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拖延時間,現在交出手機,跟我們下樓上車!」
「要是敢耍什麼心眼,小心你的性命!」
南初乖乖交出手機,全程聽著他們行動。
為首男子想將手機扔掉,但是其中年紀偏輕的那個,立刻攔住。
「頭兒,這個手機可是最新款的,需要一,兩萬一個。」
「就這,需要一,兩萬?!」
「我的乖乖!」
「那不能丟,這個沒收!」頭兒聽完手下的話,將手機當做寶貝一般,揣在懷裡。
南初挑挑眉,怎麼感覺這些綁匪,似乎非常沒有見過世面。
一路跟到樓下,其中一個男子開著麵包車過來,這輛麵包車看著也是年久失修的模樣。
南初這段時間本本分分,要說得罪過誰,應該就是松本莓,但是這種小打小鬧,怎麼看都不像松本莓的手筆。
「請問,你們真的是綁架的嗎?」
「你們準備把我帶到哪裡?準備做些什麼?」南初看著車上的斧頭,鎚子,釘子,輕聲詢問。
「這是人質該問的嗎?」
「給我老實一點!」
「只能怪你命差,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物,現在對方花重金要你的命!」
「這個重金是多少?」南初好奇的問。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多的問題,重金就是很多鈔票,不是你能想的。」
見他這樣,南初從錢包裡面,掏出一疊現金給旁邊的男人。
總裁前夫你滾開 「這錢給你,和我說說事成以後能分多少錢?」
男人驚訝的咋舌,這一疊鈔票估計能有一萬左右。
「能分,能分二十萬!」男人說完,連忙就從南初手中將一萬現金搶過。
「丫的,怎麼嘴上沒有半點把門,還有把錢給交出來,平分!」
「就是,平分!這個丫頭一開始沒說,說出錢可以拿錢,不然這個問題輪得到老五回答嗎?!」幾名綁匪嘰嘰喳喳的說。
「我給二十五萬,有誰願意站在我的這邊?」
幾名綁匪聽到姜南初這樣說,面面相覷,然後看向頭兒。
「不行,我們都是有原則的,怎麼可以因為區區五萬就臨時倒戈。」
「那就四十萬。」
「四十萬隻說一次,你們現在做的可是犯罪,要是出點什麼事情,你們可能要通緝,可能要坐牢。」
「但是現在有個這樣好的條件擺在你們面前,你們可以不去坐牢,還能拿錢,這些就在你們一念之間。」
「頭兒,這個姑娘說的有點道理,白拿錢的事,我們憑什麼不幹。」
「而且我們幾個平時殺雞都怕,殺人這事真是為難我們。」其中一個手下靠在為首男子耳邊,輕聲的說。
「可是我們憑什麼相信她的話,她能證明她有那麼多錢嗎?」
「一人四十萬,這分下去,就要二百萬!」
「二百萬,不是小數目!」為首男子冷靜分析著問題。
話音落下,一把車鑰匙落在為首男子手中。
「這是什麼破車,帶著三個叉,準備到田裡叉猹嗎?」男子嫌棄的說,豪車當中他只認賓士寶馬!
「頭兒,這是瑪莎拉蒂。」
「拉什麼蒂,能值多少錢?」
「幾百萬吧。」
為首男子聽到這話,眸光不自覺的發亮。
「這位小姐,請原諒我們剛才的粗魯,說到底我們和平主義愛好者,剛剛都是誤會。」
「沒有關係,四十萬照樣給,但是需要你們和我說說,是誰在背後搞鬼?」南初淡笑著說,果然這個世界上面可以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
「這個我們倒是真的都不清楚,對方不肯說,但是知道是個女的。」
「等到傍晚時候,就有一筆款項打進來。」
「能不能把手機給我,現在得打個電話。」
「這——」
「頭兒,給她吧,咱們都答應她的,和她站在一邊。」幾名手下勸說道。
為首男子沒有辦法,只能把手機交到她的手中。
南初拿起手機,看到很多關於盼夏電話,立刻回撥過去。
「喂,喂,是南初嗎?」戰盼夏說話時候,都帶著哭音,聽起來非常可憐。
「是我。」
「南初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你在哪裡?怎麼從洗手間出來,就找不到?」
「現在堂哥就在來的路上,堂哥非常生氣。」戰盼夏委屈的說。
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戰盼夏立刻聯繫陸司寒,當下就讓陸司寒罵的狗血淋頭。
原本失戀的情緒就是一直籠罩在她頭上,現在被這樣對待,戰盼夏更加覺得悲從中來,忍不住痛哭流涕。
「別擔心,沒事的。」
「一切都好好的,待會給你發送一張銀行卡,幫我查查這張銀行卡的主人是誰。」 掃地大媽老遠就看見郝靜一個人從樓上特別吃力的走了下來,她趕忙走過去攙扶着她,扶着她一步步走上了小賣部門前的階梯,然後問着:“郝老師,你又下來買話梅啊?”
“是啊,王嬸。我最近害喜害得厲害,嘴特別饞,老是想吃點酸的。”郝靜臉上流露出高興又羞澀的表情。
就像偷吃了蜂蜜的小孩一樣,滿臉都是即將初爲人母的喜悅。
原來掃地大媽叫王嬸啊。
王嬸攙扶着郝靜,郝靜扶着牆站穩以後,回過頭掃過遠方鐵柵欄前越走越遠的男人的背影,莫名覺得有點熟悉,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她摟着肚子,還是忍不住指了指郝健的背影,問着:“王嬸,樓下剛剛咋這麼熱鬧,剛纔買東西那人是誰啊?”
“他呀,我也不太認識,好像以前也是這學校的學生,嗯,叫什麼,對了,叫什麼郝家傻小子。”王嬸一邊說着,眼睛裏面一邊流露出欣賞的神色。“挺孝順的一個小夥子,大老遠的剛回家就給他爸買了一箱啤酒扛回去。”
“哦哦,這樣子啊!”郝靜一直靠着牆雙手摟着肚子,呆呆的望着那個背影出神,她這樣看起來挺吃力的感覺。
“何小紅妹子在隔壁房間打麻將,郝老師,你等我一下,我去幫你叫她。”
“嗯,麻煩你了啊,王嬸。”郝靜只要一想到郝健,她找了他已經好幾個月了,都找不到人,心裏就有點失落,這一急肚子就突然有點疼了,捂着肚子,她的身子就疼得傾斜了起來。
“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都是鄰居,都是應該做的,你等着,我馬上給你端個凳子來,你這樣也不能久站。”王嬸說完,就扔掉了掃帚,進入樓道,快步走到隔壁房間叫上了何小紅,還借了兩個凳子過來。
郝靜坐在凳子上感覺舒服多了,肚子裏的小傢伙也不鬧騰了。她倆坐着閒聊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何小紅滿載而歸地走了出來。
“郝老師,你又來買話梅啊?”何小紅從窗口露了個腦袋出來。
“嗯,兩袋。”郝靜緩緩起身,將提前備好的錢遞給她,衝她點了點頭,臉看起來更紅了,有點小羞澀。
何小紅望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蛋,接過錢,快速的找錢給她,然後衝她爽朗的笑了笑,說着:“多吃話梅好啊!俗話常說酸兒辣女,酸兒辣女,別不好意思,我猜你懷的肯定是個寶貝兒子。以後一定有福氣了。從小看到,他打孃胎裏不哭不鬧,一看就知道以後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呢!”
“呵呵。何嬸,你說笑了。你不知道晚上這小傢伙可鬧騰了呢。”聽何小紅這麼說,郝靜心裏也突然愉悅了起來,畢竟任誰誇自己的孩子,當媽媽的也會很開心愉悅吧。
“聽人家老一輩說娃娃在肚子裏鬧騰得厲害,說明這孩子將來一定不平凡喲!”何小紅看起來心情不錯,估計是剛剛打麻將贏了。好話那是一堆一堆的連着來。說完,她滿面笑容的從裏屋拿出三袋話梅,遞給郝靜,說着:“這多的一袋話梅,就當做嬸子的送給你的。你可不要推脫哦。”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不要,怎麼能白要你們的東西呢?我還是要給錢的。”郝靜說着又打算從兜裏掏錢出來。
“怎麼能不要呢?是不是看不起嬸子我。嬸子叫你要你就要吧,你平時教孩子那麼辛苦,嬸子多送你一袋話梅又怎麼呢!玉芬大姐你說,我說的對吧?”
“對啊,郝老師,你平時教孩子那麼辛苦,那麼累,都沒喊累。我們替我們村子裏小孩子感謝你,這話梅你就收着吧,不要辜負小紅妹子的一片好心。”
“好吧,那我就收着吧。謝謝何嬸。”郝靜心裏特別的感動,畢竟是嬸子的一番心意,她推辭不過,再三說了幾聲謝謝,就收下了。
“這樣纔對嘛。那你們先聊啊,我進去搓麻將了。”見郝靜收下了話梅,何小紅才高高興興的轉身又到隔壁去打麻將了。
郝靜坐下來,扯開其中一個話梅包裝袋,一股濃濃的話梅酸味出面而來。
“哇,話梅好香啊!”郝靜嚥了咽口水。
“王嬸,來,吃幾顆話梅吧。不要跟我客氣哦。”她挺有禮貌的,拆開包裝袋首先將話梅遞給坐在一旁的王嬸。
王嬸點點頭,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王嬸她笑吟吟地接過一顆話梅,放進了嘴裏,這時,郝靜才放了一顆話梅在嘴裏美滋滋的咀嚼了起來。
王嬸吃過話梅,咀嚼了兩下,砸吧砸吧嘴,她忍不住吐槽道:“呀!這話梅好酸啊,都快酸掉牙了。”
“不會啊,我就覺得不酸。”郝靜又拿上一顆放進嘴裏,吃得津津有味的。一顆接一顆,她完全抵抗不住話梅的誘惑,居然坐在凳子上不顧形象的開吃了起來。
逗得在一旁的王嬸都在心裏感嘆,懷孕真神奇,這麼酸的話梅都吃得下。
才小半會兒,一包酸溜溜的話梅就被郝靜給消食光了。
說到這事,郝靜也感覺特別羞澀,她已經懷孕六個月多了,不僅小腹隆起,還害喜害得特別厲害。最近天氣又熱,她啥也吃不下,偏偏喜食話梅,所以三天兩頭一有空就下來買話梅吃,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過還好,這學校裏面的阿姨大媽都很樸素,見她有孕在身,行動不太方便,常常主動幫她的忙。 傅先生請深愛 這一來二去她同她們的關係說不上很熟,也相當不錯了。
等郝靜吃完話梅,將口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她才感覺肚子脹脹的,飽飽的。她滿意地打了一個嗝,撫摸着變得更加鼓鼓的肚子,說着:“終於吃得飽飽的了,這話梅真好吃。”
“郝老師,你這肚子快六個月了吧,害喜是正常的。”王嬸作爲一個經驗人,一眼就看出來她這肚子裏孩子的年頭了。
郝靜向來比較瘦,雖然懷孕期間肚子顯得沒有其他人大,但是小腹凸的也是比較明顯的了。不知道的以爲她只是漲肚皮了。 第1029章找馮青青問個清楚
「好的。」
「吸溜,吸溜。」戰盼夏一邊說,一邊吸著鼻涕,看起來格外可憐。
剛剛答應下來,陸司寒同樣趕到廣場。
看到戰盼夏,陸司寒的火越發往上冒。
戰盼夏現在已經成年,陸司寒覺得應該懂事一些,這才讓南初放心和戰盼夏待在一起。
誰知道就一個下午茶的功夫,戰盼夏都能把南初弄的不見。
「到底怎麼長的腦子?」
「說是金融系畢業的,買進去的吧?」
「戰盼夏,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交到你的身上!?」
「堂哥,對不起,剛剛,剛剛南初——」
「陸司寒,夠了!」
戰盼夏正要說剛剛南初打電話的事,但是陸司寒直接就讓傅自橫一把扯過去。
「出事以後,最該做的就是解決事情,而不是將一切怪在別人身上!」
「請仔細想想究竟為什麼這麼多的麻煩找到南初身上,一切可能都是因為你!」
「傅自橫,這怪我嗎?」
「南初覺得悶,難道讓她永遠困在琉璃別院,不出去嗎?」兩人開始互相爭吵起來。
全世界唯你令我心歡喜 因為南初現在是孕婦,所以兩人都更緊張些。
「你們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南初根本沒事!」盼夏用力喊道。
聽到這話,陸司寒與傅自橫一起放下手中動作。
「什麼意思?」
「南初沒事,那在哪裡?」兩人同時問道。
「這個南初倒是沒說,可是沒有危險,還說讓我調查清楚,往這個銀行卡號里匯款的是誰。」 控制慾 戰盼夏說完,高高舉起手機,手機裡面正好記著一串數字。
陸司寒拿過號碼,立刻安排祝林調查,同時讓戴禮找出南初方位。
戰盼夏擦擦眼淚,站在一邊,不敢多說一句話。
很快戴禮那邊傳來消息,南初現在應該就在一輛汽車上面,而那輛汽車正朝著商場移動,馬上就要過來。
這樣看來,南初確實沒有危險,陸司寒高高提起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一些。
十分鐘后,南初由五人簇擁著來到商場。
因為統一戰線,有些能說的,不能說的話,他們通通都告訴南初。
其實五人是第一次做這種要坐牢的事,他們真是逼到絕境,原本五人都是建築工地上的員工,但是老闆跑路,留下他們辛辛苦苦工作兩年,沒有賺到半毛錢,這才動起歪腦筋。
現在看著商場裡面一列一列的警員,他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好在南初沒有怎麼為難他們,先前答應他們的錢照給,但是要求他們以後堅決不能再做這種壞事。
南初一人走到先前和盼夏喝茶的陽台,陸司寒看到南初連忙上前扶住她的身體。
「究竟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盼夏說你失蹤,真是讓我擔心。」
征伐九州 「不是失蹤,而是綁架。」
「綁架?!」
「是誰做的?!」
綁架這個性質遠遠比失蹤惡劣,嚴重的多。
要是對方花錢請的綁匪窮凶極惡些,陸司寒可能以後無法見到南初。
「是不是松本莓?」戰盼夏輕聲詢問,有些害怕陸司寒。
「絕對不可能是松本莓,松本莓怎麼可能找這種綁匪。」
「找個綁匪,只花兩百萬,沒有想到原來我只值兩百萬,真是可笑。」
南初話音剛剛落下,祝林帶著手機過來。
「先生,夫人,你們看看這個上面是誰。」
視頻播放,裡面出現一個身影,只是因為傍晚,光線模糊,所以有些看不清楚。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讓你調查銀行卡的事嗎?」
「先生,夫人報過來的銀行卡中,確實有兩百萬人民幣匯入,但是那是一個海外賬戶,根據重重追查,最終鎖定這筆款項,是從錦都江南路建行支行發出去的。」
陸司寒點點頭,繼續和南初一起看著視頻畫面。
過去整整五分鐘,視頻中的身影匯款成功出來,然後打車離開。
祝林利用監控設備一路追查,最終發現那輛汽車停在秦公館門口。
「馮青青,一定是馮青青!」看到這幕,南初一口咬定,已經根本不再需要任何證據,就能知道。
除去馮青青,整個秦公館根本沒人和她唱反調。
「現在我們去趟秦公館,一起問個清楚。」陸司寒心情同樣不好。
陸司寒不喜歡馮青青,但是因為秦凌予的關係,一再任由馮青青胡作非為。