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小小出事後,米米身上的那件亮片裙子就沒有脫下來過。小小媽能做的,也只是喊了保姆們好好照顧米米,趁她睡著了的時候把衣服洗凈烘乾再給穿上去。
小小媽的回憶還沒結束時,林斯文的手機響起。
歉意的打了招呼后,人掏出手機一看,瞧到竟是交流群的那隻得了白化的棕熊小長私聊了過來。
「我聽說了條消息,因離魂珠而死的異人,魂魄會跟那枚珠子糾纏成一體,我們家老爺子手上就收藏著一顆。」
動輒拿了S級的異物做收藏,林斯文很清楚小長的家庭定然有問題,絕對不會是他所言語的萌新一枚。
離魂珠那可是S級的異物,又怎麼可能會隨便被人獲取還收藏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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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長突然爆出的這條消息,林斯文拿給玉小琴看后,立馬得到了認可。
「我們現在懷疑,有人惡意將離魂珠當了玩具給小小,令她受困在珠子里不能往生!」
往生有沒有,他們活著的人根本無法確定。
關雪雖然有過多次跟亡靈對話的經歷,可那些亡靈的記憶基本都是殘缺狀態關係,在關雪詢問到為何不去往生時,基本都會陷入強烈的記憶混亂狀態。
27部的主人相關人的經驗累積下來,也只能夠確定一點,人死之後,會有一片祥和空間對他們敞開大門。
那裡的祥和景色展現,更是會因為魂體的不同而產生完全不一樣的變化。
只是他們當中太多的魂體還心存挂念,也就未曾踏足進去,去感受裡面的全新廣闊世界。
小小已經去世三個月,如今看來依然還沒有前往!想到這一點,不單單是小小父母心疼的厲害,玉小琴也是心疼了起來。
短暫的寂靜出現,林斯文也不知曉自己該如何開口去勸慰他們放寬心時,熟悉的聲響從二樓樓梯那裡傳來。
那是珠子彈落在地上又滾落下樓梯后發出的一連串聲響,是小小!!
林斯文猛地驚起,人就快速的跑去了樓梯方位。
她不敢直接說是小小,在沒有看到是誰發出的聲響前,給出的希望越大,傷害也更大。
雖然林斯文沒直說,玉小琴他們卻很快的反應過來。緊跟著林斯文跑到樓梯旁,人就急切出聲。
「怎麼了?是小小嗎?」
他們完全沒有看到甚至是聽到點什麼異常的,但是林斯文不一樣,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才會猛地動作起來!
與此同時,林斯文的確是再次看到了小小。依然還在追著那顆離魂珠,正邁著小腳步緩緩地下了樓梯來。
林斯文急忙上前,無視掉了早之前乙秤提醒過的回收離魂珠可以獲取到一次抽獎機會,人小心翼翼的就跟小小打了招呼。「你是叫小小,對吧?我們又見面了。」
擔心嚇跑了小小的關係,林斯文放緩了自己的語速,讓自己給人感覺上格外的溫柔些。
小小點點頭,又一次的跟林斯文開口說了話:「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林斯文面對了小小的時候,還真不太好開口談及她已經死了的事實。這麼小的孩子,正是玩心很大的時候。哪怕是告訴她已經死了的事實,估計小小都不好理解自己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甚至是有可能會把小小給驚嚇到,到時候再想瞧到她,可就有難度了!
「小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變得跟其他人不一樣了?」思慮后,林斯文開了口。
這麼漂亮的小孩子,竟是因為一顆離魂珠成為了再不被父母寵愛到的魂體。
林斯文的提醒,成功的讓小小臨時忘卻了去撿取離魂珠的念頭。在抬頭瞧向了父母所站的位置后,人沖著林斯文就委屈出了聲。「姐姐,爸爸媽媽都不理小小好久了。他們都不愛小小了……」
看到小小這樣,林斯文看過胡先生夫妻后,對著小小就嘆息出聲。「小小並不是你爸爸媽媽不愛你了,而是你已經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你了。不信你試試,看看姐姐說的對不對?」
小小雖然才四歲多,人卻是已經有了一定分辨能力。在聽了林斯文所說的后,她徑直走向父母,伸出小手后努力的在他們半蹲的面前來回搖了又搖。
小小折騰了一會,終於可以確定下來,她的爸爸媽媽居然真的看不到她!
小小雖然歡喜父母並不是不愛她了,可是對於自己的現狀又有了太多的迷惑。
看著停留在腳邊的離魂珠,這麼久的時間來,小小第一次沒了去抓取的慾望。
「問問小小……她為什麼沒有去那扇門后的世界?」強忍著崩潰情緒的胡太太將自己眼下最在意的問題說了出來。
在他們看來,女兒小小雖然已經永遠離開了他們,可是小小也許已經進入了那死後的門內世界,就是他們支撐到現在的唯一寄託。
如今得知小小還未曾進入那處祥和的門內世界,胡太太自然是心疼了小小這麼久以來都是如何度過的。
那可是他們寵了四年多,也愛了四年多的唯一珍寶。更是當初她拼了半條性命,才把小小帶來的人間!
胡先生看到妻子情緒崩潰,連忙把人給扶住,人也是對著面前完全看不到的女兒急切出了聲。「小小?你就在這裡?你告訴爸爸,究竟是什麼人給你的那顆寶石?」
把這樣危險的東西給了女兒玩耍,這筆仇無論如何都要記下!若是不報這仇,他日後又怎麼去面對一直甜甜喊了他爸爸的小小?
胡先生問了這困擾他心頭的問題后,人就求助了27部的四號店員林斯文。如今,也只有她能夠幫自己跟女兒小小對話。
這樣的能力,即便是27部的三號店員關雪,也都未曾有做到過!
要知道,當初的時候,胡先生也有私下裡請了關雪來家裡,只求她幫忙查看一下小小的魂體是否還在家裡。
可奈何,關雪直接坦白的告訴他,就算她能夠召喚來小小的魂體,卻不單單是傷害她的本體,更是損傷小小的魂體!
為此,胡先生的諸多想法也只能作罷。
林斯文在這一刻里充當起了胡家三人的傳話筒,小小也很快的回憶起了當初她看到那顆寶石后的經歷。
那天半夜裡,小小聽到窗邊有人在喊了她的名字,出於好奇人也就迷迷糊糊地下了床想要過去一看究竟。
也就是那時候,對方聲稱要送自己一顆寶石。
小小從盒子里拿出寶石,卻不想寶石刺痛了她的手指。小手一松的空檔,她就開始一路追抓寶石珠的事情來。
幾個月下來,小小也有趁著寶石珠靜止不動時多次嘗試跟父母溝通,可奈何錯認為父母因為她太淘氣私下離家的關係,已經不再寵愛她了……
小小終究是小孩子,在解釋起當初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吃力的。
林斯文花費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人這才從小小嘴中探明白了她所經歷的事情詳細。
等到林斯文轉述給胡先生夫妻聽的時候,玉小琴更是早早的在徵得胡先生夫妻同意后,將相應的談話內容進行了加密錄製。
「小小,告訴爸爸究竟是什麼人送你的寶石珠?」胡先生壓制住自己的怒吼,他擔心暴怒的模樣會嚇壞自己並不能看到的女兒。
林斯文得了小小的回應,人也就再一次複述起來:「小小說那個人以前來過家裡做客,胡太太讓她喊了對方泰叔叔。」
林斯文所提到的泰叔叔似乎是有好幾個的關係,也就在胡先生夫妻互相提醒是哪個的時候,林斯文聽了小小的話,人也趕緊著提醒出聲:「就是笑起來眯成縫的那個,每次還都會送米米一粒種子的怪叔叔!」
小小是小孩子,對於人的分辨能力也就限制在了這裡。
雖然沒有說出涉及到人長得什麼模樣的關鍵性辭彙,卻又通過孩子的獨特視角,將那人給暴露了出來。
得知是誰,胡先生的臉色鐵青。這個女兒嘴中的泰叔叔他自然熟悉,早在兩個月前就因為成為叛異者的關係,是直接上了27部通緝榜的!
。 斯蒂爾靈城是流動的水銀,千萬面玻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銀與黑的蒙斯克天空塔聳立在城市的中心,環繞着它的摩天大樓像是由鋼筋與玻璃打造的石筍。
從蒙斯克家族的私人豪華飛艇上向下看時,星羅棋佈的街道中點綴著蔥蘢翠色,車流彷彿一條條黑色的線,商務飛船拖着明亮的尾跡穿梭在樓宇和雲層之間。
奧古斯都坐在他的專屬座位上,透過一面圓形的窗戶俯視着斯蒂爾靈的街景和在高空看依然顯得巍峨的高樓大廈。即使是泰倫聯邦的政府依然在想盡辦法地剝削這裏的人民,掠奪這顆美麗星球上的財富,克哈4依舊如此繁華,不曾因凱聯之戰而減色分毫。
這也是克哈4被譽為泰倫聯邦的一顆明珠的原因。
但斯蒂爾靈中依然還在飄揚的聯邦紅藍星旗與城市北端緊靠山脈的聯邦軍營則奧古斯都卻清醒地認識到,這顆星球如此真正的掌控者仍舊是聯邦政府。
站在克哈4權利與名望之巔的參議員和他們背後的財閥集團都有着同一個主人,那就是在遙遠的塔桑尼斯上主宰整個世界的聯邦議會和一個個強大的創世家族。
當飛艇穿過蒙斯克天空塔塔頂如帷幕般降下的半球形能量護罩,降落在邊緣栽植著綠植的跑道上時,十幾名身着黑色制服頭戴、同色平頂帽和護目鏡的安保人員立即向飛艇跑來,除奧古斯都和安保隊長阿克頓以外,所有隨行人員都必須接受最嚴格的檢查。
「這個能量護罩是最新添加的。」阿克頓指著淺藍色的、從停機坪上看薄如輕紗一般的能量護罩說:「拉爾斯科技公司的新技術,能夠抵禦大部分能量武器和彈道武器,屏蔽探測儀和衛星攝像頭,同時,它還能阻攔三千英尺高的空中的狂風。」
「很不錯的設計。我需要它的詳細資料,包括防禦等級、承受極限和可升級的其他選項。」奧古斯都向他躬身行禮的安保人員點頭示意以後走進停機坪上的升降電梯。
「如果它達不到我的要求,我認為我們應該換供應商了。」
「你還不滿意么,這個能量護罩可是花了我們一大筆錢。」阿克頓緊跟着奧古斯都,他的年紀比安格斯還要大一些,身體卻依舊強壯得像是一頭公牛。
「親愛的菲爾德,如果泰倫聯邦的艦隊手握巨劍,而我們只妄想用蛋殼抵擋,很快就沒人給你發薪水了。」奧古斯都半開玩笑地說。
「這個以後再談,我剛從梅茵霍夫回來,過兩天就要返回軍隊。說說吧,在我離開的這半年裏,克哈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很多。」當電梯開始緩緩下降時,阿克頓對奧古斯都說:「你的父親在六個月的時間裏於克哈各地發表了四十六次關於克哈獨立運動的演講,其中有三十三次演講觀眾都超過了五萬人。」
「十月,南部邦聯城市巴利克的工人響應了安格斯的號召走上街頭遊行,要求聯邦政府為日益延長的工作時間和貪污腐敗問題做出解釋。當地政府出動了所有的警察,使用催淚瓦斯和警棍驅除人群。」他說。
「結果這引發了一場災難,當有人下令開槍鎮壓時,還未等訓練鬆弛的警察們清空彈夾,幾萬名狂怒的人就淹沒了他們。」
「示威者佔領了警察局、市政大樓和unn的演播樓,扯下了聯邦的旗幟換上了克哈的藍底三星旗幟。那次已經無法控制的暴動中,有幾千名示威者和警察受傷,數百人死於踩踏和槍擊。」
「這麼說,有人要倒大霉了。」奧古斯都猜測著聯邦政府的反應。他曾在unn晚報上見到過關於此事的報道,但從頭至尾也就寥寥幾筆,顯然聯邦政府極力地想要淡化這件事的影響。
「新來的克哈總督免去了幾個跟這件事關聯不大的人的職位,然後宣佈這都應歸咎於安格斯·蒙斯克的煽動。」阿克頓正說着,電梯在一個上層的樓層停了下來。
「他說的倒沒什麼錯。」奧古斯都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穿過打開的電梯門走進由兩邊站着安保人員的走廊。
「在上個月,位於斯蒂爾靈北部的一座前哨站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超過一百名聯邦軍人在這場襲擊中喪生。」阿克頓邊走邊說。
「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誰做的。」奧古斯都看着走廊兩邊光滑的牆壁和轉角處的攝像頭,卻沒有獲得多少安全感。
「我猜你們幹得很漂亮,一點把柄都沒有落下。」
「聯邦官員焦頭爛額,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次意外事故——因高能瓦斯管道泄露而引發的爆炸。」阿克頓說。
「但這並不算高明。」奧古斯都走到一個由兩名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守衛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在探測器掃過他的視網膜以後,一個空間開闊的辦公室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名頭髮灰白但依舊身姿挺拔的男人正背對着奧古斯都,面朝一面巨大的玻璃牆壁。安格斯·蒙斯克穿着一件黑色的方領外套和寬鬆的長褲,凝視着蒙斯克天空塔對面的unn大樓。
這一幕讓奧古斯都感覺是似曾相識。
安格斯?蒙斯克,作為極具名望、一呼百應的克哈議會參議員的同時,他總是做着與自己的階級相違背的事情,在演講和遊行演說中發表抨擊聯邦政府腐敗內幕的言論,領導著克哈如火如荼的獨立運動。換句話說,安格斯是個堅定的革命者,以及新聞中要挾人民與聯邦政府對抗的煽動者。
在已經被金錢和權勢腐蝕控制的聯邦unn全息新聞節目中,主持人會將其在克哈上的多次針對聯邦政府的公開演講稱為煽動性的虛假言論。在一些更激進的專欄中,撰稿人則毫不掩飾地抨擊安格斯為叛黨和暴亂分子。
出乎奧古斯都意料的是,在辦公室里奧古斯都還見到不少家人的照片,其中居然還有他身着軍裝的宣傳海報,據他了解那還是某一期宇宙時尚雜誌的封面。
作為塔桑尼斯聯邦政府、軍方和unn宇宙新聞網合力宣傳的戰鬥英雄之一,奧古斯都接受過的貴族式教育、模範版的創世家族身份以及英俊的外貌是他被選中的原因之一。
其中unn主編漢迪·安德森不遺餘力的吹捧總讓奧古斯都感到尷尬,因為大多數戰績都是胡編亂造、細細推敲根本站不住腳的。
不過unn的董事會和聯邦議會背後的創世家族們才是幕後的推動者,他們將一些戰鬥英雄包裝成戰無不勝的「軍神」以提高民眾對戰爭的信心。讓他們能夠安安心心地把錢花出去,刺激日益低迷的經濟和幾近崩盤的股市。
奧古斯都過去從未來過這裏,沒想到平日裏似乎總是跟自己作對的父親其實一直在關注著自己。
這讓他忽然去想起來妹妹多蘿西時常會在信中提起的話:哥哥,我們每天都在看新聞,在上面尋找你的名字,可又擔心那在死難者的名單上。
他們說你殺了許多凱莫瑞安人,精確到每一場戰役每一個數字。哥哥,我們不會因你取得多少戰功而感到歡欣鼓舞,我們只擔心下一場戰鬥你就會死。
那一封封信,就是傳遞親情與力量的紐帶。
「你回來了,奧古斯都。我的兒子。」安格斯沒有轉過身來與奧古斯都擁抱,父子間的隔閡依然存在着。
「是的。我回來了,父親。」奧古斯都並不畏懼自己的父親,在過去,他們只是因為迥然不同的觀念而時常發生爭吵。
「凱瑟琳剛剛跟我說過了。」安格斯轉過身時,奧古斯都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父親比過去要衰老得多,但他那雙與自己如此相像的雙眼卻炯炯有神。
「我支持你把他們送往尤摩楊的想法。聯邦的爪牙正在暗處緊盯着我們,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夠要挾到我的機會。」
「目前而言,尤摩楊的確是最安全的地方。」奧古斯都點了點頭:「泰倫聯邦的幽靈特工隨時都會到來,這裏的安保措施必須再提高一個等級。」
「你認為這還不夠嗎?」安格斯皺眉說:「一開始,我並不希望把我們家族的住宅變成守備森嚴的要塞,或是雇傭比以前多出十倍的人來維持它。因為這在輿論上對我而言是極度不利的,人民普遍認為只有大財閥才會不惜花費重金購置武器來保護自己的財產。」
「而我本應是自由的鬥士,指引人民走向光明的領導者,而不是身邊簇擁著軍隊的克倫威爾。這樣,聯邦把持的新聞媒體就會把我說成是篡位者和暴君。」
「不管他們怎麼抹黑,我認為克哈必須要有一支能與聯邦抗衡的軍隊。」奧古斯都對自己的父親說。
「我不在乎名聲。但他們最好把我稱之為克哈的華盛頓,一個泰倫人的帝國的拿破崙。」
「你跟我的想法從來都不一樣,孩子。」安格斯沒有因奧古斯都的話為感到憤怒,他表現得非常喜悅:「我很高興,你終於還是站在了我的一邊。」
「我從不對他人說我正身心俱疲,我的四周都是敵人和觀望者,蒙斯克家族的盟友像是風中的野草一樣搖擺不定。奧古斯都,我很高興你能夠回到我的身邊。」
「這是一個夢嗎?奧古斯都,自從你長大以後,你就不再稱呼我為父親。」
「安格斯,它比你見過的如何一座牆垣和城市都要真實。」奧古斯都說。
「呵,來吧,坐下來喝一杯,我們好好談談。」安格斯露出笑容,從辦公室里的酒櫃里取出一瓶價值千金的紅葡萄酒。
自奧古斯都的成年禮之後,安格斯就沒有跟他好好地說上過幾句。如此說來,他跟長子阿克圖爾斯的上一次交談最終還是演變成了一場不歡而散的爭吵。
阿克圖爾斯始終無法認同父親的革命,這是安格斯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安格斯原本以為次子也會走上與哥哥同樣的道路,遠離這個專斷蠻橫的父親,但奧古斯都不僅回到了他的身邊,還認同了克哈的革命事業,這叫已經愈感老邁的老懞斯克大喜過望。
安格斯是典型的專制大家庭的家長,他認為自己幾十年的經歷與經驗能夠幫助自己兒子少走些歪路,避免他們被傷害或在將來的某一天後悔。在安格斯為兒子規劃的未來路線中,阿克圖爾斯必將繼承自己參議員的位置,而奧古斯都則要管理家族龐大的產業。
但奧古斯都偏不,他厭倦甚至是痛恨自己的人生被其他人所掌控,哪怕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你認為,我們應該如何取得這場革命的最終勝利。」安格斯與奧古斯都、阿克頓在辦公室里的一套藤編的桌椅處,為他們倒滿酒杯。
「唯有戰爭。」奧古斯都回答說:「安格斯,我相信你早已經做好了打一場全面戰爭的準備。在地球的歷史上,靠喊口號,靠求,靠跪換來的和平,都是不長久的。」
「我們需要軍隊,艦隊,一個能取勝的統帥。」
「當然,我們有一支革命軍。」這時,阿克頓開口說:「我們已經募集了十二萬人,並把一部分送去了尤摩楊的軍官學校。他們明年就會畢業,到時候我們就能擁有一批可靠的軍官和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