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抓住這隻大白兔送到村裡的小賣部去,最少能換兩斤金絲猴奶糖!想到這孫羽和王麻桿很有默契的向這隻大白兔包抄了過去。
常言道:「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
這隻大白兔發現了不懷好意的兩個孩子,立即向河岸旁的小樹林跑去,好在因為有傷跑得不快,兩個孩子勉強能夠跟上。
此時在兩個孩子眼裡,這大白兔就是一堆金絲猴奶糖,在當時孩子們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吃到糖果,所以兩個孩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追趕這隻大白兔。
就這樣,大白兔帶著兩個孩子向深山中跑去。
深山裡大多長滿了松樹等落葉灌木,唯獨一座山上長滿了柳樹。
柳樹在我國已有兩千多年的栽培歷史,屬落葉大喬木,別名楊柳、清明柳。
柳樹性喜陰,在濕地生長特別茂盛,和槐樹一樣是陰氣最重的樹木。所以民間有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子中間不栽鬼拍手的說法。
這座山上不知為什麼,非常詭異的長滿了柳樹,所以叫做柳陰山。
據說山上經常發生怪事,經常有人失蹤,就連經驗豐富的老獵戶和採藥人都不敢上這座山,
而那大白兔就跑進了柳陰山。
孫羽和王麻桿追著大白兔跑進了柳陰山,那大白兔本來跑得很慢,但跑到山腰處時,突然加快了速度,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
見大白兔不見了,孫羽和王麻桿也冷靜了下來,發現自己跑進了深山,立即準備調頭回去,就在這時,漫山遍野的下起了大霧。
此時正值午後,天最熱的時候,山上卻起了霧,孫羽和王麻桿也有些害怕了,腳下加緊往山下跑去,好在雖然霧大,腳下的路還能看清,但是兩個孩子忽略了一個問題,上山時他兩是從南面上的山,現在兩人正向北面走去!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
孫羽和王麻桿兩個孩子上山時跑得挺快,下山時是連滾帶爬終於從山上軲轆了下來了,但是卻找不到回家的路。
山下霧氣也很重處處透著詭異,隱隱約約前面視乎有個小村莊!
孫羽和王麻桿見有人家立即趕了過去。
這是一個小村莊,看樣子只有七八戶人家,但是都關門閉戶,只有一家煙筒里冒出炊煙。
這家人看樣子挺富裕,是個兩進的小院套,一個穿著黑紅綢布衣服的老婆婆正在院子里忙碌著。
孫羽和王麻桿見有人立即走進小院子,但兩個孩子太年幼,
他們不知道,黑紅綢布做的衣服只有死人才會穿!
「老奶奶您好!我們迷路了能在您這待會,再喝口水嗎?」
孫羽剛向老奶奶問好,旁邊的王麻桿就拽了拽他衣角,指向旁邊道:「大雨快看是金絲猴奶糖!」
孫羽向旁邊看去,原來是剛才兩人追趕的那隻大白兔脖子上拴了個繩子,正在那蹲著吃胡蘿蔔呢!
這老奶奶頭髮有些花白,長相倒是富態,聽了王麻桿的話笑道:「這是誰家的娃兒走迷路了啊!這是餓壞了吧!我正巧剛做好飯,要是不嫌棄就進屋吃一口吧!」
「謝謝奶奶!」
王麻桿聽完歡天喜地的跟在老奶奶身後向屋裡走去,孫羽本不想麻煩人家,畢竟和人家又不熟,奈何肚子咕咕的叫個不停,只好也跟了上去。
這老奶奶見兩個孩子跟了進來,是笑個不停,而且一個勁的舔著嘴唇,進屋后指著一個小木桌道:「我姓黑,你們叫我黑婆婆就行,你兩個娃兒先坐這吃塊糖吧,我去給你們盛飯菜!」
這小桌上放著個盤子,裡面裝滿了已經拔了皮的奶糖。
王麻桿見了奶糖,立即沖了過去,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抓起一塊就丟進嘴裡嚼了起來。
孫羽的父親從小對他管教就很嚴厲,飯前洗手那是最基本的規矩,所以孫羽問了黑婆婆哪裡可以洗手,就去后屋洗手了。
「洗吧!洗乾淨了更香!」
黑婆婆小聲嘀咕著進廚房端菜去了。
后屋有些昏暗,地中間放著口大缸,裡面盛著井水,看起來清清涼涼的。
孫羽拿起旁邊木盆,瓢了盆水,剛想洗把手臉,突然感覺自己衣兜處有些粘粘的,伸手一摸才知道,原來是放在兜里那支用柳樹葉編的小狗子,在剛才下山時被摔爛了。
孫羽將衣兜里的柳樹葉清理乾淨,就洗了把臉,沒想到無意中開起了冥途!
冥途也就是陰陽先生們常說的開「陰眼」!
一般人要開陰眼用牛眼淚或是柳陰、水,牛眼淚比較難得,又不易存放,大多數陰陽先生都用柳陰、水開眼,而這柳陰、水就是用井水或無根水泡柳樹葉製成的!
孫羽開了陰眼,回到前屋見了眼前的情景,立即感覺頭皮發炸,汗毛根都豎起來了!
此時,黑婆婆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有烀土豆、茄子、大白菜燉豆腐,還有一盤紅燒肉!王麻桿嘴裡塞著好幾塊奶糖正拚命的嚼著,吃完糖好趕緊吃肉。
本來非常溫馨和諧的場面,但是在孫羽開了冥途的眼中卻變得恐怖異常!
只見桌上那土豆、地瓜等一眾飯菜,就是蛇蟲鼠蟻等小動物的屍體,而那盤奶糖就是滿滿一盤白色的蛆蟲,這些蛆蟲有如人手指般大小,正不停地蠕動著!
此時王麻桿嘴裡就有一隻白色蛆蟲正努力的向外爬,卻被王麻桿用力的吸回嘴裡嚼碎,乳白色的汁液剛剛流出來,就被王麻桿快速的吸吮回去!
這些還不算,最恐怖的是正站在一旁笑咪、咪地看著王麻桿吃飯的黑婆婆。
這哪裡是個老婆婆,就是一頭穿著綢布衣服站立著的大黑瞎子(黑熊)!
「娃回來了!快過來吃飯吧!就等你呢!」這頭黑瞎子說完,兩眼冒著綠光緊緊盯著孫羽。
孫羽那時還是個孩子,哪見過這些,嚇得是轉頭就要跑,不過還沒有忘了朋友,一把拽住王麻桿,奈何王麻桿此時眼裡只有這桌飯菜,雙腳死死扎在地上,這一下孫羽居然沒有拽動他。
這一耽誤,那黑婆婆反應了過來,伸手一指,房門自己就關上了!
孫羽想衝過去踹門,雙腿卻不聽使喚了!
「這都煮熟了的鴨子,還想飛啊!」
黑婆婆說完一陣冷笑,如同拎小雞般,一手一個拎起孫羽和王麻桿向裡屋走去。
裡屋比剛才更昏暗了些,一個如同稻草人般的妖精正在燒水。
黑婆婆拿起一把牛耳尖刀,在孫羽胸口比劃起來,嘴裡還念叨著:「聰明的小孩心尖最好吃了!嗯!還是用涼水激一下生吃,口感才最好!」
黑婆婆說完拎起孫羽和王麻桿又來到小院子里,那稻草人拎著兩桶水也跟著了上來,剛進小院是二話不說兩桶涼水就給孫羽和王麻桿澆了下去。
被涼水這一激,王麻桿清醒了過來,見剛才還和顏悅色的黑婆婆此時手裡拿著把尖刀正在孫羽胸口找下刀的地方呢,嚇得是哇哇大哭起來。
可能是王麻桿的哭聲讓黑婆婆有些煩躁,一把拽開了小孫羽的上衣,牛耳尖刀就劃了上去!
「轟!」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柵欄外傳來一聲槍響!黑婆婆後背中了一槍,被打了一個趔趄。原來是護林員黃跛子趕到開了一槍。
黃跛子也是老兵出身,和孫羽的父親還是戰友,當年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那條腿就是在老山前線被炸跛的。
老人們都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養!」
黃跛子因為腿被炸跛了,復原回到家鄉后,反倒是被安排了護林員的工作,也算是端了鐵飯碗!
這次孫羽和王麻桿在外面玩了一天,過了晚飯的時間還沒回家,可急壞了兩家人。
村裡人特別和睦,聽了消息靠山屯的爺們都出來尋找了,黃跛子聽到信更是一路找到深山裡來,剛好救下了小孫羽。
言歸正傳,黃跛子見那老妖婆子中了一獵槍,居然只是一個趔趄,二話不說又給它補了一槍,那黑婆婆剛要起身,又被轟倒在地上。
黃跛子見老妖婆倒地,一翻身跳進小院,那稻草人見了掄起木桶就沖了過來,被黃跛子一槍托打成了一捆稻草!
黃跛子常年在山裡轉悠,可聽說過這柳陰山黑婆婆的傳說,沒想到今天遇上了,不敢大意把孫羽和王麻桿是一個胳膊夾起一個,衝出院門就向山外跑去!。 「哦。」習若軒和周敏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若風,你和亭駿…」吃過飯習若軒去刷碗,留下了習若風和周敏。
習若風垂下眼眸想了想抬起頭對上周敏那雙明亮的眼睛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繼續糾結了。」
周敏對於她現在的想法很滿意。
「我給你哥只希望你開心幸福,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不要傷害自己。」
「嗯。我知道了,嫂子。」
柳湘在打掃客廳時陳筠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柳湘從廚房出來時陳筠茹正歪著身子看電視,柳湘從卧室里出來時陳筠茹正嗑著瓜子看電視。
「老闆,你是來我家看電視的嗎?」就像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筠茹斜了她一眼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劇的人物說道,「我也沒想到你家電視這麼好看。」
這明顯就是諷刺!陳筠茹她公寓的電視是這個的幾倍大,而且還是曲屏!智能的!怎麼可能比這個好那麼多?
柳湘也明白了,老闆就是來她這裏體驗生活,她嘆了口氣,繼續埋頭苦幹。
「哎呀呀~」幹完活都快八點了,腰都要斷了。她往沙發上一趟就看到了乾淨的桌子上鋪着一塊衛生紙,紙上有許多扒好的瓜子仁。
陳筠茹此時側着身子倚靠在沙發把手上,屈起雙腿放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
「這是給你扒的,都吃完。」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孤單一人多年的柳湘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她沒想到一向看起來冷漠的陳筠茹居然還有這麼心細的一面。
她感到心裏暖暖的,抓起一大把,一個一個塞進嘴裏,吃着吃着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電視劇很好笑嗎?」陳筠茹轉頭問她。
柳湘先是搖了搖頭,隨後覺得不好,又點了點頭。
陳筠茹只覺得她幹活累著了,也不想和她爭論,關了電視起身要去洗澡。「淋浴間在哪裏?」
柳湘着急的一把含住手裏的瓜子仁,帶她去廁所,「東,東西都在這裏了…」嘴裏吃着瓜子仁說話含糊不清的,陳筠茹看着她這着急忙慌的樣子偷偷笑了笑拿起她的睡衣進了廁所。
「哎!這是我的睡衣…」柳湘突然想起她沒有帶衣服來,不穿她的衣服穿誰的,便沒有再說什麼,又去卧室找了一套自己穿。
今夜躺在床上的陳筠茹第一次失眠了,她不習慣睡在陌生的地方,也不習慣身邊有人。
柳湘一個翻身抱住了陳筠茹,睡的很沉。陳筠茹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她沒有和別人一起睡過,她不知道面對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哎!」是她自己的選擇怪的了誰。
天漸漸的亮了,陳筠茹才沉沉的睡去,這一覺居然睡到了下午。醒來的她想起醫院的事情就趕緊往醫院趕,連桌子上柳湘給她做的早飯都顧不上吃了。
陳爸今天的狀態好很多了,他看見陳亭駿出現在門口時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招了招手讓他進來。勉強的坐了起來,陳爸還是喘著粗氣,聲音沙啞,「來了?」
陳亭駿站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點頭,就像一個彙報工作的職員。
「坐吧。」他招呼陳亭駿坐在凳子上,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陳亭駿,「這個給你。」
陳亭駿以為是公司的文件想都沒想就打開,拿出來一看到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就愣住了,再看到底下有姚佳寧的簽字時他突然不知所措。
「這是?」陳亭駿看着陳爸不解的問道。
陳爸嘆了口氣,「亭駿,我之前一直以為是為了你好…可,可我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不幸福…對不起,兒子…和她好好過日子吧…好好孝順你母親,照顧你妹妹。」
陳亭駿看着轉變如此之大的陳爸一時還沒接受。
「亭駿,這是你爸的決定。」母親說道。
陳亭駿點點頭,收起離婚協議書,「爸,我沒怪過您,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您。我離不開若風,她也不能沒有我,所以我不可能接受除她以外的女人。」
陳爸點點頭,抓着他的手開玩笑似的對母親說,「兒子這點隨我,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