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跟你說過,我等在某些大能之前根本就是個笑話,可憐以你的聰明竟然還是被虛榮的權勢迷失了本性,真是讓我痛心和失望。”
秦一白雖然差點兒被這女人給算計了,但此時的心中卻並沒有如何痛恨她,聽仙帝這麼一說,也是心有所感地微微搖頭。
可仙后聽了這些話卻一反剛纔的懼意,已然踉蹌着站起,眼中冒着瘋狂的怒火狠狠地看着仙帝道:
“我用不着你可憐!哈哈哈,富貴險中求,若不試試怎麼知道求不到!憑什麼只有你們男人能夠掌權,憑什麼!哈哈哈,我就是要爭!我就是要搶!到頭來不就是一死麼?哼哼,死有何難!”
“你…你這死不悔改的性子!真是無知!”
仙帝氣的一跺腳,顯然對這仙后已是徹底死了心。
秦一白微微笑了笑道:
“想死?那也要我同意才行!在這仙界之中,我若不想你死,你就是想死也難!”
說着話秦一白麪色一冷,右手擡起向空中一招。只見在仙界遙遠的天際外,忽然雲層翻滾,一顆巨大的星體呼嘯着直向仙都而來。當這顆直徑足有上萬裏的星辰越來越接近仙都之時,其體積竟然奇蹟般地越來越小,而當它飛到仙都上空百丈之時,已變得只有鍋蓋大小。
秦一白一指空中這顆縮小了億萬倍的星體對仙后道:
“想必你也應該聽過人間流傳極廣的嫦娥奔月之說吧?可我發現如今的仙界可是有點兒名不符實,竟然沒有傳說中的月中嫦娥,如此就麻煩仙后娘娘屈尊一下,就在這月星的寒宮中好好反省吧!”
說完,秦一白一手虛虛一指,此時已嚇得渾身顫抖的仙后驚叫一聲已經變成了一個寸許高的小人兒,隨後秦一白一揮手,這寸許高的仙后已凌空飛向了那顆鍋蓋大的月星。
站在月星之上,仙后聲嘶力竭地呼喊着,對於死她可以不怕,但對於今後千百萬年獨居一顆鍋蓋大小星體上的寂寞孤獨,她卻無法忍受,一想到那種孤苦寂寥的日子,她的心裏已然不寒而慄。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秦一白口中讀着這人世間代代相傳的佳句,輕聲道:
“死並不可怕,這錐心蝕骨的寂寞卻比死更會讓人無法忍受!你既做了選擇,就要爲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去!”
在秦一白一聲輕喝聲中,這一顆囚禁着昔日那權勢無雙的仙后的,被秦一白命名爲月星的星體,保持了鍋蓋大小的體積,化作了一道流光投向了遙遠的天際。此後的無窮歲月中,這個爲了權勢背棄了自己摯愛的女人,將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仙帝默默地看着秦一白的所作所爲,嘴巴張了幾張後卻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他知道,有些東西破了,即便你再努力也已無法恢復到之前完好無損的狀態。而面對着秦一白那神乎其神的手段,他卻只能在心中反覆的唸叨着:
“難道,這就是界主之威麼?” 處置完了仙后之後,秦一白對面前那兩百來個已被他變成寸許小人兒的金仙理也未理,倒是徑直來到了仙帝之前。仙帝見此急忙施了一禮道:
“敢問界主大人,這下一步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
秦一白很是詫異地看着仙帝,對他這話實在有些無奈,於是只好道:
“你做你的仙帝!這以後如何處理那是你的問題,你問我幹嘛呀?”
仙帝可是被秦一白這兩句不負責任的話弄得一點兒脾氣沒有,心道:你是界主我不問你問誰啊!可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只得苦笑道:
“界主大人,您看我現在這樣子,神魂已被那女人用迷神散封住,百年內根本無法施展神通,您讓我我怎麼當仙帝呀!”
秦一白一看仙帝如今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站在那兒頗有點兒被拋棄的宅男的感覺,不由噗嗤一笑,手扶着下巴道:
“區區小事,有什麼可擔心的!”
對於這點,秦一白可不是託大。自從他與仙界之力徹底融合之後,在這仙界中,可以說他就是天,他就是萬事萬物的運行法則,仙界中的每一件事,只要是他想知道,那麼將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
見仙帝對自己的話似是有些懷疑,秦一白微微一線也沒有多說,只是心念一動,仙帝周圍的半空中已出現了無數絲絲縷縷的仙靈之氣,在仙帝毫無所覺之時,這些仙靈之氣已從他的萬千皮膚毛孔中一鑽而入,潛入到了他的全身血脈之中。
直到這時,仙帝纔有了一種痛入骨髓的感覺,他心中豁然一驚:完了,界主要對我下手了!也罷,死就死了吧,現在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可就在仙帝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只感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再次加重,渾身血肉中似有無數螞蟻在輕輕的爬動,這種痛癢難當的滋味兒簡直比死還難受。
正當仙帝要大呼出聲想求秦一白給他個痛快之時,只覺全身的毛孔微微一漲,嗤嗤嗤,那無數鑽入他體內的仙靈之氣已又鑽了出來,只是此時這絲絲縷縷的仙靈之氣,已由原來的晶瑩透明變作了現在的色澤灰暗。
而隨着這些仙靈之氣的鑽出,痛楚全消的仙帝已是大喜過望,只因封禁自己神魂的迷神散在這一瞬間已被消解一空,他已完全恢復了自由之身。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在仙界令人談之色變的迷神散竟然會如此輕易的便被除去。
此時秦一白雙手一撮,那些從仙帝身體中被提取出的灰暗仙靈之氣已被他揉成了一團,隨之一蓬淡淡的紫色混元靈火從他手中滲出,那些污染了仙靈之氣的迷神散已在剎那間被焚成了虛無,只餘下一縷縷仙靈之氣散逸在了空中。
一揮手阻住了仙帝驚喜之下的大禮,秦一白一伸手已摟住了仙帝的肩膀,這很是現代化的交流方式令仙帝非常不適應,可是秦一白卻是不管這些,嘻嘻一笑道:
“我說老兄,那個…女人嘛,如果一旦變了心,你千萬不要指望她回頭,就算是回了頭,難道你敢要麼?再說了,以你老兄仙帝之尊,風流倜儻、儀表堂堂的,找個幾百妃子不是輕而易舉麼!誒,我說,老兄你直到現在還一個老婆不是因爲家有悍婦吧?”
“這個…界主大人,那什麼……”
秦一白這一番有點兒神神叨叨、極其不正經的話說得仙帝是尷尬不已,他這一輩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呀,又有誰敢說呀!可現在從秦一白口中說出來他也是天法沒有,相反的,在這尷尬之中倒是有一點點的親切之感。
秦一白見仙帝囁嚅着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眼珠一轉壞壞的一笑,而後伸手一招,轉眼間兩人的面前已多了一個身穿仙界軍服的小兵。此時這小兵還畏畏縮縮的鬧不清情況,只是看見下方恢宏的天庭宮殿之後卻差點兒嚇得趴在空中。
“李彥,別那麼沒出息行不?來,過來拜見仙帝大人!”
被秦一白挪移來的小兵正是那個秦一白初到仙界時遇到的巡查兵李彥,現時他已被安排成了元家的護院家兵。此刻李彥一聽秦一白的聲音,便如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撲了過來,一把抱住秦一白的大腿道:
“元爺救命啊!您老人家不知道,在仙都飛行可是死罪呀,這可不管我的事兒!”
秦一白一腳踢開緊抱大腿的李彥,很是很鐵不成鋼地罵道:
“嘛的,趕快滾起來!有仙帝在此,你怕什麼?”
李彥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看了看身穿便服的仙帝,又瞅了瞅秦一白,道:
“他…他真是仙帝?”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
仙帝見此就是一陣哈哈大笑,心中卻是感慨於這個傢伙的際遇之好真是仙界少有!這仙界中人何止萬億啊,可這傢伙偏偏就能跟界主大人有了緣分膩!想到此,仙帝一招手道:
“我就是仙帝,如假包換,你看還像麼?”
仙帝什麼時候開過這玩笑啊,李彥聽了這話嚇得哎呦一聲已跪在了仙帝的面前,連話都已經說不利索了。
就在此時,空中靈力微微一陣波動,而後元翁的人影已閃了出來,想來他必是被剛纔秦一白破開誅神劍陣時的威勢所驚動了。元翁一見空中的情形後便是一愣,而後已是對仙帝施禮道:
“老夫適才被天地異變所驚,未及通報便趕來此地,還望帝君見諒!”
“元老不必多禮,無妨的。”
元翁見了場中的情形,以他之閱歷早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此時見秦一白無恙,便再不多言,直接站在了秦一白身後。
秦一白此時卻是指着李彥對仙帝道:
“老兄,這小子跟我有些緣分,怎麼樣?弄個官兒噹噹,也不枉他追隨我一場!”
仙帝可沒想到秦一白這麼直接,他想了一下後說道:
“李彥啊,我們仙都方圓萬里,你就做個仙都巡察使如何?你這巡查使直接對朕負責,對天王之下有專審之權,怎麼樣?”
這仙帝的話雖是對李彥所說,但實際上卻是在徵詢秦一白的意見。秦一白對李彥的官職根本無所謂,他此時所做的只是對於仙帝的一個惡作劇而已,所以他見仙帝弄了個巡察使給李彥,便開口道:
“OK,就這麼定了!不過呢,嘿嘿嘿,我有個事兒先要李彥去做,還要仙帝答應啊?”
“沒關係,儘管去!”
仙帝眼皮一翻,對秦一白的拿腔拿調很是有意見,心道:這仙界都是你的,我不同意行麼?您老至於這麼跟我客氣嘛!
“嗯,好!”
秦一白心中一樂,很是正經地對此時還如在夢中的李彥道:
“李彥啊,如今你已貴爲仙都巡查使,可不能辜負你們仙帝這個大老闆的厚望啊!你看,你們大老闆現在可是孤身一人了,這晚上連個暖牀的都沒有,所以呢,我打算讓你在仙都範圍內爲你們大老闆搞一個選秀活動,挑選幾百個美女回來服侍左右,這樣也好儘儘你們的爲臣之道,明白嘛?”
說出這一番烏七八糟的話,秦一白都已忍不住要笑出來了,仙帝一聽更是囧的眼睛瞪得老大卻氣得說不出一句話,而秦一白身後的元翁卻已曉得被轉了身去。
此刻的李彥已是徹底穩住了神兒,他現在也算看明白了,感情自己跟隨的這位元白大爺真特孃的是個人物啊!在仙帝面前都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說話,偏偏仙帝還無可奈何。他知道,這回他抱的這個大腿可是真夠粗了。
心神電轉之下,李彥已是跪在地上大聲道:
“爲仙帝陛下解憂乃是我等爲臣的本分,元爺,您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了!我一定給您辦的妥妥地!” 一頓惡作劇後,秦一白便把剩下的爛攤子扔給了仙帝和元翁。下面的事情,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又是一場血腥的清洗。
事實也的確如此,被仙后拉攏的十八家豪門,其中包括仙后的孃家和傳承久遠的李家,在隨後的清洗中竟然無一倖免,而其餘的大小世家更是牽連了無數。元家也向整個仙界再一次的證明了他們不可動搖的仙界第一豪門的地位。
自此以後,已再沒有一個人敢於覬覦元家的權勢。用仙界百姓的話說就是:你再牛牛得過兩大天王撐腰的李家和楊家麼?你再高貴還能高貴得過仙后麼?俗話說再親親不過兩口子,可現在就連敢於對元家動手的仙后都被仙帝給打進了冷宮,試問還有哪個人、哪個勢力敢於挑戰仙帝對元家的迴護之心。
而此時的秦一白可沒有什麼心思琢磨這些有的沒的,他在仙帝面前的一番胡鬧,其實根本上便也是爲了打消其心中的一種好沒來由的忐忑和猶豫。只是,那一番插科打諢卻幾乎沒有起到一點平復心情的作用。
離開天庭之後,秦一白一動身形已來到了仙界的千丈高空之上,呆呆地望着遠方某一處的天際默然不語。就在那裏,十萬裏外,有一處特異的空間波動竟對此時的秦一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這種感覺不知源於什麼,只是當在對戰誅神劍陣時與仙界之力極限融合的那一瞬間,對仙界的掌控已達到極致的秦一白有那麼一剎那的感知,感知到在那十萬裏外的某一處,有一些對自己無比重要的存在,這存在甚至於超過自己的生命。
在空中沉思了半晌之後,秦一白神識一動,已勾動了仙界之力,他的身形無聲無息中已消失於原地,等再出現之時,已是越過了十萬裏之遙,身在十萬裏外那一處令他興奮且忐忑之地。
這便是仙界之力的恐怖威力,這也便是秦一白作爲仙界之主的無可比擬之處。只要是在仙界之內,無論何地,只要是他想去,那麼只要心念一動便可頃刻到達。可說在這仙界之內,他便是無敵的存在!
靜靜地站在空中,秦一白此刻就像是一個正在捕捉蝴蝶的頑童,只怕一不小心便把眼前的美麗給驚動。輕輕地伸出佈滿了仙界之力的手指在面前虛空的某一點微微一碰,但見眼前的虛空如同掉進一粒砂石的水波般一陣盪漾波動,隨之從波動的中心處,已有一點虛無的孔洞旋轉着打了開來,越旋越大,最後竟變成了一道十丈高下薄如蟬翼的空間之門,而就在這近於透明的空間之門後,竟然隱藏着一個奇妙無方、幾近魔幻的世界!
秦一白輕輕擡腳,一步便已邁進了這片光怪陸離的世界。幾近於透明的大地上,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天空中,幾百顆金色的大星正在飛旋盤繞,交織出了一道道奇詭的曲線。
“這…這不是曾在我夢中出現的奇異景象麼!”
秦一白清晰地記得,當年重生之後,自己每夜都能進入一個情節延續的夢境之中,而正是在那裏,元古大哥傳授給了自己那套神祕的鍛體術。這個怪夢秦一白現在偶爾還會想起,只是他從沒想過這夢中的場景,竟然真會存在於現實世界之中。
“大哥!難道是大哥在這裏麼?可是這種感覺怎會如此不同?”
心中念頭如飛般閃動着,秦一白邁開腳步便向那幾百顆金色大星盤旋飛舞之處走去,隨着距離的拉進,眼前的景緻忽然一變,給秦一白感覺便彷彿穿過了一道無形的幻界一般。定睛再看時,視線中已是一片片類似於瑪瑙珊瑚般的奇異樹木,而在這些閃耀着七彩流光的樹木拱衛下,卻矗立着一座如水晶宮般美輪美奐的宮殿。
看到眼前的奇景,秦一白雖然激動卻不驚奇,以他知道的元古大哥的通天手段,鼓搗出這種景緻實在也不算什麼。但自從來到這裏開始,秦一白心中那異樣的情緒卻突然無休止的的放大了無數倍,一顆強健如鋼鐵般的心臟此時也是咕咚咚如擂鼓般劇烈地跳動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到底是誰能讓自己這麼難以自制?大哥呀,難道你要折磨死我麼?”
秦一白心裏如此唸叨着,潛意識裏有着某種劇烈的渴望幾乎噴薄而出,只是又被他使勁兒的壓制了回去,他怕!他怕失望後,自己承受不了那種錐心蝕骨的思念。
正在秦一白忐忑不安之時,在那水晶宮殿的大門內,突然有一陣稚嫩的童音傳來。
“媽媽!你快點兒好不好啊?今天我還要跟軒轅伯伯學習劍法呢,遲了他要打我屁股的!”
“好啦,來了來了!真拿你沒辦法。”
緊隨童音響起的,卻是溫婉如秋水般令人恬靜的女子聲音。
轟……
只是這微弱幾不可聞的簡單對話聽到秦一白的耳中時,卻有如九天雷鳴般震得他幾欲跌倒在地。
此時的秦一白大張着嘴,一顆心蹦跳得彷彿隨時可躍出體外,虎目中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兩腿幾乎是挪動着蹣跚地向前移去。
隨着吱呀呀聲響處,水晶宮殿的大門已經開啓,兩名身穿白衣的侍女當先走了出來,而後卻是一名身穿布衣長裙的美豔女人,其右手中拉着一個年僅四五歲的男童。
“薇…薇…真是你麼?”
秦一白這一聲發自心底的呼喚幾乎微不可聞,他的咽喉中彷彿已被那突兀而來的欣喜和激動所堵塞,更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恐懼讓他只怕這眼前的一切都是鏡中之花和水中之月。
那女人聽到這一聲模糊的呼喚,渾身一震中已猛然擡頭向秦一白處看來,“白…一白…,你終於來了……”隨着這如夢話般的囈語,女人一雙明眸中的眼淚已如斷線珍珠般滾滾而落。
女人手中牽着的男童,見媽媽突然不動,奇怪之下已靈活地轉到了女人的身前,順着其目光一看,頓時大聲歡呼起來,一甩手已掙脫了媽媽的手,飛奔着向秦一白跑來。
“爸爸!爸爸!你可來了,我想死你啦!”
小童的如此呼喊,令沉浸在忐忑情緒中的秦一白呼啦一下醒轉過來,一閃身已跨過了橫亙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障礙,直接出現在了小童之前,一把將小童抱在了懷中,嘴脣已如雨點兒般親吻在了小童的臉蛋兒和額頭上。一種血脈相連的靈魂悸動讓秦一白知道,這的的確確是自己的兒子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小童緊緊地摟住了秦一白的脖子,彷彿一鬆手自己的爸爸就會消失一般。秦一白便這般抱着自己的兒子秦天一步步地走向了此時正含着熱淚,但卻笑面如花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禾薇。
輕摟着妻子柔軟的腰肢,把自己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兩件寶貝摟在胸前,那種只存在於記憶中的感覺,此時卻是這麼真實和滿足。在這一刻,秦一白已醉得再不願醒來,這一時,他只想保留到地老和天荒,最好永無盡頭! 距仙都十萬裏外的仙界大地上,一夜之間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座環形山脈。這座環形山脈方圓千里,其上山巒縱橫交錯,奇花異草更是數不勝數。只是這些還不算奇特,真正令附近仙界居民震驚稱奇的卻是懸浮於環形山脈上空百餘丈的九座奇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