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風,你在這裡乖乖等我,不許睡!」
夏蓁蓁飛奔去春香房間,春香都準備就寢了。
夏蓁蓁火急火燎,「那個衣服呢?!」
春香:「我還以為夫人不需要了…」
夏蓁蓁:「要的要的!快拿來!我現在就換上!」
春香:「這…這…那我給夫人拿件披風遮住。」
夏蓁蓁又以一百米速度跑了回去,她穿著披風來到床榻前。
寒風還是安靜地躺在上面,見夏蓁蓁回來,側頭詢問:「蓁兒昨天一宿沒睡,今早起來那般睏倦沒精神,還不趕快休息?」
夏蓁蓁不悅的情緒煙消雲散,原來是是這個男人在考慮她的身體。
但是她還是裝作不開心:「寒風,我說得不夠明顯還是怎麼著?」
寒風:「怎麼了?」
夏蓁蓁:「我說把自己送給你!你要,還是不要?」
寒風聽后,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掀開被子坐在穿邊把她拉進解釋:「自然是要的,不過蓁兒今天早上的樣子我看了著實心疼,今天就不要了,讓你好好休息。」
夏蓁蓁一把扯下披風,寒風鼻血差點流出來。
只見那兩個葡萄只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布料覆蓋,上面還綉有兩個桃花。不仔細看,就是兩個桃花遮住了…
城池處只有一扇薄薄的絲綢城門,城內茂盛的叢林若隱若現…
夏蓁蓁見他眼中猛然出現的火苗,伸出一隻手抵住他的下巴,魅惑道:「那現在,是要,還是不要?」
夏蓁蓁瞬間被撲倒,脖頸被人咬了一口。
寒風像殺紅了眼,嗅了一下她的身體,悶哼道:「你這個狐狸精!」
「那還要不要?」
「要!!!」
夜色中,夏蓁蓁得意且幸福地笑了… 「公主相信蕭之珉嗎?」駕著馬車的趙計進問道。
處月林夕微微一笑。「我殺了他二子,又讓蕭泰去送死,還綁了他兒女,那個老狐狸,心裡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
「您在大殿說武錢時之死真相時,屬下差點沒反應過來,擔心他們發問不知該如何回!」
「上陽衛君只顧懷疑人生,哪有心情管此等真假?蕭之珉知蕭泰必定會被押往西南,怕我將自己軟禁在月眠宮,那就只能等死。所以自高奮勇去獻身,只不過是想離主子近一些,欲尋一線生機。」
「他會信嗎?」
「只要是入他了耳便會升起一團迷霧,若是到了將軍府還無人搭救,危難時刻他還可有說辭自救。若是說信哪句,那就是誰是雲隱門的內奸,烏雅用蕭泰的令牌多次召集隱者行動,自然認為是她。那丫頭詭計多端,我怕她半路逃脫,好讓他盯緊點。」
「他就不怕,咱們打發了他的兒女們?」
「怕啊!但他更怕本公主那句斬草除根,能活一個算一個再說。」
「老狐狸將咱們想得,跟他們陽氏一般無人性!」
「小人之心唄!陸南那邊可有消息?」
「明日整個朝堂,便獨屬首輔大人的了。」
處月林夕身子前傾,正色說道:「我將京城月氏百姓全交給你趙計進了,不管曲江如何緊急,皆不可去救援。守住京城不得離開半步,一切依計行事。更嚴防城內陽氏狗急跳牆、禍害作亂。」
「屬下只要有一口氣,必護住京城一草一木。完好無損,向您與王主復命。」
「有你在,我放心!」
「到城門了,出城商隊頗多,公主稍等!」
趙計進跳下馬車,前去與守城護兵交代。處月林夕掀開車簾一角,夜雖已深,外頭仍然一片熙攘。離自己幾步遠處,卻有二名女子,與年輕勞力組成的商隊相比,甚是顯眼。著青衣女子端莊秀麗,似有焦急四處張望,身後丫鬟小心拉拽,哀求勸說。
「小姐,夜深了,求小姐回家吧?」
「不,我要在這等他!」
「說是上黑影,此刻都快子時了,陸公子定是哄騙…」
那小姐瞥了丫鬟一眼,糾正道:「定是有事耽擱,他不會騙我。」
「小翠求小姐回府吧!您看這兒皆是男子,就算等到了陸公子,小姐也不能同去啊!」
「我與他已定親,就是他的娘子,為何不能?莫要再啰嗦!」
「老爺知道要…」
已聽出原委的處月林夕,從馬車探出了頭。
「你可是梁家小姐?」
「正是!請問你是?」梁燕走近了馬車,看了女子自己並不相識。
處月林夕微笑著報上名來:「青木雲是我家公。」
「哦…原來是叔父大人家兒媳,梁燕有禮!」
「不不…應是我向大嫂行禮,恕妹妹不便下車失禮之罪!」
「我與陸南還未成親!」梁燕害羞的垂首,內心卻無比甜蜜。
「若不是有事耽擱至婚禮推遲,你們應已拜堂。」處月林夕甚是內疚。「姐姐是在等陸大哥嗎?」
「男兒應以事業為重!今日他與我相約,不知為何遲遲未到,因擔憂故在此徘徊。妹妹可曾見過他?」
「聽夫君說,陸大哥確實有要事纏身。我白日也未曾見到,興許晚點能見。」
「這麼晚了,妹妹要去哪?陸南也在那兒嗎?」梁燕雙目一亮。
「可能吧!」看她急切模樣,處月林夕有些後悔不該脫口而出。「大嫂的惦念,我定幫你轉達。」
「真的?妹妹可否捎我一程?」
果真如自己所料!「不是我不願,陸大哥怕你憂心定沒敢相告,今日之事有些特殊,危險不說,一時半會兒恐沒法將大嫂送回。」
「危險?他究竟有何事?」聽了她的話,梁燕擔憂之色更深。「請妹妹帶我同行,不然我在家也是焦急!」
這可讓處月林夕犯了難,這可不是出門玩耍,但看她一片相思之心,又不忍拒絕。暗自內心恨自己多嘴多舌!「哦…沒什麼大事!就是此去距離頗遠,你還是在家等候,莫讓家人擔憂。」
「小翠你回府告知父親,我隨青叔父家兒媳去了青府。」梁燕向丫鬟說道。「想來父親定不會擔心!」
「啊?我不是回青府?」
「小翠快去啊!莫要亂說話,否則饒不了你!」
「小姐…是!」
原本溫柔的梁燕,對丫鬟那嚴厲勁倒讓處月林夕意外。還未等她再次開口,梁燕已然抬腳上了馬車。
「有勞妹妹!」
「呵呵…」處月林夕異常無奈,但還是伸出手臂扶她一把。「你確定嗎?咱們待會可能要…」
「公…」趙計進看馬車上竟多了一女子,慌忙改口,疑惑的問:「少夫人,這位是?」
「這位是陸南大哥娘子,想隨我們同行去尋夫君。」處月林夕回道,既然都上來了,就只好如此。
「哦!原來是嫂夫人,咱們這就出城。」
沒多想的趙計進,駕著馬車穿過人流。剛出了城門,浩浩商隊中便有人急不可待。「軍爺,能不能放我們先行?咱們是向城內送完貨返回的商隊,就空車幾輛,您看眼就成,也省的在這兒添堵不是?」
守兵不耐煩地回道:「既已送完貨,那急個甚?老實排隊去!」
「您看咱們還需趕回,取了貨再送往下家。錯過約定送貨時辰,商號要蒙受損失啊!軍爺您幫個忙!」
那人從口袋掏出袋銀兩,直往守兵口袋塞。那兵並無拒絕之意,只是斜眼看了眼,隨後悠悠問道:「有幾人吶?」
「人馬二十有二,外加空馬車三輛。」
「三車貨這值錢?需這麼多人押運。」守兵例行詢問。
「軍爺說得是,咱們是為首飾行送貨的!」
「哦…去吧去吧!」
「謝軍爺,您忙!」
守兵放行后,排在隊伍中間兒的馬隊魚貫而去,惹得其他商隊不滿。
「這怎麼還插隊呢?」
「咱們可從下午就開始等了!」
「吵吵什麼?他們是出城不返還的!你等有不願回京的,可到軍爺這來報,即刻放你們走!」守兵呵斥后,無人敢再言語。
…
「駕著馬車跑不遠,順著車轍印給我追!」
那伙兒馬隊,遠離城門后便丟棄空車墜物,齊刷刷掏出黑巾蒙面,隨為首的一聲喝令,揚鞭快馬疾馳狂奔,直追出了幾里地還未見人。卻發現,方才的馬車竟停在路邊,那馬兒正安靜地啃食夜草。「老大,快看馬車!」
「吁~~」
馬兒嘶鳴著剎停,眾殺手翻身下馬,持劍將馬車團團圍住,可哪還有一人?
「一定換了快馬!他們跑不遠,追!」
那些人還未上馬,那暗黑的溝壑內,已竄出數百持刀營兵,擋住了去路。
「這群反賊,大半夜的也不讓咱們嘯威營消停,給我拿下!」新上任的嘯威營翼長高遼,打著哈欠悠悠下令。
殺手頭領一聽是嘯威營,淡定地掏出了令牌,亮明身份。
「看清楚了,這是上陽日芒令,不是反賊!速速讓開!」
嘯威營兵們多數與陽族有扯不清的關聯,看到令牌皆猶豫著不敢上前。「高翼長…」
「反賊狡詐,聽說已暗殺不少陽族。半夜黑衣持劍,我看這令牌定是剛搶來的!放走了反賊,後主怪罪,你等擔待得起嗎?隨本翼長先拿下再說!」
聽了高遼的話,營兵們不再猶豫,一擁而上。看對方動了真格並招招致命,那二十幾芒客就算武功再高,也不抵人多勢眾。好漢不吃眼前虧,隨首領暗號,稍加抵擋后翻身上馬,向來路撤回。
高遼暗笑一聲,抬手下令。「莫要再追!他們回了城,就不關咱們嘯威營的事了,返營睡覺!」
…
換了輕騎的處月林夕等人趁著暗夜,向曲江方向逛奔。
處月林夕驚訝:「沒想到,一個大家閨秀,居然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