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打不開院子的門,看來門從外面鎖上了,估計藍月裏面的人不讓我們出去亂走。
回到院子裏面一邊坐着曬太陽,讓玉屍回到屋裏面不要被太陽曬壞。我深呼吸活動了一些筋骨,幸運的是都是瘀傷,肺也是好的。最嚴重的傷口是手臂上被一塊木條刺中,傷口很認真地清理過,並沒有發燒,加上我吃下去的幾條蟲子,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危險。
話說話來,皺皮老太真的是阮金卵的老婆,怎麼說是葉孤衣殺死了阮金卵。
真相難道不是,阮金卵把左善給抓了,用來養蟲子,後來左善抓住了機會,弄死了左善的嗎?
回想着被皺皮老太下了毒招,木屋翻滾地落在了金沙江,後來完全腦袋一片空白,到底是什麼怪物將木屋從湍流的江水拉起來,又把我們帶到了這裏。真是誤打誤撞,經歷了生死纔來到了藍月。
藍月山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們被鎖在小院子裏面,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這裏真的有雙頭鬼嬰說的能解開我答案的靈媒嗎?
我望了一眼坐在屋子裏面的玉屍,似乎少了什麼東西一樣,感覺一直在我身邊的東西一下子就不見了,又看了一眼玉屍,才發現謝靈玉不見了。
隱婚蜜寵:緋聞影后,你好野! 難道不跟小貓何青菱一樣消失不見了。
我原本就坐在院子石板上面一想到這裏,連忙站了起來,靠在牆走了進去,把玉尺拿了出來,晃悠了兩下,沒有謝靈玉的蹤影,難道她也走了。
我坐在木板牀上,不知爲何,忍不住地流下淚水。
江城她跟我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的時候,我的心裏面差點是要流下眼淚了,可是最後呢還是沒有哭,毅然離開了,直到在雲南昆明我和她見面,是一種很獨特的情感。
我小時候看過一本童話故事《小王子》,裏面的小王子最後離開深愛的玫瑰,遇到了一隻淘氣的狐狸,狐狸就講了一個馴服的故事。“你看!你看到那邊的麥田沒有?我不吃麪包,麥子對我來說,一點用也沒有。我對麥田無動於衷。而這,真使人掃興。但是,你有着金黃色的頭髮。那麼,一旦你馴服了我,這就會十分美妙。麥子,是金黃色的,它就會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會喜歡那風吹麥浪的聲音……”
謝靈玉不見了,我心頭刀絞一樣。掙扎地摸到院門外,用力地敲打着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門緊閉着,無人打開。
似乎永遠把我隔斷了。風馬啊,風馬啊,你迎風招展,能不能帶走了人的憂傷。
到了晚上,許俊和劉芸欣才醒了過來,兩人恢復程度比我慢,只能躺在牀上,許小康縮着牆角,已經快餓死了,眼角里面都是小腦袋密密麻麻的。劉芸欣掙扎地站了起來:“兒子,你餓嗎?”
“餓……”
“你要不咬一口我手上的肉吃……”劉芸欣將手臂捲起來,要餵養許小康,我擔心許小康真的要吃了劉芸欣,上前一巴掌打在許小康臉上。
“給我滾回去。”我罵了一聲,劉芸欣歇斯底里地朝我撲過來:“你是什麼人,你敢打我兒子……”還沒撲過來,就倒在地上,傷口又開始流血。
我等了一會見她消氣了,才上前把扶上牀了。天慢慢地黑了,也沒有看到僧人來送飯,我肚子餓得不行,最後在院子裏面的廚房裏面發現了水缸和米缸,還有拳頭大小的鹽巴,幾根紅辣椒,旁邊還準備了一些動物的肉。
原來是讓我們自己做飯,我淘米做飯,給許俊和劉芸欣熬了稀飯。煮了一鍋米飯,把乾肉全部洗乾淨切好,放上鹽巴,原本是想加點辣椒,怕是對傷口不利,就沒放了。很快就有清香的飯食了。
味道了香味的許小康就跟來了,流着口水。
“你們最好老實點……”我對許小康體內的怪物說道。
許小康露出牙齒,我給盛了米飯:“今天只能吃一碗。”給許俊和劉芸欣準備了稀飯,盛好之後給他們送過去。
從廚房出來發現月光明媚,繁星如鬥,好一番美景,從遠處傳來誦經的聲音。
最奇妙的是,月亮如同一把車輪一樣掛在天上,我一生都沒有看過如此美好的月亮以及如此潔淨的月光。
月光對玉屍的成長十分有好處,玉屍望着天上的月亮,往前一跳,在院子裏面翩翩起舞,身上的紅色的嫁衣在風中飛舞,舞步空靈,時快時慢。
月光之下,好一個美麗的女子。讓人看了不由地癡了。
“哎呀。”門外傳來一個摔倒的聲音……
“佛祖不怪。”聲音一落,就聽到慌忙跑動的聲音,我聽着聲音,應該是照顧我的次仁,白白淨淨一塵不染的小和尚,看到了玉屍的舞步,莫非動心了。
我把稀飯端給了許俊和劉芸欣。
劉芸欣見了許小康端着米飯吃得開心,也沒有再生氣了。我把稀飯端給他們,把燈芯給撥高一點。
我給小賤盛了米飯,自己卻吃不下去。太想念謝靈玉了,我沒想到失去之後會是這種感覺。
如果在江城那次分離之後,再不相見或許就不會有今日這樣的感覺了。
每天早上醒來,水缸裏面的水都會被加滿,可能是次仁和尚加滿的。除了乾肉還有一些綠油油的青菜,我不太認得,吃了一口,很清甜,就炒了一個菜。
我養好傷之後,從隨身的袋子裏面找出了一本皺巴巴的小冊子,裏面有些字跡勉強可以看見,是離開江城的時候,戒色送給我的一本手抄本的《心經》,看了兩眼,不敢再看下去,因爲我正是糾結在世界之中,心裏面有各種各樣的念想,完全沒有大能力解開心中的癡心妄想。
小心翼翼地把皺巴巴的書收好,等我心情安靜再看上面的內容。
被軟禁在院子裏面失去自由,劉芸欣下牀之後就開始在院子裏面叫喊,有幾次找來桌子凳子想看一下外面的情景,最後都不知道爲什麼,都看不到外面。
“好了。嫂子,等我們傷完全好了之後再想辦法。”我聽了劉芸欣的叫喊聲,也是心煩。
我倒不怕出不去,玉屍跟着我,從這裏面跳出去,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劉芸欣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間裏面,好像又喝許俊吵鬧,多半是責怪他不該跟着我一起瞎搞,現在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許俊嘆氣,又接着嘆氣。
休息了十天時間,慢慢地恢復過來。 婚情幾許:老婆,劫個婚 我發現山谷裏面幾乎永遠都是陽光明媚,晚上月光更是清澈。
許俊和劉芸欣也差不多瘀傷都好了。次仁送來的大米之外,還意外地看到了一瓶美酒。
“你說這裏是人間仙境嗎?”許俊問我。
“是也不是。武陵桃花源。然後就是香格里拉藍月。”我說道,“中國人喜歡有個精神寄託。其實我想,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真正的樂園。”
許俊很贊同我的話,在月光下把一瓶酒給喝了,很醇很好入口的酒,玉屍和小賤都是愛喝酒的,我給她們倒了一杯,小賤喝了一口酒之後,在地上面翻滾,估計是高興極了。
擡頭看了一下月亮,已經快要變成鐮刀。
從車輪道鐮刀,說明時間飛快地流過。
“已經過去十天了。他們怕不是還是思考怎麼處理我們吧。畢竟我們破壞了他們的樂土,打破了這裏的安靜。”許俊說出我心理的想法,“想來真是匪夷所思,當時掉到水裏面去,我以爲必死無疑了,沒想到來到這裏了。”
“既來之則安之,到底是什麼樣的結局,想也是白想。那天晚上,被皺皮老太推到金沙江裏面,你看到是什麼東西救我們沒有?”我給許俊倒了一杯酒水。
許俊搖搖頭說,不知道什麼東西救我。
“傷基本好了。今晚我溜出去看一下。”我低聲說道,“其實這幾天我早就想出去看了,但是我總感覺暗中有人盯着我們,一直沒有行動。”
許俊咦了一聲,哈哈大笑,來來,蕭兄弟,咱們一起喝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畫春光 我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就着月光喝着酒,還是很愜意,到了夜涼,劉芸欣帶着許小康回去睡覺,修養了十天的劉芸欣的膚色比以前,要好很多了。
連我自然也覺得身子輕靈得很,肯定這個地方可能就是,金庸筆下所描寫的那個長生谷了。文人墨客無不對此浮想翩翩,都無緣得見。唯獨此刻,我坐在這裏。
空氣好,水甜,稻米香,吃這些東西生活在這裏,真是何愁不長壽。不過最不習慣的是,沒有電源,手機什麼都沒有信號,看不到外面發生的情況。
不然要是在這裏小住半年,保準可以年輕十來歲。
到了半夜,月光如白晝。
我輕輕地翻牀下來,把玉尺插在伸手,開門被一陣寒風吹來,晚上已經開始變冷。玉屍正坐在院中打坐,吸收月光精華,估計和植物進行光合作用沒區別。 我推了推玉屍,她張開眼睛,整個人嬌豔欲滴,眼眸緩緩睜開。
“我們出去看一下。”我小聲說道。玉屍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微微地點頭,聞到動靜的許俊從房間溜出來:“兄弟,你不會丟下我們吧。”
“你放心,看清楚我就回來。”我說完,就讓許俊回去休息,我去去就來。一股寒風吹來,直哆嗦。我拉着玉屍的手,順着牆頭就跳了上來,剛一落下來,就聽到一陣銅鈴的叮咚的聲音。
不好,原來裝了防盜裝置。
“快走,我們到那個掛滿風馬旗的廟裏看一下。”我被玉屍背起來,跑得很快,我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次仁帶着一羣修行僧人趕了過來,一個個手裏面拿着木棍。
還真被許俊說對了,對於我們這一羣外來之客,他們明顯持有警惕的態度。我來不及多想,讓玉屍趕緊跑。掛滿風馬旗的寺廟有幾處還點着油燈,滿是酥油的香味。
玉屍專門走偏僻的位置,穿過村落,到了廟外面,寺廟的四周都是乾淨平整的十字路,牆面都是潔白的牆面。
玉屍看準了位子,跳到寺裏面。我從玉屍身上下來,沒有蒼蠅一樣四處亂看,躲了幾個走來走去的修行僧,被一處燈光給吸引住了。
悄悄地走過去,卻看到窗戶太高完全看不到裏面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可感覺心裏癢癢,不看到裏面的情形就不舒服一樣。
這種滋味就像我以前熬夜看一本叫做《最後一個風水師》的小說,結果到了關鍵時候,就沒了下文,簡直就是難受。被窗戶發出的油光吸引住了,還依稀聽到裏面說話。
我偷偷地溜達了一圈,在一個圍牆邊看到一個人字梯,應該是塗料用的那種梯子,滿心歡喜地把梯子搬到窗戶下面。
剛準備上去,見了修行僧跑的很快,我連忙躲在暗處,用手捂住了玉屍的嘴巴,只見她忽然瞪着我,我低頭一看,發現捂得太急,手臂貼在了玉屍的胸前。
我臉都羞紅,見修行僧人跑遠了,連忙把手給放開了。
玉屍啪啪兩巴掌打在我臉上,那個痛啊!
我揉揉臉,順着人字梯爬了上去,想從窗口看一看裏面發生了什麼情形,剛準備往裏面一看,結果嚇我一跳,整個人也失去了重心,從梯子上面掉下來了,幸好玉屍眼疾手快,將我接住了。
梯子卻哐噹一聲倒在地上面,聲音已經就打破幽靜的夜晚,把人給引來了。
“快跑。我剛看到了一對豬順風豬耳朵。”我喊道。玉屍剛要跑,忽然把我丟到地上,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只見紅衣喇嘛打扮的僧人德吉從臉走出來,手裏面轉經筒搖搖晃晃,嘴裏面念着密宗口訣。
逼得玉屍無法動彈。我屁股骨頭膈應在地板上,痛得要命。我只掃了一眼德吉,我還是後怕地看着窗戶裏面。
上前一把護住玉屍,死死地看着德吉。
“老和尚,你別念了,她不會害人的,我不跑了,隨便你處理。”我大聲喊道。德吉聽了我的話,轉經筒再也沒轉了,嘴裏也不念了。身後的兩個和尚手裏面提着一個韋陀杵的模樣,怕就是用來對付玉屍的。
“你爲何要跑出來?”德吉問道,漢語說得很流利,聽起來不費力。
“我是活人,總不能乖乖被關在破院子裏面。”我把玉屍扶起來,她害怕看德吉,躲在我身後。
有時候我很疑惑,玉屍如此美麗的女子爲何力大無窮,爲何又如此柔弱。
“你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麼來的?”德吉問道。
“我在泰國拜過雙頭鬼嬰,他告訴我中國事情可以找香格里拉的靈媒,交待了靈媒就在藍月山谷裏面。我在虎跳峽鎮以爲一個皺皮老太可以找到靈媒,就找她幫忙。結果她害我,把我趕到江水裏面。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到了藍月了。跟我一起的夫妻是爲了他們的孩子,也是要找靈媒的。我們並無惡意,也不想奪你們的法寶。”我老老實實地說道。在念幾句經就能制服玉屍的人面前,我選擇說真話。
“真的?”德吉有點不相信。
“是的。”我點點頭。
德吉用藏語跟身邊幾個修行喇嘛說了幾句,修行喇嘛過來架着我,看意思是要送我回去。
我垂頭喪氣。
“其實,你剛纔已經看到靈媒了。”德吉忽然開口說話,“不過,我們一般不稱呼靈媒,我們稱呼它豬耳鬼。”
我喉結動了一下,德吉沒等我回話,就轉身進寺廟了。我剛纔從窗戶裏面看到的是一隻長了耳朵的怪物,從他形態來看,似乎又不像一隻鬼,難不成他就是雙頭鬼嬰口中的靈媒!
幾個僧人趕着鴨子一樣把我趕回去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寺廟,差點跪在寺廟面前,剃度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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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星辰如此夜,再無紅塵羈絆入得空門,我必定可以得到我純潔無比的靈魂。
可佛說,一切都需要緣分,終究是羈絆太多,遁入不得空門。
到了小院子裏面,門口的次仁見了我,又看了受了驚嚇的玉屍,眼神恍惚,有些迷離。
我幾乎可以斷定這位佛子對玉屍動心了。
我記得有一句情詩:“納木錯湖等了我多少年,我便等了你多少年。”從次仁的眼中,我好似也讀出了這樣的情愫。
關門,睡覺。和許俊說了遭遇,他更是沮喪。第二天,九點鐘的時候,門就被推開了。我和許俊一家人都被帶去寺廟裏面。次仁特意準備了一把傘交給我,我連忙打起來,給玉屍擋住了太陽。第一次白天出了院子,發現這裏面的人真的是容光煥發,很少看到有白頭髮的人,中間有小小溪水流過,兩邊的屋子多是用石頭和木材做好,塗上了鮮豔的顏料。
有的在家門口樹上面纏繞着白色、黃色的哈達,迎風飄揚,昭示着他們自由自在的靈魂。
見了一羣喇嘛和修行僧,許俊和劉芸欣感激涕零的跪在面前,希望喇嘛救救他們的兒子。
許小康看着佛像,嚇得哆哆嗦嗦。
“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他。”德吉伸手指指我,“還是帶你去見靈媒吧。”
劉芸欣聽了大師的話,不相信地看了我,咬緊嘴脣沒有說話,怕是擔心沒給我臉色看,我不肯幫忙。
許小康大哭起來,眼睛裏面密密麻麻的小腦袋又開始露出來了,看着德吉,張開嘴巴就要咬過去。
德吉猛地一回頭,目光一瞅,許小康全身鼓盪,一連退了幾步,老老實實地不敢動彈了。果然是厲害的佛爺。
寺廟裏面的石柱都歷經幾個世紀,很有時間的味道。裏面香氣馥郁,走在裏面,我總覺自己骯髒不已。
小賤一見寺廟就不見了,不知道跑去看什麼人了,我正想着,就聽到了小賤的叫喊聲。房間裏面,小賤探出了腦袋,還有它的白白淨淨的豬兄弟,哼哼了兩聲看着我。
玉屍一進來寺廟就安安靜靜,嚇得不敢動彈。
德吉把我帶到門口:“你們進去吧。”我再三感謝,推門進去,只見一道白色的紗帳,裏面躺着一個人,等我走進一看,居然是熟睡的謝靈玉。
完好無缺,蒼白的臉色已經好了不少,比之前要好不少了。
我看牀頭有一塊銅鏡,拿起來照了一照。我記得謝靈玉有一回在照鏡子的時候,從裏面看出了白骨。此刻的鏡中的謝靈玉,還是一張嬌媚的臉龐。看來謝靈玉越來越健康了,我滿心歡喜,見她如此神情,忍不住伸手去觸摸了一下,若有若無的感覺,告訴我,她只是一個鬼魂。
許俊和劉芸欣滿是期待看着四周,也有點害怕。
“怎麼沒有人?”許俊開口問道。
“我不是人嗎?”一個聲音傳來。許俊和劉芸欣順着聲音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只看到一隻白白淨淨的小豬仔坐在桌子上,桌子上面擺滿了一堆發黃的書籍。
書籍旁邊還有一個筐子,裏面裝着了一筐做好的囊一類的食物。
兩人撲通地跪在了地上:“原來您真的是豬大神。”
兩人看不到豬仔旁邊還有一對豬耳朵,準確說是一個長了一對豬耳鬼的鬼。這一隻豬耳鬼還戴着眼鏡,手裏拿着一隻老舊的鋼筆,似乎在寫書,看着我:“你終於來了!”豬耳鬼邊邊寫書書邊吃零食,好不開心。原本餓得不行的許小康聞到了氣味,掙脫了劉芸欣的手,上前就乾癟的囊和大餅拿了兩個,張嘴就吃了起來。
許俊和劉芸欣嚇得要命。
豬耳鬼看着吃得開心的許小康:“肚子裏面有十三隻餓死鬼。但是,小崽子們,你們覺得我的東西是隨便能吃的嗎?”許小康吃了之後,咳嗽起來,坐在一旁開始嘔吐,兩隻餓死鬼從裏面跑出來,溜得很快,沒到門口就被寺廟裏面流動的佛光給滅了。
許小康再也不敢吃了。
“你是誰?”我問道,“我認識你嗎?或者說,你認識我嗎?爲什麼說我終於來了。”豬耳鬼將老花鏡子放下來,從椅子站起來,我才發現它的腳上鎖上了特殊材料做成的鐵鏈,上面封上了密宗法門,無法解開。
看來這隻豬耳鬼是被困在這裏的,寺廟怕豬耳鬼難過,就給他找了一隻白白淨淨的小豬仔,不知道爲什麼,小豬仔爬出去後,被皺皮老太抓住了。
豬耳鬼沒有說話,而是哐當哐當地走着路,鏈子很長,足夠他在室內自由活動。
我真是個演員啊 “我最近在寫一本書,書名叫做《最後一個風水師》。”豬耳鬼開玩笑地說道,眼睛順着窗戶望着遠方。
天空上正有一朵白雲,從遠方飄來,又要漂往遠方。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不解地問道。
“我在想一切都有結局,小說也會結局。我也會有結局,你來了,我就剛剛可以寫我的結局了。”豬耳鬼好似和我見過很久一樣,話語一落屋裏面又是安靜。
因爲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屋內的油燈搖搖晃晃地就要熄滅了一樣。
“你到底是誰?”我再一次問道。 「華灼公主應該認識我。」
許曜輕輕一揮手周圍的黑風便散了開來,此刻他們身後的獸國部隊仍舊被困在黑風之中。
此刻周圍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兵戈聲,獸國部隊大亂,他們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面對這一情況他們居然頭也不回的向著後方跑去。
「啊?敵人撤退了?」
永恆士兵看了一眼敵軍,沒想到對方居然聽到周圍升起了喊殺聲,居然就這麼向後撤去。
左擁右不抱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真的脫離險境了嗎?」
一群士兵喜出望外,就在這時轎子的車簾打開,臉色蒼白的華灼探出了頭,看向了許曜。
「許曜公子……沒想到你境界不高,卻有得這麼一身好本事。」
華灼見到許曜的第一眼就是驚訝,沒想到此前因為好心而做出的舉動,今日居然結出了善果。
「其實並沒有施展太多本事,只不過是施展了一番幻術,故意讓周圍傳出喊殺聲讓他們以為中了伏兵而已。」
對於兵法,許曜自然也略懂一二,以前四大名著中的三國演義他可沒少讀。
這三國演義講述的全部都是心機男的故事,裡邊的權臣謀士所使用的各種心理戰術,能夠輕而易舉地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其中運用到的計謀堪稱絕妙。
之前許曜就聽到村民說,永恆部隊是遭到了敵人的一支奇兵突襲才陷入陷阱,對方一路追蹤到這裡,後方支援不一定能夠跟上。
此刻若是四面八方響起喊殺聲,對方孤軍深入必定會以為中了敵人的陷阱,再加上這裡處於群山峻岭之中,確實也是埋伏奇兵的地方,周圍又突然颳起了黑風,像極了敵人的陷阱只要對方有點腦子就不會上來犯險。
當然了,如果對方真的不聽自己的勸告一股腦的衝進來,許曜也必定會強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