身體向後飛去,直接飛到幾米開外的地方。
倒地后,那個保鏢倒在地上半響都爬不起來,葉無天也沒想到自己的力會如此之大。連他自己都嚇一大跳。
「無恥。」許詩詩罵了句。
葉無天被罵得心火大盛,他無恥?這女人讓幾個保鏢同時來對付他就不無恥嗎?
沒理會許詩詩,因為他背部已經中了另一個保鏢的一腳,吃痛之下,葉無天幾個踉蹌過後摔倒在地。
來不及多想,更來不及痛,一個驢打滾的方式避開對方的二次攻擊,由地上爬起來后,無天同學十分狼狽,不過內心卻異常的興奮,配合著軒轅氣術越打越順,如果自己再練多一些招式,那他豈不成為武學高手?
站起來后,葉無天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而詭異的笑容,伸出手指朝對方勾了勾,然後一副太極的架勢等著對方。
對方臉色一沉,直接躍起身體,右腿向葉無天這邊狂掃過來。
葉無天不敢硬接,連連退後兩步,不愧是許家的保鏢,身手了得。
「快點收拾他。」許詩詩大聲道。
許詩詩這話讓葉無天恨得咬牙切齒,等會一定會讓她好看,讓她知道他的厲害。
又退後幾步,葉無天發現自己已經背靠著牆,再無路可退,於是一咬牙,揮拳而上,他不會什麼花架子,也不會什麼高超的招式,只會使用這種蠻夫的方式。
對方出腿的速度很快,見葉無天朝他衝去,連忙一個三十六十度的旋轉,右腿踢中葉無天的手臂。
「噝。」
葉無天一聲吃痛,再次咬緊牙關衝上去,必須速戰速決,拖得越久,對他就越是不利,人家光用招式就能累死他。
一拳過去,對方閃開,葉無天又是一拳,可結果還是被閃開,這讓葉無天很沮喪,麻痹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想到這,這廝乾脆停下,一臉鄙視與不屑的看著對方:「你老是躲躲躲,躲個毛啊?保鏢就是用來躲的嗎?如果有人對你的老闆開槍,你也躲嗎?真他媽丟臉。」
對方被告葉無天給諷刺得老臉一陣青一陣紅,雙眼噴出熊熊怒火,一聲不吭就踢了過來。
「小心他的激將法。」許詩詩大喊。
她看穿了葉無天的激將法,可待她提醒時,已經遲了,葉無天的拳頭已經打中那個保鏢的右小腿。
用無天同學的話說,就怕你閃,只要你不閃,那就好辦了。
毫無意外的,那個保鏢倒地,右小腿骨折,估計沒有一頭半個月的,他休想行動自由。
許詩詩快要抓狂,眼前這一幕讓她想要罵人,還想要打人,這叫什麼事?她許家的保鏢什麼時候如此沒用?許家的保鏢可全都是部隊里的精英,怎會如此不堪?
「給你一個機會,向我道歉。」葉無天對許詩詩說道。
「把他給我打殘。」許詩詩沒理會葉無天,而是對她身邊那個保鏢說道。
那個保鏢微微點頭,隨後撥出槍,看樣子準備用槍對付葉無天。
葉無天見狀不妙,連忙手一揮,就見許詩詩那身邊那個保鏢倒地。
這下,許詩詩更是瞪大雙眼,一副難於置信的表情,她甚至都懷疑,這還是她許家的保鏢嗎?連一個小學生都不如。
「道不道歉?」葉無天上前一步,面無表情地看著許詩詩。
短暫的吃驚過後,許詩詩很快就恢復過來,從她身上可以看到囂張與不屑,她看不起葉無天。「你知我是誰嗎?」
葉無天懶得再說什麼,據他過往的經驗,對付這種女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跟她講道理,而是直接用一些非常手段,在這種女人眼中,根本就沒有道理這個詞,有的只是實力與金錢。
「噗通。」
在葉無天的暗算下,許詩詩也摔倒在地,當發現自己使不出一點力氣時,她才開始害怕起來。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葉無天一步一步向許詩詩走去,把他惹火,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也不會管對方人的來歷與家世。
「你……你想怎樣?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亂來,除非你想死。」
葉無天冷笑:「就因為你們許家?」
許詩詩啞口無言,誠惶誠恐的看著葉無天。
葉無天走到許詩詩面前,「你放心,我不會打女人的臉。」
許詩詩還想再說什麼,可這時葉無天卻一把將她抱起,然後讓她腹部依在走廊上的護攔上,令她那渾圓嬌俏的臀部對著葉無天。
「啪啪啪啪」葉無天連續好多下,揮手對於許詩詩的臀部拍去:「我不打女人臉,但我喜歡打女人屁股。」
這一打,許詩詩被徹底打懵了,忘了作任何反應,甚至忘了尖叫,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無天同學並沒有停手的意思,又再次出手,連續打了十多巴掌,每一巴掌都那麼用力,以他現在這個力度,恐怕許詩詩的屁股會紅腫好幾天。
「你的屁股有點小,不過彈性不錯。」打完后,葉無天還要流氓般出言調戲幾句。
「啊!」
許詩詩終於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極高分貝的尖叫聲,震耳欲聾。
葉無天絲毫沒憐香惜玉的意思,這廝又再次出手,而且力道比剛才更大,「你再喊試試,再喊我把你褲.子扒下來打。」
這話果然湊效,許詩詩果然嚇得不敢再尖叫,她相信葉無天敢這樣做,這混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當著那麼多保鏢面前被葉無天這樣污辱,就已經夠讓她難為情,倘若真連褲.子都被脫,她寧願去死,也不想受那種污辱。
「姓葉的,你一定會後悔,我發誓。」
葉無天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了,這妞還敢放狠話,不愧是許家的人,膽子夠大,難道她就不怕真將他惹火了,直接將她圈圈叉叉掉?再怎麼說她也是個漂亮的女人。
「我也警告你一句,別以為你是許家的人,別人就應該怕你。」葉無天說著又是狠狠一巴掌朝許詩詩臀部拍去。
「啪。」
許詩詩一陣吃痛,雙手用盡全力想去護著臀部,可她這一動,身體卻不平衡起來,整個人摔倒在地,模樣狼狽無比。
葉無天沒再會許詩詩,而是走進病房敲開許影的門,將她重新抱回到病床之上。
「怎麼那麼久?」許影問道,她在衛生間里等得都不耐煩。
「我怎麼知道你大還是小?」葉無天壞笑。
這一句話差點讓許影崩潰,這傢伙開口沒好話。
「葉無天,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外面,許詩詩的聲音響起。
許影皺眉:「怎麼像是我妹妹的聲音?」
「是她,我替你教訓她了,做人怎麼可以如此沒禮貌呢?好歹我也是她姐夫,她不尊重我就算了,還要讓保鏢收拾我,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許影哭笑不得,從葉無天的語氣中不難聽出,她妹妹已經吃虧了。
「你把她怎樣了?」
葉無天聳聳肩:「也沒怎樣,我沒打她的臉,只是讓她幾天沒辦法坐而已。」
許影一下子未能明白過來,一臉疑惑地看著葉無天。
無天同學見狀又開口解釋道:「我打了她屁股,估計有點腫。」
「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把我許家當什麼了?」許影臉一板,滿帶怒意。
「聽你的意思,我剛才就該站著不動,任由你們許家的保鏢收拾我?」葉無天反問。
許影語結:「你,那你也不能這樣做。」
葉無天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一番好意,原本我是想打她的臉,可想到那樣只會令她更加痛苦,所以改打她屁股。」
「早知這樣我就打她的臉了。」葉無天喃喃自語道。
「除了這個,你還對她做了什麼?」
「控制她的自由,不然你以為我現在能這樣站著跟你說話?」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許影一臉怒意。
「你要我放了她?我放她倒不難,可你能保證她不再找我麻煩嗎?」
「放了她再說。」
葉無天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許影一個面子,轉身走出外面,「許,我可能放過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能再找我麻煩,不然我讓你一輩子殘廢。」
許詩詩渾身一個激靈,剛想罵人,可又想到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乾脆將頭一扭,不看葉無天。
葉無天豈會看不出這妞的用意?他也只是隨便說說,根本不指望許詩詩真能做到。
隨著葉無天的出手,許詩詩很快就恢復了自由,站起來后已經看不到葉無天的蹤影,於是馬上拿出電話,這個時候,她需要打手,需要保鏢。
「詩詩,你沒事吧?」呆在床上的許影見妹妹一進來就盯著葉無天,像仇人似的。
面對許詩詩仇視的目光,無天同學佯裝看不到,直接當成空氣,他也不期望這妞能真的願諒他。
「姐,我要收拾他。」許盈盈指著葉無天,一臉憤怒。
許影淡淡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跟他沒有誤會,只有仇恨。」
「他救了我的命。」許影並不希望妹妹跟葉無天發生矛盾。
許詩詩語結,想了想,突然說道:「你也救了他的命。」
「所以你不能對付他。」許影說道。
「我不管,我咽不下這口氣。」直到現在,她的臀部還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此仇不報,讓她怎麼在外面立足?
「表哥,我也是沒有想到這麼多。當時我就是看到他身受重傷,不忍心見死不救罷了。」唐婉此時兩手放在胸前,委屈的說道。對於這件事情,唐婉的確是沒有經過思考。只是因為看到屠遠身受重傷,唐婉不忍將他一個人方在路上,這才出手相救。
「表妹,我也是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有些人,身份背景可怕。你救他的話,就是將自己往火坑裡推啊。眼前這個人,身受如此嚴重的內傷,其身份一定不簡單。表妹你也是千萬要注意,不要引火上升。」陸務觀對著唐婉慎重的囑咐道。
「表哥你放心,等他恢復了,我就讓他離開。」唐婉也是信誓旦旦的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了。」聽到唐婉這麼說,陸務觀而已吼四稍稍鬆了一口氣。屠遠在他看來,極為不簡單。所以陸務觀也是不希望,唐婉和屠遠扯上關係。畢竟如今屠遠的身份背景,都是一個謎。陸務觀也是擔心,屠遠將唐婉帶入坑裡。
而此時的屠遠,則是在陸家下人的幫助之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將身上的臟衣服,盡數換了下來。而屠遠的鬍子,也是被盡數理了去,頭髮也是被精心打理了一番。此時的屠遠,也不再是之前這個邋遢的大漢,而是一個翩翩佳公子,濁世美少年。 等到屠遠打扮的差不多以後,陸務觀便是邀請屠遠前往參加陸老爺子的壽宴。當然,屠遠也是被安排到了一個角落的地方。畢竟陸務觀原本也是不打算讓屠遠參加壽宴的,但是畢竟屠遠是唐婉帶回來的人,陸務觀也是不好讓屠遠餓到。而如今陸府的眾家丁丫鬟,都是忙著壽宴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會來照料屠遠。所以陸務觀也是讓屠遠去壽宴之上,隨便解決一下。
雖然屠遠身上穿著的衣服並非多麼華麗,但是屠遠如今的樣子,卻是極為精神。尤其是屠遠的相貌,本來就生的俊俏。此時再加上屠遠稍加打扮,就算是比起這些個青年才俊,都是不遑多讓。當然,屠遠也是極為低調的坐在大廳的角落之上,默默的吃著端上來的飯菜。
黑龍域的食物,和天元大陸的食物也是有著一定的差距,但是卻並沒有天元大陸之中這般精美。如今屠遠吃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其中,更是有著許多屠遠見都沒見過的食材,作為修鍊者,屠遠雖然對於食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但是此時的屠遠,也是在大快朵頤的吃著。而且隨著這些食物進入體內,屠遠也是察覺到,自己的肉身,居然是增強了一絲。
而隨著壽宴進行過半,壽宴之上的這些個青年才俊,便是紛紛將自己所帶的手裡獻了上來。和天元大陸一樣,黑龍域的人,也是喜歡在人多的時候進行炫耀。而這些青年才俊所貢獻的器物,大多是屠遠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從這些個黑龍域的原住民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這些個天驕雖然送禮的時候極為高調,甚至是迫切的想要告訴別人,自己送的禮不一般。但是很顯然,卻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禮出現。
不過當一個身穿藍色錦緞的男子出現的時候,在場的眾人,都是不由屏住了呼吸。
「晚輩南充城南宮樂,代表南宮家族,獻上小還丹三枚,還望陸老爺子笑納。」當聽到錦緞男子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屠遠也是徹底的驚到了。這一次,屠遠也是有點懵了。小還丹,這不是天元大陸才有的東西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天呢,居然是三枚小還丹。」而當聽到小還丹這三個字的時候,幾乎在場的所有黑龍域的土著,都是變得興奮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南宮樂的身上。顯然是被南宮樂此次拿出來的小還丹,給徹底的震懾到了。
而南宮樂,似乎也是極為享受這樣的目光一般,更是將放著小還丹的盒子打開,讓眾人瞻仰這小還丹的模樣。
至於陸老爺子,此時也是無比的激動,甚至連呼吸,都是變得急促起來。
而屠遠,則是完完全全的傻眼了。因為屠遠坐在角落的關係,屠遠和這幾枚小還丹而已吼四有一定的距離,讓屠遠看的並非是太過清楚。不過屠遠依舊是能夠判斷,這幾枚小還丹,就只有黃階的水準,甚至這些小還丹的品質,也是不高,最多只有五品到六品。對於屠遠來說,這樣的丹藥,和廢丹根本是沒有區別。但是當看到這些土著如此狂熱的樣子,屠遠也是明白,這些小還丹在黑龍域之中的珍貴。
比起南宮樂的得意,唐婉則是顯得有些扭捏起來了。尤其是看到南宮樂拿出小還丹之後,唐婉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走上去獻禮。但是此時此刻,眾天驕都是已經獻完禮。剩下的,就只有唐婉一人。只是此時的唐婉,卻是無比的糾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去。
畢竟作為唐家未來的兒媳婦,唐婉如今的壽禮,比起南宮樂的壽禮,實在是差的太多了。
而南宮樂此時,也是緩緩地朝著陸老爺子走了過去,準備將手中的小還丹,放在陸老爺子的手中。
看到唐婉如此樣子,屠遠也是直接朝著唐婉走了過去。
「不知道唐小姐現在,是否是遇到了難處。」來到唐婉身邊的時候,屠遠便是關心的問道。不管怎麼說,唐婉都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如今唐婉遇難,那麼屠遠自然是要出手幫忙。
「你是。」當看到屠遠的時候,唐婉也好似被嚇了一跳,畢竟在唐婉的記憶之中,也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
「在下屠遠,難不成唐小姐已經忘了我了?」屠遠笑了笑,對著唐婉說道。
「啊。」你是屠遠。聽到屠遠這麼說的時候,唐婉也是震驚的合不攏嘴。畢竟在屠遠將鬍子刮掉以後,唐婉便是沒有再見過屠遠,此時看到屠遠這般俊俏的模樣,也是被著實嚇了一跳。
「屠少俠,唐婉的確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只是如今唐婉遇到的這個麻煩,恐怕不是屠少俠能夠幫得了的。」唐婉此時,也是皺著眉頭說道。在唐婉的眼中,屠遠就只是一個落魄的少年。如今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屠遠根本是沒有可能幫助自己。
此時的陸務觀,也是有些著急的看著唐婉。如今唐婉馬上就到了獻壽禮的環節了,但是在宴會開始之前,陸務觀也是問過唐婉的壽禮,究竟是什麼。此時看到南宮樂將小還丹拿出來,陸務觀也是無比的著急。畢竟論起珍貴程度的話,小還丹的價值,顯然是超過唐婉的壽禮太多了。而唐婉和陸務觀訂婚的事情,陸家所在的東陽城和唐家所在的南充城,早已是傳遍。甚至有不少人將二人的婚約,稱之為天作之合。
可是如今作為陸家的準兒媳婦,唐婉若是不拿出一點足夠貴重的東西,將這小還丹比下去的話,怕是唐婉,也將是會被眾人恥笑。甚至連唐家,也都是會淪為笑柄。畢竟唐家可以說是陸家的親家,對待自己的親家,都是如此的小氣,就更別說,對待其他人了。
而此時陸務觀也是被另一個東陽城的青年才俊拉住,此時就算陸務觀想要幫助唐婉,都是不可能。而陸務觀又是看到,一個青年才俊來到唐婉的身邊,和唐婉低眉相談,也是讓陸務觀的心中,也加的不安起來。 「南宮家真是客氣了,老夫在此,謝過南宮小友。」而這個時候,南宮樂的小還丹,已經是被陸老爺子收下,而且陸老爺子,似乎是極為滿意的樣子。
「陸老爺子哪裡的話,這些小還丹,只是薄禮罷了。唐家和陸家世代交好,想必唐家的壽禮,必將是更加的貴重。」南宮樂在離開的時候,也是留下這麼一句話。而且南宮樂的聲音極為響亮,幾乎整個大廳之中的賓客,都是能夠聽到南宮樂的聲音。
當聽到南宮樂的聲音的時候,唐婉的臉色,都是在剎那間變得刷白。南宮樂這一次,顯然是要將她逼上梁山了。若是自己拿出來的壽禮,不能比小還丹還要貴重的話,那麼他們唐家這一次,恐怕也是成為眾人的笑柄。唐婉這一次,可以說是騎虎難下,但是唐婉卻是不得不站出去。
「欺人太甚。」此時的陸務觀,也是緊緊的握著拳頭。對於南宮樂這樣的做法,陸務觀真的有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是陸務觀爺爺的壽宴的話,恐怕陸務觀真的毫不顧忌的衝上去。
而此時的南宮樂,也是極為得意的朝著唐婉的方向看了過來。對於唐婉的美貌,南宮樂也是垂涎不已,但是唐婉一直心繫陸務觀,三年之前,更是和陸務觀定親。這也是讓南宮樂,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借著這麼一個機會,南宮樂也是準備狠狠的羞辱唐婉一頓。
當然,南宮樂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讓陸務觀看看,他最愛的女人,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無可奈何的孬種模樣。他要讓唐婉知道,他南宮樂,才是唐婉的良配,而並非是陸務觀。
唐婉此時,可以說是急得眼淚都是出來了。若是給她一定的時間,她必然是能夠找到更加貴重的壽禮。可是下一個,便是要輪到她了。她此時就算將身上的東西盡數搭訕,距離這小還丹的價格,都是有著極大的差距。
「唐小姐可是因為壽禮的事情心急?」這個時候,屠遠則是對唐婉開口道。「若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話,屠遠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幫上忙。」
「啊,你能幫上忙。」聽到屠遠這麼說的時候,唐婉的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之色。顯然她也是不敢相信,屠遠能夠幫她的忙。
「怎麼,不相信我?」屠遠這個時候,也是笑著問道。
「啊,不是。」唐婉急忙否認道,只是眼神之中,則儘是疑惑之色。顯然對於屠遠的話,依舊是有所懷疑的。畢竟當初見到屠遠的時候,屠遠就是一副窮酸落魄的模樣。唐婉也是是在不敢相信,屠遠能夠拿出什麼能夠超過小還丹的壽禮。
看到唐婉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屠遠也是明白,唐婉對自己,也是並沒有那麼信任。屠遠也是只能無奈的道:「唐小姐放心好了,陸兄知道南宮樂會有這麼一手,所以早就安排好了。這是陸兄為唐小姐準備的此次賀壽的壽禮,也是希望唐小姐,不要輸給了南宮樂。」
屠遠說完,便是將手揣進衣兜之中,隨即一個盒子,便是出現在屠遠的手中。當然,屠遠這麼做也是因為黑龍域之中似乎並沒有空間戒指的存在。屠遠這麼做,也是為了不嚇到唐婉。畢竟憑空變出一個盒子,在黑龍域之中,實在是太過驚為天人了。
「不知道唐婉唐大小姐,這一次會獻上什麼賀禮呢。」回到座位以後,南宮樂便是陰陽怪氣的說道,顯然這一次,南宮樂也是準備好了看好戲的節奏。
「好了,上去吧。」屠遠將盒子交到了唐婉的手中之後,便是將唐婉直接推了出去。
「陸老爺子,這是我們唐家這一次托我帶來的賀禮。」看到眾人的目光都是盯在自己的身上,唐婉也是有些不自信的說道。說到底,對於屠遠,唐婉還是並沒有那麼相信。
「不知道唐家這一次的賀禮,究竟是什麼東西,不如唐小姐將賀禮打開來,讓眾人觀摩觀摩。」這個時候,南宮樂又是繼續起鬨道。
「對啊,讓我們看一看吧。」
「快點打開,讓我們看一看吧。」
「快點打開來吧。」
隨著南宮樂開始起鬨,在場的眾位賓客,也是紛紛起鬨。
「既然大家都如此要求,婉兒你就打開讓大家看看吧。」被眾人這麼一起鬨,陸老爺子也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
「好。」唐婉此時,臉色煞白,緊緊的咬著嘴唇。雖然屠遠安慰說是陸務觀讓他給唐婉的,但是唐婉此時的心裡,還是無比的忐忑。
在眾人的起鬨聲之中,唐婉也是一咬牙,將這個盒子打了開來。隨著唐婉將盒子打開,一股丹香,便是直接撲鼻而出。盒子之中,靜靜的躺著六枚丹藥。而這六枚丹藥,則是清一色的小還丹。
當看到盒子之中的小還丹的時候,唐婉被震住了,陸務觀也是被震住了,陸老爺子被震住了,南宮樂被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被震住了。
尤其是隨著這一股丹香不斷的飄散,變得越加濃郁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原本在場的所有賓客都是準備看唐婉的笑話的,畢竟在他們眼中,他們也是不相信,唐婉能夠拿出價值超過三昧小還丹的壽禮。可是現在,唐婉手中的這一枚枚小還丹,卻是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讓他們知道,他們之前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
是,南宮家是厲害,擅長煉製丹藥。可是他們唐家,也絕對不輸南宮家。你們拿出小還丹,那麼我們就拿出品質更好的小還丹,你們拿出三枚,那麼我們,就拿出六枚。你們想要看我們笑話,那麼我們就讓你們成為笑話。
「這六枚小還丹,就是我們唐家的壽禮。」此時唐婉也是清了清嗓子,略帶結巴的說道。小還丹唐婉並非是沒有見過,可是一次性出現六枚小還丹,唐婉卻絕對是第一次見。尤其是這小還丹的品質,更是如此之高。 「這怎麼可能。」當看著唐婉手中的小還丹,南宮樂也是喃喃的說道。畢竟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超出了他南宮樂所能承受的範圍。六枚小還丹,南宮家族自然是能夠拿得出來。可是如此品質的小還丹,南宮家族,卻是連一枚都是拿不出來。
對於這小還丹的價值,別人或許不太清楚,但是南宮樂卻是無比的清楚。如此品質的小還丹,就算自己拿出十枚之前的小還丹去換,甚至是一百枚,都是難以換到。可是現在,卻是出現了整整六枚之多。
陸務觀此時,也是長大了嘴巴,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畢竟在他的記憶之中,唐王的壽禮應該是一塊星辰木才對啊。可是現在,卻是變成了小還丹,而且還有著足足六枚之多。
「這些小還丹,乃是婉兒的叔叔在桃園城遊歷的時候,一位世外高人所贈。如今婉兒借花獻佛,還望陸老爺子莫怪。」隨著六枚小還丹被拿出,唐婉說話的底氣頓時足了起來,甚至連語氣,都是流利了不少。當然,唐婉也是明白這六枚小還丹關係重大,所以唐婉此時也是撒了一個小謊。至於這個謊,則是在屠遠推唐婉出來的時候在唐婉的耳邊的交代,唐婉自己編纂了一下。
「不介意,怎麼會介意的。」此時的陸老爺子,眼睛都是快要直了。當看到這六枚小還丹的時候,陸老爺子便是垂涎不已。尤其是小還丹之上的丹香,更是如此濃郁。
「這不可能。」然而就在唐婉準備將小還丹送上去的時候,南宮樂便是直接開口說道。「這一定是假的小還丹。」
聽到這一句話,屠遠便是頓時不高興了。這些小還丹,可以說都是由他親自煉製,並且用融靈之法熔煉到黃階十品。在黃階丹藥之中,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可是現在,居然被一個黑龍域的土著所質疑。這一點,也師然屠遠有些難以容忍。
只是沒想到在南宮樂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在場的眾人,居然是相信了南宮月的話,居然是紛紛點頭。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屠遠也是驚訝的下巴都是快掉下來了。
「南宮樂你又是如何證明,這小還丹是假的。」然而屠遠都是還沒有站出來,陸務觀便是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南宮樂不滿的說道。
「我南宮家族世代煉丹,難不成連丹藥的真偽,都是不能判定嗎?」聽到陸務觀這麼說,南宮樂也是硬著頭皮說道。畢竟自己既然已經都是說出這這樣的話,若是不能證明這小還丹是假的的話,那麼也就相當於是,打了他們南宮家族的臉。
但是南宮樂從小到大,見過的丹藥無數。但是南宮樂卻保證,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品質的丹藥。就算他們南宮家族最頂級的煉藥師,都是不能煉製出來如此品質的丹藥。
「你。」被南宮樂這麼一頂,陸務觀頓時也是氣的說不出話來。畢竟在場的眾人之中,只有南宮家族,是煉藥師家族。也只有南宮樂一個人,方才能夠評判丹藥的真偽。若是南宮樂說著丹藥是假的的話,那麼說不定這丹藥,就真的是假的。
在場的眾人,也是在南宮樂說出這句話之後,紛紛鄙夷的看向唐婉。唐婉拿不出壽禮沒關係,可是拿著假的丹藥,在這裡糊弄眾人,可就讓眾人看不起了。
而唐婉此時,也是被南宮樂這麼一句話,逼得滿臉通紅。只是唐婉在煉丹之上,一竅不通,就算是想要反駁,也都是沒有辦法。
「我有辦法,可以證明這丹藥的真偽。」看到唐婉這樣子,屠遠也是明白,自己是時候站出去了。
「他是誰啊。」當看到屠遠站出來的時候,在場的眾人也是紛紛疑惑,顯然是不知道,屠遠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子嗣。
「其實證明一種丹藥是真是假,我們只要看一看其藥效,便是一目了然。只要我們找到一個身受外傷之人,讓其服下丹藥。若是他的傷勢能夠恢復與否,自然是能夠證明這丹藥的真偽。相信陸老爺子,應該是不介意我拿一枚丹藥進行試驗吧。」屠遠站了出來,對陸老爺子抱拳道。
「少俠儘管試驗。」陸老爺子也是對著丹藥的真偽表示懷疑,此時也是無比大方的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不知道在場之中,是否有人願意配合在下?」屠遠轉了一圈,對著眾人問道。只是在場眾人之中,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畢竟不知道這丹藥的真偽,若是這丹藥的是假的的話,那麼他們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我來。」看到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陸務觀便是當即說道。隨後陸務觀便是直接抽出一把匕首,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陸務觀的手臂之上,頓時鮮血直流,這樣的情況,也是將在場的眾人都是嚇了一跳。唐婉的眼神之中,儘是心疼之色。
陸務觀此時也是緊咬著牙齒,臉色刷白。屠遠當即拿起一枚丹藥,給陸務觀服下。而隨著這一枚丹藥進入陸務觀的口中,陸務觀便是覺得自己的心頭,升起一種暖洋洋的感覺,隨後陸務觀手臂之上的傷勢,居然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著。僅僅是盞茶的功夫,陸務觀的手臂之上的傷勢,便是盡數的恢復,甚至連疤痕,都是沒有留下。如果不是陸務觀的衣服之上,還有血跡的存在的話,那麼此時的陸務觀,根本不像是受傷的人。
而在場的眾人,當即也是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前的這一幕,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神奇了。固然,南宮家的小還丹自然是有這樣的功效,但是南宮家的小還丹的恢復速度,比起陸務觀服下的這一枚小還丹,卻是差了幾倍不止。
「不知道現在,南宮兄是否還認為,這丹藥是假的呢。」屠遠轉頭,似笑非笑的對著南宮樂問道。
「這怎麼可能。」看著陸務觀已經恢復如初的手臂,南宮樂也是不敢相信。如今陸務觀光滑如初的手臂,彷彿一記狠狠的耳光,搭在了南宮樂的臉上。南宮樂之前所說的話,在現實的面前,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笑話。
此時的陸老爺子,也是無比的心疼。要是早知道這小還丹有著如此的功效,那麼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讓屠遠拿去測試。可是現在,就算是後悔也是晚了。不過好在,如今的小還丹,還有這五枚之多。此時陸老爺子,更是直接走了下來,將小還丹拿在了手中,深怕被別人奪去了一般。
「陸老爺子,晚輩家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輩就先行告辭了。」南宮樂說著,便是直接對著陸老爺子一個抱拳,隨後便是匆匆離開。如今的南宮樂,已經是沒有顏面繼續呆在這裡了。 「屠遠兄弟,這一次可是多虧了你的幫忙。」等到壽宴結束的時候,陸務觀和唐婉,也是趕到了後院,無比感激的對著屠遠說道。從唐婉的口中,陸務觀也是得知,這六枚小還丹,是屠遠交到唐婉手中的。只是對於屠遠,陸務觀卻是沒有絲毫貪婪之色。固然這些小還丹,極為珍貴。但是既然是屠遠的財物,那麼陸務觀也是不會有絲毫的貪心。
「陸兄,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如果沒有你和唐小姐的幫忙,屠遠此時,估計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屠遠也是客氣的說道。不過屠遠更加驚訝的,還是陸務觀的正直。可是如今從陸務觀的眼神之中,屠遠卻是看不到絲毫貪婪之色,有的,就只是濃濃的感激之情。
「此言差矣,婉兒救下屠遠兄弟只是舉手之勞,而屠遠兄弟的禮物,實在是太過貴重。若是日後屠遠兄弟有所差遣的話,務觀必當瞻前馬後,義不容辭。」
「務觀兄如此客氣,讓屠遠怎麼好意思。」屠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說起這個,屠遠倒真是有一件事,要求務觀兄幫忙。」
「啊。」被屠遠這麼一說,陸務觀也是明顯的楞了一下。畢竟陸務觀這麼說,也只是客套話,但是沒有想到,屠遠居然這麼快,就讓他出手幫忙。不過隨即陸務觀便是反應了過來。「屠遠兄弟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只要務觀能夠幫忙的,務觀必定竭盡全力。」
「其實務觀兄也不用如此,屠遠在煉丹之上雖然有些造詣,但是在煉體之上,卻是未曾修鍊過。所以屠遠也是希望,務觀兄能夠幫在下找到一本煉體功法,好讓在下進行修鍊。」屠遠笑了笑,對著陸務觀說道。
「煉體功法?」當聽到屠遠這麼說的時候,陸務觀也是有點懵了。畢竟屠遠的樣子看起來,顯然不像是沒有修鍊過煉體功法的人啊。
「怎麼了,不行嗎?」屠遠也是疑惑的問道。
「這個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們陸家別的東西雖然沒有,但是煉體功法,倒是還有一些的。若是屠遠兄弟需要的話,我這就去給你拿來。」陸務觀說著,便是朝著藏書閣趕去。雖然陸家一脈相傳的煉體功法並不能夠給屠遠,但是陸家藏書閣之中,還是藏著不少不錯的煉體功法的,所以陸務觀想也沒想,便是拿了過來。
「屠遠兄弟,這是我們陸家收藏的最為上乘的四種煉體功法。若是屠遠兄弟需要的話,可以從這四種之中隨便挑選一種。至於我們陸家的煉體功法,乃是我們陸家的隱秘,所以也是不方便透露給屠遠兄弟。」說到這裡,陸務觀便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多謝陸兄,有這些功法,屠遠已經是很滿足了。」屠遠笑了下,對著陸務觀說道。屠遠並不是什麼貪婪的人,屠遠之所以問陸務觀討要煉體功法,便是因為屠遠想要融合進入黑龍域的環境,至於修鍊高級的煉體功法。若是有的話,屠遠自然是樂意的,但若是沒有的話,屠遠顯然也是不介意的。
屠遠說完之後,便是將這些煉體功法,帶入房間之中,仔細觀摩起來。
「熊山訣,以藥物淬體,強化肉身。肉身化掌,威力驚人。修鍊到大成,力量便是可以媲美遠古巨熊,移山填海,不在話下。」當拿起第一道煉體功法的時候,屠遠也是立刻察覺到這煉體功法和自己在天元大陸所修鍊的功法的不同。如今自己的這一本熊山訣,看起來應當是一種較為高級的煉體功法。但是修鍊熊山訣,乃是需要大量的藥物進行身體的淬鍊。以藥物的力量,不斷強化肉身。尤其是到了後面所需要的靈藥的量,更是龐大到無以復加的程度。雖然說熊山訣容易修鍊,但是修鍊熊山訣所需要消耗的資源,實在是太多。即使屠遠是煉丹師,當看到修鍊熊山訣所需要消耗的靈藥的時候,也是有點發怵。所以這熊山訣,屠遠也是想也不想,便是將其放在了一邊。
「驚瀑訣,以瀑布打擊之力,不斷錘鍊肉身,增強肉身凝實程度。修鍊到大成,可抽刀斷水。」當看到第二種功法的時候,屠遠也是略微無語。用瀑布的打擊之力錘鍊身體,那麼一旦自己所居住的地方沒有瀑布的話,那麼自己的修鍊,豈不是受到很大的限制。這樣的情況,顯然也不是屠遠想要的。
「驚錘訣,以器物打擊身體,增加肉身的凝練程度。」屠遠才看了前面幾行字,便是不想要再看下去。這種功法,純粹就是找虐,以器物打自身肉體。這樣的事情,恐怕就只有傻子,方才做的出來吧。而且要是修鍊者驚錘訣的話,旁邊還要有人,不斷的拿東西打自己。這樣的功法,在屠遠看來,簡直是弱智的行為。
「這都是什麼東西啊,這黑龍域的功法,到底都事什麼鬼啊。」看著被自己拋棄的三本功法,屠遠也是極為無奈的說道。早知道黑龍域的功法都是這些東西的話,那麼屠遠就絕對不會來黑龍域。現在屠遠真的是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而屠遠此時,也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是集中在了最後一本功法之上。若是這最後一本功法還是這些奇怪的內容的話,那麼屠遠也是只能找其中一本功法,進行修鍊了。
「龍象訣,鍛煉自身肌肉,來強化自身身體。若是修鍊到大成地步,便是可擁有龍象之力,移山填海,不在話下。只是此功法修鍊對肉身要求極為嚴苛,若是肉身未經過強化,切勿嘗試修鍊此功法,以免創傷自己。」當看到龍象訣之上的介紹的時候,屠遠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四本功法裡面,終於是出現了一本正常的功法。而且這龍象訣,顯然也是極為適合自己。自己的身體經過金鱗的強化,修鍊龍象訣,可以說是沒有絲毫問題。至於龍象訣難以修鍊,對於屠遠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問題。畢竟屠遠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修鍊煉體功法的。 在選擇了龍象訣之後,屠遠便是將其餘的三本功法,交還到陸務觀的手中。
「屠遠兄弟,這麼快就選擇好功法了嗎?」陸務觀也是對著屠遠熱情的說道。
「嗯。」屠遠說完,便是拿起手中的龍象訣,對著陸務觀示意了一番。
「龍象訣,屠遠兄弟你可是考慮清楚了?」當看到龍象訣的時候,陸務觀也是被嚇了一跳。因為自己的家族之中,並沒有收集太多的煉體功法,所以陸務觀拿著這一本龍象訣過去,可以說完全是湊數的。可是陸務觀沒有想到的是,屠遠最終的選擇,居然是這龍象訣。
龍象訣的修鍊,極為苛刻。不僅對於修鍊者的肉身強度,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修鍊起來,更是極為困難。在黑龍域之中,修鍊龍象訣的絕對是不在少數,但是最終放棄的人,卻是達到了九成九之多。而剩下的一成之中,也是有這一半的人修為始終難以寸進。至於那些修鍊成功的人,修為也都是比同齡之人低上了不少。
「自然是考慮清楚了,如今這四本功法之中,也只有龍象訣最為合適。」屠遠解釋道。
「既然屠遠兄弟心意已決,那麼務觀也是不再多做干涉。當然,若是屠遠兄弟想要改變想法的話,那麼隨時可以來找務觀。」陸務觀誠懇的說道。
「好。」屠遠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答應了下來。
而在屠遠離開之後,屠遠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直接開始修鍊龍象訣。龍象訣一共分為三層,分別是象力,龍力,龍象之力。屠遠現在所修鍊的,便是象力。象力的修鍊,其實是對自身力量的強化。所以在修鍊象力的時候,屠遠也是需要,將自身的肌肉進行鍛煉,從而達到強化的地步。
煉體功法和天元大陸之上的功法不一樣的是,煉體功法不需要吸收靈力強化自己,而是以自己不斷的鍛煉,強化自身肉體的力量。針對身體的每個部位的力量,龍象訣之中都是有著專門的鍛煉方法。
屠遠首先鍛煉的,便是腿部的力量。而腿部力量的鍛煉,便是負重跑。龍象訣的基礎,便是在腿上綁上一個五十公斤的沙袋,進行跑步訓練。
屠遠想也不想,便是將沙袋綁在了自己的腳上。一腳一個沙袋,屠遠雙腿之上的負重,已經是達到了一百公斤。當綁上沙袋之後,屠遠便是縱身跳了跳。
「轟轟。」地面之上,轟鳴之聲不斷傳來。
「很輕嘛。」屠遠則是極為不屑的說道。隨後屠遠便是綁著沙袋,直接跑了起來。因為屠遠此時靈力沉寂的關係,所以屠遠此時,也是沒有用到絲毫的靈力。開始之後,屠遠便是圍著小院跑了起來。剛開始十圈的時候,屠遠可以說是極為輕鬆。甚至屠遠以為,自己可以輕輕鬆鬆的完成。可是當跑到二十圈的時候,屠遠也是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雙腿,在不斷的變重。等跑到三十圈的時候,屠遠也是已經有些氣喘吁吁起來。
「表哥,屠遠他在幹嘛啊。」此時的唐婉,也是在院中看著屠遠不斷的奔跑。唐婉雖然身體孱弱,但是也是由修鍊煉體功法。只是唐婉身體弱的關係,也是不能長時間修鍊。所以唐婉的修為,也是相當低下。而此時對於屠遠如今的做法,唐婉也是有些不解。顯然是不明白,屠遠到底在幹什麼。
「他在修鍊龍象訣。」陸務觀則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說什麼,龍象訣?」唐婉的嘴巴,也是張得老大。雖然修為低下,但是對於龍象訣,唐婉卻是相當清楚。在整個黑龍域最難修鍊的十大功法之中,龍象訣可是佔據著第二的位置。修鍊龍象訣的困難程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不過表哥,屠遠為什麼會修鍊龍象訣啊。」此時唐婉也是疑惑的看著陸務觀。
「屠遠說自己沒有修鍊過煉體功法,讓我幫他找一本。我給他找了幾本之後,他就選了這麼一個龍象訣。」陸務觀也是有些無語的說道。
「啊,表哥你也知道你家裡的這些個功法都是什麼功法,屠遠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你怎麼好意思將你家裡的這些個功法給屠遠,讓他修鍊呢。」唐婉則是白了陸務觀一眼,無語的說道。小時候來陸務觀家中的時候,唐婉便是已經見識過,陸務觀家中所收藏的這些個功法,究竟是有多麼奇葩。除了陸家祖傳的這一套功法以外,其他的都可以說是極為難修鍊的功法。
如今陸務觀將這些功法拿給屠遠,簡直是在坑屠遠啊。而且這坑的,不是一點兩點。如果不是唐婉知道,陸務觀和屠遠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話,唐婉真的是會覺得,陸務觀這是在報復屠遠。
「表妹你不要這麼說,我這不是沒辦法嘛。」陸務觀不好意思的說道。「屠遠兄弟讓我幫他找一本功法,但是你也明白,我家裡除了這麼幾本功法,便是再也沒有其他的功法。我不把這些功法拿給他,我還能拿什麼。」
「好了好了,等我回去唐家,我看看家中有什麼合適的功法,再讓屠遠重新修理吧。」唐婉此時,也是無奈的說道。
而此時的屠遠,已經是跑了整整一百圈。此時的屠遠,似乎是感受不到自己腿的存在了。自己的雙腿,已經完完全全的麻木了。現在屠遠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腿了。
「呵~~呵~~。」屠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屠遠現在終於是明白,為什麼陸務觀不支持自己修鍊者龍象訣了。實在是這龍象訣,太折磨人了。如今屠遠所修鍊的,只是腿上的肌肉。若是自己修鍊的是全身的肌肉,估計到現在,應該是連站都站不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