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肥皂成本大約1斤米,臣以為定價5分肯定不成問題,這就是5倍的利了。雖說現在棉籽油產量不大,但是市場上的豆油也就2斤米左右,直接收購豆油做肥皂,起碼也有近2倍的利。
和蜂窩煤比起來,肥皂的材料收購方便,且成品體積小而攜帶方便。以往漕船北上運糧及江南特產,但是南下漕船卻往往空置無貨,有了這肥皂不是正好解決了漕船空置的問題嗎?」
張省聲自從學會了計算生產成本和利潤之後,原本籠罩在那些商人身上,關於商業經營及財富增值的迷霧,對他而言已經不再是秘密了。
通過計算,就能明確的確認生產肥皂上獲得的收益之後,雖然他知道這個收益大致上和他無關,但是這幾日也興奮的想著要怎麼擴大生產規模。
畢竟肥皂的生產現在可是獨門生意,而且比起黑乎乎的香胰子來說,半透明的肥皂也看起來賞心悅目多了。
對於張省聲的興奮,朱由檢卻一點都不激動,他用一塊粗布擦乾手之後,慢悠悠的說道:「京城市場上的豆油是有限的,你一購買,豆油的價格必然就會上漲。
對於百姓來說,有沒有肥皂都不影響他們的生活,因為他們還沒養成用肥皂的習慣。但是用來做菜的豆油上漲了,和他們卻是息息相關的。倒時候就算百姓不把怨氣朝向這製造肥皂的工廠,也必然會算到朕的頭上,因此收購豆油用來做肥皂,朕不同意。」
張省聲連忙辯解道:「陛下,我們可以不再京城購買,山東地區的榨油坊眾多,又是棉花產區。我們可以在山東建立油坊壓榨棉籽油,順便收購豆油。」
朱由檢還是搖著頭說道:「要在山東設置壓榨棉籽油的油坊可以,但是收購豆油還是不行。大明的人均食用油本身就不足,大明軍人的伙食基本上都是缺鹽少油。
朕準備從明年起,就開始推行軍士的伙食標準,要把一個士兵一餐所需的食鹽、食糖、食油、大米規定下來,因此豆油的價格一定不能漲上去。
你也不用想著打食用油的主意了,還是從其他油料上想辦法吧。只要明年擴大棉花的種植面積,棉籽油就是一個不錯的來源。
其次浙江以南地區,朕聽說有一種烏桕樹,其果實同樣能用來榨油。
還有海南島及東南亞地區的椰子,果殼可以用來制炭,果肉可以榨油,果殼同果肉之間的纖維能用來制繩索。
海外更有一種棕櫚樹所結之果,更是含油豐富。你還是派人去南方,推廣種植這些不佔耕田的樹木去,今後自然就不愁油料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閃即逝,三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感覺自己好像前幾天剛回到家一樣,而事實已經過了三年。
在家的這段時間,應該是自己最開心的,自己也充分的體會到,人之所以都想長生,就是想享受更多天倫之樂,只有自己的內心不空虛的情況下,纔會開心快樂。
三年的時間裏,我陪着父母種地收莊稼,陪着姥姥姥爺在樹下乘涼,陪他們暢談時事政治,陪他們分享生活的點滴。名利真的就很重要嗎?看開的話,卻是一文不值。
這一天,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臨行前的最後一次午飯,飯桌上都很開心,姥姥和老媽不斷地給夾菜,即使碗裏已經放不下,但還是在繼續地叮囑着多吃點。
就在昨天,老爺子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先回去,準備跟他們去參加世界術法交流大會,家人聽說我要走,雖然很難過但都隱藏在心裏,他們知道,我的這次走,就不知何時再能回來。
“兒子,回去後,要聽你師父的話,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什麼,但家裏相信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老媽終於打破了沉寂,黯然神傷地說道。
我沒有說話,因爲我已經注意到,老媽的眼裏已經泛起點點淚花,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心裏的情感,“天佑都這麼大了,不用咱操心,男子漢大丈夫,自己選擇的路就要做下去。不能後悔!兒子,記住,我們都支持你!”老爸急忙打圓場說道。
我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老爸的聲音裏已經顫抖了。
“天佑,閒着的時候,就來看看我們,也不知道下次得…”說着,姥姥終於抑制不住心中離別的悲傷掉下淚來,一時間整桌子的人都開始流淚。
“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走了!”說完便放下手中的筷子,到後屋拎起揹包往出走,當家已經在自己的視野裏模糊時。依然能夠看到家裏在久久的觀望,帶着深深的思念和牽掛。
剛坐上去市裏的客車,電話就響了起來,“天佑。是不是有些悲傷。人生就這樣無可奈何。”電話那頭傳來老爺子的聲音。
“是啊,我能想明白的,有事嗎?” 情歌 說是想明白,但想明白就不悲傷了嗎?
“嗯,你直接坐車到北京,我會派人去接你,咱們到那裏回合。”老爺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十多個小時的車程,等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剛一下車就有人過來給拿東西,我知道這是老爺子派來接我的。這些人都是特工,我們也不用言語,直接坐上一輛寶馬車離開了。
等下車的時候,好多人都在等我,有劉鑫、剛子、胖子,在他們身後就是老爺子和大慈法王。
“哎呀,三年不見怎麼感覺年輕不少啊!”胖子一上來就打哈哈笑道。
三年沒有見了,除了老爺子和大慈法王沒有變化以外,其餘的人都有些許的變化,劉鑫看起來變的更加的成熟和剛毅,而剛子怎是眼神中多了一種深邃的感覺,要說變化最大的就是胖子,這小子也不知道都吃什麼了,估計現在這坨兒得有四百來斤,但在看他,卻沒有一點的笨拙感。
“哈哈,我以前就那麼老啊!”說着我們四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然後走向老爺子和大慈法王,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彎下雙膝跪倒在地,“天佑給師父師叔磕頭問安!”
“快起來,快起來!嗯,挺好,道行沒有荒廢不說,還增進很多,果然是好孩子!”大慈法王盯着我說道。
“你給我上一遍去,這是我的愛徒,他師父沒說話呢,你先搭什麼話!”這倒好,我還沒有起來呢,這老二位先打起來了。
“你是師父怎麼地?我告訴你,天佑心裏最尊敬的人是我,可不是你!”大慈法王不甘示弱急忙反言相譏。
老爺子一聽就急眼,一下子跳了多高,指着大慈法王的鼻子就開罵:“你個老禿驢,你怎麼撒泡尿照照鏡子呢,還最尊敬的人是你,你也不害臊!天佑!你告訴他,你最尊敬的人是誰!”
頓時我腦門就見汗了,好嘛,都過去三年了,兩人的脾氣都沒有變,這多大點兒的事啊,也能吵起來,關鍵是吵就吵吧,還轉移到我這兒來了,這可讓我怎麼回答。
“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說,得罪誰最後倒黴的都是我。
“你什麼你!你給我老實告訴這個死牛鼻子尊敬誰,不用害怕他!” 鬼眼嬌妻:早安,總裁夫人 大慈法王也是一蹦多高說道。
正在我爲難之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傳入大家的耳中,“你們兩個啊,真是爲老不尊,難爲孩子幹啥?”
聽到這話,周圍明顯就是一陣嘆息,聲音是剛子我們發出的,他們老二位吵架有個習慣,不能有人拉架,誰勸誰倒黴,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黴,敢說這話。
但接下來的卻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那樣,他們不但沒有發火,而且還露出笑容說:“哈哈,跟孩子們開個玩笑,老哥咋出來了?”
我定眼看去,原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相術當家人袁老道,怪不得老爺子和大慈法王沒有發火呢。
“晚輩拜見袁師伯!”我們齊聲說道。
“嗯,都免禮,天佑快起來吧,你可是靈異部的長老,跟我們平起平坐,要是讓其他人看到豈不是說咱們壞了規矩。”說着袁老道才把我攙扶起來,我急忙感激地點頭示意,袁老道同樣點頭微笑。
“咱們進去吧!” 重生之絕代商嬌 說着一行人走進了一個別墅之中。
剛一進門,就被這龐大的陣容震撼到了,一個大廳裏足有一百多號,不是道士就是和尚,還有一些像是居士,而且,我竟然看到了國家的領導人!自己使勁揉了揉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主席,人已經都齊了,可以開始了。”老爺子行禮說道。
“大家都是熟人,也不必說客套話,大家都知道,這次世界術法交流大會在泰國舉辦,到時世界各派均會帶人前來參加,雖然表面上說術法交流,實則爲比較各國實力,與各國在世界的地位有直接關係,所以咱們國家也非常重視!”主席說完環視一週。
沒有想到國家領導人也會在意這個領域,今天是見世面了!
“規則相信你們都清楚,就不多說了,從古至今,咱們國家一直都是領先,所以才能強盛如此,雖然現在人才凋零資源枯竭,但這股勢力仍然不可小覷,上次就是因爲咱們進了前五名才躋身於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之列,這一次同樣也決定着咱們國家的發展,就拜託各位了!”說完,主席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我剛想還禮,老爺子一把攔住,小聲對我說:“這是應該的,以後我告訴你!”
ps:新的一週求支持!(未完待續。。 朱由檢不容置疑的決定,讓張省聲也有些無可奈何。隨即朱由檢便問道:「現在內府收了多少原棉了?每百斤原棉可得多少皮棉?」
張省聲略略想了想,就說道:「順天府及保定、河間三府,共計收購棉花1萬9千擔,每擔銀1.8兩,共花費3萬2千3百兩。每擔原棉出棉花33斤,棉籽57斤。
共可出凈花6270擔,每擔銀6兩。以舊式攪車計算,一個人一天可以處理一擔原棉,得到33斤皮棉。等於賺取了2錢銀子,扣去工匠的工食銀5分,凈賺1錢5分銀子。
如果使用陛下你提供的構思製作出來的兩種軋花機,那麼一個人可以處理一擔半左右原棉,得到45-50斤的皮棉。等於賺取了2錢8分銀子,扣去工匠的工食銀5分,凈賺2錢3分銀子。
光光是軋花一項,就可賺取2千9百餘兩-3千餘兩,使用100人的話,大約耗用4-6個月時間而已。臣已經製作了近10部不同的機器,只要陛下認可,即可大規模的製造起來了。」
「軋花機都製作出來了?帶朕去看看。」朱由檢大為興奮的說道。
文思院內位於西南方,一間開闊的大廳內,一排機器擺在大廳的正中。當張省聲帶著崇禎進去的時候,這些文思院下屬的工匠們正在操作機器不停的實驗著。
跟隨崇禎進來的大使頓時對著這些工匠呼喝起來,想要他們停下手中的活計,對崇禎進行行禮。
「不,都不用起來了,你們都繼續工作。朕下個命令,今後只要在工作中的工匠就不必停下行禮了,吳大使你可以把這條規定貼在文思院入口處。」朱由檢制止了這些工匠起身,然後按照次序對這些機器進行查看了起來。
第一台是這時代最常見的軋棉器械攪車,第二台則是同攪車形狀差不多,但是鐵棍上包裹了皮革的皮輥軋花機。
第三台則是後世惠特尼設計的簡單實用的軋棉機,在鐵制的輥筒上裝滿了鐵鉤,然後在圓筒旋轉時強行將棉絨從棉籽上撕扯下,並運用離心力把棉籽濾除而將棉花纖維拋出。
雖然朱由檢並不知道怎麼製作它,但是他只要把這個設想說出來,這些文思院的能工巧匠們就迅速的把它給做出來了。
看著面前的原棉拋進機器,然後快速的把棉絨分離出來,朱由檢就有些著迷。
他似乎終於感受到了一些跟後世工業時代有所聯繫的事務了,這讓他情不自禁的興奮了起來。
「乾的不錯,凡是參與研製這兩台軋花機的工匠們,都進行嘉獎和賞賜。張省聲,你擬個獎賞名單上來,報給朕批准。」
聽到崇禎的話語,不管是現場的工匠還是文思院的正、副大使,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
朱由檢隨即話頭一轉說道:「不過你們也別驕傲自滿了,軋花機達到這種程度還差的遠呢?大明一年的棉花產量超過300萬擔,要是靠這個處理原棉的速度,今後大明種植棉花的規模還怎麼繼續擴大?
朕再向你們提出兩個要求,一是把這些機器的每個部件,都計算出詳細的尺寸,各部件批量生產後,進行整合組裝。朕要求每個部件都能在不同機器上進行替換,而且儘可能的用鐵制部件替換木頭部件。
師叔無敵 第二個就是,既然機器工作的部位已經定型了,那麼大家再想想能不能不用人力,而使用騾馬或是水力帶動這些機器的運作?」
大廳內剛剛還一臉笑容的眾人,頓時收斂了笑容,沉默了下去。他們可沒想到,崇禎的要求會這麼高。
一名年輕工匠不由小聲的說道:「提高了快50%還不夠嗎?那要提高到什麼程度,才能算滿足啊。」
大廳里很安靜,因此雖然這名年輕工匠放低了聲音,但是離他不遠的崇禎還是聽見了。
朱由檢對著這位嚇的臉色有些發白的年輕工匠笑了笑,很有信心的說道:「什麼時候,一台機器一個時辰能處理好50斤皮棉,那麼就算進入合格線了。一天處理好8000-9000斤棉花,那才算是優良了。」
大廳內的眾人都被崇禎的想法給嚇到了,達到新式軋花機的六倍,已經讓這些人覺得是天方夜譚了。而一台機器一天處理8000-9000斤棉花,這隻有神仙才能辦得到吧,這一刻大部分人都這麼想著。
然而朱由檢卻一點都不懷疑他說出口的目標,雖然他畢業許久了,但是還記得歷史書上寫的,美國工業革命時,惠特尼製作的軋棉機,從一個黑人一天撿不到一磅棉花,到用人力機器一天輕鬆的分離50磅棉花,然後是水力動力的機器一天分離一萬磅棉花。
這種工業機器的偉力,是任何神仙帝皇都無法抵禦的。想到他終於踏出了改變未來的第一步,朱由檢又怎麼會在意這些人驚訝的眼光呢。
棄婚媽咪:天才兒子小小媽 不過作為大明的皇帝,朱由檢即便說是天上的月亮是方的,也是有人會跑出來證明,為什麼月亮是方的。
這些工匠們,很快就在文思院的屬官的呵斥下,再次開始工作了起來。
走出這間大廳時,朱由檢躊躇了下便對著張省聲說道:「你這些日子同工部尚書商議下,把文思院改成獨立的民辦機構,不再作為工部下屬的一個衙門。
工部提供明年一年的經費之後,今後就不必再負擔文思院的費用了。至於文思院的屬官們,願意留下的待遇不變,不願留下的可以調回工部另行安排。
文思院今後就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專門研究機器,另一部分則利用研發的機器開始工廠。研究機器的部分叫機械研究所,另外一部分叫工業委員會。
兩個部分互不統屬,經濟獨立,但是工業委員會採用研究所的研究,要給予專利費用。」
「專利費用?」張省聲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像剛剛的新式軋花機,每製造一台就必須交給研究所,機器出售價格2.5%的費用,這筆費用就用來維持研究院的運行,和繼續投入研究其他機器。」朱由檢可不願意,辛辛苦苦研發出來的機器,被人就這麼山寨了去。
「可是,陛下。臣看這新式軋花機並不難製作,難的只是設想而已。工業委員會名下的機器製造工廠能交給研究院專利費,但是其他人看明白了,回去找幾個木匠、鐵匠自己製作怎麼辦?」張省聲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倒是一個問題。」朱由檢立刻想到,要是他直接寫詔書給內閣,一定會被那些文臣給頂回來,認為他是想要借著專利權的名義劫掠百姓。
「這樣,你去找工部尚書吳淳夫談文思院改制的時候,順便再和他談談,在工部下面成立一個專利局的事。今後新科技、新發明,只有在專利局備案之後,才能要求別人繳納專利費用。
專利局可以按照年限收取一定的費用,比如50兩銀子享受專利保護期5年,100兩是10年,1000兩是20年。
還有,你告訴宮內及工部下面的所有工匠,只要他們想出了新技術、新發明又繳納不起專利費用的,可以投給工業委員會。工業委員會審核認為有意義的項目,可以代為繳納專利費用,但是要分享一半的專利權。」
朱由檢覺得讓吳淳夫去和內閣打擂台去,一個能撈錢的專利局,想必這位工部尚書一定不會錯過的。
看著張省聲點了點頭后,朱由檢才跳回了之前的話題:「剝去種子上的棉絨和破開棉殼的兩道工序,這樣,你挑一部分棉籽做完全套程序。
畢竟剝下來的棉絨可以拿去做為紙幣用紙的原料,榨完油的棉籽仁可以用來喂馬和其他家畜。
剩下實在來不及處理的,可以省去工序。但是要繼續試驗,怎麼才能把它利用起來,比如試試能不能添加一些東西,讓它減去毒性,或是把它發酵之後再試試餵養動物。
總而言之,盡然把所有的殘存物都利用上,不要隨意堆積拋棄。」
對於崇禎的想法,張省聲也只能唯唯諾諾,不過他還是勸慰了一下,顯得過於小氣了的皇帝:「陛下,其實,我們在棉花中獲得的收益,已經完全有足夠的利潤了,這壓榨出來的棉籽用來做肥皂已經是額外的利潤了。
增添這兩道工序花費的人工,其實已經抵消了用作家禽家畜飼料的利潤。因此就算廢棄物不能當做飼料,陛下也無需可惜。」
朱由檢突然轉頭看向了張省聲,看著他低下頭去之後,才笑著說道:「張省聲,你知道什麼叫資本主義嗎?」
張省聲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回答道:「這個,這個,臣才學淺薄,實在不知這資本主義是個什麼東西。」
「不管是人還是事物,不榨乾最後一分用處,絕不放手,這就是資本主義。而且以我大明現在的狀況,也禁不起任何的浪費啊。
想要養馬,讓軍士吃飽吃好,就必須要找到一種比青草更好的飼料,否則我們永遠也別想和那些草原上的民族,進行騎兵上的對抗。
你可以傳令下去,誰要是能夠研製出一部剝殼的機器出來,朕獎賞100兩銀子。」朱由檢語氣由調侃變得嚴肅的說道。 再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心中不斷犯嘀咕,難道修道之人這麼拽?
“這就是前年新晉升的長老?”正當自己思考之時,主席竟然看向我說道,當老爺子輕咳一聲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大廳之中所有人都在看着我,頓時覺得很尷尬和沒有禮貌,便行禮回道:“在下趙天佑!見過主席!”
“嗯,不錯,年輕有爲啊!好好幹,國家不會虧待你的!”說完便和老爺子等人去開會了,好像是要研究具體的事宜。
老爺子在臨走之前給我介紹了一個人,乃是苗疆藥王之徒,叫蘇利偉。告訴我們以後要多親多近,成爲好朋友,因爲山術一脈自古以來就和苗疆交好,自然到了我們這一代也不會例外。
出於禮貌的關係,老爺子走了之後,我們纔敢互相打量對方,只見蘇利偉身體修長,面容清秀俊美,脣紅齒白,再配上他那傾世的微笑,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要是用紅樓夢裏的話形容他一點也不爲過,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脣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別說我,就連胖子都看呆了,嘴裏還嘀咕道:“都說自古以來伯邑考是最美的美男子,不過也就這樣吧?”
我急忙用腳尖踢了胖子一下。畢竟剛認識,這樣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很高興認識你,他們都去開會了。咱們去喝點吧?”蘇利偉似乎已經習慣了別人的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在意,而是先開口說道。
正好我們正尷尬呢,一下子緊張的氣氛就消失了,這蘇利偉沒想到還是個爽快人,本以爲是一個小正太,結果跟社會上的流氓痞子也差不多。我們很快就熟悉了,也不知道是因爲祖上世代交好的緣故,還是真正的情投意合。我們之後便一直黏在一起。
等我們菜過三巡酒過五味,胖子用牙籤剔着牙說:“沒想到這種小地方的東西這麼好吃,以後一定要總來。”
“就知道吃,胖子。你是不是一會得回去念往生咒啊?我們幾個人加一起也沒有你自己吃的肉多!”剛子不禁笑罵道。
胖子撇了撇嘴。反駁說:“剛子,你不知道有句古話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
“聽說過,就是沒看到過!”剛子大笑着回道,我們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天佑,你是不是中了南洋的巫蠱之術啊?”蘇利偉突然皺眉問道,聽到這話心中一驚,這小子竟然可以發現我身上有巫蠱之術?那時老爺子怕我被那夥人傷害,已經用祕術將那巫蠱之術的氣息掩藏起來了。他怎麼會看出來?
蘇利偉似乎知道我的想法,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你也不用奇怪。我可是苗疆藥王的嫡傳弟子,雖然你用祕法處理過,但卻逃不出我的法眼。”
自己想想也是,人家可是這方面的祖宗,我便急忙問:“利偉,你能看出是什麼蠱不?折磨死人啊!”說完,便把額頭的髮髻撩開,露出那個讓人噁心的圖案。
“不用給我看,要是我能治的話,一聞氣味就知道了,南洋的巫蠱之術雖然源產地是苗疆,但卻有了很多的改變,加入了茅山術、巫術以及南洋當地的降頭術,除非是施法者那一脈的人,別人想解就太難了!”蘇利偉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聽完就上火了,我這人就喜歡短髮,看着精神,自從有了這個圖案就一直長髮,挺大個老爺們,也不是搞藝術的,實在是彆扭。
“哎,看來這個圖案要跟我一輩子了。”自己嘆息一聲說道,你說要是整個好看點的也行,怎麼出去見人啊。
“天佑,你也不用上火,這次術法交流大會結束後,你跟我去苗疆找白巫師看看,他們很有可能治好,實在不行就想辦法把害你的人找出來!”蘇利偉說着眼睛露出一絲狠色。
劉鑫給所有人倒滿酒說:“找出來也沒用,既然都給天佑下蠱了怎麼會救他?”
“是啊,我聽老爺子說,這個是本命蠱啊!只要接觸,施法者最少沒半條命!”剛子也是沉聲說道。
蘇利偉卻不以爲意,說:“誰說找出來那個人就是讓他給治啊,直接就要他的命!施法者一死,蠱術自然就解了!”
“原來這樣啊,他親孃四舅奶奶的,這回老子傷好了,看我不一屁股坐死他!”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着他們一個個氣氛的樣子,心中陣陣暖意襲過,這就是兄弟,爲了打破這種壓抑的氣氛,我便裝作不在意地說:“這樣有些嚴重了,到時候再說吧。”
“嚴重什麼?自古正邪不兩立,見到一個殺一個!”蘇利偉緊握雙拳,就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竟然能聽到嘎嘎作響,可見他使出的力氣得有多大。
其實自己很不理解,爲什麼蘇利偉竟然對我這麼好,雖然跟我相見甚歡,但畢竟是剛認識。
他似乎能夠猜出我的想法一樣,沉聲說:“我師父已經交代了,讓我做你的跟班,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
“什麼?”這幾乎是所有人一起發出的,要做我的跟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用驚訝,這就是事實,並且從今以後,我就跟着你趙天佑了,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沒有點真本事,我可不做你的跟班!”蘇利偉再次說道,眼神中看不出這是玩笑話。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剛子打圓場:“這事兒以後再說,今天咱們兄弟玩個開心,一會咱們去ktv,我請!”
我們這次喝酒都沒用使用內力,所以酒精的作用在身體之上,身體都有點搖晃了,這樣我們瘋狂的玩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頭疼。
剛洗漱完,老爺子就走了進來,有些憂慮地說:“今晚咱們就做專機去泰國,這次的術法交流大會十分重視,也是咱們中國開始崛起,真正屹立於世界強國之林最好的契機,你一定要盡全力,這也是你到時接替爲師的表現機會!”
“嗯,我一定會盡力的!”我堅定地說道,自小自己就有爲國盡忠的理想抱負,記得當時自己的偶像就是岳飛,現在自己有這種機會,又怎麼能不盡全力呢?
“三尺龍泉萬卷書,上天生我意何如?不能報國安天下,枉稱男兒大丈夫!” 朱由檢正說著的時候,突然驚訝的說道:「那間房子怎麼在冒煙,難道是著火了嗎?」
心裡頓時緊張起來的張省聲,順著崇禎的目光望去,終於放下了心說道:「奧,是那裡啊。陛下可能誤解了,那裡可不是火災,是新砌的一個煙道。」
「煙道?」朱由檢有些納悶的看向了他。
張省聲趕緊說道:「蜂窩煤雖然好用,但是必須要通風,否則就會頭昏眼花喘不過氣來,嚴重的還會死亡。
那間屋子正在試驗陛下所說的,溫度和濕度對於紡紗織布的影響,所以臣在屋子邊上砌築了一個灶頭和煙道,用來調節室內的溫度和濕度。」
「是嗎?那朕倒要過去瞧瞧了。」朱由檢頓時信步向著冒煙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進了一個院子之後,朱由檢就看到搭在西廂房外的灶台了。他順著張省聲的指點,走進了西廂房內。
這是三間房間被打通了的一個長方形的房間,一半的地面被挖下去了半人多深,另一半則是如常,但是一條銅管從窗戶穿了進來,靠著牆邊繞了大半個房間,銅管末尾開了口,水蒸氣不斷的冒了出來。
「這樣做真的有效嗎?」朱由檢好奇的問道。
在這裡主事的工匠頭,頓時向崇禎結結巴巴的說道:「陛下,確實有效,不過就是怕這些水汽會熏壞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