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東西!”周志成老臉一紅,道:“你就是從血金烏叛逃的那個小鬼吧?”
“關你屁事!”童童兇狠道:“再亂說話,信不信弄死你!”
“真是一個德性!”
“說誰呢?”我和童童一起瞪眼。
“沒說誰。”周志成搖頭嘆息道:“實在沒有想到傳說中大名鼎鼎的英雄人物陳元方,在現實生活中會是這種人。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少來這一套!”我冷笑道:“隨便你怎麼說,怎麼激將,我就是看不慣你,你要是敢跟我耍什麼花招,對我老妹耍什麼花招,我真的會弄死你!”
“你真是不可理喻!”
“童童。”我道:“把你的元嬰留下,你先去那邊,看看江靈和元媛那裏是什麼情況,若是有變故,第一時間通知我!”
很長時間以來,爲了修煉需要,我已經允許元嬰迴歸童童的本體之內了。原本留元嬰在耳中,只是爲了保證童童不反叛,後來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這次重新抽離出元嬰,是爲了聯絡方便。
元嬰立時從童童身上剝離而出,化成一縷黑線,鑽入我的耳中,童童扭頭飛奔而去,周志成已經看呆了。
“別看了。”我盯着周志成道:“剛纔問你的話還沒老實交代。”
“什麼話?”
“爲什麼來這裏?”我道:“你是個實習醫生,跑太平間這一層幹什麼?”
周志成道:“我還沒問你,你在這裏幹什麼?這裏怎麼會有一具女屍?赤裸着身體?衣服是你扒下來的吧?”
“你倒是不害怕?”我意味深長地盯着周志成道:“這女屍是我殺的。”
“我有什麼可怕的?我又沒有得罪你,你難不成還要殺我?”周志成道:“我本來就是醫生,再說,術界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少!”
“江湖百曉生啊。”我半是諷刺,半是疑心,道:“那這裏的事,你知道多少?”
周志成一愣,道:“這裏……什麼事?”
“別裝糊塗,少女失蹤案!”我冷冷道:“你們醫院丟了三個護士,以你這長舌婦、包打聽的習慣,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周志成說:“所以,我看見你和元媛一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來幹什麼了。其實,一知道元媛回家了,我就想到你會來。”
“你倒是油滑的很。既然知道我會來,應該也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以及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我道:“最後問你一遍,你爲什麼要來這裏?”
我現在是確實沒耐心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在幹什麼。”周志成道:“我好奇,我也擔心元媛。”
“就憑你。”我嘲諷道:“擔心的着嗎?”
周志成臉色一紅,立即又挺了挺胸,大聲道:“你少小看我,人各有所長!”
“踏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
回頭看時,只見老妹和江靈正朝這邊跑來,她們身後,跟着一蹦一跳的童童。
我登時出了一口氣,她們沒有事。
“哥!你去廁所去了這麼長時間?在這裏幹什麼?還要童童去找我們。”
老妹正說之際,突然瞥見周志成,登時驚異道:“唉?周志成,你怎麼也在這裏?”
“呀!這裏怎麼有一具屍體!”江靈驚道:“衣服怎麼扒光了?身上還有符籙?”
周志成指着我道:“是他扒光的衣服,人是他殺的。”
“這是丁蘭!”老妹突然驚呼一聲,又擡頭看我道:“哥,是你殺了她?”
“少聽這混蛋胡說八道!”我厭惡地看了周志成一眼,又問老妹道:“你認識這女的?”
“也是個實習醫生,我認識。”老妹臉色有些發白道:“到底怎麼回事?”
“血金烏之宮的人殺了她,還用鬼鴞操縱了她,變成活死人。”我道:“剛纔在電梯裏,差點殺了我。看見她這一身符咒了嗎?就是爲了對付我弄出來的。”
“這是禁制咒。”江靈蹲下身子看了許久,這才站起來,道:“渾身上下的符咒,無一例外,全是極其高明的禁制咒,禁制耳、目、口、鼻、身、心的都有,有些我還辨別不出,總之,這符咒,連我師公都不一定完全識別出,更不用說製作出來了。”
“血玲瓏的手筆啊。” 重生之代 我道:“她人雖然沒來,命咒卻已經到了。走吧,回去太平間,把門弄開,我非要看看裏面究竟是什麼厲害的魘鎮局。”
江靈皺眉道:“不怕警報響,有人發現?”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道:“反正五大隊就在附近,出了事情讓絕無情去解決!咱們這也算是給他幫忙。”
“好。”江靈應了一聲,道:“那就把鎖劈開!”
我當先就走,走了兩步,扭頭看向周志成道:“你別跟着!”
“哥!”老妹道:“人都來了,你讓他自己?”
“他都沒老實交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道:“你們也不想想,咱們來這裏,他怎麼會也來?”
“我說了,我是擔心元媛,偷偷跟着你們過來的。”周志成辯解道:“我見你們下來了,就在上面等着,可是等了很長時間都沒見你們上去,放心不下,就下來了。”
“你少瞎掰扯!”我道:“不讓你跟着你就別跟着!死皮賴臉跟條狗一樣,有意思?”
“元方哥。”江靈扯了扯我的衣服,把我拉到一邊,低聲道:“你別老是爲難他,這樣會愈發讓元媛同情他,傾向他。即便你是爲元媛好,也該換個方式,別讓元媛感覺你是故意阻撓,無理取鬧。你看元媛的表情……”
我回看老妹了一眼,果然臉色不好,既委屈又惱怒,紅的像發燒了一樣。
我心中不由得一震,暗道失算了,女生外嚮,在感情方面是沒有理智的,別看我跟老妹從小到大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但是有朝一日她喜歡的人出現,我就是個外人。
先前還以爲江靈也不信我,故意跟老妹一塊氣我,現在看來,江靈倒是比我明白的快,先穩住老妹再說別的。
於是我默不作聲了。
江靈道:“周志成,我們辦的事情比較危險,照看元媛一個就很難了,再帶上你,估計會更費心神。有我和元媛的哥哥在,元媛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要不,你就先走吧。”
“好。”周志成這次倒是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伸手在身上一摸,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把物事,遞給老妹道:“這個給你,不用砸門了。”
老妹一看,驚喜道:“你有太平間的鑰匙!”
周志成眨了眨眼,道:“你不是總想到太平間裏看看嗎,我早就弄來了鑰匙,等着讓你用。”
“你真行!”老妹眼都放光了。
周志成一笑,擺擺手,瀟灑地轉身離開,這幾個動作讓我心裏恨得癢癢的,恨不得馬上上去一腳踹在他嘴上,讓你這貨再笑!
鬼鴞之前飛進了電梯裏,周志成不敢上電梯,轉而去上樓梯,老妹則目送他離開,直到背影完全不見。
我心想,最好是外面鬼鴞還在候着,等周志成上去了,先吃了他再說!
但我也只是想想罷了。
“這個女屍還是揹回太平間吧。”我道:“放在這裏不合適。回頭報案,讓絕無情處理。”
說着,我就準備俯身去抱那屍體,江靈卻一把推開我,道:“你還真想親自動手啊?沒穿衣服看的特別過癮,摸起來也特別舒服吧?”
“沒有,沒有。”我趕緊落荒而逃。
江靈把女屍給抱了回去,我們在太平間果然發現房間的四個角落裏都各有一根圓柱石,柱頂和柱身都刻有符籙圖文,真是魘鎮術。
江靈端詳許久,對我說道:“或許這魘鎮術集聚此中的陰怨之氣,是爲了增加禁制咒的咒力,以便於對付你。”
我沉吟了片刻,道:“那就先毀了它們吧。” 和之前在陳家村處理魘魅血局石柱的方法一樣,江靈先是用劍在四個圓柱上各劃了幾道,然後又貼上茅山符籙,這才和我一道把四個圓柱拿走帶出去。
將石柱放在門口,我們又回來太平間仔細檢查了一遍,並無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發現,我們三人只好悻悻而歸。
“哥,醫院裏的最後一處地方也探看過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路上,老妹問我道。
我嘆了一口氣,道:“咱們這麼檢查下來,幾乎可以說是什麼都沒發現。白影、笑臉,也沒再看到,血金烏之宮的妖人一個沒遇上,收穫反而比不上邵如昕。我還真有點心灰意冷。”
江靈道:“怎麼能說什麼都沒有發現?至少發現有人在針對咱們。飛鏢還有鬼鴞和女屍,魘鎮術、禁制咒,這都是發現。”
嚮往的生活之娛樂大師 江靈這麼一說,我眼睛忽然一亮,道:“你們說這會不會是一個幌子?”
“什麼幌子?”江靈和老妹都茫然不解。
我道:“這醫院裏出現失蹤案是個幌子,吸引我來把我除掉纔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似乎有點道理。”江靈沉吟道:“可是程度好像不夠。要殺你,這點程度夠嗎?”
“當然夠了,不是差點把我給殺了嘛。”我笑道:“你們不要忘了,這醫院裏裏外外,可不止咱們一夥,五大隊、九大隊、邵家、翟家還有其他術界門派的人,都在逡巡徘徊,咱們的敵人也是他們的敵人,血金烏想要殺我,也需防備它的對頭們,所以,能有這程度就很厲害了。”
江靈點頭不語。
老妹道:“可是爲什麼要選在這個醫院來引誘你來?”
“你傻呀。”我看着老妹道:“因爲他們要保證我必須會來,而這個醫院恰恰有我不得不來的理由。”
老妹疑惑道:“什麼理由?”
江靈也笑了,道:“元媛你是真傻!有你在這裏,你哥能不來嗎?”
老妹愣了一下,臉隨即紅了,頗有些難爲情道:“哥,我是不是當了壞人的幫兇?讓你危險了。”
“我倒無所謂。你比我危險。”
我沉吟道:“元媛,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醫院裏還有許多陳家村派出來的人,明義上是這醫院的工作人員,其實都是帶有任務的特殊人員。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這兩天來,咱們在醫院裏走來走去,沒有受到什麼干擾,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爲有他們在,但是,無着子在這裏,御靈子也來了,憑他們的本事,根本不是這倆妖人的對手。這件事也提醒我了,在血金烏沒解決之前,你還是回村子裏待着比較安全。”
老妹吃了一驚,然後道:“哥,沒有這麼嚴重吧?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們要是想對我下手,不早就得手了?”
“他們之前沒有對你下手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對你下手。”
我嚴肅道:“之前沒有或許是因爲他們沒機會,也或許是覺得沒必要,亦或者是時機不到。而現在,我的本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局勢也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態勢,他們該無所不用其極了。再者,不抓你,本身也是一種利用,這次不就把我引到了他們佈置的陷阱裏面嗎?或許是他們沒有料到這次的事件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五大隊、九大隊都來了,邵家、翟家等術派也聞風而動,他們疲於應付,對付我的效果不如預期,是失算了,要惱羞成怒了。所以,就算是不爲別人,爲了你哥哥,你爸爸、媽媽,你也得聽話。”
老妹垂下頭,道:“我知道了。”
我本來還想再說一句“以後不要再接近周志成了”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又怕引起老妹的反感,最終還是忍住了。
沉默了片刻,我道:“第一天夜裏,聽覺遲鈍,第二天夜裏,聽覺、嗅覺、目法、魂力、元氣全都遲鈍,好在程度不算太深,但是誰知道再待下去會是什麼後果。所以,這個陷阱,咱們既然看穿了,就不再逗留,明天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老妹驚道:“哥,你不管這裏的事情了?”
“不是不管,是不能這麼個管法。”
我道:“這兩天兩夜的經歷你都知道,醫院護士失蹤真的可能就是幌子,除掉我纔是真章,我一天在這裏,他們的陰謀陽謀、鬼蜮伎倆就會層出不窮,我雖然不怕,但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會有其他的人受害,比如那個丁蘭,無緣無故做了禁制咒語的載體,成了鬼鴞的宿主。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們主動,我們被動,不如離開,牽着他們鼻子走,變被動爲主動。咱們離開了,他們的目的無法實現,也就會離開這裏了。”
“那白影和笑臉也不查了?”老妹略有些失落道。
“不查了。”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那也只是個幌子。聽上去很詭異,其實就是爲了引人注意,吸引你,然後吸引我。我不在,它頻頻出現,我來了,它半次都不露,顯然是怕我看穿。”
江靈也道:“元媛,聽你哥哥的話,是爲了大家好。”
“那行吧。”老妹也不堅持了,道:“反正你們都說兇手是血金烏之宮,那就不查了,直接把兇手抓到除掉替受害者報仇!”
我“嗯”了一聲,道:“只要他們跟着我走,我就叫他們有去無回!”
我們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不多時便出了醫院。
在出醫院的那一刻,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立時涌上心頭,剎那間,我只覺眼睛亮了,鼻子通了,耳朵聰了,四肢百骸的毛孔都張開了,魂力圓滿,元氣充沛,簡直如重生一般!
果然是整個醫院都是個陷阱啊!
那個丁蘭的女屍肯定只是衆多禁制咒語載體中的一個!
血金烏的手段真是陰險惡毒,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此地決不可再留!
我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往旅社的方向而去,突然間兩道人影從不遠處快速略過,雖然動作敏捷,且是溜着牆角走在暗處,普通人根本發現不了,但是在我的夜眼之中卻清晰異常。
兩人的說話聲也傳進了我的耳中:
“神相令都出現了。”
“那陳元方也在附近了?”
“他好像沒在,是個女人拿着鐵令,那個女人好像還是個變屍,所以被九大隊堵住了。”
“聽說陳元方一直跟九大隊不合,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
聽見這話,我不由得吃了一驚,拿神相令的正是彩霞和望月,怎麼跟九大隊的人槓上了?
是對方真不知道彩霞、望月是我的人,還是在故意找茬?
我對江靈道:“你帶着元媛跟着我走!我先去追那兩個人。”
江靈會意,道:“小心。”
我點了點頭,立時展開身法,逍遙遊御氣而行!
那兩人已經繞過醫院東北側牆角,似乎是往北或西而去,這幾日下來,我對醫院周邊的環境十分熟悉,醫院正門在南,前面臨街,熱鬧非常,醫院東側也有偏門,門前街道窄小,多是些路邊小攤小販,北側臨護城河,河道與醫院北牆之間有一條公路,路旁多柳樹,十分偏僻,再往西側,更顯冷清,一條公路過後,便是城郊大面積開闊的樹林子、土山了。
我疾行而去,臨過拐角處已至兩人身後,略一緩,我伸手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喚道:“朋友,你好。”
兩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被我拍到肩膀那人,渾身一哆嗦,差點沒摔倒,幾個踉蹌步子跌撞了半丈之地,然後才張皇扭過頭來,手往懷裏一摸,掏出一尊青銅帝鍾來,搖了兩下,鈴鈴作響,一雙眼瞪得渾圓,驚喝道:“誰!”
重生包子他爹要種田 那個沒有被我拍肩膀的人,也是狼狽站好步子,然後“嗖”的從腰間抽出一柄尺餘長的短劍,柏木製,有異香撲鼻,想來不是凡品。那人持劍朝我瞪視,喝道:“好傢伙!你是人是鬼?”
“兩位道友好,在下這廂有禮了。”我抱着謙恭的態度,笑道:“驚擾到兩位,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是人,打攪兩位是有事想問,還請行以方便。”
“是人?”持帝鍾那人道:“大半夜,走路悄無聲息的,還朝我脖子上吹起,也敢說是人?”
“有聲音,有聲音,你們聽。”我在地上跺了兩腳,發出沉悶的響聲,嘴裏笑道:“不是朝你吹氣,是我跟你說話呢,我說朋友你好,你聽到了吧?”
持劍那人“哼”了一聲,道:“是人,怎麼沒有影子?”
我道:“月光稀薄,這裏既無路燈,又牆高柳茂,沒有亮處,怎麼能有影子呢? 上門龍婿 兩位也沒有嘛。”
“休要狡辯!”持劍那人道:“你敢不敢摸一下我這柏木劍?”
“好。”
這有什麼不敢摸的,我立時就上前走去,那人卻又嚇得往後一縮,喝道:“你別過來!”
這下,我是真有些不耐煩了,後面江靈和老妹也趕來了,正事要緊,哪有功夫跟你們在這裏扯淡,於是我道:“實不相瞞,在下麻衣陳元方,剛纔聽兩位說有人持神相令與九大隊衝突,還想問問他們人在何處?” 這兩人看見江靈和老妹從後趕來,本來就先吃了一驚,再聽我自報家門是陳元方,又是一驚,四隻眼全都集中在我身上,左右上下來回掃蕩,直到江靈和老妹走到我身後時,持劍那人才開口對旁邊拿帝鍾那人小聲說道:“是不是陳元方?”
那人也低聲道:“我沒見過,不過看過照片,有點相像,但是現在是夜裏,光亮不足,我怕會認錯。”
持劍那人沉默了片刻,又看向我道:“你說你是陳元方,有什麼證據?”
江靈在後面笑道:“是誰就是誰,這還要證據?你們又是誰?”
持劍那人傲然道:“在下洛陽翟家翟不破,這是舍弟翟不立!”
“不破不立?哈哈……”老妹在後面掩嘴葫蘆笑。
“原來是翟家的高足,失敬,失敬。”我拱拱手道:“向日裏,翟家有兩位老前輩翟鋒、翟鏑曾夜訪陳家村,在寒舍御風臺上與鄙人舅爺山門泰斗曾子仲有一番大戰,不知兩位可曾聽聞?”
翟不破、翟不立面面相覷,翟不立低聲道:“看來似乎就是陳元方不假。他身後那個挎劍的女人我也見過照片,是茅山雙姝江靈。”
翟不破道:“血金烏的妖人就在附近,他們詭計多端,說不定還擅長易容,不能掉以輕心。”
我聽得老大不耐煩,我要是血金烏之宮的人,早就把你們兩個磨磨唧唧的混蛋給滅了,還要你們在這裏猜來猜去?
翟不破卻道:“聽說那天夜裏曾子仲能僥倖取勝是因爲得了陳元方伍子魂鞭的幫助,如果你是陳元方,還請取出魂鞭讓我們兄弟開開眼界。”
這倒是難爲着我了。
我道了聲“抱歉”,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爲之前要來回查訪此間的少女失蹤案,伍子魂鞭帶在身上並不方便,所以無法取出讓兩位鑑別,還請見諒。”
翟不破道:“那神相令呢?”
我有些動怒,道:“剛纔你們不是說了嗎,神相令被一女子拿着,那女子是在下的徒弟彩霞!”
“沒有伍子魂鞭,又沒有神相令,我們怎麼能相信你就是陳元方?”翟不破道:“既然身份不能確定,那有些話就不便再說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