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她還害怕把自己的娘親從地下氣活過來,詐屍給她看!
沒有再打給夜暮辭,也不會去想他是什麼感受,自己回到小院子里。
彼時已經是深更半夜。
夜冰依很敏感的察覺到了有人出現在院子里,就在旁邊的大樹旁邊匿藏,但是她故作不知道,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背後的人探出一個腦袋,驚奇的說道,「剛才人還在,哪去了?」
「你是在找我嗎?」背後突然冒出來一道幽幽的嗓音,嚇得那人直接蹦了起來!
「媽耶!你是人是鬼呀?」男人吐槽了一句,當看清楚夜冰依的臉色,這才狠狠的拍了拍胸膛,鬆了一口氣,委屈巴巴道,「小姐,你這是想嚇死我么?」
聽著男人熟悉的聲音,借著月光,夜冰依打量了他一眼,覺得好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疑惑道:「你是誰?我們有見過?」
男子湊上前來,那張萬種風情的臉露出一抹笑容來,說道:「小姐,你的記性這麼不好呀,我們分明今日才見過呀,嘿嘿,就在夜雨樓。」
「噗……」聽到最後三個字,夜冰依嘴角狠狠一抽,然後想了起來,這不就是她剛進入夜歡樓中那個在門口歡迎她的人么?
她挑了挑眉問,「那你大晚上不睡覺,到這裡來做什麼?你是想劫財,還是想劫色?」
「哎呦我的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我是那種人么?我可是特地來找你有事商量的呢。」他說著,還扭捏著身子,看得夜冰依一陣惡寒。
「有話說話,不要亂動。」夜冰依冷冷瞪了他一眼。
「好的小姐!」男子恭敬的點點頭,然後開始一本正經的介紹,不過說話的語氣還是一樣的娘娘腔,讓人想拍死他。
「小姐,我的名字叫做夜星,是瑾瀾公子的手下。白天我在樓看到你,我就猜到你的身份,後來一詢問,發現還真的是你。不過我要是早點確認你的身份,我就自己送上門去服侍你了,怎麼會輪到他們男?哼!」
他說的話讓夜冰依更是忍不住想要暴打他一頓,然後把他給領進了屋子裡,「先滾進來再說,外面人多眼雜,不好說話。」
離房間還有一段,「路上小心碰到鵝卵石絆倒,小姐,來讓我扶著你吧,不小心摔倒了就不好了。」夜星一邊嘮叨著,一邊伸手過來牽著她。
夜冰依覺得他很是啰嗦,但是對方是好心,她也並沒有表現出來不耐煩,只是說道,「不用了,我能走好。」 到了屋裡,夜冰依看著他,「你可有什麼辦法,來證明你是我哥哥的人?」
「這個好說,比如我知道公子的小兄弟很大,胸前還有一顆痣,寓意乃胸懷大志!不知道這些算不算吶?」
夜冰依嘴角又是一陣狂抽,無語望天,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會找出來這麼一個奇葩來。
她又問道,「你是怎麼認識我哥哥的?你又為什麼去夜雨樓當下人呢?也是我哥哥安排的么?」
「下人么?」夜星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搖了搖頭道,「我跟隨公子好多年了,說不清啊,說不清。」又道,「小姐,能不能先等我一會,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去方便一下。」
「去吧去吧。」夜冰依無語,這人不僅啰嗦,事還不少。
而且他這一去,都不知道去了多久,直到夜冰依都快睡著了他才回來。
隨後又在屋子裡撥弄花草,一邊說道,「這些花兒草兒都要好好的照顧,一點也不能耽擱了。」
夜冰依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同情,像他長得這麼美,要不是為了生計,也不會淪落到那個地方吧?
她說道,「難道你還要半夜起來照顧這些花么?」
「是啊,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白天半夜又有什麼區別呢?」夜星聳了聳肩。
聽著他的話,夜冰依突然良心大發,「你的賣身契是多少?要不要我幫助你離開那個地方?」
夜星微微怔了怔,然後笑道,「多謝小姐對在下的關心,不過我暫時不需要,我覺得那裡挺好的。」
夜冰依眼中閃過一抹幽光,「難道你就是那個老闆,所以才覺得那裡很好?」
夜星這才正經一笑,又正正經經的對她行了一禮,「小姐英明。」
夜冰依點了點頭,心中暗道,之前要是自己對他的種種表現,表現出不耐煩,恐怕他也不會願意真心追隨她了。
雖然有些討厭夜星的小心機,但是有他這樣縝密心思的手下,也是不錯的。
何況如果她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他又怎麼會甘願給她賣命?
不過不得不說,哥哥看人的眼光很是不錯。
「那你可以跟我說說,你跟哥哥是怎麼回事了吧?」
「沒問題,小姐,是這樣的,其實這夜雨樓本來就是公子建造掩人耳目的。
你也知道,以公子現在的身份,他很難辦事情,夜族的人都是在盯著他,我呢,就是一個流浪街頭的流浪之人,被公子給救了,我就發誓要報答公子。
然後公子便讓我在這裡盤下了一家酒樓,我正在這裡為公子收集他需要的情報,暗中培養勢力,就是這樣,還有更詳細的,小姐你可以等公子回來再問他。」夜星一五一十道。
夜冰依點點頭,難怪哥哥說回到夜族也不用擔心,原來他還有個這樣的底牌。
「那麼你們私底下總共培養了多少人?」夜冰依又問。
「回小姐,我們總共培養了五百二十個人,一部分人出去,向外面打聽情報,一部分留在這裡,散落在不同的地方,倘若召喚他們,他們就會立即聚集在一起,為公子辦事。」 話回漿水村來……
一小時後,老爹把爺爺的當年惹野仙的經歷講述給我聽完,想不到爺爺當年這麼大膽,對待那些不聽從命令的野仙,直接是滅。
我現在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要是滅了一隻野仙,到時候野仙的家族來找我報仇,我可沒有能力對付。
老爹繼續在房間裏窩着看電視,而我走出門外,想要去看下外面的白雪世界。
穿上厚厚的棉衣,戴着保暖服飾,一打開門,從屋檐下掉落下一堆積雪。
我看着腳下的積雪,微微一笑,忽然不遠處一個雪球砸在我的臉上,我抹去臉上的積雪,罵道:“誰啊!”
不遠處,幾個小孩子看着我瑟瑟發抖,我見是小孩子,也沒有這麼生氣,走過去後,這幾個小孩想要哭。
我趕緊從口袋裏拿出紅包,遞給他們說道:“來,一人一個,別亂扔人了,拿去買菸花鞭炮玩吧。”
這幾個小孩看着我,笑了笑便跑開了,看着這些小孩高興的背影,想起小時候我經常和小雅手牽着手在村裏玩鞭炮。
那時候,村裏的其它男孩欺負我,都嘲笑我的名字,說我是孽種,我和那些小孩打架,打不贏小雅就來幫我。
老公來勢洶洶 全村的人,都討厭我,或許就是我考上大學這件事,村裏人不在說我什麼,他們還等着我大學畢業後,給村裏做點什麼貢獻。
剛剛想起了小雅,我忽然想到她家看一眼,依稀記得一年前的那晚,我跑去小雅家,被魔嬰的幻象嚇得屁滾尿流。
如今我會道術,魔嬰被封印在我的身上,進入小雅她家,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想到這裏,我便走向小雅家的那條巷子,步行了幾百米,到達了小雅家門前,我這才發現,小雅家的門已經少了一面。
我推開另一扇門,門因爲腐爛潮溼,被我一推就倒在地上。
門前掛着幾張蜘蛛網,我用手撩開蜘蛛網,踏入小雅家的,裏面還是當年我和二公打鬥鬼嬰的亂場地。
一點都沒有變過,大紅主樑上的那條麻繩,至今還掛在上面,看得讓人有點寒顫。
我把手插在兜裏,慢慢的接近那麻繩,小雅就是上吊而死的,我不禁嘆息着,面前的麻繩有着小動作的搖晃着。
似乎想把我的頭給套入進去,我站在原地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今天沒颳風啊,這麻繩我也沒有動過,怎麼會搖來搖去,也許我真的動過,算了,沒什麼大礙。
轉身環顧下屋子,發現在牆面有一塊玻璃相框,這相框是小雅他們的全家福照片。
我用圍巾把玻璃表面擦乾淨,這才裏面的相片給看個一清二楚。
相框裏不僅有彩色照,而且還有黑白照,甚至有些發黴了,看得不太清楚。
不過這些相片不是紙質的,還有一層塑料外殼包着。
絕品毒醫 我看着這些陳舊的照片,發現一張小雅小時候和我的合照,那時候,我比小雅矮半個頭,看起來我和小雅是姐弟。
接着我又看到了小雅的爺爺和我爺爺,二公他們的合照,這應該文鬥之後合照,因爲沒有看見我三公和四公。
我越看越起勁,這照片很有紀念價值,當我看到了一張黑白照的時候,發現了異常。
一張黑白照,照片裏有四個人,我湊近一看,相片裏竟然是在擡棺材!
看見棺材我就敏感起來,於是把玻璃相框給推開,拿出這張黑白照,發現擡棺材的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張小雅的爺爺。
另外三個人的人頭被黴遮住了,我使勁的抹去黴,這一看,頓時把我嚇了一跳!
照片裏在挖棺材的三個人,一個是小雅的爺爺,一個我爺爺和二公,另一個則是我老爹年輕的模樣!
當時是誰在拍照片?爲什麼拍照的時候,要把這個場景拍下來?
又是一個疑惑產生在我的腦子裏,我正冥想着,忽然從門口刮來一陣陰風,我警惕的看着周圍。
只有那繩索在亂搖擺着,而周圍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我把照片塞進兜裏,接着踏出大廳,左右張望着,用鼻子聞了聞周圍,忽然聞到了一股邪氣。
是妖氣!
我緊張的看着四周,這個時候跑出來一個邪物,有點反常吧。
家家戶戶都鳴炮,邪物聽到鞭炮聲會退避敬而遠之的。
我現在隨身攜帶這符紙,拿出一張破煞符,左邊方向那股妖氣逼近,我把符紙丟向左邊,快速的念道。
“急急如律令!”
“啊!”一聲蒼老的慘叫聲從我符的那邊傳來。
符紙自燃後,這妖怪終究還是現出了原型,我一看,是一個老頭子,長髮披肩飄着。
“怎麼是野仙的魂魄?”我自言自語道。
“小子,你把我趕出來,假裝不認識我是吧?”這老妖怪罵道。
“你哪位?”我輕蔑的說道:“從來沒有遇見你這麼垃圾的野仙,滾吧!”
“幾天前,你用鞭炮把我從那胖子的身體裏轟出,這下不認人,是怕我殺了你對吧!”這老妖怪笑道。
“靠,你是那黃鼠狼精!”我驚道。
“對待長輩,給我尊重點!”這黃鼠狼精說完,便朝着我衝來。
“都這麼老了,纏着我不放,我也是醉醉的!”我嘆口氣說道,接着咬破手指,不慌不忙的在手掌畫上一個“罡”字。
在黃鼠狼精衝過來的那一刻,我立馬閃開到一旁,黃鼠狼精只有魂魄沒有**,攻擊力下降很多,不過速度是非常的快。
很快就纏在我的身上,接着用妖氣矇住我的眼睛,我面不改色的問道:“前輩,你殺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因爲你多管閒事!”黃鼠狼精怒道。
“去年大爺!”我一掌對着自己的胸口拍下去,怒道:“乾坤一抖倒轉常,手持道氣方正罡,給我破!”
咒語一喊完,眼睛立馬看得見面前的事物,黃鼠狼精的魂魄一閃一閃的,估計要魂飛魄散。
“小子,你殺了我,黃太爺鐵定要你命!”黃鼠狼精說完,便化作白點,消失在這個屋子內。
“胡三太爺來了,我照樣打!”我罵道!
說完,我便離開了小雅家,手裏拿着黑白照,往家裏走去。 夜冰依又點點頭,這些人,確實夠用了,「你們也查情報吧,那明天你就把神靈大人她的子女們的情報信息給我,越詳細越好。」
「好的。」夜星並沒有多問,點點頭就走。
「慢著,你的花草怎麼不再澆點水?」夜冰依叫住他。
「哎呦我的小姐,屬下錯了,屬下再也不敢了。」夜星一臉苦哈哈。
「哼,走吧。」夜冰依朝他翻了個白眼。
夜星這才如獲大釋,隨後又回過頭來緊張的看著她,「還有,小姐,你是想要搜查六公子還有七小姐死亡的原因嗎?這些事情太過邪惡,也或者是他們幾個公子之間的勾心鬥角,這趟渾水你還是別趟了。」
夜冰依搖了搖頭,「但是我已經身在其中了。」突然冷哼一聲,「不過只要他們不招人我,我也不會多管閑事,但是一旦牽扯到我的身上,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好吧,那小姐好好休息,屬下就先回去了。」
「去吧。」
天一亮,夜星就來了,送來夜冰依要的情報,但是夜冰依還沒有來得及看,夜暮辭就過來敲門,叫上她一起去大小姐府中,去繼續等候昨天發生的事情。
跟昨天晚上還是同一樣的人,不過卻少了六公子,七小姐兩個,多了一個久不出門的三小姐,還有一個昨天被夜冰依打昏了過去的四公子,夜暮飛。
禁愛彌漫 這些人都聚在一起,繼續心情沉重的商量著昨天的事情。
夜暮紫看著在座的各位說,「母親大人說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全權處理,讓我們在一周之內必須要查出這件事情的真相。
並且,母親還特意吩咐誰,要是第一個查出兇手是誰,她就會允許她直接進入聖地修鍊七天。」
「真的嗎?去聖地修鍊七天,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十小姐聽了眼睛一亮說道。
然後看了看眾人說,「哈哈哈,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你們千萬不要跟我搶風頭啊,我要去聖地修鍊。」
夜暮飛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母親大人說了是讓我們一起來查誰查到了就算誰厲害,就讓他進入聖地休息,憑什麼讓你自己占風頭啊?」
十小姐一點也不害怕,不服的說,「那昨天晚上你被人打暈躺在房間里,能知道什麼,而我卻目睹了全程,肯定比你要查清楚的快。」
但夜暮飛不以為意的冷哼一聲,「那算什麼?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姐姐和姐夫都已經說了,不就是一場詛咒嗎?這還不簡單嗎?隨便再找一個人,讓他再碰一下寶鼎,然後那詛咒的真兇出來,我們把它抓了不就行了么?」
「四哥!這件事情是我先想出來的,你不要跟我搶好不好?反正每年的游龍大會也都是你領頭,可以去聖地修鍊,我就只有這一次機會呀。」十小姐半哀求的說道。
夜暮飛猶豫的想了想,最後點點頭,「那行,就讓你一回,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
「那我就多謝四哥了。」十小姐欣喜的說道。 然後轉過頭看向夜白曄,「姐夫,你趕快將那鼎爐拿出來讓我摸一下。」
夜白曄有些為難的轉過頭看向大小姐。
大小姐皺了皺眉,猶豫了一會兒,二小姐突然說:「沒關係,就讓十妹摸吧,今天晚上我會一直陪著十妹,如果那傢伙真的來了,我就陪你一起殺了它。」
「二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大小姐這點了點頭,「也好,那個東西來了我們就一起陪在十妹的身邊,一直陪著,然後一起捉拿它。」
這麼一說,眾人也都點點頭,然後同意夜白曄把寶鼎拿上來。
把寶鼎拿了上來之後,十小姐就準備要伸手摸,夜冰依說道,「慢!」
她這一聲,讓正在心中緊張兮兮的眾人嚇了一大跳。
十小姐不滿的回頭來看著夜冰依,「夜冰依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麼?剛才嚇到我了。」
夜冰依笑了笑,「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兇手是人的話,他也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
然後他看的是誰摸了這個寶鼎,他就會尋找這個目標,把人給殺了,來製造離奇的死亡。
但是如果,我們不讓那個人看到這一幕呢?他還能準確無誤的知道是誰摸了么?他知道自己要殺誰么?」
「你的意思是……」眾人聽到夜冰依的話,眼睛一亮。
接下來,眾人聽夜冰依的安排,在場的人包括夜冰依,都各自站在一個獨立的空間,一炷香的時間再重新回來。
再這一炷香中,誰都可以去觸摸寶鼎。
可以是十小姐,也可以是夜暮飛,甚至可以是每一個人。
但這些人中也只能有一個人去摸,這個人摸玩其他人便不能摸了。
有腳步聲傳來,眾人仔細的聽著,不知道是誰大膽的上前摸了,不過這些人心中本來也害怕,聽到了這個人摸,他們也就不必再摸了。
然後真正觸摸了寶鼎的人,他會去找神靈大人,把這個消息告訴神靈大人。
但是除了那個觸摸寶鼎的人之外,在座的其他人,包括夜冰依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摸的寶鼎。
有可能是十小姐,有可能是四公子,也有可能是他們每一個人。
這樣的做法,就是讓那兇手不知道是誰摸的寶鼎,看他殺人對準哪個目標,如果殺錯了人,便一定是人為。
而知道是誰摸了保險的人,目前除了那摸寶鼎的人自己,就只剩下神靈大人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一炷香過去,所有的公子小姐們朝夜神殿而去。
然後那個摸了寶鼎之人,會悄悄的告訴神靈大人是他摸了寶鼎。
然後他們又回到大小姐府中,靜靜地坐下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