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進屋了。
在走過門檻的時候,方悟德好似不經意地擺了擺手。
方老三瞥見這一切,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他嘴角抹過一絲冷笑,揮手道:「來,請黃先生他們去客房休息!」
另一邊,吳菲菲一路跟方悟德聊著,不由自主地就走進了主樓。
幾個下人早就退去了,兩人坐在房間里,好像相見恨晚似的,聊得不亦樂乎。
沒多久,兩人便聊到了床上。
屋外,方老三聽着屋內的聲音,無奈嘆息:「大哥也真是的,什麼貨色都能下得去手啊!」
此時,在裏面的一個地牢當中,黃伍幾人則被關進了幾個鐵籠子裏。
這幾人面色驚惶,其中一人急道:「三爺不是讓我們去客房嗎?」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外面幾人哈哈一笑:「你們可真是一群蠢貨啊!」
「你們真以為三爺是要讓你們去客房嗎?」
「三爺是要送你們歸西啊!」
黃伍幾人面色大變:「你們……你們幹什麼?」
「剛才你們家主說了,這件事不怪我們,說要放了我們。」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家主怪罪下來?」 此刻,木遲諸才剛剛回到書房,木途歸就已經不管不顧的衝進門來。
看着面前這個失了分寸的男子,木遲諸的眼中透露出一絲威嚴,「王爺,朕雖然念在你是兄弟,免了你的禮,可並不代表着你就能在朕這宮裏橫衝直撞,最起碼的規矩都沒有了,你的眼裏還有朕這個皇上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木途歸即便心急如焚,面對着木遲諸的質問,他也不得不低下了腦袋,「還請皇上恕罪,實在是事出有因,所以才忘了分寸,這些日子,簡漫不見了,我聽聞是皇上把她帶走了,所以才……」
故意把猜測給說出來,就是想試探一下對方,果不其然,話音一落,木遲諸的臉上閃過一次錯愕,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王爺還真是會說笑話呀,你的王妃不見了,到朕這兒來找,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難不成在你的眼中,朕就是如此卑鄙之人嗎?」
見着對方如此慢條斯理,木途歸氣急敗壞,完全不顧形象的喊著,「到底卑不卑鄙,皇上你自己清楚!」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中的明爭暗奪嚇得周圍的人瑟瑟發抖。
眼看着火花馬上就要蹦出來了,楚冰伶的出現成了整個局面的及時雨。
「拜見皇上。」簡單的寫了一個禮后,楚冰伶直徑的走到了木途歸的身邊,不顧對方的冷眼,她硬著頭皮說道,「王爺,你可真是讓妾身好找啊,在外面待着累了吧,小王爺已經在家裏等着你回去吃飯了,我們就先告退吧。」
生怕男人會把事情鬧僵,女人連忙抓住對方的手,看着對方似乎有魚死網破的衝動,她對着那雙手就是狠狠一捏,「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就算你不為你自己着想,也要為小王爺着想呀。」
最後的理智終於被喚醒,想起孤苦伶仃的軒然,男人僵硬的身體終於緩和了起來。
「皇上,真是不好意思,王爺最近忙事情忙壞了,有時候會有些發瘋,看剛剛那神色好像就是發瘋的樣子,如果皇上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民女將王爺給帶回去?」
「不介意,再怎麼說木途歸也是朕的兄弟,朕怎麼會真的跟他置氣,不過,還請王爺能夠明白,這皇宮可不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回去好好掂量一下,沒有朕的命令,不準再踏入皇宮半步。」
回到王府,木途歸跌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一巴掌拍碎對方的天靈蓋。
如今別人都已經欺負到他頭上了,這女人還對對方鞠躬屈膝,簡直噁心至極。
抽出女人按摩的腿,男人一腳將其踢在地上,「老實交代,簡漫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女人眼圈一紅,下一秒,珍珠般大小的淚水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王爺,你怎麼能夠這樣質問妾身,自從妾身嫁進府中后,那是一心一意為了你,今日得知你差點跟皇上打起來,更是不怕殺頭的罪名,二話不說便趕了上來,就算你不喜歡妾身,也不應該用那樣的話語來侮辱妾身啊。」
女子痛哭失聲,這一哭,着實讓木途歸有些招架不住,連忙起身喊道,「好了,別哭了,哭的我心煩,既然你和皇上不是一夥,那你為何要攔着我?」
抹乾眼角的淚水,楚冰伶楚楚可憐,「要是我不攔着你的話,恐怕你還沒有救出簡漫就將命留在對方手中了。王爺,你跟在皇上身邊這麼長時間了,你難道不了解他嗎,他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王妃,而震懾自己的威嚴嗎?你那般步步緊逼,非但不能把王妃給救回來,恐怕還會讓皇上一怒之下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如同當頭一棒,男人頓時面如土灰。
「王爺,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我是皇上的人,可自從我嫁給你之後,我滿心滿意全是你,如若你願意,我願意做你的一顆棋子,潛伏在皇上的身邊,救回簡漫!」
木途歸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冰伶,本以為對方是說笑的,沒想到她出去一趟,就已經將簡漫的蹤跡給摸到了。
「王爺,現在簡漫在長生殿,我已經買通的周遭的侍衛了,你快去快回!」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來,房裏再無任何人的身影。
另一邊,長生殿裏,
簡漫坐在窗枱前,看着屋外的月色,不由得想起和太妃一起賞月的場景,一想到對方已經不再人世,她的眼角便泛起了淚光,「太妃此次定是受苦了,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在九泉之下還你一個公道。」
話音剛落,一陣黑影,便從窗邊一閃而過,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簡漫拿起了屋中的掃把,緊張的躲在了門后。
眼看着大門就要打開,她舉起手中的東西就朝着一旁揮了過去。
啪的一下,作案工具被人狠狠的打在手中,女人嚇的不知所措,正打算叫人時,抬眼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木途歸?」
雖然沒有想到進來的人會是木途歸,簡漫的眼裏充滿了驚訝。
而木途歸在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的瞬間,二話不說一把將對方摟入了懷中,淚水緩緩的在眼眶裏打轉,他強忍着逼了回去,即便是假裝着堅強,可他的聲音還是依舊的顫抖。
「我總算找到你了,我還以為這輩子我都看不到你了。」
沉重的力道讓簡漫喘不過氣,感覺到對方身子的微微顫抖,她趕忙將手掌貼在他的背上,「你怎麼了?」
在山裏待了那麼久,簡漫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更不會了解木途歸在聽到她死去消息之後心裏有多麼的崩潰。
如今心心念念的人起死回生,這對木途歸而言,這是上天對他最好的恩賜。
「沒什麼。」放開對方,轉頭將眼角的兩滴淚捏入手中,再次看向簡漫時,木途歸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脆弱。
「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為何沒有一點音訊?」
重新打量面前的人,相比離開的時候瘦了一大圈,若不是那熟悉的衣裙,他差點兒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我去採藥去了,對了,我叫人帶回來的葯,你們拿到了嗎?」「不知道您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戰擎淵直接就問道。
丈母這個時候,確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算是這樣,結婚的事情,也不能這麼兒戲,還是等等看再說吧。」
不管怎麼樣,丈母還是有點不太喜歡喬穗穗的。
「行,但我已經把話放在這裏了,除了喬穗穗以外,我誰都不會娶。」
戰擎淵已經想好了,所以他此刻也是非常地堅定。
丈母面對戰擎淵的這番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就只能沉默。
回到了家裏,丈母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人去調查一……
《一胎六寶:總裁用力過猛》第567章孩子可以要 只是這麼多錢,就換了這一對破玩意兒,他真想把它們砸到地上。
「王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說我喜歡這對耳墜,楚玄辰他也不會戲弄你。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針對你,他真是太過分了!」蘇常笑紅着眼眶說。趙王聽到這話,對楚玄辰的恨意更深!
「算了,不關你的事,是他楚玄辰耍本王,你不要自責。」趙王說完,把手中的耳墜遞給蘇常笑,「這既然是為你拍的,那就送給你吧。」他說完后,轉身就往外面走。
蘇常笑拿着耳墜,趕緊跟上,「王爺,真心謝謝你,我好久沒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了,你對我真好。」「姑娘不要誤會了,本王只是為了出一口氣,對你並無他意。本王要先回府了,再會。」趙王說着,漠然的走了出去。
楚玄辰剛才的話雖然難聽,可是卻說中了他的心。他說得對,他不管家中有孕的妻子,卻在外面為別的女人拍首飾,這樣實在是過分!
哪怕他是同情蘇常笑,也不能為了她花這麼多的錢,他作為有婦之夫,更應該與她保持距離,不要讓薇兒誤會才對。他卻沒和她保持距離,還要拍禮物來送她,這件事要是讓薇兒知道,她一定會生氣的。
他越想越後悔,越不想和蘇常笑接觸,所以趕緊揣著簪子,惴惴不安的回家了。-
看到趙王離開,蘇常笑也趕緊走齣戲園,對守在門口的護衛夏陽耳語了幾句。夏陽一聽,趕緊點頭,然後便施展輕功,也最快的速度,來到趙王府的門口。
他來到趙王府門口后,便藏好寶劍,裝成一個路人,故意對過路的人道:「唉,你們聽到沒有?今天皇後娘娘舉辦的籌款宴,這趙王出手可真大方。他竟然花了九萬兩銀子,拍了一對耳墜送給蘇府的常笑姑娘!」「天哪,九萬兩,這趙王也太有錢了,就為了博美人一笑,就花了九萬兩?」立即有路人上來八卦。
「你是說趙王?他不是娶妻了嗎,為何會為了蘇姑娘一擲千金?」「廢話,他當然是喜歡那姑娘,才會為她花這麼多錢。話說這蘇常笑不是晉王不要的下堂婦嗎?怎麼和趙王這有婦之夫搞到一起了?」
「就是,趙王妃都快生產了,他們還搞在一起,他們怎麼對得起趙王妃?」「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說不定趙王要納蘇常笑為側妃。再說,女人一懷孕,男人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趙王妃不能滿足趙王,趙王當然要另找了!」
「聽說趙王給趙王妃拍的簪子,才花三萬兩,給蘇常笑拍的耳墜卻花了九萬兩。兩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誰輕誰重,一目了然!」「看來,趙王府不久就有喜事了!」
-趙王府的管家聽到這些流言,驚得趕緊跑回府里,他跑進趙王妃的院子裏,正想把聽到的話告訴王妃。
可轉念一想,萬一告訴王妃,惹得王妃生氣,動了胎氣就不好了。所以他又從王妃的院子裏退出來,決定不告訴她。 陳佩靠坐在馬車上,翹起二郎腿,嘴裏含着一根狗尾巴草,舌尖上彌散著淡淡的甘甜,而蘇青玉幾人則是進入馬車歇息去了。
陳佩與老道人準備到達最近的城邑后再分開,此時他正在等著葉塵兄妹。
總要留一些時間給葉塵與鄉鄰們告別不是。
「喂,你叫什麼名字?」陳佩突然向被拴在地上的黑鴉大妖問道。
黑鴉的思緒此時還沉浸於那道威嚴恐怖的身影中。
當黑鴉得到陳佩的符籙后,他便立刻使用了符籙。
隨後,他便見到了岐木王。
男人背影寬闊,發冠如墨,身着一襲黑色玄袍,其上纏繞着幾條金色的驪龍,金紋勾勒,莊重而威嚴,但最令黑鴉感到懼怕的是那恐怖的氣息,哪怕是相隔千里,他依舊忍不住腿腳發顫。
那是一種從靈魂到身心的壓迫,哪怕是今日最接近死亡的時刻他都沒有感到這樣懼怕無力過,準確地說應當是自從他達到入道之境后,便再也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渺茫之感了。
還不等黑鴉顫顫說出自己的請求,那道身影就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可」便消散不見,好似轉息間已洞察了所有。
然後黑鴉就發現自己背後儘是冷汗,一直失神到現在。
聽見這話,黑鴉終是回過神道:「荼崖。」
陳佩笑道:「塗鴉?滿地信紙寥落,儘是幾筆塗鴉,信筆塗鴉,你倒是謙遜,為什麼你會取這個名字。」
荼崖用僅剩的獨眼望向陳佩,他的另外一隻眼是空洞的,看起來有些嚇人,這也是為何凝兒幾人都不出來找陳佩玩的原因。
「殿下,你了解妖怪嗎?或者說你去過玄澤妖國的深處嗎?」
陳佩答道:「當然,你相信我,我可能比你想像的更了解妖族。」
荼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或許吧。如同你這般生來便身份高貴,處於光芒之下的人族嬌子,又怎麼可能了解我們這些卑微的妖族呢?」
聽見這話,陳佩記憶中突然閃過前一世孤獨的一生,那是掩藏在陳佩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好似呢喃道:「呵,或許吧。」
荼崖淡淡瞥了他一眼,繼續道:「自我破殼而出起,我便住在一座陡崖上,那是一顆從岩壁上生長出來的樹。
我是一隻烏鴉,我的父母同樣是烏鴉。
我的家便在那顆樹上,雖然很渺小,可也能遮風擋雨。原本我以為我的一生也就這樣了。
直到有一天我的父母外出尋找食物,那一天本是風和日麗的一天,我同往日一般等待着我的父母攜帶着食物回來。
可是我失望了,那天夜裏,風很冷,我望着崖底成片成片的森林,烏雲遮蔽了月亮,他們漆黑的好似淵底的深海。
可我依舊在等待着,我以為我的父母只是回家的路途被耽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