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首與北冥夜懷裡的離夜,在聽帶連翹的話之後,偷偷回頭看了一眼。
當看到燃燒起來的稻草人燒的灰燼沒有,立馬掙脫北冥夜的懷抱,跳了下來。
「怎,怎,怎麼會這樣?為,為,為什麼會爆炸?中間的這條路上的稻草人,它,它,它怎麼會被燒死?」
離夜回身抓著北冥夜的一宿,不停的詢問,問的哆嗦,問的害怕,還問的傷心。
剛才在他們還沒有穿越瀑布的時候,那聲爆炸聲會是誰呢?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紅鸞,單羿,他們兩個現在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是不是都還活的好好的?
北冥夜不知離夜在著急什麼,但還是把離夜攬在了懷裡,伸手輕輕撫摸著離夜的後背,幫其順氣。
「因為這條路不是正確之路,所以才會設有發生爆炸的劫難之卡……」 「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中間的那條路它?……」
離夜回首看向北冥夜,心雖有不甘,但還是問了出來。
「它是三條路中不可以通過的路,如果考生選則了這條路,那麼走到稻草人剛才走到的地方,便會啟動機關,橋面因此就會發生爆炸,站在橋面上的人便會,」北冥夜說到此處,輕閉上了嘴巴。
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一件非常血腥,殘暴的事情,雖說只要有靈力,便會躲開爆炸,但是一旦掌握不好時間,控制不好速度的話,便會因此搭上性命。
仙樂閣歷來招收弟子時,相當的嚴謹、高深,變著花樣的考試,為得就是招到眾考生之中的精品!
離夜憤怒:這是什麼狗屁考試規則,這特么說白了,就是藉機殺人,打著「謹慎」二字干一些喪良心的事情。
「這樣的考試方式也太不人道了。」離夜大吼。
「哪裡不人道?要知道,仙樂閣的弟子,哪個不是精品才俊,那個不是身懷異稟,那個不是經過精挑細選,從層層如果煉獄般的考試之中選拔出來的。」
桑白隔空瞟了眼離夜,為離夜的無知感好笑。
不想這不經意的一瞟,正好被離夜看到:「姓桑的,你什麼眼神兒,少在那裡逼扯!」
北冥夜皺眉……無語!
東仁汗顏,這丫頭怕是真的生氣了!
「桑公子,夜哥她人小,不懂事,還望桑公子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東仁說完看著離夜,微微挑了挑眉頭示意離夜不要在說話。
「東仁你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說錯了嗎?」離夜大怒,為什麼連東仁都會認為她在胡鬧。
人的能力本來就有高低之分,還有一些人雖說先天不足,但是通過後天努力,還是可以很厲害的,這些後天努力的人,為什麼要在一開始被判了死刑?
更何況這些考生只是為了做仙樂閣的弟子才會來參加考試的,如果僅僅因為自身能力不足,便在這些沒有人性的考試項目中失去性命,那該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離夜越想越為古人的奴性感到害怕,同時在心裡狠狠鄙視了一下仙樂閣。
北冥夜把離夜的不悅看在了眼裡,雖然知道這仙樂閣的考試製度苛刻嚴厲了一點,但也理解仙樂閣的做法。
「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仙樂閣招收弟子,也是為了想要壯大、增強本門派的勢利與名號才會五年進行一次考試。如果考試人人都得以順利通過,想必這仙樂閣早就關門了。」
北冥夜說完之後,扶著離夜,向前走了一步。
「桑白,這七彩祥雲路是越來越淡了,不知剩下的兩位小稻草人之中,哪一個會活下來,如果在等下去,恐怕真的過不去了!」
桑白、東仁二人聽到北冥夜的話,同時望向了剩下的兩條七彩祥雲之路。
片刻~
「獅昏,你探?」
桑白順著連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連忙轉動結界,躲到了一旁。
只見那條顏色暗嘆,浮雲稀少的路面上,遠遠飛回來一個稻草人。
速度飛快的猶如閃電,到達路首之後,啪的一聲,掉落到了深淵。
離夜、東仁二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你們都在做什麼,還不趕緊上橋走路?難道真的不想過去了?」
北冥夜說完,抱起離夜,走到最右邊那條路面上,揮袖勢去了結界。 七彩祥雲架設的路面上,北冥夜一直單手攬著離夜的腰,將其扶在自己的懷裡,恐怕離夜的腳腕受力,加重了腳上的傷勢。
顯然離夜根本不喜歡北冥夜的這種「好心」,左右來回晃動自己的身子,不想讓北冥夜的手碰她。
「放開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是你想要的那盤菜!小爺我的各項愛好都很正常!」
離夜拍掉北冥夜的手,斜眼掃了掃北冥夜的衣袍下方,實有所指。
北冥夜嘿笑,骨節分明的五指張開拽起離夜,提到了面前。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我的菜,說不准你還會喜歡上我這道菜。」北冥夜說完之後,眼神瞄向了離夜的胸前:「嗯!算是正常!」
離夜看到北冥夜的眼神兒,氣的雙手環胸,低頭不語,只是嘴角不停的抽搐:自己長得是有多「太平」?
身後的東仁跟著桑白剛剛踏上七彩祥雲之路,還沒來的及走出幾步,身後的路便一點一點的開始消失。
「連翹,快,快點來師兄的身邊,諸葛小軍爺,您自己也快點,怕是這路馬上要消失了。」
桑白髮現事情不對,馬上拉起連翹,跟著東仁向著前方跑去。
「夜哥,快點跑,身後的路馬上就要消失不見了……」東仁邊跑邊朝著前方大喊,恐怕離夜不知道事情的危險性,耽誤時間,發生意外。
「冥夜,快點,這七彩祥雲之路馬上就消失了!」桑白也朝著北冥夜大喊。
北冥夜聽到桑白的聲音之後,伸手緊緊握住了離夜的手,使得離夜不在掙扎,面具下的紫目此時顯得認真精明。
「聽著,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這彩虹路馬上就要消失了,我們要儘快趕過去。現在你的腳上有傷,你也要堅持一下,要不然你的腳不沾這路面,便會過不去,直接被打落於橋下的無底深淵。」
離夜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東仁氣喘噓噓的從後面跑了過來,嘴裡還不停的喊著「夜哥快走」。
東仁跑到離夜的身旁,直接蹲下身子:「夜哥,上來!」就要背著離夜走。
「你幹嘛,想要害死她嗎?」北冥夜看到東仁的動作馬上上前制止,並且扶著離夜不停的往前走。
顯然東仁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伸手向著北冥夜的身上打去!
北冥夜的後背受了東仁一掌,瞬間疼楚滿身。
「你在幹嘛?你知不知道著彩虹路必須走著過去嗎?誰要是腳不沾地,便會被打入橋下的深淵?」
桑白拉著連翹快步走到東仁的面前,對著東仁就是一頓怒罵抱怨。
東仁聽到桑白的話后,如雷灌頂,歉意的看向了北冥夜:「我來吧!」
「不用了,你幫著桑白看好連翹就行!」北冥夜拒絕東仁攙扶離夜,仍舊自己扶著離夜往前奔跑。
四個大人一個孩子,奔跑在七彩祥雲的路上,但凡腳步經過之地,都已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快速的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
四個人的面前出現一座象牙白的宮殿。
宮殿的牆壁上稀稀疏疏的鑲著兩米高古樂器壁畫:有竹笛、中阮、琴瑟、骨笛…………
離夜:真不愧是樂器當道的時代,還有這仙樂閣,處處彰顯出樂器的獨特之道。
「走吧,」北冥夜看著宮門說道。
四個人走到宮門前,輕輕推開面前的宮殿大門,瞬間,離夜發出了讚歎之聲。
「哇,好漂亮啊!」
只見正對著宮門的院子中有一個蓄水池,而且在水池的正中間擺放著一把漢白玉的古琵琶雕塑。
陽光下,仿若龍頭的百米高蓄水管里的水澆在琵琶雕塑之上,閃閃發光! 離夜走到雕塑的跟前,抬頭細細看著琵琶雕塑讚嘆不已。
這古人的能工巧匠還真是厲害,居然可以把琵琶雕刻的這麼栩栩如生,不僅形似,就連琵琶上的琵琶弦都被工匠雕刻的纖細如絲。
「這是眾琵琶種類之中的其中一種——響琶!」北冥夜走到離夜的身後輕輕道來。
響琶穿透力強,極不易被其餘樂器所掩蓋。
在眾琵琶的基礎上,將原來僅起到音響反射作用的背板改薄,使之能夠振動,縛弦也改為能上下移動來增大琴的音量。
沒想到在這異鼎大陸,響琶便早已經被這些善用樂器的人發現、用之!
離夜讚歎之餘,又為這異鼎大陸人的頭腦感到佩服。
回頭看一眼北冥夜,離夜一瘸一拐的向著東仁走去。
「夜哥,怎麼樣,腳腕可是疼痛?」東仁說著便蹲下去查看離夜的腳腕。
北冥夜站在一旁,連忙走上前,伸手把離夜撈了起來:「有病,就應該找醫生!」隔著桑白,放到了連翹的身旁。
看到離夜被北冥夜撈走,東仁半蹲著身子,雙手僵硬在原處,面上一陣尷尬。
「喂,混蛋,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你一個大男人對著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覺得害臊嗎?……」
被北冥夜摁在連翹身邊的離夜,不停的哀嚎,掙扎,妄想起身離開,不想北冥夜的力氣很大,不管離夜怎麼折騰都是白費力氣。
「不會害臊,反到是喜歡的很呢!」北冥夜嘿笑,看著不停來回掙扎的離夜,伸手在離夜的身上點了下穴位,離夜瞬間老實下來。
「幫她看看腳上的傷!」原本笑意滿面的北冥夜,此時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單手指著離夜的腳腕,嚴肅的對著小連翹說道,隨即冰冷的紫眸看向桑白瞪了一眼。
桑白是真心發自內腑佩服自己的好兄弟:這重色輕友的傢伙,還真是佔有慾強大,不就是看看腳腕上的傷嗎?
想到北冥夜因為男女有別而選擇連翹幫離夜看病,桑白立馬打趣起北冥夜。
「王兄還真是有心了!幸好這夜哥荷官是個小哥,如若是個姑娘家家的,桑白還真是懷疑王兄的目的何在,是不是另有別意,比如暗生情素等等……」
「桑兄說笑了,這是鄙人應該的,相識一場怎麼說也朋友,如果說有一天桑兄身負重傷的話,我王某也會這麼做!」北冥夜嘴角噙著笑意,對著桑白淡然的說道。
「內門郎個,冷不冷郎諾靜靜!」正在幫忙給離夜看病的連翹抬頭看著桑白、北冥夜兩個人大呵一聲。
「不就是讓你看個病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桑白走到連翹的跟前,伸手在連翹的頭頂上拍了一下。
離夜本性就特別看不起那些欺軟怕硬,以大欺小的人,當下看到桑白出手打連翹,更是氣的窩火,不由的對著桑白大聲吼了起來。
「喂!姓桑的,他還只是個孩子,你怎麼可能打他!」
「小荷官,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眼前看到的樣子就是正確!」桑白說著瞪了一眼離夜:「比如他!」伸手又指向連翹的眉頭,點對了幾點。
「他可是過了整整15個除夕夜呢!」桑白說完笑嘻嘻的看著離夜,很是欠揍。
離夜聽聞桑白的話,看著連翹驚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十五個除夕夜,不就是十五年,十五歲嗎,可是眼前的這個連翹,他明明就是個粉嘟嘟的奶娃子。 「小的的,你在探連翹嗎?」低頭正在幫離夜查看腳傷的連翹,感受到離夜投過來的同情目光之後,音聲詢問。
「獅昏說的沒有錯,連翹確實過了將近十五載的嚴寒酷暑!」
離夜聽到連翹的話,很明顯的腳丫子抽動了一下。
「小的的,你不要動!你的腳腕骨已經裂開,如果現在不固定好的話,以後將會變成跛子!」
「只是裂開,沒有斷骨嗎?」想到自己從那麼高的樹上掉落下來,離夜還真是感到后怕,慶幸自己的腳骨沒有斷裂。
「如果是斷骨的話,你根本不可能堅持走到這裡,因為你的腳是從高中墜落,突然踩空絆倒,才扭傷了腳腕,這種情況下如果是骨斷的話,那這隻腳當時就廢了,根本無法走路!」
連翹幫著離夜查看清楚病情之後,命北冥夜尋來兩隻樹枝,捆綁在離夜的腳上固定好,隨後又從自己隨身攜帶的醫藥袋裡拿出一些草藥,敷在了腿上。
「好了小的的,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減少腳掌著地用力的機會!」連翹說完,直起身子,抬頭嘿嘿一笑:「不要太感謝我,如若感謝我的話,就直接請我喝酒,比如桃花釀!」
離夜……這是傳說中的狗鼻子嗎?再說了,她最近這幾天也沒有喝過啊?
「連翹,你怎麼知道大姐姐也喜愛喝桃花釀?」
與你戀愛甜如蜜 「因為的的身上有桃花酒的香味啊?」
離夜:這孩子還真是看不透,之前說話還有點大舌頭?為什麼現在所說的話,這麼的清楚易懂?而且醫術也相當的高明!」
「連翹,你真的有十五歲了嗎?「離夜問!
連翹呆萌的點點頭:「系的!」
離夜暗嘆:這長相還真是十五年如一日啊!
連翹幫著離夜固定好腳傷之後,幾個人繼續往宮殿裡面走去。
東仁在得知離夜的腳傷嚴重,本想背著離夜走,誰知道剛剛蹲下,又一次被沒北冥夜伸手攬走。
醜女翻身很無敵 理由居然是沒有理由,也不管離夜同不同意,他北冥夜直接上前搶了先,攬著離夜的腰就走。
「北冥夜,你放開我,把我的穴位點開……」離夜這次換做小聲的威脅。
「原來你這麼在意我,知道我姓北啊?」面具下的容顏看不到表情,只聽到一聲賤笑。
「點開我的穴位,你個彎物,不然我就把你的名字說出來……」離夜再次威脅。
「只要你你牢牢記得就行了,至於我彎不彎,以後你便知道了……」
離夜:我怎麼這麼想咬人呢?
重生在康熙初年 ……(??????)?離夜分割線……
四人來到正殿門口,打開了正殿的屋門,發現大殿之內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接著四個人又連續找了幾個偏殿,還是不曾看到過人的影子。
單羿,紅鸞,你們兩個到底在哪裡?
離夜的心,隨著每一次打開房門的瞬間,失望一次。
辰時已過,七彩祥雲之路已經消失的如同一些漂浮的煙霧。
如果說,在這七彩路對應的宮殿裡面都找不到單羿、紅鸞他們二人的話,他們還能去了哪裡?還有那些考生,為何一個也看不到。
離夜越想越后怕,走著走著,腳下打了一個趔趄。
「注意自己腳腕處的傷勢?」北冥夜看到離夜心不在焉的樣子,小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