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時的裝扮和之前也不一樣,不再是西裝革履,而是各穿着一身黑白長袍。
來人正是黑白無常!
我心神震動,見他們慢慢朝我們飄來的同時,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原本我在城隍廟裏看到黑白無常的尊像,頭上也是戴着帽子,上面寫你也來了,和正在抓你四個字,可是如今這兩個人頭上的帽子卻是寫:一生見財,天下太平…
徐鳳年突然鬆開了我的身子,對我低頭輕笑了下,以示安慰,接着橫跨一步擋在我身前,昂首挺胸的看着迎面而來的黑白無常。
“徐鳳年,沒想到上次居然讓你逃了。”兩人就杵在我們前方不遠處停下了腳步,白無常笑眯眯輕聲開口。
這聲音雖然不響,但卻字字敲在我心頭,無比清晰。
“黑白無常,沒想到你們沒有閻羅王的命令也敢抓我,膽子不小啊。”徐鳳年沒有如上次見到他們那般軟弱害怕,連說話的聲音都非常擲地有力。
黑白無常臉色皆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
“人死便是魂,只要是魂,就一定要入地獄輪迴,不管你在人世間留戀了多久,始終逃不開天道輪迴。”白無常笑眯眯的說道。
這意思雖然有點繞,但我還算聽得懂。
意思就是說只要徐鳳年死了,那麼抓他入地獄輪迴就是應該的!
“哦?那你們揹着閻羅王把我交給別人,又是怎麼回事?”徐鳳年面露不屑的說。
“徐鳳年,你乃大惡之魂,入不入地獄都只有死,至於怎麼死,沒人會在意!”白無常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哼,就算我死,也輪不到你們兩個走狗來抓我!”徐鳳年橫眉怒眼的瞪着他們。
黑白無常臉上的表情始終不變,似乎並不在意徐鳳年在罵他們。
“乖乖束手就擒吧,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的。”白無常眉開眼笑,說了一句讓我無比震驚的話。
你,不是以前的你?
徐鳳年上次也跟我們說過:我,不是以前的我。
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放馬過來!”徐鳳年對着他們怒吼一聲。
“定身令。”白無常擡起手中令牌遙遙朝我們一指。
“索命鏈。”黑無常甩出手裏的鐵鏈,直奔徐鳳年的腦袋! 「你大膽,韓副會長,您看看這些人竟然打傷了詩韻姐!」司徒倩見李詩韻被打飛出去,立即跑過去,有些膽怯的瞪著墨九狸和雲夏,最後看向一直沒動的韓斌喊道。
韓斌原本在聽到眾人的議論聲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對勁,更加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兒,竟然一招就被人打飛了……
此刻韓斌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他沒有去理會徒弟李詩韻,而是看向墨九狸說道:「墨丫頭啊!之前在九樓走的匆忙,忘記跟你道謝了,謝謝你了!我徒兒說的事情,我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還希望墨丫頭能如實相告!」
「韓老客氣了!當日一個紅衣男子來到墨府……」墨九狸直接將當初的事情說了一遍。
聞言,韓斌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怕是那位看上了眼前的墨丫頭,惹的自己的徒兒懷恨在心,才會故意在自己面前編造謊言,希望借自己的手,除掉墨九狸這個對手吧……
他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了,這些把戲他豈會不清楚!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徒兒,竟然會為此來欺騙自己罷了……
對於李詩韻在煉器公會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去管罷了!可是事情牽扯到那個人,還有墨丫頭這樣天賦出眾,又對自己有恩的人,他便不能坐視不管了!不然,他的名聲恐怕都要毀於一旦了……
「詩韻,為師沒有想到,你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在為師面前說謊!罷了,你我師徒情分到此作罷,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我韓斌的弟子,你也不必再回煉器公會了!今後你好自為之吧!」韓斌看了眼不遠處被司徒倩扶起的李詩韻,痛心的說道。
說完不待李詩韻反應過來,伸手在李詩韻的頭頂一按,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便被韓斌從李詩韻的頭頂抽離了出來……
墨九狸看著韓斌的舉動挑了挑眉,卻沒有說什麼……
「啊……不要!師父,你怎麼能聽信別人的話啊!不……」隨著乳白色的光芒被韓斌抽離出來,李詩韻的發出一聲慘叫昏倒在地。
「丫頭啊!今日的事情不好意思了!老夫告辭了,改日再登門拜訪!」韓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慢走!」墨九狸淡淡的說道。
看著韓斌離去的背影,墨九狸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李詩韻和司徒倩。司徒倩扶著昏迷不醒的李詩韻,怎麼都沒有想到詩韻姐的師父,就這麼走了。而且,還將詩韻姐逐出了煉器公會……
這會兒又看到墨九狸看過來,渾身一顫有些顫抖的說道:「那個,跟我無關!我只是,只是陪著她來的而已!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帶著你的人給我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墨府門口,我可不保證每次都這麼善良的放過你司徒大小姐!」墨九狸冷聲說道。
「是,是,我馬上就走!再也不出現,再也不出現了!馬上就走馬上……」司徒倩連連點頭道。 司徒府
清醒過來的李詩韻,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有些迷茫。轉頭看到坐在自己床邊的司徒倩,才想起之前的事情……
「咳咳,扶我起來,我要去找師父!快點,扶我去找師父……」李詩韻急忙說道。
她跟隨師父多年,師父一定不會這樣放棄她的!剛才師父只是太生氣了,只要她去哄哄他老人家就好了,一定是的……
「詩韻姐,你的傷很重……」司徒倩開口說道。
她回來之後請了人為李詩韻看病,可是人家說她是修鍊根基被毀,傷的很重,需要好好調養才能行動……
「閉嘴,我要去找師父!我一定要讓師父原諒我,一定……」說著便起身下地,卻因為站不穩而跌倒。
「詩韻姐,你等下,我讓人送你去!」司徒倩沒有辦法,只好喊來丫鬟護衛,將李詩韻用轎子抬到了風雲客棧。
韓斌見到被小二帶上來的李詩韻和司徒倩等人,無奈的只能先打發了小二,讓司徒倩等人在門外候著……
這才看向擔架上面的李詩韻問道:「你來這裡可還有話要說?」
「師父,我錯了!我不該因為想要你幫我殺了那個女人,就欺騙您!對不起,請師父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李詩韻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詩韻,你我師徒緣分已盡!即便沒有今日之事,你我早晚也會走到這一步,你在煉器公會的所做所為,為師心裡都非常清楚,沒有說什麼,只是以為你慢慢會收回心思,一心好好煉器。卻沒有想到你竟然絲毫沒有悔改之心!你走吧,我不會再收你為徒了……」韓斌看了眼李詩韻無情的說道。
「師父,求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師父……」
「不必多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你不必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為師收回了往日傳授於你的精髓!只要你改過自新好好修鍊,終有一日可以出人頭地的!」韓斌直接打斷道。
「哈哈哈哈,改過自新?我不過是要你幫我殺個賤人而已!我才是你的徒兒啊,那個賤人跟你沒有絲毫關係好嗎?可是你身為我的師父,竟然為了一個賤人,將我棄之不顧!你不配做我的師父,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李詩韻聽到韓斌的話怒吼道。
韓斌看著面目全非,歇斯底里的李詩韻,第一次覺得自己當初收她為徒是錯的!好在發現的早,不然日後恐怕會釀成大禍吧……
如果不是念在往日的師徒情分上,就憑李詩韻這幾句話,他就會選擇將她擊斃!罷了……
韓斌直接閉上眼睛打坐,不再理會對面的李詩韻……
李詩韻目光滿是仇恨的看著韓斌!她恨,恨這個曾經是他師父的韓斌,對她如此的無情!恨那個叫做墨九狸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墨九狸,我李詩韻發誓,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鐵鏈宛如一條黑龍,被黑無常甩在半空中揮舞了兩下,扭動着身軀朝徐鳳年直奔而來。
我原本抓着徐鳳年衣服的手立馬鬆開了,因爲我知道這鐵鏈對我是沒有傷害的,只能鎖徐鳳年這樣的魂魄!
但是我鬆開手後徐鳳年卻直愣愣的站在我身前一動不動…
正在我鬱悶的時候,突然瞥見白無常臉上陰沉的笑容,和他手中的白色令牌。
不好,徐鳳年被定住了!
我腦子裏剛冒出這個念頭,鐵鏈就已經到了徐鳳年面前。
就見徐鳳年突然擡手,一把抓住將要鎖在他脖子上的鐵鏈!
“我,不會再讓你們鎖住我的人生了。”徐鳳年寒聲說了一句。
白無常皺了皺眉頭,但臉上的笑容始終沒變。
黑無常目露凝重,大喝一聲,同時手上一扯,想拽回徐鳳年抓住的鐵鏈。
徐鳳年一個不穩,身子跟隨這鐵鏈踉踉蹌蹌朝前走了兩步。
“小心!”我驚呼出聲。
但很快,徐鳳年就重新穩住了身子,一隻手拽着鐵鏈,另外一隻手猛地擡起,一刀砍在了鐵鏈上。
“鏗…”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裏響起。
黑無常吃不着力,身子猛地倒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看着手裏的鐵鏈。
徐鳳年站直身子,手裏抓着被他砍下一截的鐵鏈,朝空拋了兩下,像是在掂掂分量,又是像是在嘲笑黑無常。
我心裏十分激動,徐鳳年真是隱藏的太深了!
我原本以爲徐鳳年對上黑白無常根本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沒想到他居然能徒手砍斷黑無常的武器!
“還給你們!”徐鳳年怒喝一聲,猛地擲出手裏的鐵鏈,朝白無常砸了過去,同時人也動了,緊跟着飛出去的鐵鏈…
白無常舉在半空中的白令牌始終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徐鳳年嚇傻了。
可很快我就不這麼想到了,因爲徐鳳年扔出去的鐵鏈正中白無常的令牌上!
只不過那截鐵鏈就好像豆腐撞在刀尖上,一下子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沒了鐵鏈做掩護,緊隨其後的徐鳳年還是一往無前的朝白無常跑去。
白無常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抽動了一下,隨手一擡,令牌朝天,緊接着對迎面而來的徐鳳年豎劈了下來。
我的心都在顫抖,雖然白無常手裏拿的不是刀,但我見過白無常殺鬼魂,所以我絲毫不懷疑,這一令要是砍下來,徐鳳年絕對會被他劈成兩半!
可就再白無常劈下來的時候,徐鳳年突然腳下一頓,身子轉了個身,朝旁邊的黑無常一拳揮了過去。
伏天劍神 白無常臉上的笑凝固了,待他收回令牌轉身望去的時候,徐鳳年正好一拳打在了不知所措的黑無常臉上。
黑無常一下子飛了出去,矮胖的身子像個圓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才停下。
我心裏一個激靈,徐鳳年太帥了,剛想喊出徐鳳年加油的時候,黑無常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面目深沉的看着徐鳳年。
黑無常居然沒事?
徐鳳年似乎早知道黑無常沒事,並不爲所動。
但他剛想回過身的,後方的白無常正好雙手抓着令牌,如同耍大刀一樣,從徐鳳年腰間劃過。
徐鳳年避無可避,雙腿猛地一蹬,坎坎和白無常手裏的令牌擦腰而過。
但是他還未落地,背後的黑無常就怒吼衝了過來,雙手拽着鐵鏈一下子卡住了徐鳳年的脖子!
徐鳳年被面無表情的黑無常往後拖了幾步,但是他的臉色並不慌張,因爲他的雙手正護在脖子上。
惡魔總裁的小妻子 黑無常拖不動徐鳳年,徐鳳年也掙脫不開脖子上緊鎖的鐵鏈,二人正僵持的時候,白無常快步跑上前,一躍而起,雙手反握令牌,朝徐鳳年的胸口刺了下去。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下。
眼見白無常的令牌快刺到徐鳳年的時候,就聽他大吼一聲,彎腰一挺,把後面鎖住他脖子的黑無常向前甩飛了出去,正好撞在了從天而降的白無常。
兩人迅速向後倒去,但是卻沒有摔在地上,而是如同幽靈一樣漂浮在半空中,死死盯着前方的徐鳳年。
徐鳳年嘴裏喘了兩口氣,面露嘲諷看着半空中的黑白無常道:“這麼久了,你們兩還是沒有進步啊…”
黑白無常背對着我,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們兩慢慢從空中飄了下來,對於徐鳳年的嘲諷毫不理會,一人持着白令,一人握住鐵鏈,朝徐鳳年跑了過去。
明明是緊張的大戰,可是我心裏卻憤憤不平。
黑白無常是在太無恥了,居然輪流攻擊徐鳳年!
我朝四周樹林裏看了幾眼,真不知道郭勇佳和楊塵躲到哪裏去了,怎麼還不出來幫徐鳳年…
黑白無常又和徐鳳年糾纏起來了,只不過徐鳳年這次面對兩人同時的攻擊只是一味的躲避,根本沒有半點出手的機會。
往往白無常的令牌剛砍過去,黑無常手裏的鐵鏈就好像長了眼睛朝徐鳳年的脖子飛去。
這兩人本身就是兄弟,又在一起抓了上千年的鬼,配合起來不知道有多默契,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而徐鳳年只能不停的後退,有好幾次想要出手都差點被黑無常手裏的鐵鏈拴住。
我在一旁看的也是心驚膽戰,這徐鳳年雖然比上次強硬的多,但是這麼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因爲我看他累的已經快不行了,而黑白無常就好像機器人一樣,不知疲倦的朝他攻擊。
徐鳳年面對招招致命的襲擊剛開始還能躲過,到後面有好幾次陷入苦境,都是被黑無常手裏那條煩人的鐵鏈鎖住。
可惜我只是個弱女子,根本不會一丁點功夫,要不我肯定要上去和徐鳳年夫妻同心,一起吊打這對讓人討厭的黑白無常!
但想終究是想,我知道我肯定不能上前,因爲我只會成年徐鳳年的拖油瓶,而不能幫到他什麼。
眼見他們越戰越遠,我只好也跟上前。
徐鳳年此時已經被黑白無常逼到了樹林裏,雖然周邊都是樹木,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的戰鬥,因爲我還幾次看到徐鳳年直接透過樹木後退,而白無常的白令和黑無常的鐵鏈也是一樣,看着劃過穿過樹木,但是卻根本沒有事。
他們三個就好像幽靈一樣,渾身冒着淡淡的光暈,虛影模糊的身體在樹林裏穿來穿去。
徐鳳年漸漸不敵,最後又被黑無常的鐵鏈拴住了腰部。
他累的滿頭大汗,嘴裏不停的穿着粗氣,可根本就掙脫不開。
黑無常神色凝重,雙手緊緊拽住鐵鏈,猛地一扯,徐鳳年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朝他撞了過去。
白無常像個奸詐的老頭,臉上陰笑不斷,早就在一旁候着,此時他舉起手裏的白令,直挺挺的面對徐鳳年,就等着他撞過來。
情況緊急,徐鳳年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躲過這一險境,就見他猛地睜大雙眼,雙手張開主動朝白無常抱去。
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就見徐鳳年已經被白無常刺了個透心涼,心神不由晃動了一下,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鳳年正面對着我,神色猙獰的抱住白無常,仰頭大吼一聲:“郭勇佳!”
白無常原本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住了,可他卻被徐鳳年緊緊抱住無法脫身。
他只好轉過頭的時候,郭勇佳和楊塵不知道從哪裏一下子冒了出來,兩人手裏都拿着血色匕首,一下子撲在了黑無常身上。
黑無常根本來不及反應,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兩人左右夾攻他。
就見,郭勇佳和楊塵兩人像無情的劊子手,一人一刀刺在了黑無常的胸口上… 看著李詩韻等人消失的背影,韓斌微微睜開眼睛,希望她能夠好自為之吧……
而此時的韓斌還不知道,他今日顧及師徒情分,放走了李詩韻。讓他在很久以後,險些死在了李詩韻的手中。自然,這是后話了……
夜,漆黑如墨
李詩韻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裡,身邊躺著昏迷不醒的三皇子歐陽落塵。
「小姐,司徒府上下457人,一個不剩,全部殺掉了!」車外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
「很好,走吧!放火燒了這院子,我們回去!」李詩韻冷冷的說道。
「是,小姐!」
看著車外漫天的大火,李詩韻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墨九狸,你我再見之日,就是你死之時!」
說完,李詩韻的馬車緩緩離開了……
墨府
同一時間,墨九狸也收到了九樓傳來的消息!司徒府被滅,李詩韻離開……
「查一下這李詩韻的身份!」墨九狸說道。
今天她之所以讓人跟著李詩韻,是因為從李詩韻的眼中,看到了那刻骨的恨意!一個對自己有著如此恨意的女人,對她來說,那就是一個危險的隱患……
因此,她便讓九樓的人盯著。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她寧可直接滅殺了!畢竟她的身邊有寶寶,所以她不能忍受任何的威脅存在……
只是沒想到還未等到她動手,這女人就跑了!從她臨走時滅了司徒府一事上來看,此人再見必須除掉!不然絕對會後患無窮……
「主人,你擔心她對我們不利嗎?」雲夏疑惑的問道。
「嗯,不是擔心!而是她一定會對我們不利!」墨九狸說道。
「可是她現在已經被趕出煉器公會了,還能有什麼本事?」雲夏不解的問道。
「雲夏,如果真的以為她什麼本事都沒有了?如果真的沒有本事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人來接她?怎麼可能瞬間就滅了司徒府呢?」墨九狸反問道。
「好像也是!看起來這個女人不簡單!」雲夏想了想說道。
「是的,所以下次見面絕對不能留活口!」墨九狸眼神一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