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路過,所以過來看看。」朝松鱗道:「聽說你今晚還要連夜趕到內蒙,真是夠辛苦的。」
「陸軍那些傢伙啊,看見我們的全電驅動潛艇之後,羨慕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你這次跑去給他們幫忙,他們在我面前可沒少炫耀,所以他們搞裝備測試,乾脆我也去看看好了。」
「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今晚我請你吃飯,然後一起北上,看看五對輪換上雷霆電池和星耀電機之後,會不會產生脫胎換骨的變化。」
季鳴沒有矯情,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自從東海那件事情之後,季鳴便和朝松鱗等人有了固定的聯繫,如今已是相當熟絡。
季鳴很願意給朝松鱗幫忙,唯一的問題是,朝松鱗代表海軍,只給海軍幫忙的話,其他軍種可不會答應,所以從東海回來沒多久,又有更多軍方的人,出現在季鳴辦公室里…
「季總,您真覺得我們需要如此巨大的工程車輛嗎?」跟隨朝松鱗一起來的年輕人忍不住問道:「徐工DE400就已經夠大了,真有必要在DE400基礎上,再搞一個大力神?」
季鳴笑了笑,反問那年輕人道:「你知道FAST嗎?」
年輕人微微一怔,仔細思考片刻后說道:「您是指貴州那台射電望遠鏡?」
季鳴道:「準確來說,FAST是世界上最大的單口徑射電望遠鏡,比德國波恩100米望遠鏡靈敏度高10倍,比美國阿雷西博350米望遠鏡,綜合性能也高出10倍!」
「我們花了整整二十二年時間才將FAST建成,過程真的很艱難,也耗費了許多精力和金錢。」
「但是建成之後的FAST,可以用來觀測脈衝星,暗物質,黑洞,甚至用來觀測外星文明!我們能利用FAST,接收到137億光年以外的宇宙信號!」
「你覺得,像這樣一個領先全世界起碼五十年的超級工程,我們有必要建嗎?」
這…
年輕人被季鳴說的啞口無言,正所謂一個人所站立的高度,最終決定他所見的視野。
季鳴作為科技庇護所的傳人,想要達到的目標十分狂野,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季鳴發出一聲苦笑說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社會上出現一種奇怪的科研無用論,覺得這個也沒有必要,那個也純屬浪費。」
「我知道你們軍方,有著嚴重的火力不足恐懼症。」
「但你們知道嗎,我們也有嚴重的科研不足恐懼症啊!」
「早在七十年代,楊振寧先生就曾經上書,明確指出未來世界將是半導體的世界,基因生物的世界,我們要儘快造光科技,造粒子對撞機。」
「假設從那時候起,我們就投入巨資,把晶元工程和基因工程搞起來,現在又會是怎樣一種局面?至於如此被動嗎?」
「科研要有提前量,像光刻機一樣,等到需要了,被卡脖子了,才想要研發,一切就全都晚了。」
季鳴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但今天面對質疑,他罕見有點生氣。
這種愚蠢的問題普通百姓可以問,但怎麼也不該從肩負重大使命的軍人口中問出來。
頓了一頓,季鳴露出傷感的神色說道:「人生能有幾個二十二年啊,你或許並不知道,為了建造FAST,我們最偉大的天文學家南仁東先生,幾乎將整個人生都搭進去了,二十二年在深山老林里默默的工作,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沒能評上院士。」
「科學家不怕吃苦,他們更怕有限的生命,我一直在想,假設我們有足夠強悍的工程機械,建造FAST的時間不是二十二年,而是五年,三年,甚至兩年,那麼南仁東先生會達到怎樣的高度,在天文學領域做出多少貢獻?」
季鳴望向遠方,一字一頓說道:「我們的目標,是在有生之年把塔克拉瑪干沙漠變成森林和花園,把青藏高原的水引入西域,趕在北美之間,在火星上建立基地,打造地球之外的第二家園!」
「假設以這些為目標的話,你就不會問出大力神型工程車是否有必要的問題了,因為在我看來,即便這台大力神,也還遠遠不夠,是未來超級工程的起步而已。」
「說的好!」朝松鱗面露欣賞之色,用力拍了拍季鳴的肩膀說道:「南仁東先生還活著的時候,我曾有幸見過他一面,他是一個天才且執著的科學家,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像你說的,假設FAST只用兩年時間建成,省下二十年的時間,南仁東先生一定可以在天文學領域開宗立派。」
「儘管全世界都叫我們基建狂魔,但其實我們瘋魔的程度,還遠遠不夠,面對全世界圍剿,我們必須要做的更好才行啊。」
不僅朝松鱗,所有人看向季鳴的眼神都變的灼熱起來,而提問那名年輕人,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開始了!」
「快看啊,那龐然大物真的動了!」
「奇怪,大地為什麼在搖晃?」
就在這時候,無論現場還是直播間里的觀眾同時沸騰起來,只見工地中央那輛大力神級超級工程車,緩緩開動了起來。 「就是,明明是你偷了彥雲姐的手鏈,還做出這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給誰看啊!」
魏梅厲聲開口,不遺餘力地往葉瓷身上潑髒水。
「其實要檢查我的包,也不是不可以。」葉瓷輕輕撥動著包上的拉鏈,語氣淡漠道。
白彥雲冷哼一聲,「一個小偷,還敢講條件,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勇氣。」
「當然是白家大小姐給的底氣嘍。」葉瓷冷聲反諷。
白彥雲如鯁在喉,氣得半天沒冒出一個字來。
葉瓷柳眉微挑,緩緩開口:
「我說了,你要查我可以,但是一視同仁,是不是在場的人都得查一查。」
「否則你就用……我離你比較近這樣荒謬的話,來懷疑我,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她側目看向警察,紅唇輕啟,「我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幾個警察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道:
「不算。」
人小姑娘也是正常反應。
再說了人家明擺著就是問心無愧,才敢這麼說了。
要是白彥雲幾個不同意的話,這才是真正有鬼吧?
「行啊,這有什麼不行?」白彥雲倨傲應聲。
吳曉雲已經把手鏈放進了葉瓷的包里。
即便她翻出大天來,也擺脫不了偷竊的罪名。
吳曉雲聞言頓時臉色微變。
她恨不得上前堵住白彥雲的嘴。
這個蠢貨,怎麼就答應了。
手鏈還在她的身上呢。
真要是從她身上找了出來。
只怕白彥雲這個蠢貨也會起疑的。
怎麼辦……
吳曉雲眸底算計的精光乍然閃過。
她忙扯了扯白彥雲的衣袖,故意揚聲道:
「彥雲姐,你答應了葉小姐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為了公平起見,葉小姐是不是也該第一個讓警察檢查包?」
白彥雲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虧可不能她自己吃。
怎麼說,她退了一步,葉瓷也該讓一步的。
「好啊。」葉瓷沒有阻攔,而是大大方方地將包遞了出去。
警察們忙接了過來,仔細地查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有女警拿出了一條與白彥雲那條烈焰之心一模一樣的手鏈出來。
她詫異道:
「這……這是……」
「我的手鏈!」白彥雲立刻撲過去。
女警忙將手縮了回去,無奈道:
「抱歉白小姐,我們還有正常的流程要走。即便這手鏈是你的,我們暫時也不能歸還。」
白彥雲冷哼一聲,旋即沖著葉瓷嘲諷:
「某些人不是傲氣得很嗎,原來也是個手腳不幹凈的!」
見到這一幕,吳曉雲的心這才真正落到了實處。
只要找到了這串手鏈,那就暫時矇混過關了。
等到出了會所,白彥雲再發現手鏈的真假,她也可以推脫開。
「葉小姐,這串手鏈是你的嗎?」警察目露惋惜,擰眉問道。
可惜了……看起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為了個手鏈,這下恐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葉瓷淡定地掃了那手鏈一眼,漠然搖頭,「這不是我的東西。」
「聽見沒有,她承認了,她就是個小偷!」白彥雲得意洋洋厲喝。
立時便有不少人唏噓道:
「哎,怎麼年紀輕輕就想不開,去偷東西啊。」
「手腳不幹凈,難不成還能怪得了別人。」
「就是,今天在這裡參加慶功宴的,可不止我們華夏的人,這次丟臉丟大了啊。」
……
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手銬朝著葉瓷走了過去。
誰料葉瓷竟然避了開,沉聲道:
「我說這不是我的東西,但也不是她口中所謂的烈焰之心。」
白彥雲氣得發笑。
她指著女警手裡的手鏈,惱怒道:
「剛才我可是讓大家都見識過,我的手鏈就是這個樣子的,事到如今,你還在胡說八道。」
「難不成,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
葉瓷面容冷漠,一雙眼眸冷若寒潭。
她扯了扯唇角,抬起指尖指向那串手鏈,「烈焰之心自1625年現世,一共拍賣了四次,最後一次是E國的挨蘇比拍賣行。」
「當年拍賣的時候,還出了一個小插曲,那便是有人聲稱烈焰之心是他們家族的祖傳寶物,並且指出了烈焰之心有個極為隱蔽的記號。」
「那便是它那看似如同火焰的波紋里,藏著一個S形狀的紋路,必須要用放大鏡才能看見。」
吳曉雲從驚愕中回過神,當即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 「你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
老君笑了笑,他能知道王玥說著話是發自內心的,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老君極力從閻明那保下了他並且把王玥留在了會館。
像王玥這種人,雖然對力量的追求欲強的離譜,但卻又十分理智,十分清楚什麼東西碰的得什麼東西碰不得。
所以這方面,老君一直對王玥挺放心的,
「那麼,找出了什麼可以借鑒的?」
「說實話其實有不少。」
王玥尷尬的說,
「但是要實現我可能得學學造物系的一些東西才行。」
「比如?」
聽著王玥的話,老君也來了興趣。
畢竟這才剛說完窮奇的事情,王玥不但沒有因為窮奇的問題而畏懼反而還找到了似乎可以借鑒的方法,這讓老君也多少有點好奇。
王玥想了想后對著老君說,
「嗯。。。這樣好了,先做個實驗,老君麻煩您製作一個靈傀,什麼樣的都行。」
老君聽後點了點頭手微微一招,一個大概有成年人大小的靈傀就被老君製作了出來,
「然後呢?」
「然後老君您切斷靈傀的控制,我試試窮奇的方法我到底行不行了。」
王玥猶豫了一下,說到底窮奇那分離生靈的法子王玥不是沒想過,但研究畢竟只是研究,說到底成不成真的難說。
但看著那具靈傀,王玥稍微分離出來了生靈進入了靈傀中,感受著靈傀里似乎有所連接,王玥也不由得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