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去打報告的時候,屈悠悠看到莫丞州又在吩咐林曦訂外賣。
「怎麼又吃外賣?江枝這幾天都沒有空送便當嗎?」屈悠悠像是想起什麼,「噢,我差點忘了,她這幾天還是住在酒店對嗎?」
莫丞州點了點頭。
「莫總!」林曦突然衝進來,看到屈悠悠的時候稍稍有些冷靜。
莫丞州讓屈悠悠先出去,自己和林曦要處理一些事情,屈悠悠雖然很好奇,但還是只能乖乖出去。
門合上后,林曦把玻璃牆的開關給打開,原本清晰可見的玻璃牆變得磨砂模糊。
整面牆設計成玻璃就是為了讓外面的人看得清楚裡面的情況,透明辦公,但偶爾也會有些私密的事情不能讓人看見,就有了這個機關。
確定外面的人看不見以後,林曦這才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張紙。
「今天酒店打電話給我,說是江枝不見了,服務生在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這張紙條,應該是江枝留下來的。」
林曦把那張發現的紙條交給莫丞州。
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我走了。
這什麼意思?她走了?
莫丞州的眼神直接凌冽起來,「你說江枝不見了?」
明明已經安排好了安保比較好的酒店,為什麼江枝還會失蹤?還是說……
「她是自己走的,對嗎?」
問話是問話,確實非常肯定的語氣。
林曦也沉默了,頭都不敢抬。
莫丞州把那張紙揉成紙團,丟進了垃圾桶,冷笑了一聲,「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還真的是江枝的風格!」
他靠在椅背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林曦識相地先退下了,臨走前把玻璃牆設置回了原先的狀態,一開門,就看見屈悠悠還在他們的辦公室。
看到林曦,屈悠悠就上前,問他剛剛莫城主哦都說了些什麼。
「這不是你的工作範疇,我想你應該沒必要知道。」
「是不是江枝的事情?」
屈悠悠的眼神很真誠,林曦嘆了口氣,點頭,「江枝不辭而別了。我們的人今天在酒店沒有找到她。」
「怎麼會這樣……她是自己走的?」屈悠悠咬了咬唇,「她不是說尋求丞州的幫忙,現在不告而別又是在玩什麼套路。」
林曦也不知道。
兩個人分別之後,屈悠悠找了一個沒人的偏僻角落,打電話給計信岩。
「屈悠悠是不是你帶走的?」
「這不是你想看見的結果嗎?江枝永遠不會再出現在莫總面前,以後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屈悠悠勾起嘴角,她接下來知道該怎麼做了。
只要除掉江枝這個最大的威脅,莫丞州身邊就沒有其他人能夠威脅到她的了,接下來的幾天,屈悠悠要讓莫丞州徹徹底底地淪陷!
這邊掛掉電話,計信岩臉色有些陰晴不明。
江枝問他誰給他打的電話,為什麼他要提起自己的名字。
「江枝這和你有關係嗎?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計信岩笑了一聲,然後起身,俯身靠近江枝,「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有什麼必要,一定要跟你報告我的行蹤?」
他逼著江枝和自己對視,微微勾起嘴角。
「還是說,就這麼幾天相處的時間你就喜歡上我了?」
「我才沒有!」
江枝往後退,但是計信岩緊逼著她,不讓她有半分後退的餘地。
這對江枝來說,是煎熬,是把她放在架上烘烤的煎熬。
她知道計信岩想從她的嘴裡問出來什麼,但是她不能說。
江枝做不出出賣莫丞州的事情。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放過你什麼?」
計信岩邪笑了一聲,手在江枝身上悄悄地遊走,酥麻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起了雞皮疙瘩,這樣的感覺真的格外熟悉。
為什麼計信岩一定要針對著自己不放!
「放過我行不行!」
計信岩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把我想要的東西說出來了,我就會放過你,是你自己不夠聽話哦!」
江枝絕望地閉上眼睛,心裡默念著自己絕對不會背叛莫丞州。
雖然自己已經替莫丞州這個王八蛋扛了不少罪過,這個王八蛋對自己也不好。
可是江枝清楚,聖元集團對莫丞州來說,是他的心血,是他努力了這麼久的成果,她不能讓他的心血白白犧牲。
「為什麼我要把你寫成反派啊!如果再來一次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計信岩突然愣住,問她在說些什麼,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江枝立刻推開他,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說我很後悔把你寫成反派。」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臉色變得很不對勁。
「你說的話都奇奇怪怪的,算了,今天就先放過你,江枝,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計信岩起身,準備離開,江枝卻一把抓住了計信岩的衣服。
「計信岩你先等等!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莫丞州像往常一樣回到家裡,剛到書房,就聽見王媽說有人找他。
這個時間一般來說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
要麼轉告林曦,要麼直接打電話給他,直接來自己家裡能有什麼事?
「讓他直接來書房,有什麼事直說就行。」
王媽應下,莫丞州在書房等著那人過來,很快就有人走了進來。
「莫總~」
莫丞州皺了皺眉。 這些士兵都圍在梁淺月的身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誇讚着他,梁淺月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燦爛的笑容之前正常的畫面和現在的這個場景對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多誇我了,趕緊把這些東西弄了吃了之後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之後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吃到這些東西呢,趁這段時間好好的補一補,不然的話個個都瘦了怎麼辦,對了,你們記得吃的時候給宴墨留出來一點,他還沒有來得及吃呢。」
「放心吧,我們怎麼能忘記侯爺呢,肯定會給他留的,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然後我們待會幫你留一點,要不?」
「你們就吃你們的吧,別幫我留了,我不太吃這些東西的,幫我留一些果子就行了,然後吃完之後你們趕快去歇息吧,該守夜的去守夜吧,等宴墨回來之後記得把這些吃的給他。」
梁淺月說完便起身回到帳中歇息,他今天過得很是開心,而且這些士兵對他確實也有所改觀,和之前的那樣的冷言冷語完全就不一樣。他覺得多虧了宴墨給他講的這些話,才令他有所反思,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籠絡士兵們的心讓,他們不再都站在趙大娘的那一邊。
「今天過得真是開心呀,感覺好久都沒有這樣子的開心了沒有正常的一天其實也挺好的,我就先睡了,開開心心的做一個美夢吧。」
梁淺月這一晚睡得甚是安心,而且感覺心情好了,身體也舒暢了很多,沒有像之前那樣病殃殃的了。
「聽說你昨天帶這些士兵們出去打了一些野味和野果子,回來之後就別出去亂跑了,外面不知道有沒有埋伏的人,如果碰見就很危險了,他們幾個也保護不了你,你自身也難保,小命還是很重要的,下次記住了,如果要出去的話提前告知我一聲,要去哪裏,這樣的話你不回來我還好去找你或者你和我一起去也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再像這次一樣和幾個士兵單獨出去了,要不然回不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宴墨就是這樣,明明心裏是擔心的,但是嘴上說出來的話卻甚是難聽,不堪入耳。
「你這一大早的就跟我講這些,感覺我好像出去就回不來了一樣,你用不着這樣子吧,我最起碼還是個大活人,也沒有出去回不來,你不用這樣擔心,下次的話我叫上你可以了吧,別在我跟前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昨天給你留的你有沒有吃啊?是單獨留給你,讓你補補身體的之前,你也辛苦了,謝謝你之前那麼照顧我,還救了我的命。」
「沒必要謝我,我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如果我看到任何一個人掉進家裏,我都會救的,不光是你,小貓小兔小狗我都會救的。」
宴墨說完之後便後悔了,他想把花收回來,但是梁淺月都已經聽到了。
「難道我還沒有一個小貓小狗重要嗎?我是一個大活人哎。」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好啦好啦,你去忙你的吧,我還有其他事情呢,我不能多說話,越說越錯,省得待會讓你生氣。」
宴墨有些尷尬的轉身就跑走了。
「宴墨也太好笑了吧,明明就是關心我的,怎麼就可以裝成這個樣子了,唉,不管他了,我還要去幫這些士兵們洗衣服呢,昨天肯定還下了一大堆沒有洗,趙大娘估計也沒有幫他們寫,還是我去吧。」
「梁淺月你怎麼起來了?幹嘛不多休息一會兒,而且今天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東西要去弄的,我們可以自己來,你好好歇歇吧。」
「沒事的,我去幫你們把衣服鞋子什麼的刷刷洗洗,不然每天換下來堆在那裏,過兩天都有味兒了。」
「那我們也來幫你吧,不能讓你一個人什麼都做呀,而且還是我們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和鞋子。」
士兵說着便喊來了,其他的人和梁淺月圍在了一對,在江邊一起洗着衣服,刷著鞋子。
「看看你們平時都是怎麼對我的,我是不是一點也不偷懶呀,之前你們還都說我偷懶呢,現在有沒有覺得我還是很勤快的?」
「之前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嗎?梁淺月還是很棒的,我們之前都錯怪你了,不應該那麼說,你以後再也不會了,但是如果你和趙大娘發生衝突的話,我們都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了。」
「放心吧,我不會和趙大娘發生衝突的,只要他不是太過分我都不會講什麼,而且這些分類的事我也會幫他一起分擔的,不會都讓他自己一個人做,其實換位想一想之前他自己一個人做也是夠累的,因為這幾天我也是自己承擔了很多的臟活累活,所以深有體會。」
士兵們紛紛都感覺梁淺月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梁淺月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宴墨的話對梁淺月的影響如此之深。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令我們非常的詫異呀,你們和趙大娘平時吵的都是不可開交,雖然說趙大娘他也有他的錯,但是畢竟他對我們都很好的,所以說我們肯定站在他那一邊,對你說話肯定沒有太客氣,你不要太往心裏去到,大連也有他的難處,畢竟他也挺累的,所以說我們也要包容他。」
「我都知道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們不用太往心裏去,我也沒有想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也有不對的地方所以說以後我們大家相互監督吧如果有錯誤的話可以及時指出來沒必要讓錯誤更大,這樣的話很容易把一個人的缺點放大,就看不到別人的好了,就像你們之前對我那樣明明做得很好,你們卻什麼都不滿意,只覺得趙大娘做的什麼都是好的。」
梁淺月乾脆把自己說的委屈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行,我們以後會評判這件事情的對錯,而不會看人了,行不行?那要不你先洗著,侯爺馬上就要帶我們訓練了,我們就先走了,你幫我們洗衣服刷鞋也辛苦了,晚上就早點休息吧,我們會輪流守夜,保護你的安全的,侯爺之前也吩咐過,我們必須要保護你的安全。」
現在感覺大家就像是一個家庭一樣,那個氣氛其樂融融。 女郎悲痛的開口,「我是你腎臟捐獻者的妻子,這件事情對我打擊太大了,但我還是想來看看你,想知道他的兩顆腎臟到底救了怎樣的人。」
安遙給面前的女郎遞過紙巾,並且讓助理帶著女郎一起回了公司,「我叫安遙,你應該知道的,我剛才查了下你的基本情況,你是沒有工作對嗎?這樣吧,到我的公司來,我會力所能及地安排一些你能勝任的工作。」
尤尼尼有些為難的搖著頭,「不,女士,我並不能接受你的施捨,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讓你給我找工作,我只是太思念我的丈夫。」
安遙把手邊的咖啡推了過去,溫柔的解釋著,「這不是施捨,我給你錢你給我工作,我們這是各取所需,更何況是你的愛人救了我。」
尤尼尼感動得一塌糊塗,剛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的時候,被這裡的人常常欺負,欺負她是一個沒有丈夫的寡婦,可如今到這裡,面前這個女子對她溫柔體貼,讓她發現這世上真的會有美好。
尤尼尼在安遙的公司里做著小助理的工作,幫忙公司的人列印文件,核對數據。
這天,安遙接到一個大單子,對面的老闆直接預定下了這家公司60%的貨,這意味著如果安遙能夠談妥條件早點簽合同的話,她們的公司將會真正擴展兩倍。
『君岑安』這兩天總是很忙,沒有空來陪她,兩個人只有三個月的戀愛時間,她也想珍惜一下,不過眼下安遙不想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