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讓我白白做事情我肯定不願意,就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說:“要是這件事情成了,我會向上面提出申請,讓你加入我們七殺總會,七殺總會你可能不太瞭解,但是如果說道門法界,你應該就明白了,我們是一個性質的。”
又在吹牛了,道門的法界我知道,地位絕對比七殺總會要高,那可是相當於陰司閻王殿的組織,豈能是七殺總會能比的?
不過能加入七殺總會,就相當於咱這野路子也總算是有了歸屬,相當於公務員了。
沒什麼不好的,再說現在的我在陰司調查一件事情,應該不是難事,點頭答應了,拿着檔案袋準備離開,孔無端卻將我留下,主動商量起了後天玄術家族排位比試的事情。
孔無端願意幫忙,晉悅在孔無端的威懾下才同意幫忙,確定好了之後我將他們帶到了陳家暫時居住,因爲排位比試需要本家的人才能參與。
他們的能力,改一改系統的檔案並不是難事,很容易就讓他們暫時成了陳家的人,爲了裝得更像,這幾天就暫時住在了陳家。
我則返回了李家別墅,進屋就躺在柔軟大牀上,各種跟斗各種舒展筋骨。
不過才一會兒,我心就涼了,因爲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臭小子,玩得很開心嘛。”
我爬起來一看,見那清平公主李盧萍正站在一旁冷視着我。
我左右看了一眼:“臭丫頭,你怎麼進來的?”
本來臉就冷得跟冰塊兒似的,現在更是如千年玄冰了:“不準叫我丫頭,原來你住這裏,之前在尋音閣我是沒有準備才着了你的道,現在我有防備,不會讓你請冥神上身的。”
要是不請冥神上身的話,我還真的沒辦法,畢竟她都要從青眼往另外一個階段進發了,是我迄今爲止見過的最厲害的鬼魂,當然,陳文他們那一夥除外。
正沒轍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人聲,我忙做了個噓的手勢:“有仇有怨一會兒再說,出去看看。”
我本準備小心翼翼出去,她見我畏手畏腳的,眉頭微微一皺:“懦夫。”
轟嚓一聲,她竟然直接把房門踢飛了出去,我忙出去,見李審正攝手攝腳站在下面,我出去見到李審後笑了,這小子鐵定又準備做什麼壞事兒。
清平公主隨後跟了出來,站在我旁邊,李審看到清平公主眼睛之後馬上嚇得一屁股往後坐了過去:“暗青色……鬼魂!”
清平公主有些不滿意,大袖一揮:“見了本公主,還不下跪。”
說完就從閣樓上躍身下去,站在了李審的面前,我趁這個時候馬上轉身進屋念起了五鬼攝魂術的法咒,將冬瘟神召了出來,說了句:“上身吧。”
請陌生的鬼魂上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也有很大的副作用,第一次請他上身,就讓我身體付出了深大的代價,昨天本來就是鬼魂狀態,所以沒什麼,這一次估計一會兒又會難受了。
冬瘟神隨後上身,我重新出去,清平公主已經讓李審跪下了,手裏拿着一支拇指長的竹籤丟給我:“這是從他手裏發現的。”
說完丟給我,我拿過來看了看,這東西是茅山的東西,茅山從封棺釘得到啓發,研發出了鎖屍釘,又名喪魂釘,經由道士加持,擁有泄魂的所用,一旦被扎中,就永遠無法補上,人體的魂魄會慢慢從孔中泄出來,下場只有一個死。
這東西不是李審的,而是李延吉的,他是茅山道士,只有他纔可能拿出這喪魂釘。
將釘子丟回了李審,說:“這東西還給李延吉,另外告訴他,以後別搞出這些小把戲。”
李審馬上抓起喪魂定連滾帶爬跑了,清平公主擡頭看着我:“誰讓你放他走的?本公主還沒說話呢。”
我現在已經請冥神上身了,沒什麼好怕的,就說:“寡人讓他走,他就得走。”
這明顯是在佔她便宜,頓時就怒了,直接往我喉嚨掐了過來,不過還沒到達,我已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外一推,懸掛在了閣樓上,由我拉着她,手一鬆她就會掉下去。
清平公主很詫異:“你什麼時候請冥神上身的?”
我微微一笑:“你管我什麼時候請冥神上身的,現在鬆開你,掉下去可能很痛哦。”
魂魄雖然輕,但是加點力量,一樣可以摔得死去活來,清平公主馬上嬌斥了一句:“你敢。”
“求我。”我說了句,蛋子哥專治各種不服。
她瞪了我一眼,自己猛地抽出了手,沒有借力,重重摔了下去,痛呼了一聲後站起身拿起旁邊一黑色斗笠,到門口回頭瞪着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走了,而這時候,冬瘟神上身的時間也到了,從我身體出來,我頓時就癱軟在了地上,身體都感覺被掏空了,很是難受。
以前嘲笑過同學虛弱,說他‘放屁還需要扶牆’,沒想到現在應驗到了我身上,扶着牆慢慢回了房間,躺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然到了晚上,睜眼看,張嫣正在一旁守着,我坐起身看了會兒張嫣,說:“要不要玩兒個遊戲?”
張嫣知道我要說什麼,馬上搖頭:“我們……連接觸都不行,我只要這樣看着你就好了。”
我恩了聲:“你現在還是想投胎嗎?”
現在她和我已經不是分命的關係了,即便她投胎,跟我也沒多大的關係,不過一想到她投胎的畫面,就有些不爽。
張嫣不語,我一直等着她的回答,她才終於說了句話:“我想做人,我想跟你們一樣,能在太陽下笑,能在馬路上走,能擁抱,能接觸到其他人。”
我揉了揉太陽**,說道:“你想要的,我全都會給你,放心吧,如果陰司不讓你投胎,我就打下整個陰司,只要你能等的話。”
張嫣微微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我隨後起牀,張嫣繼續呆在房間裏,下樓卻見幾個人在門口守着,看他們打扮應該是商人,可能是來找李琳琳的,就出去問:“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陳浩先生?”
“是我。”我點頭,看來是來找我的。
這幾個人馬上滿臉哀求:“救救我的孩子,孩子快不行了。”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我這次學聰明瞭,問:“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這幾個人說:“李琳琳小姐,她讓我們來這裏找你,說你一定有辦法。”
我看了看跟我說話的這男人的面貌,神似馬蘇蘇的父親,多問了一句:“你們跟奉川馬傢什麼關係?”
當他們說出身份時,我徹底安心下來,不是來害我的。
這男人就是馬文生的二兒子,馬蘇蘇的叔叔,之前就聽馬文生提起過,沒想到在巴蜀見到的,答應跟他們一起前往。
不過還沒起步,張嫣突然扯住了我的衣角:“他身上有我父親的味道。”
我一愣,張嫣父親不是在農村嗎?難不成還跟馬家有交集? 長江兩側淺灘區都已結成厚厚的冰凌,士兵們拿起長篙將碼頭沿岸的冰面敲碎,這是方便客人的船隻靠岸。
魯肅腮下清須在江風中飄蕩搖曳,如同行走於江中白帆一般,舉目望去,有三艘裝扮華麗的船隻順流而下,最後停靠在夏口碼頭之上。
兩個重要人物從為首客船里站出身來,其中一個白帶飄飄衣袖輕拂,頗具文儒之姿,另一個一身粉色絕代天驕,臉上卻掛滿淚痕。
此二人真是荊州順流而下的孔明與大喬,他們將隨魯肅一起,回江東弔喪周瑜。
「孔明,夫人,一路辛苦!」魯子敬向兩位遠客拱手作禮,周郎的不幸去世是江東一大損失,這個時候實在掛不岀一絲笑容。
「子敬,還請前面帶路,悼念大事不能耽擱,周郎的魂魄正急著想見故人呢!」諸葛亮滿面愁雲,他與周郎交往雖潛,卻是記憶深刻。
「我意請兩位在江夏稍歇,過了今晚便直奔柴桑,至九江渡口乘船南下!」魯肅將一路安排事先告知,爭取他們的意見。
「大都督考慮周到,聽憑你的安排便是!」小喬也想早點見到自己那位可憐的妹妹,只是相隔遙遠,還需從長計議。
「同意!」盟主夫人都發話了,孔明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此番來便是代表袁尚。
於是讓大喬上了馬車,孔明與魯肅則並馬前行。
「聽說袁盟主在西川進展很順利,真是件好事啊!」雖然有些眼紅,但是想到荊州馬上便能回到江東手中,魯肅還是挺滿足的。
「順利談不上,也算是頗費周折,後面的路還長著呢!」孔明倒沒有他那般樂觀,攻打江州城耗費半年之久,後面還有無數險關堅城,至少要花幾年功夫,輕談勝利不現實。
這是想賴賬的常用手段,哭窮。
魯肅心裡明鏡似的,所以江東捉緊備戰很有必要,無論是北上伐曹還是西進奪取荊州,光靠口舌是不行的。
但是他不能讓孔明察覺到這股殺氣,故意示弱是麻痹敵人的慣用伎倆,正所謂兵不厭詐。
「若是周郎還在,吳侯北進襲取中原只在朝夕,可惜天妒英才,唉!」孔明仰天嘆道,其實他是在敲打魯肅,周瑜文韜武略,你魯肅未必能行。
龍組之最強戰力 「若周郎尚在,只怕荊州的日子不大好過吧?」見對方突發感嘆,魯肅在馬上盈盈笑道。
「呵呵,無論是誰當這個大都督,我主之壓力都不會輕到哪裡去,只是子敬之為人比周郎有所寬厚,這一點很對我的胃口!」諸葛亮也跟著笑起來,佔據荊州相當於扼住江東的咽喉,孫權無時無刻都想奪回之,若不滿足這個前提,想必也不會大膽任用魯肅。
「說句大實話,希望孔明不要見怪,無論我魯肅有多仁慈,荊州之地,對江東來說非取不可,無論將來會通過怎樣的手段,這一點無需質疑!」魯肅非常清楚自己的弱點,他下不去狠手,但不意味著別人會如此,這是在告誡諸葛亮,江東內部的意見並非是統一的,連袁抗曹是主流,但最終抵不住局勢的變化。
「理解理解,只希望子敬不要忘了,曹操正在積蓄力量,他要雪的是長江之戰仇恨,並非荊州之戰,聯盟抗曹仍然是天下大勢!」
面對互相的告誡,兩人相視而笑,江夏高大的城牆在地平線上鋪開來。
魯肅安頓好兩位客人,與孔明簡單會談之後,便獨自邁步回到自己的書房。
「下去吧!」僕人為其點亮案上的明燈,便被魯肅屏退。
眼前堆積著不少來信,隨便翻了翻,其中一封帶紅色印記的格外顯眼,上面大書呂字。
不用細想,定然是呂蒙差人送來的書信,最近他頻繁給出建議,顯然是周瑜死後,此人的思考變多了,以前老覺得自己倍受打壓,現在開始對魯肅指手畫腳起來。
魯子敬是個寬鬆的人,並不反感對方提岀自己獨到的見解,只是怕耽誤呂蒙在主公身邊的工作,畢竟北伐也是大計。
想了半天,終究還是拿起那份書信,緩緩拆開,仔細品讀起來。
魯肅越往後面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差點沒打成結。
呂蒙想趁諸葛亮和大喬至江東弔喪之機,將袁尚最為親近的兩個人監禁起來,以此想快速獲得荊州。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方案大有周瑜生前之魄力,有過之而不及。
「呂子明這不是瞎胡鬧么?」魯肅將書信狠狠地摔在案上。
只怕他低估袁尚對身邊人保護之決心,因此而引發聯盟內鬥,豈不是便宜了北方曹操,如此冒險之舉,謹慎之人不可為也。
「這種危險的想法不僅不能做,還必須嚴厲告誡之!」自上任以來,這種冒險主義行為在軍中屢有發生,武力奪取荊州的想法不只是在呂蒙心中醞釀。
魯子敬奮然提筆,他要給呂蒙回信。
筆尖急馳之後,他朝紙上吹出一口氣,然後平攤於燭光之下,又反覆細看兩遍,修改幾處不妥之處,於是頓感身心疲憊,竟然趴在案上與周公對奕。
「子敬兄,莫非昨夜你便在此昏睡一宿?」
魯肅聽見有人喚他,惺惺睜開眼,見是孔明親自來訪,嚇得連忙伸手捂住自己所書之信。
「這是什麼?」其實孔明站了也有一會兒,內容基本上被看光,他故意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沒什麼,出來也有半年了,寫份家書回去告知我回江東之事!」說話間,他仍然不肯鬆手。
孔明也不想讓其為難,於是撤開身去坐在遠處的胡床之上,好讓他騰開手收拾案幾。
魯肅撫平信紙,小心將其摺疊起來,然後裝入信封,又叫來門外衛士,目光之中有所生氣,一大活人進來連個通報聲都沒有,估計是守了他一晚上眯過去了。
「你把這個送出去!」信封後面有收件人的姓名,衛兵當然知道該怎麼做,拿了信便出去辦事。
他回過頭來望了望孔明,沒想到對方起的這麼早,如果讓他看到呂蒙所說之事,只怕兩家又要橫生間隙。
「之前在江夏住過一段時間還蠻適應的,長沙呆久了,突然在此留宿,反倒有些不習慣了!」適應環境,每個人都有個過程,諸葛亮亦不例外。
「那行,我先洗漱一下,吃完早飯便出發吧!」魯肅扶著案幾站起來,還是感覺頭有點暈,於是強打起精神,走到僕從老早便準備好的銅盆之前,一張憔悴的臉出現在水面上。
「事務再繁忙,也要注意休息,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萬不要搞得跟周郎似的英年早逝!」諸葛亮的話雖然難聽,但是他們兩個比為熟悉,並不忌諱這種言語。
「孔明批評得是,在來江夏之前,我偶爾還會練一練華神醫的五禽戲,上任后好久都沒有活動活動了!」魯肅擦了把臉,對著銅鏡望了望。
「走,用膳去!」說完轉過身來,朝孔明招手,身為大都督,他並沒有單獨的廚房,而是跟士兵們吃伙房,有客人在也不例外。 鬼畫桃符我聽過,鬼符我卻沒聽過,問起陳文鬼符是什麼。
陳文好一陣後纔給我發來一條長短信,介紹了一下鬼符。學法術的人繪製的符叫符籙,大多數用以剋制陰魂。陰司爲了不讓差距拉大,依葫蘆畫瓢研製出了鬼符,用來剋制活人。
說白了,符籙制魂,鬼符制體一個針對魂魄,一個針對。
我剛看完短信,陳文給我打來了電話,接通之後就說:“那鬼符出自陰司蛇蠱婆一族。不要和她們惹上關係,把鬼符燒掉。”
道門有一本名叫百鬼錄的著作,其中記載了大部分常見的鬼魂,蛇蠱婆就是其中之一,蛇蠱婆是一種私心很重的鬼魂,對自己的財產保護欲達到一個近乎變態的境地,身旁常年跟着兩條長蛇,一旦有人侵犯她們的財產,就會立即被他們放蛇攻擊。
這鬼符丟掉不大可能,就把它的來由跟陳文說了,陳文得知後沉吟了一陣,說:“七殺總會,也是個難搞的組織,你小心一點吧,能不起衝突就不衝突。 腹黑總裁的蛻變情人 要是起了衝突。他們若是欺負了你,告訴我就是。”
我聽得心裏一暖:“你難不成還要去端掉七殺總會”
陳文說:“你哥我是道士,不是神仙,別把我想象得太厲害。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過多依賴我的話,以後你的路會很難走。”
我恩了聲。這會兒陳溫玉也已經醒了過來,陳文沒多話跟我說,掛掉了電話,我瞥了瞥自己衣襟:“小不點兒,夢到什麼了口水流我一肩。”
陳溫玉年齡雖小,但卻知道害羞,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父母這會兒都還沒回來,陳紅軍鼾聲此起彼伏,我們在樓下都能聽見。起身進廚房給她做飯,吃了之後才離開這裏。
驅車到了警局,到警局門口打電話給了孔無端,說:“那符有消息了,你們在哪兒”
他們告訴我房間,我隨後上樓,到指定房間門口,晉悅已經在門口等我,我過去後她淡淡說了句:“我不信你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不知爲什麼,總感覺她對我有些不爽,我心說也沒得罪過她呀,打量她幾眼,皮衣皮褲,婀娜身姿盡顯,扎着頭髮精幹得很,小麥色皮膚讓她看起來頗爲健康,腰間別着的槍顯示她不是女人,而是母老虎
不跟她打交道,準備推門進去,她卻擡腿呈一百二十度卡在了門口,不讓我進去:“說說你找到什麼線索了”
“我跟孔無端說。”我皺眉說。
她不依不饒,大有我不說她就不讓我進去的陣勢,我終於確定,她是真的看我不爽。
我又沒得罪你,你看我不爽做什麼也來了脾氣,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想要移動,卻做不到,沒想到這女人力氣挺大。
好在我戾氣也不小,用力一提,將她拉開,推門走了進去,她氣憤不已進來,卻被孔無端瞪住了,孔無端一臉笑意:“說說,找到什麼線索了”
我將檔案袋拿出來,坐下說:“這並不是陽間的符,而是鬼符。”
“繼續。”孔無端來了興趣,迫不及待想要聽下文。
我將符取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將陳文跟我說的那一套說了出來,他們聽後很是詫異,晉悅最後問了一句:“證據呢。”
我樂了:“大姐,真把我當成給你們打工的跑路仔了呀我已經告訴你們這是蛇蠱婆一族的鬼符,你去找她們問清楚就是。”
孔無端喝停了晉悅:“你端杯水過來給陳浩。”
晉悅十萬個不願意:“他自己沒張腿”
“去不去”孔無端嚴厲起來,晉悅這才氣沖沖過去接了一杯開水交給我,這個天兒誰喝開水不過她看不慣我,我躲就是,說了聲謝謝,把杯子放在了一旁。
孔無端換上笑容:“七殺總會只管陽間,陰司插不了手,這事兒還得麻煩你了,如果真的是蛇蠱婆一族的鬼符的話,這事兒就麻煩了,李家和陰司的勢力扯上干係”
我打斷了他:“喂喂,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陰司找蛇蠱婆一族收集證據”
孔無端點頭:“正是。”
他知道讓我白白做事情我肯定不願意,就在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說:“要是這件事情成了,我會向上面提出申請,讓你加入我們七殺總會,七殺總會你可能不太瞭解,但是如果說道門法界,你應該就明白了,我們是一個性質的。”
又在吹牛了,道門的法界我知道,地位絕對比七殺總會要高,那可是相當於陰司閻王殿的組織,豈能是七殺總會能比的
不過能加入七殺總會,就相當於咱這野路子也總算是有了歸屬,相當於公務員了。
沒什麼不好的,再說現在的我在陰司調查一件事情,應該不是難事,點頭答應了,拿着檔案袋準備離開,孔無端卻將我留下,主動商量起了後天玄術家族排位比試的事情。
孔無端願意幫忙,晉悅在孔無端的威懾下才同意幫忙,確定好了之後我將他們帶到了陳家暫時居住,因爲排位比試需要本家的人才能參與。
他們的能力,改一改系統的檔案並不是難事,很容易就讓他們暫時成了陳家的人,爲了裝得更像,這幾天就暫時住在了陳家。
我則返回了李家別墅,進屋就躺在柔軟大牀上,各種跟斗各種舒展筋骨。
不過才一會兒,我心就涼了,因爲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臭小子,玩得很開心嘛。”
我爬起來一看,見那清平公主李盧萍正站在一旁冷視着我。
我左右看了一眼:“臭丫頭,你怎麼進來的”
本來臉就冷得跟冰塊兒似的,現在更是如千年玄冰了:“不準叫我丫頭,原來你住這裏,之前在尋音閣我是沒有準備才着了你的道,現在我有防備,不會讓你請冥神上身的。”
要是不請冥神上身的話,我還真的沒辦法,畢竟她都要從青眼往另外一個階段進發了,是我迄今爲止見過的最厲害的鬼魂,當然,陳文他們那一夥除外。
正沒轍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人聲,我忙做了個噓的手勢:“有仇有怨一會兒再說,出去看看。”
我本準備小心翼翼出去,她見我畏手畏腳的,眉頭微微一皺:“懦夫。”
轟嚓一聲,她竟然直接把房門踢飛了出去,我忙出去,見李審正攝手攝腳站在下面,我出去見到李審後笑了,這小子鐵定又準備做什麼壞事兒。
清平公主隨後跟了出來,站在我旁邊,李審看到清平公主眼睛之後馬上嚇得一屁股往後坐了過去:“暗青色鬼魂”
清平公主有些不滿意,大袖一揮:“見了本公主,還不下跪。”
說完就從閣樓上躍身下去,站在了李審的面前,我趁這個時候馬上轉身進屋念起了五鬼攝魂術的法咒,將冬瘟神召了出來,說了句:“上身吧。”
請陌生的鬼魂上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也有很大的副作用,第一次請他上身,就讓我身體付出了深大的代價,昨天本來就是鬼魂狀態,所以沒什麼,這一次估計一會兒又會難受了。
冬瘟神隨後上身,我重新出去,清平公主已經讓李審跪下了,手裏拿着一支拇指長的竹籤丟給我:“這是從他手裏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