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還不錯。」白虎誇獎了一句,隨後說道:「不過你估計是被晏縝那傢伙騙了,這裡的紫銅礦根本煉製不了東西啊。」
「啊?為什麼?」龐沂南疑惑的問道。
「因為時間太久了啊,而且我也沒有好好的保護這裡的礦脈,其中蘊藏的靈性早已經沒了,現在只是一條普通的銅礦罷了,最多就是堅硬一點。晏縝是知道這事的呀。」白虎開口回道。
龐沂南聞言,直咬鋼牙:「我還以為他說的報復只是開玩笑,其實是為了鍛煉我。結果……」
白虎見此,突然發出一陣嬌笑,隨後從巨大的虎軀之中湧出一陣白色仙光。
仙光過後,原地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女。
她身姿高挑,膚如凝脂。看其面相不過二八年華,生的異常美麗。此時正雙手背後,笑意盈盈的看著龐沂南,臉頰上的酒窩彷彿能醉倒人心一般。
龐沂南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便急忙低下頭,不敢多打,怕惹的面前的妖仙心中不快。
這白虎所化少女,笑盈盈的開口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龐沂南。」
「嗯。」少女點點頭,隨後說了句:「我叫白伊,你叫我白名字就好了。晏縝那傢伙在忙什麼?他都好久沒來這裡陪我玩了。」話語中蘊含著委屈,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
龐沂南回道:「老祖以前應當是在修行。現在的話,應該是在準備煉製隕仙丹。等老祖忙完之後,應當過後就會來尋前輩了吧。」
此時龐沂南心裡有些不解,不知道老祖的用意是什麼。
既然他知道紫銅礦靈性盡失,還把自己扔到這裡,莫非就是為了陪眼前這個白虎化形的少女聊天解悶?這……有點離譜了吧。
但是,如果這事放到別人身上的話,他還可能懷疑。不過放在自家老祖身上,他反而有點相信了,因為老祖絕對能幹出這種事!
白伊聞聽龐沂南的勸慰之言,只是嘆了口氣。
隨後便坐到地上,雙腿併攏,豎在胸前。而小臉則搭在膝蓋上望著遠處那個湖泊。
雙手則是攏在腿上,有些落寞的說道:「我上次見到他,應該是是在千年前,還是百年前開來著?時間太久我也不太記得了。而這破地方我又出不去,只能等他來找我。」
聽到白伊的抱怨,再看見少女臉上的落寞神情,龐沂南不覺間便有些心疼起她。
可是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安慰。
前世的他就不怎麼會跟女孩子聊天,而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又沉浸在修行之中。每天除了修鍊就是修鍊。
後來跑出去開了個酒樓也是一樣,基本上周圍跟他能聊到一起的都是男子。
所以基本上除了洛羽,他就再沒跟別的女孩子聊過天,宗內宗外都是一樣。
所以這種時候,龐沂南有點無奈,隨後他有些猶豫的坐在白伊旁邊,二者只見相隔三尺左右,然後他說道:「要不,我給您講個故事?」
反正也不知道老祖打算讓自己在這裡待多久,自己也只能安靜的等待。
白伊聞言眼睛一亮,抬起頭看向龐沂南高興的說道:「好呀好呀!晏縝那傢伙從來沒給我講過故事!每次跟他聊天,都會被他氣個半死。」
龐沂南聞言,想了想自家老祖的性格,突然心有體會,內心裡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隨後,龐沂南搜腸刮肚的想著前世自己看過的各種故事。
可是因為過去時間太久了,記憶里的故事都是殘缺不全的。
這時的龐沂南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麼就說要講故事了呢?給自己欠的!
可是看著旁邊少女那期待的雙眼,龐沂南又嘆了口氣。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緩緩的開口說道:「從前呢,有一座高山……」
…… 雖然余卿卿做事井井有條,沒有半點錯漏的部分,工作一直都很順利。但再順利,也架不住工作量大。
加上還有一堆余卿卿不想處理和面對的事,讓她晚上怎麼也睡不好。
第二天起來,又是頭昏眼花,渾身乏力。
強打精神處理文件到中午,余卿卿已經累趴下了。
靠在椅子上眯了會兒,沒想到再睜眼,余卿卿睡意全無,驚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Surprise!!」
「媽呀!什麼鬼!柯未然你要死啊!」
余卿卿花容失色,趕緊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擋住柯未然手裡的一隻大王八。
「是你讓我去廟裡求個簽啊。我去了之後,老方丈送了我這個。說這叫滿載而『龜』。很靈的。」柯未然炫耀似地舉著那隻裹著紅綢,龜殼上頂著朵碩大的紅花團的王八,在余卿卿面前晃了晃。
看著申直了脖子睜著一對綠豆眼看自己的王八,余卿卿氣笑了。
「柯未然你才三歲嗎?這種鬼話你也信?他不這麼說你能捐錢給他們寺廟?你說你都多大人了,能著點調不?」用文件夾推開柯未然的手,余卿卿嫌棄之意尤為明顯。
「我怎麼不著調了?人家還不是為咱倆的共同利益考慮。」柯未然委屈巴巴看著嫌棄臉的余卿卿。
「行行好吧。放過我,也放過這隻王八,別做白日夢了。你不知道寰宇也參與?」余卿卿白眼,起身開始收拾自己隨身帶的東西下班。
「知道又怎樣?咱能不能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柯未然不依,神情格外傲嬌。「誰說最後的贏家,註定是寰宇?」
「我只知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一堆爛賬搞清楚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拉投資那麼爽快。拆東牆補西牆,可小心最後漏風有漏雨,房子垮掉。」
「垮不了。這不是還有你嗎?」柯未然笑得一臉曖昧,末了還朝余卿卿拋去一個媚眼。
余卿卿天然屏蔽曖昧接收器,抵死不從。「別想拖我下水。我可是抱著大腿呢!」
「無情。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青蔥給了你多少好處?」故意抹了把沒有淚水的眼睛,柯未然抱著王八哭唧唧。
余卿卿盯著柯未然浮誇的動作看了幾秒,這才轉過彎來。敢情繞了那麼大個彎子,這句才是重點。
來刺探軍情來了。
「我這才回來,青蔥的代表一個都沒見到。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吃裡扒外的事情我干不來。」余卿卿一語雙關,即表明對柯未然的忠臣,也表明絕不泄底青蔥。
這手太極打得,絕。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咱就是拒不合作。
柯未然看著余卿卿的表情,了悟似地點點頭。「都說女人翻臉無情,原來你才是個中典範。你這還沒有臣服呢,胳膊肘已經開始往外拐了。卿卿啊卿卿,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對我忠貞不渝的卿卿了。」
「過獎。我這叫涇渭分明。不能給我的新東家詬病的理由。況且……」余卿卿收拾完東西,拿好包終於捨得瞥了柯未然一眼。「我和你沒那層關係,你別損我清白。整個網路八卦你是我緋聞男友還不夠?難道你還上頭了?」
「上頭啊。我當真了。」摸著王八的龜殼,柯未然一臉理所當然。「我可以成真男友啊,給個機會唄。」
余卿卿被柯未然的話噎到。忍著胖揍他的衝動,笑眯眯地揚起臉。「機會啊,好啊。」
「真的?」柯未然驚喜地靠近了余卿卿一步。
余卿卿立馬伸手擋住,「那是上一秒,現在你已經被我甩了。前男友走好,前男友再見。」
「余卿卿你太無情了!!」
走在通往電梯的通道里,依然能聽到某個男人哀嚎的聲音。
余卿卿心情舒暢,虐渣無比快樂。
本來打算吃過午飯就去接魏陶的,後來一想,直接去魏陶店裡吃也一樣。邊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去取車。
卻沒想到,手機鈴聲在余卿卿剛解鎖馬自達,拉開車門的時候響起。
摸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那個讓自己方張了一個晚上的男人。
一想到那天的對話,余卿卿就忍不住臉一熱。
這也是這麼幾天,不管嚴驄說什麼,余卿卿都視若無睹,根本不回消息的原因。
可是直接撥來電話,她就不好意思不接了。
「卿卿。」
「嗯。」
「我回來了。」。 四周眾人都有些振奮,皆是在悄悄議論。
「賀老都來了,這賀千雪的身份還用說嗎?」
「真的是賀老的孫女,天吶,這……這可是標準的白富美啊!」
「你少來吧,哪個白富美,能比得上賀小姐。不管是家世還是自身的條件,賀小姐都是一等一的!」
「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還用嫁入豪門?她自己就是豪門啊!」
「我呸,王棟這王八蛋,剛才還說什麼給賀小姐機會,賀小姐沒有把握住?現在看看,王棟哪裏配得上賀小姐啊!」
「你別逗了,王棟能跟賀小姐比嗎?王家那點資產,在賀家面前,連零花錢都不算啊!」
「王棟他媽可真夠無恥的,剛才竟然說賀小姐騙她兒子。現在看來,明明就是她兒子追求賀小姐不成,故意想要來鬧事啊!」
「這下看他們怎麼收場!」
聽着這些議論,貴婦面色更是憋得脹紅,尷尬至極。
平日裏都是她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從來沒吃過虧。
誰能想得到,這一次竟然踢到鐵板了。
最關鍵的是,事情鬧到這一步,根本沒法收場了啊!
她思索了片刻,突然看向林漠,心中一動,頓時有了主意。
「賀老,您誤會了。」
「其實,這件事,不能怪我們,完全是這姓林的故意找事啊。」
「賀小姐天生麗質,長得這麼漂亮,談吐大方,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我兒子心生仰慕,就想來認識一下賀小姐,這也不算錯吧。」
「但這姓林的,故意從中阻撓,毆打我兒子。」
「我氣不過,才來找他討個說法,我們……我們沒有針對賀小姐的意思,我們其實對賀小姐挺尊重的!」
貴婦連忙道。
賀千雪懵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貴婦竟然能這樣顛倒黑白,把責任全部推到林漠身上。
「你……你撒謊!」賀千雪怒道。
貴婦連忙道:「賀小姐,剛才有所得罪,實在不好意思。」
「但這件事,真的完全是這個窩囊廢的緣故。」
「賀老,您是明白人,我們公司與賀正堂有不少業務往來。」
「而且,我老公主管這些方面,大家都這麼熟了,我怎麼可能會針對賀小姐呢?」
「這完全就是那個吃軟飯的窩囊廢故意從中搗亂的,賀老,您覺得呢?」
不得不說,這貴婦也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