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第一次互動便是在離別。 “火焰會在路德亞小島熊熊燃燒,地獄的萬千靈魂在烈火中歌唱,你沉默,以冷漠的眼神面對世間的衆惡,縱容一切的發生,救贖的十字架也無法解救你的罪孽。”
將卡片慢慢地按照原來的摺痕,在仔細地摺好,收藏於自己的口袋中。然後閉上眼睛,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深處有着掩飾不住的殺機。“十五年前縱火案的兇手是瑪‘門’和斯坦他們,那麼今天這場劫難呢?誰又是真正的兇手呢?難道不是自以爲是神,主導着所有人的命運,把我們當做玩偶一樣耍‘弄’,又隨意嗜殺的你們嗎?馮咯伊斯,過去的一切就到此爲止了,我不會原諒你的,即使你曾經遭受過多大的創傷,即使我們曾經是朋友,也不能原諒你。咯伊斯,從現在開始,做最後的了斷吧。我會最後打敗你的!”
“真是一個勇氣可嘉的年輕人,我對你的狂妄和不知道天高地厚,真的是非常佩服。好吧。”咯伊斯雙手用力地拍打着,就好像真的是在鼓勵着某一個人一樣。“我接受挑戰,讓我看看肖莫迪可以最後發揮到什麼程度吧。”
咯伊斯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隨着這一聲清脆的響指,肖莫迪耳邊就覺得一陣轟鳴。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千軍萬馬地從兩側奔騰呼嘯而來。而下面,之前切斷鋼索的鐵片突然地被‘抽’回,取而代之的是,在他們前後兩方,各有一片鋼筋的厚板迅速砸下,“咚咚”兩聲巨響之後,通往地下之路和返回之路同時地被封閉。
已經熟悉了危險的肖莫迪和貝歐魯幾乎同時做出了反應,一人朝下,一人朝上。
肖莫迪試着‘摸’了‘摸’鋼筋的厚度和牢固度,他馬上斷定這兩塊板絕對不是人力能夠打開的。
而貝歐魯‘摸’着牆壁,攀附着走回去,纔不過幾步而已,手上卻迅速地溼了一片,他湊近了聞了聞,居然聞到了海水的味道。
“是水。”他低下頭,看着下面的肖莫迪。“而且還是海水。在這同地方,以海水灌入的話,我們估計是沒有辦法逃生的。”
“是想把我們淹死在這裏嗎?”肖莫迪冷笑着。“咯伊斯,因爲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就要打破規矩,讓我們溺死嗎?”
“這是我的遊戲,這是我設定的規則,如果我確實想要改變規則的話,又有何不可?老實說,十天真的太長了,而你們也沒有絲毫的驚喜給我,提前結束感覺也不錯了。”咯伊斯嘻嘻地笑了起來,“肖莫迪,別想‘激’我,‘激’將法對我可沒有用。我的心理承受力是專‘門’訓練過的,可以忍耐常人所以不能忍受。不過,放心吧,我討厭任何沒有挑戰的遊戲。如果全是我贏,而你全無機會,那樣多沒意思呀。所以,我會給你機會,在死亡來臨之前。”
肖莫迪沒有說話,只是以掌化拳,擊在了牆壁之上。
“是不滿意嗎?覺得自己完全被我耍着,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所以不滿嗎?可惜呀,在這裏你沒有選擇的路了,除了聽我的命令。”咯伊斯訕笑着。“所以,就讓我開始最後的比賽吧?這一回,就以全島大家的‘性’命作爲籌碼,開始這個賭局如何?如果失敗了,我就讓小島爆炸,如果贏了——”
肖莫迪咬牙切齒地反問他。“你就那樣肯定,我會乖乖地留在這個地方,任憑你的擺佈?”以小島上所有人的命作爲籌碼?這個人是瘋了!他怎麼可能答應下來,怎麼會?
“是的,我確定你會這樣做,如同玩偶一樣任憑我的擺佈。明知道那麼多人都因爲我而死,明知道我殺了你的爸爸,你還是沒有辦法反抗我。”咯伊斯嘲笑着肖莫迪的無能爲力,“首先,在這個地方,除了答應我,繼續我的遊戲,你根本出不去。第二,我手裏面有你非常在乎的籌碼。在你爸爸之外,相信那個人是你最最割捨不下的人了。你要是敢對着我說一句,你不在乎她,那麼我倒會因爲刮目相看,然後放你一條路,也說不定。”
“咯伊斯!”肖莫迪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了,他從不曾恨過一個人,恨得就想將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而咯伊斯真的非常厲害,成爲了這樣的第一人。“那是你的妹妹!不是籌碼!”
肖莫迪本是聰明的人,他怎麼會聽不出咯伊斯話裏話外威脅的籌碼呢?但是,他想不通,恨着別人也就算了,如今卻還要利用到自己的妹妹,把妹妹當做籌碼,這人難道是真的瘋了嗎?
“是的,我的妹妹奧柔拉。可是,她還有另外的身份,路西弗。而且,她也已經做出了選擇,成爲你的愛人,而不是我的妹妹。對於一個想要征討我,時刻都要干涉我的妹妹,我是不會‘浪’費多餘的情感的。”
咯伊斯的話卻讓肖莫迪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奧柔拉愛我?她愛我?”
“看起來,肖莫迪你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對於‘女’人的心卻非常的遲鈍嘛。”咯伊斯非常好心情地解釋起來。“難爲我的妹妹爲了你想了那麼多,也做了那麼多,冒了那麼多的風險,連我這個哥哥也全都拋在了腦後。她來到我這裏的初衷,可是爲了保護你呀,而你卻對她的感情毫無所知,這豈不是大煞風景?”
修仙兵王在都市 想到了路西弗溫柔的眼神,想到了她最後義無反顧地推開了他,一人衝進黑暗,這些難道就是她的情意嗎?
“路西弗在哪裏?!”習慣了叫她“路西弗”這個名字,明知道她是奧柔拉,卻依舊改不過來。或許,這其中還有另一番深意,畢竟奧柔拉是少年時仰慕的對象,雖然美好卻並不真實,而路西弗卻是在身邊真真切切能夠感受到體溫的個體。愛着,愛着路西弗,並非是少年時代感情的延續或者輪替,而是真的愛着那個善良熱情卻又執着的‘女’子。單方面的愛上了路西弗,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任何的反饋。可是如今,意外的得到了路西弗的反饋,卻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欣喜,因爲此刻的狀況已經是最最危急之時了。“路西弗到底在哪裏?”
“看起來是明白過來了?看起來,奧柔拉的心意也不會白白地‘浪’費了。”咯伊斯短促的笑聲過後,又說,“她自然在我這裏,只是也如同你一樣,即將被海水淹沒。如果你做出拒絕的迴應,她就會和你一起,葬身大海,連同着那些未解開的祕密,一起。我記得,某人似乎承諾了奧柔拉吧,要帶着她平安離開的。”
“你要殺了她?”
咯伊斯只是發出古怪的笑聲,就如同被掐住了喉嚨的‘雞’一樣。
貝歐魯已經站回到肖莫迪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肖莫迪,你別無選擇的,就這樣開始吧。毀滅還是生存,都作出最後的答案吧。”
“貝歐魯,那是幾千條的人命!”幾千條的人命和一個路西弗,這樣的選擇太艱難了吧。
“正義少年,難道,你也會因爲害怕揹負幾千人的生命而畏縮不前嗎?如果真的這樣,可真讓人‘刮目相看’了。”貝歐魯‘性’格乖張,豈會把不相關的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肖莫迪雙眉挑起,他倏地仰頭應道。“咯伊斯,開始你的遊戲吧,無論怎樣,我都奉陪到底就是了。” 村子變得越來越遠,他第一次感到離家之苦。
狠狠地擦了擦眼淚,心裡告誡自己,一定要在外闖出番天地,不然愧對了娘親。
進城的路很順利,他跟著隊伍兩天後到了城裡。
這兩天里他跟那小兵已經混熟,兩人攀談的也還熱絡,他管那人叫虎子哥。
虎子哥倒不是充軍進的,他是因為家裡窮。
以前窮人家的孩子大多選擇進宮,無非就是去勢當個太監,管娘娘們要些賞錢。做的大的那也就跟著個好主,從此老死深宮。
只這仗一打起來,願意進宮的人就更少了。指不定哪天老佛爺架不住了,他們這沒得兒女娶不著媳婦的太監還能有什麼出路?
所以虎子哥就去當了兵,但是他身子確實不怎麼好,所以充其量也就是管下後勤,跑跑腿。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閆鑫有打聽過他爹的下落,可虎子哥怎麼都不說,直嚷著自己一個後勤,管不著司令調兵遣將。
他想想也在理,所幸也就不說了。只要進了司令府,他總能知道父親去哪的。
司令府很大,牌匾也很氣派,這些他都是不曾見過的。
「哎,一會你可別亂望,特別是進府後左邊的小洋樓。」
虎子哥在一旁小聲叮囑,就怕他眼睛沒個把門惹惱了人。
小洋樓是什麼他不知道,但想著虎子哥這麼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於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雖說是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一些人情世故他還是懂得一些。
虎子哥將他帶進院門,迎面來的就是一位老者。
他瞧著虎子哥恭恭敬敬的喊了聲:「陳管家。」他也跟著低下了頭站著。
「這是……新來的?」管家聲音穩重,一聽就很威嚴。
「哎,新收的,正要帶去給司令看看呢。」
「去吧,司令這會脾氣不太好,你可小心些說話。」
「是是是,謝謝您提點。」
虎子哥彎著腰等管家往別出去,一直到看不見人了才抬起身。
他有些疑惑,隨後問到:「這陳管家……」
「噓,別亂議論。陳管家年輕時就跟著司令了,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這司令府自然是有頭有臉的。」
閆鑫點點頭,記上了心。
「剛管家說了,司令心情不好。一會你可別說錯話,到時候挨了槍子兒我可救不了你。」
虎子哥一邊說一邊往裡走,閆鑫的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挨槍子這幾個字讓他有些發怵,鐵娃三人的死還在眼前,那是噩夢。
進了大門便是客廳,這兒的擺設他都沒見過,似乎和那些官家老爺的宅院擺設頗為不同。
「司令。」
虎子哥的聲音在前頭響起,他不自覺的一個冷顫,頭壓的更低了。
「有事?」
短短兩個字,便帶出了上位者的威嚴。那聲音讓人有些發抖,至少閆鑫是不敢抬眼看的。
「報告司令,屬下在凹壩村收糧時,召到了一名新兵。」
「凹壩村?抬起頭來。」
虎子哥見他沒反應,悄悄撞了他一下。他一個激靈的抬頭,終於看清了眼前人。
司令穿著筆挺的軍衣,上面掛著的牌牌他是一個也不認識,但他認識那槍套里的槍,那讓他害怕的槍。
「你叫什麼?多大?會用槍嗎?」
「我……我叫閆鑫,今年剛十四,不……不會用槍。」
「力氣如何?」
「倒是會下地幹活,不知道力氣算不算大。」他倒是如實回答的,沒有摻什麼託大之詞。
「家中可還有親人?」
「還有母親。」
虎子哥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
司令沉默一會,慢慢開了口:「既然是後勤帶你來的,你也就在後勤吧。」
「是。」
他不知道後勤要幹什麼,但總歸是能留在這,那他也就知足了。
虎子哥領他出來時,他只覺得心中的壓抑一掃而空。倒是虎子哥拽了拽他,有些驚異的說:「你可是運氣好。」
「怎麼了?」他疑惑。
「我還以為司令會讓你去前線呢,你知道的,咱們和土匪打的正激烈,正好缺人,司令算是開了恩的把你留下了。」
虎子哥的語氣活生生像是他撿了條命一般,隨後安慰的開口:「後勤雖然是累點,但是沒得什麼性命之憂,你跟著我,保證不會出錯。」
「那就謝謝虎子哥了。」他笑到。
「哎,咱倆誰跟誰,走,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後勤也是住在司令府的,只不過是很後面的小院。
出了客廳門往右轉,沒走幾步就是一顆桂花樹,那桂花樹高大濃密,遮了不少蔭。
「大小姐總是在這桂花樹下,你以後經過這樹最好低頭,莫要衝撞了。司令可是把大小姐看得比命還重,你可小心些。」
「知道了。」他點頭,把虎子哥說的都記在心上。
以後他也算司令府的人,這親誰遠誰可要記清楚了,畢竟在這被人打死了,可沒個地說理去。
「還有啊,咱們做後勤的,說不好點也就是大戶人家裡的奴才。管打掃管做飯管鋪床疊被。這房間進了就管弄好自己的,看見什麼都別往外說,不然嘴巴不牢可是要出事的。」
虎子哥見他一直點頭,倒是沒說什麼,畢竟這些也是他剛來時別人教他的。瞧著跟閆鑫投緣,便順嘴也就說了。
「大小姐最近心情不好,你也別去平白招惹了。最近還有個齊公子常來府上,都繞著走,知道了嗎?」
「謝謝虎子哥,我都記下了。」
「記下就行,可都是跟命搭上的。」他欣慰的點點頭,繼續帶著他往前走。
「以後啊,你就跟我住一屋,也好有個照應。那些個粗人喜歡折騰新人,我看著你,也好讓你少些麻煩事。」
他算是真心可憐這孩子。
司令剛剛那些問話閆鑫聽不懂,他可是門兒清。
司令那是可憐他,聽的他家中還有母親所以安置了他,也算是賠了他爹那條命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不多時便來到了一排平屋前。打頭第一間便是虎子哥的屋子,虎子哥開門便領著他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卻整潔,一個小柜子一張床。
「虎子哥,這床就……就一張啊。」閆鑫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隨後問到。
虎子哥卻是咧嘴一笑,手一拍後腦勺笑說到:「你別急,我一會給你弄一張來,保證你今晚不得睡地上。」
他笑著點頭,隨意問了起來:「這塊都住的是後勤隊的?」
「那是,後勤都在這一塊。我跟你說,最裡屋的彪子你可別跟他對著沖,那彪子啊,是宅子里的家生子,脾氣橫著呢。」
家生子?聽起來似乎是有靠山,反正這人名他是記下了,往後絕對不惹就是。
後勤要乾的活很雜,基本就是有什麼就要幹什麼,大家沒個定數。
彪子那一類就是躲懶也沒人會去說的,他就不行,他得搶著活幹才是。
然而第一天他還是被為難了。
虎子哥正和他切著菜,廚房門便被打開,進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人。
「喲,擇菜呢。」
「哎,這就是彪子。」虎子哥悄悄捅捅他,小聲說到。
彪子也不在乎他們理不理,徑直走了進來,挑挑撿撿的拿起那些蔬菜,嘖嘖有聲:「這新來的手就是生,這些菜弄的真丑。」
虎子哥一聽有些不樂意了,幫腔到:「彪子,你這不幹活的,來這廚房幹什麼。」
「幹什麼?關心關心人唄,怎麼還不樂意了?」
他攔了一下虎子哥,隨後笑到:「初來乍到,還需彪哥好好教導。」
「喲,上道啊,教導不用了,平日孝敬孝敬就是。我這人好相處,尊重點就是。」
明目張胆的搶錢,但他卻不在意。若是連這他都忍不了,他還怎麼在這司令府里混呢?
月錢不過十兩,彪子倒也不至於全拿了,他自己落個四五兩也還是有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向想得開。
只彪子走後,他從擇好的菜里挑出了一隻大青蟲,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虎子哥怕他想不開,一個勁寬慰他這彪子就這性子,他卻有些劫後餘生。若是剛剛沒有答應他,怕是這一時半會也脫不開身。
司令府後勤的日子不難過,他明哲保身也不往外多走,每日把手頭的事忙完,他就窩在房子里不出來。
給家裡也寫過幾次信,收沒收到他不清楚,總之他是沒收到過回信。
總裁大人的影后甜妻 回去看看那是不能的,除非長了天大的面子。
大小姐他偶爾見過一回,就在那桂花樹下。
那日他在前院掃完地,準備往回走,卻見那樹下站著一個人。
他心裡清楚是誰,所以上前喚了一句:「大小姐。」
「你說,桂花年年開,離開了的人還會回嗎?」大小姐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他有些不知道怎麼作答。
「回不來了吧,到底是回不來了。」大小姐喃喃轉身,隨後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小姐的話,屬下名叫閆鑫,管後勤的。」
「桂花花瓣每日收拾些送我房中吧。」
「是。」
那日後,他每日又多了份差事。 羽·蒼穹之燼 這差事他不討厭,偶爾還能和大小姐談談心。
大小姐叫慕落白,熟絡后他便稱她為落白小姐。
他知道落白小姐心裡苦,他也就當自己是個垃圾桶,聽完就算。
「閆鑫,我有時候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
「司令自然有司令的想法,總歸是為了您好。」他回答的模稜兩可,話里話外都是圓。
「我就想和君卿在一起,怎麼就這麼難呢?若是當初不認識我,他也許還好好在這世上吧。」
他總聽到落白小姐提杜君卿,卻沒想到這杜君卿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想著有些酸楚,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爹的下落。有些許惆悵,於是便也開口:「屬下的父親也不知身在何處。」
「你是凹壩村人?」慕落白突然問了起來。
他也有些驚訝。
猶記得剛來時司令也這麼問過,莫不是這中間出了什麼事?
慌張點頭,他語氣有些著急:「落白小姐可是知道些什麼?」
「這……」他看出了慕落白面色猶豫,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若是事情沒有異常,何至於讓她欲言又止?
沉默半晌,慕落白終於開口:「我聽父親說,凹壩村在剿匪時……全軍覆滅了。」
全軍……覆滅……
他只覺得晴天霹靂,整個人一瞬間呆若木雞,腦子裡有一根弦突然就像斷了一般,讓他木愣愣的站在那。
慕落白也有些慌,忙開口喊他。只這會他整個人都傻在那,一時沒了反應。
面如死灰大概就是他現在這樣,喃喃開口,語氣有些縹緲:「是……剿哪個土匪……在哪個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